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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关彘倒也没成想好多天了她居然会因为他跟久将说了一句话就对他笑。
既然这样,他索性大方的亲自送久将离开。
回来的时候鱼烟还站在原地抱怀看她。
东关彘得瑟的问道:“我今天表现如何。”
鱼烟煞有其事的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哎哟,彘儿小朋友表现的真是好极了,要不要老师给插朵大红花儿啊?窠”
见左右下人都在看,东关彘脸黑了黑,扯起她的手就往回走。
鱼烟偷笑,还害羞上了呢燔。
回到碧云轩,东关彘在书房呆了一会儿后发现鱼烟没来看书,好奇之下,他自己跑到她房间里找她。
没有敲门就推开了房门,初一进门他被吓了一跳,这活生生的是进了土匪窝啊。
鱼烟房间的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地榻,上面凌乱的摆放着垫子和一床薄被,还有一些瓜子和瓜子皮。
靠墙的地方还竖着支着个枕头,枕头边放着一本从他书房里牵来的书。
另一侧她的床上横着几件凌乱的衣服,好像刚刚主人还在那里试过衣服似的。
地上的东西也是到处胡乱的摆着,完全不像是几天前他进来时那份干净整洁的模样。
看到这情景,东关彘膛目结舌,她的生活真是美哉美哉。
东关彘左右看了看,鱼烟不在,这丫头又去哪里疯了。
他叹口气命下人来将房间收拾干净。
才不过收拾了一半,鱼烟就咯噔着腿儿从外面哼着小曲儿跳了进来。
一进门看到这场景她立时大喝一声:“都住手别动。”
几个丫鬟看看东关彘又看看鱼烟,一个让收拾,一个让住手,这可该咋整。
“你这房间已经没有地方落脚了,我命人帮你整理一下。”
“乱是乱点,不过我这是乱中有序啊,越是凌乱我越是能从中找到我自己的东西,你若是给我弄整洁了,我反倒会觉得不对劲的。”鱼烟进门将两个小丫鬟推出了自己的房间。
“九爷,你怎么跑我房间里来了。”
东关彘挑眉:“每次我来的时候你都弄的人摸狗样的,这次若不是我突然袭击的话,我还真是不知道最懒最乱的邻居就住在我隔壁呢。”
鱼烟撇嘴:“看你这话说的,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收拾房间了好吧,我要是懒,你就没有勤快邻居了。”
“你说的对,我邻居本来就只有你一个,勤快或懒都是你了。”
鱼烟忍着笑,也是哈,只有她一个人是随主子住在这碧云轩里的。
东关彘指了指地榻:“行啊,小日子过的挺舒坦啊,什么时候置办的呀,本王怎么不知道。”
“这还用置办吗,我就废物利用了一下而已。”鱼烟指了指外面,我看到后花园角落里堆着这块破铁笼,看着也没啥用了,所以就拖进来稍加收拾了一下。”
“后院的破铁笼?”东关彘凝眉,想到了什么似的上前将垫子掀开。
果不其然啊。
“鱼烟。”东关彘有些难以启齿。
鱼烟双眼放光的看着他。
“这个…是处死死刑犯用的挤夹。”
啥啥啥,“你唬我呢吧,这这…这东西怎么可能处死的了人啊。”
“把犯人从这头儿塞进去,顶上的压板用力下压,直到把犯人压成泥人儿为止…”东关彘看着鱼烟脸色慢慢变成了惨白色。
“呕…”鱼烟转头干呕了一声,猛的蹲在地上:“哎呀,你们烦不烦,这种东西怎么可以放在府里啊。”
“上次我做监斩官的时候用这东西压过人,用过之后就先放到这里忘记还回去了。”
鱼烟浑身寒毛直竖,她就说嘛,怎么会有这么不大不小还带压缩的铁笼,铺在身子底下做个榻榻米那时真真儿的正合适呢。
“你有事儿没?”东关彘好笑的上前扶起她。
鱼烟拍了拍地:“快找人把这东西搬出去。”
东关彘招呼人来将铁笼搬了出去,安抚道:“没事,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也不必害怕。”
“谁说我害怕了,我一点也没有害怕的好吗。”鱼烟逞强似的抻了抻脖子。
东关彘拍了拍她肩膀:“没有害怕就好,那你继续看书吧,我先出去了。”
见东关彘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鱼烟转身抬手想要叫住他却放不下面子。
站在房间里,她只觉得背后冷风直灌。
想到刚刚那个地方就放着个杀人的工具,在那里面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寒毛再次瞬间集体站起了军姿。
在房间里是左右都坐不住了,她一转身连忙开门跑了出去。
她冲进东关彘房间的时候他正在换衣服。
看到东关彘袒露在外的解释的胸膛,鱼烟脸羞红了一片
‘哎哟’一声转过身去,东关彘则是好笑的坦然的继续换衣服。
“怎么了?找我有事。”
“吭,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啊。”鱼烟横着挪到东关彘的桌边坐下。
东关彘忍笑:“什么时候学会横着走了。”
“我在学螃蟹,不行啊。”鱼烟白了他一眼,见他换好衣服,她立刻恢复正常神色看他。
东关彘则是在心里欢喜的看着这个小丫头,她真是一天不做出点事儿来都不舒服。
晚上鱼烟就在东关彘房间里吃了晚饭,东关彘命人添了床被子,鱼烟很高傲的摆了摆手:“我才不在这里睡呢,我们还在闹别扭呢。”
秘密那事儿还没过去呢。
“你确定?”
鱼烟抱怀很认真的点头得瑟着小细腿儿:“当然啦,我走了,九爷晚安。”
东关彘没有留她,只是胸有成竹的笑着侧躺到了床上。
鱼烟出了房间之后不爽的跺脚,他居然不挽留她,他绝对是故意的,哼。
鱼烟呀鱼烟,你得有骨气。
说完,鱼烟昂着头就往自己的房间走,站在门口,鱼烟是怎么也没有勇气推门进去了,主要是里面太黑了,她忘记提前燃上蜡烛了。
她的手无数次放到门框上又收了回来,回头见东关彘房间的灯还没有关,她花了好大的努力才迈步重新走了回去。
算了,骨气什么的也不值啥钱。
推门,闯入。
东关彘正面对着门的方向看着她,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怎么了,还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拿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鱼烟咬牙,看看他那欠揍的样儿。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
她挪到东关彘床边坐下,脱鞋。
“我想过了,今天你看到了那个铁笼子估计会害怕,我这人一向心地善良,虽然咱们还在闹别扭,不过呢…为了能让你睡个安稳觉,我决定留下来陪你睡。”鱼烟说着人已经灰溜溜的跨过东关彘钻到了床的里侧。
东关彘抿唇:“我不害怕。”
“吭,别装了,当谁不知道似的,快睡吧。”鱼烟翻身背对着他:“我虽然过来陪你睡,那可不代表我气消了。”
奶奶个腿的,都是铁笼惹得的祸,榻榻米,屁呀。
东关彘顺势翻身搂住她,鱼烟咋呼:“哎呀,干嘛呀,我只说陪你睡,可没说免费抱啊。”
他将头埋在她头发里:“我害怕,你这么大度,就让我抱着睡吧,抱着睡才能不害怕呢。”
鱼烟咬牙切齿,踩着鼻子上脸,这位爷绝对是惯犯了,这么自然。
次日醒来,东关彘又顶着个熊猫眼,这次倒不是因为她不够老实,他就这样把她怀里圈着睡了一晚上,她每每在他身边磨蹭的时候都能让他血脉喷张,有几次都差点忍不住了。
吃过早饭东关彘去忙了,鱼烟找管家请了尊菩萨放进了房间,许是心理作用,再进门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房间里那真是佛香萦绕啊。
鱼烟拜了拜菩萨转身离开了房间去了玉夫人的院落。
经过昨天鱼烟帮她找大夫的事情,玉夫人已经不那么排斥她了。
进了门,鱼烟感叹道:“哇,玉夫人你的脸已经快好了啊。”
“是啊,这久将大夫可真是神医呢,不过一帖药而已,就已经症状消除了大半。”玉夫人轻轻按了按自己的脸颊,总算是觉得活过来了。
鱼烟点头:“是呢,久将哥哥的医术那可是出神入化的好,我就盼着玉夫人赶紧恢复,不然多痛苦呀。”
玉夫人握起鱼烟的手:“鱼烟妹妹,这次真是谢谢你呀。”
“哎呀,都是自己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九爷他…他这几天没有提起过我吗?”
“我也不知道。”鱼烟说着垂头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
“我们吵架了。”鱼烟看向她:“你说的对,男人的爱都不怎么值钱,这还没成亲呢,就已经对我使脸色了。”
“真的假的,因为什么呀?”玉夫人口气里表现的是关心,可谁知道她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呢。
“嗨,我给九爷收拾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他的一幅珍藏的画像,九爷刚好回来撞见了,我又好死不死的问了问他画像中的女人是谁,就这样,我们就闹了别扭。”鱼烟坦然的耸了耸肩:“因为一幅画像就能跟我生气,你说他至于吗。”
“画像?什么样的画像。”玉夫人眉心微微低垂:“你不会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吧。”
“我也不知道,画像中的女子也没有多么的倾国倾城,背景好像就是在咱们府上很少有人去的小花园里。”
玉夫人吃惊的看着她:“你看到了那幅画像九爷居然只是跟你闹了别扭?”
“啊?”
“
哦,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玉夫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补救道:“九爷那么在意那幅花画,肯定是因为那幅画里的女子是他在意的吧。”
“玉夫人知道那人是谁?”
玉夫人淡定的笑了笑:“许是茹汐吧。”
“茹汐?”鱼烟站起身,再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却觉得心里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了,许是自己潜意识里已经想到了画像中的女子会是茹汐。
“是啊,不知道我这样告诉你九爷会不会生气,不过我觉得鱼烟妹妹也该知道些什么才能去避开九爷的死穴对不对。”
鱼烟狂点头,就是,这个茹汐到底是哪路神仙她早就好奇的不行了。
“茹汐是我们爷唯一喜欢过的女人,那时候咱们爷还未封王,只是个普通的皇子。而茹汐只是一个普通小商贩的女儿,长的美极了,在这京城有不少皇孙子弟都喜欢她。
她跟咱们爷因为一个风筝而相识,那天,茹汐的风筝落到了咱们爷的脚下,上面提的诗词引起了爷的注意。后来九爷见到了茹汐后便对她一见倾心。
那时他们两人也曾花前月下琴瑟和鸣,一个弹琴,一个跳舞,相处的好不快乐。
可茹汐从来也没有告诉九爷,她是订过亲的,而对方正是一直驻守边关的大将军王白默生。
后来,九爷与茹汐的事情不知怎的就传进了白大将军的耳中,白大将军因此而战中分神,被敌人斩杀。
而事实上,在此之前白大将军领兵从未输过,皇上痛失爱将伤心至极,闻起因竟是因为一个女子,所以一向不干涉子女婚事的皇帝第一次阻挠了九爷的爱情,他下令不允许九爷娶茹汐,并令茹汐作为白将军的妻子为白将军守丧。
后来茹汐如约进入白家,白老爷子因为茹汐与九爷的一段情而对茹汐心生芥蒂,整个白府上下没有一个人对她好,她终日忧郁,终于在某天悬梁自尽。
这事一直以来就是九爷心上的伤疤,九爷提都不愿提及,九爷是个理智之人,若是当年茹汐能够将她有婚约之事提前告知,那九爷不会深陷其中,这故事的结局或许就能改写。”
鱼烟听着都觉得真是纠结,怪不得东关彘看到她拿那幅画像会那么生气呢。
“若说起来,这男人动了真情也真是感天动地的,真没想到咱们九爷竟是如此痴情的男儿,虽然这整件事情很让人恼火,可是他却将茹汐的画像收藏到了现在,真是不容易呢。”玉夫人说着看向鱼烟:“这样的九爷才更让人敬佩是不是。”
鱼烟看向她,这是什么奇怪的理论呢?她可一点都不觉得他值得敬佩,只觉得他因为过去的人伤害现在的人,不该。
“妹妹也不必觉得怎样,哪个男人心里能没有个真爱呢,咱们这种人也不必跟茹汐去争,毕竟她已经不在人世了不是。”
鱼烟嘴角咧着笑了笑,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女人最大的哀伤就是情敌是个男人,最最大的哀伤就是情敌已经死了。
“对了,那后院的漫儿姑娘你认识吗?也真是奇怪,爷为什么只是让她住在王府,却并没有娶她给她一个名分呢?”
玉夫人摇头:“不知道,我也纳闷呢,也为什么要把漫儿姑娘放在后院里。”
“你不觉得那漫儿姑娘跟茹汐很像吗?”
“其实不怕妹妹笑话,我也没有见过茹汐姑娘的本尊,刚刚跟你说的那些也都不过是我听许多人说过之后拼凑起来的。
爷与茹汐姑娘恩爱情深的时候,我还没有嫁入王府呢。”
鱼烟点了点头,看来这漫儿姑娘还有待深究。
她又小坐了会就起身告辞离开了,临走前听玉夫人道:“妹妹也是可怜人,我好歹还有个名分,现在妹妹得罪了王爷,只怕…你们的婚事都要受到影响了。”
看着玉夫人幸灾乐祸的模样,鱼烟很无所谓的抿唇一笑:“黄了就黄了,又不是只有九王府有树,哪棵树上吊不死人?”
玉夫人冷笑一声,还以为王爷对她的爱是真爱呢,原来她也不过如此。
就说嘛,一个小小的贱婢怎么可能得到九爷的爱呢。
回到东关彘的书房,鱼烟来到那个落了锁的箱子前蹲在那里手指头戳着锁头:“啧啧啧,茹汐,用那玉夫人的话来说你也算是个好命的,都死了还有爷这样缅怀你,你就在里面好好享受吧,我不跟死人置气的。”
她起身拍了拍手,想到玉夫人嘴角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惩罚继续。
晚上东关彘从宫里回来后一直都有些愁眉不展,鱼烟本想跟他说说话的,可看他似乎没有什么心情。
她趴在书桌上打量他,东关彘看她:“怎么了?”
鱼烟嘟嘴:“你怎么了?”
“没什么。”
“哎,某人秘密真是多啊,啧啧,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到底靠得住呢还是靠不住呢。”鱼烟口气讽刺的很。
东关彘皱
眉:“你还真是够记仇的。”
“这不是记仇,这是事实。”
“今天父皇跟我提起了与北凉的战况,我们已经连连败了两仗,再这样下去,只怕军心要散了。”
鱼烟想了想站起身坐到书桌上:“北凉也没有多厉害啊,西周国跟他打仗就很少输的。”
“北凉国新培养了一位将军,他勇猛机智,善于用兵,我们派往前方的将军也是位有经验的老将,却还是屡屡战败,父皇为此忧愁不已。”
鱼烟点了点头:“怪不得你也愁容满面的,不能为自己的亲爹分担,的确挺郁闷的。”
“我…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鱼烟点头:“你说啊。”
“我已经向父皇请命要去前线带兵打仗,若是我能活着回来自然是好,但若我…”
“闭嘴。”鱼烟猛的从桌上跳下瞪向他:“怎么就不能,怎么会不能,有心自然成。”
“你生气了?”东关彘忽的就扬唇笑了起来:“这说明你在意我。”
“你胡说什么呢,我才不在乎你。”鱼烟抱怀转过身,可想到什么似的又回头看向他:“你想跟我商量什么事?”
“如果我不能活着回来的话,你就想办法离开东关国,离开父皇给你设下的权利的漩涡,找一个真心爱你的人过一辈子。”东关彘站起身握着她的手:“你需得知道,我二哥是个美色胜过生命的人,我五哥则是个诡计多端的人,跟他们在一起你不会幸福的。
我本想将你托福给十四弟,可是想来,若是我去了前线,十四弟断然不会让我一人赴战,他怎么也会随行的,他那牛脾气我是拦不住他的,所以我只能让你自己去找到自己的幸福。”
好吧,鱼烟承认自己被感动到了。
直到这种时候东关彘还想着为她的未来着想,她承认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可是,既然知道了他的真心,她又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去赴死呢。
“我也跟你一起去。”鱼烟很坦然的看着她。
“你?”东关彘瞪眼:“那里可是战场,又不是游玩的地方。”
“我知道,就因为那里很危险所以我才要跟你一起去啊,说真的,把我交给别人照顾你放心吗?不然,我现在就去找擎苍好了呀。”鱼烟挑眉看她。
东关彘咬牙齿缝里钻出五个字:“我还没死呢。”
鱼烟俏皮一笑:“那我就等你死了我再去找她。”
东关彘叹气:“如果我死了,也就无法再约束你了,到时候…你跟他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东关彘。”鱼烟用力拍桌子:“你当我是什么呀。”
东关彘惊讶的看着她,以为她真的爱上了他,已经对他死心塌地了,结果却是…
“我都把人家拒绝了,结果你死了我又去找人家,那我成什么了呀,我要找也得找别人呀。”鱼烟翻翻白眼。
东关彘差点被气吐血。
“哎呀,我们跑题了,我们在谈正事呢。”鱼烟敲了敲脑袋。
东关彘无语,她还知道啊。
“我要跟你上前线,你愿意呢,我们就同行,你要是不愿意呢,我就等你们出发了以后偷偷跟在后面溜去,你觉得我用哪种方式去比较好?”
“你威胁我。”
“谁威胁你了,我跟你商量呢。”
东关彘打量她半响,“你不怕吗?那种地方有多少人都是有去无回,从此与亲人阴阳相隔,如果你跟我去了,万一出事呢。”
“那咱们就一起死,我鱼烟虽然是个怕死的,不过也没有到那种当缩头乌龟的程度。”鱼烟眼神坚定的看向他。
“东关彘,我不说我爱你,因为我不确定我有多爱你,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我可以用我的行动告诉你,我不怕陪你死,就算这不是爱,我也算是对你用过心的。”
东关彘怔怔的看着她,一股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洋溢遍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