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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盛夏。
蔚宛十七岁。
而这一年,是她人生最为黑暗的时刻。
那时,当她父母双双遇难的那一刻,她全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如同晴天霹雳,硬生生的将她的人生劈成了两段钤。
身体本就不好的爷爷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没有多久就郁郁而终。
蔚宛至今都不愿回忆当时的那段灰暗。
直到,她灰暗的世界里那一抹阳光的出现……
她第一次见到顾靳城的时候是个下雨天,那时候她还在上着高中,回来的时候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个陌生人。
清俊修长的男人刚收了伞,朝她笑了笑,嗓音温润沉寂:“你是蔚宛吧?我叫顾靳城,你舅父说你应该快回来了,让我在这儿等等你。走吧,我带你去找他们。”
说着他向她伸出了手,修长的手指节骨分明,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味道。
可当时的蔚宛戒心重。
经历过这一场大变故之后,她把自己像个刺猬一样伪装起来,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她没有打伞,却毫不犹豫地退到了雨幕之中。
顾靳城显然没想到自己眼前这个女孩会害怕成这样,他皱了皱眉,是自己的表达有问题?
她睁大的双眼里写满了不置信。
“我没骗你。”他无奈打开大伞,大步走到她身边,耐着性子对她解释。
黑色的大伞遮在头顶,属于顾靳城的气息瞬间就将她笼罩起来。
她听得到雨水落在伞上的声音,落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裤脚,这片气息笼罩下的地带是无一丝风雨的。
蔚宛第一时间的反应,这个人不是好人,或者是骗子。
可哪里又有长得这么好看气质又清贵逼人的骗子?斯文清俊的眉眼,会讲一口好听的京片。
他姓顾。
蔚宛知道爷爷有一个很要好的老战友,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每年都会来她家小住上几天,那位爷爷,也姓顾。
于是蔚宛张口结舌了半天,也只问出了一个很傻问题:“我……我怎么知道你没骗我?”
他慢慢地笑了起来,清隽的五官镌刻着黄昏微暖的天光。
好似这雨天有些昏沉的天空,都为此而让人眼前豁然一亮。
“小丫头,骗你有什么好处?走吧,时间不早了,我爷爷还有爸妈都在等你。”
因着怕再吓着她,他只能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大半的伞都倾向她的方向,而他的半边身子落在了雨幕里,他的发丝已经湿了,却丝毫不介意,眸光清浅地望着她。
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
蔚宛抱紧了手里的书,心如鹿撞。
不过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答,索性就护着她一起走到马路对面,似是嫌麻烦,也就没有再解释什么。
清隽的侧脸在雨幕的映衬下带着种清清冷冷,却又无端的让人生出一种温暖和安心。
她需要走的很快才能跟上他的步子,脚上的黑色皮鞋每一次踏进水洼里,都会溅起一丝水花,地上溅起的一层层涟漪,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可她从来不会想过,从那时起,将一个人藏进了心里,经年难忘。
情窦初开的年纪。
或许有人不相信一见钟情这一回事,那不过是因为没有遇上对的人。
再后来,当顾家父母提出让她和他们一起回北京,她没有多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顾家父母欣慰的笑了笑,还有那个慈祥的顾爷爷也笑着说,以后家里多个孙女,真好。
唯独顾靳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怯生生的小姑娘,似乎再考虑着以后多个妹妹,这得如何相处?
家里姐弟三个,大姐比他年长不少,根本不存在这样的考虑。
还有个无法无天从小被宠惯了的弟弟,对于他,顾靳城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蔚宛的视线不小心和他相撞,他正在想着事情,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她却不知怎么的羞红了脸。
顾老爷子显然看到了这一幕,轻咳了一声,满面笑容地指着顾靳城对她说:“宛宛,这是你二哥。”
她咬了咬唇,轻声道:“二哥。”
嗓音里面带着南方女孩儿特殊的甜软,他浅浅地笑着,算是回应了她。
离开这座城市的那天,蔚宛在飞机上忍不住小声抽噎了起来,离别的伤感更加激起了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令她难以承受。
一方柔软的手帕就这样覆在她的眼睛上。
她惊讶着,眼前一片模糊。
唯一的感知就是男人温热干燥的手,以及清润好听的嗓音:“又不是卖了你,至于哭成这样?”
“我没有家人了。”她喃喃地说着,喉间的哽咽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兽。
听上去挺可怜的。
他的手落在她的发顶,安慰地一下一下轻抚,“谁说你没有家人了?以后我们都是你家人,要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就好了。”
她愣了好久才有些反应,脑海中回荡的都是他清浅的话语。
随口做出的一句承诺,却在她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也不曾想过,这句话,这个人,会被她深深藏于心底。
那一年,顾靳城二十三岁。
……
期末结束之后,寒假如期而至。
不知不觉中她在顾家大宅已经住了有三个年头。
蔚宛这一天很晚才回了家,其他人都会等到第二天白天才会陆陆续续离校,可她却一晚都等不了,直接当晚收拾了东西回家。
同寝室的舍友还嘲笑她,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去,是去见男朋友呢!
她只是笑了笑,说没有。
回到大院之时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
在客厅碰上顾夫人傅友岚之时,她甜甜地笑着喊了一声:“阿姨。”
傅友岚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坐在自己身边,笑着问:“怎么今天就回来了?这外面还在下雪,怎么不干脆等到明天早上再回来?“
蔚宛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说:“我想您啊,怀念家里的饭菜,所以就风雨无阻喽。”
“你这孩子,就知道说这些漂亮的话儿,还好今天准备了不少你喜欢菜,我让周嫂准备准备吃晚饭吧。”
她笑着点头,随后视线却在客厅内来回徘徊。
却没有找到她想要看到的人,心中不免升起了些失落之感。
不是说他今天会回来的么?
好一会儿,蔚宛才忍不住问:“阿姨,二哥回来了没有?”
傅友岚往楼上的书房看了一眼,这会儿没好气地说:“别提他,说到他我就来气。”
“怎么了?”蔚宛心中微微一动,语气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些急切。
傅友岚拍了拍她的手,转身沏了一杯茶给她,指了指二楼的书房说:“去书房送杯茶。”
这意思相当明显,蔚宛愣了愣。
这显然就是然她去救场的意思。
她疑惑地慢慢走上楼,还不等走到书房,就听到了里面有争吵声传来。
随之而来的是什么东西砸在门上的声音,重重地响声令她心漏了一拍。
这下蔚宛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轻轻敲了敲门。
“进。”顾峰沉稳的声音传出来,显然还带着未消退的怒意。
蔚宛小心地捧着茶杯推门而入。
开门的一瞬间,她毫无意外地看到了眼前站着笔直的男人,三年的时间他变得更加沉稳,却还是如同当年那样,清隽清贵。
擦身而过之时,蔚宛觉得自己的心跳快了一拍。
努力让自己从他身上移开目光,走到书桌前放下茶杯,挽唇对顾峰说:“阿姨让我上来喊你们吃饭,再不下去,以阿姨的性子过一会该发作了。”
她细声细语的言语,让顾峰紧皱的眉稍稍松了松。
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茶水,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眉宇之间依旧是不怒自威。
“你给我在这反省反省,话只说一次,这念头你趁早打消。”顾峰睨着自己儿子,冷冷的抛下了这句话。
顾靳城无动于衷地站在一旁,颀长的身子站的笔直。
她亲昵地挽着顾峰离开之时,忍不住偷偷回头望了他一眼,同一时刻他也再看她。
一霎时间,那清隽的眉眼又和记忆中交叠重合,都是她所熟悉的模样。
她用唇语无声地问他:怎么了?
顾靳城没搭理她,只是挥了挥手,做了一个比较无奈的姿势。
晚饭桌上,蔚宛吃的心不在焉,她心里惦记着某人,很想问一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看这样子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算了,还是不问的好。
自从她来顾家的这一天起,就没见到过顾靳城和父母闹过什么矛盾,今天这是第一次。
她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能让这个男人沉不住气?
晚饭后显然也没有人提起,傅友岚只是关切地对她说早些休息,之后便各自回了房间。
蔚宛在书房没人的时候悄悄进去看了一眼,并没有顾靳城的身影。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翻来翻去还是睡不着。
心里总像是堵着什么东西。
蔚宛心念一动,坐起身抬手在墙壁上轻轻扣了两下,随后咬了咬唇,安安静静地等着那一头给她回应。
她的房间,正巧在他隔壁。
这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期初她刚到顾家的时候,晚上也经常睡不着觉。
也许是因为换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即使顾家人对她再好,这一时半会儿之间她也没办法适应。
经常隔天她盯着浓重的黑眼圈出现。
有一天清晨,顾靳城看着对面正在吃早饭的她,缓缓启唇说:“我昨晚对你说晚安了。”
她惊讶的抬头,哪有?
她没说话,不过那眼神就已经表达了所有。
顾靳城勾了勾唇,嗓音清浅问:“小丫头,昨晚没听到我敲了两下墙?”
她愣怔,随之脸红不已。
从那之后,这个成为了他们两人之间特殊的暗号。
就是此时此刻她正在做的事情。
不过这次她轻扣墙壁两下后,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反应。
她有些失落,又不甘心,继续。
连着三次下来,在她都快要放弃的时候,墙壁的那一端,终于给了她回应。
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蔚宛似乎能听到自己有些快速的心跳声。
她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敲了敲隔壁的门。
当顾靳城开门的那一瞬,她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带了些委屈地对他说:“我……我想吃夜宵。”
顾靳城好笑的看着她,顺便再看了眼时间,不过才九点的样子。
“这晚上是谁虐待你了?没给你吃晚饭还是怎么着?”他依靠着房门,好整以暇地开口。
蔚宛对上他的笑眼,一时间有些晃神,转而语气可怜兮兮地说:“冬天热量消耗的快,饿不是很正常么?”
他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清隽的眉眼有些无奈之色,更多的却是了然。
这哪里是她自己想吃夜宵,不过就是找个理由让他下去吃东西而已。
蔚宛看着厨房里男人的身影,她忍不住撑着下巴发了好一会儿呆。
怎么会有人说他不近人情呢?
现在看上去,明明就是个居家暖男嘛!
说他不近人情的那些人,显然都是没见过他这样的一面。哦,幸好,没有别人见过。
“发什么呆?”顾靳城出声打断了她的神游,紧接着摆在她面前的,是一大份水饺。
“是你自己说要吃夜宵的,我看着你吃完。”他自己面前的是一份简单的面食,清隽的眉眼间竟有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这个分量对她来说怎么能吃的掉?
蔚宛吃了几口就再也没动过筷子,静静地等他吃完,才好奇地慢慢问他:“二哥,今天你怎么把叔叔气成了那样?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严肃的一面。”
顾靳城沉默了一下,脸上本来浅浅的笑容慢慢消失。
“没什么,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哦。”蔚宛淡淡地应了一声。
无关紧要的事情能把闹得这么僵?
不过没办法,他显然是不愿意对她说。
对蔚宛来说,顾靳城就像是天上耀眼的星子,而她就是最最普通的仰望者,就像现在这样,能够离他近一些,便也满足了。
“我吃不下,你帮我解决了吧。”蔚宛笑着把自己面前的盘子推到他面前,眸光里带着些灵动的狡黠。
顾靳城很自然地接过,仿佛这个行为在他们之间,再寻常不过。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房间。
在关上房门的前一刻,她从门内探出脑袋,笑眯眯地说:“二哥,晚安。”
“晚安。”他同样简单地回应她。
这清清淡淡的一声晚安,伴随着她一夜好梦。
自从她住进顾家的那一刻,心里住进一个人。
只不过她藏的很好,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
这临近过年的时间,蔚宛却发现家里的氛围有些不正常,哪里不正常,她也说不上来。
她接到顾靳城的电话时还有些激动,说是出去走走,有些意料之外。
蔚宛激动的几乎话都不会说了,只知道一个劲儿地说:“好,好。”
这座城市已经进入了三九寒天,尤其是雪后,外头特别的冷。
地上有树叶落下的残叶,踩上去吱嘎吱嘎地响。
蔚宛虽然心里觉得奇怪,明明可以在家里见面,他怎么非要多次一举把自己叫出来?
天太冷,随意呼出一口气都好似要结了冰似的。
蔚宛在出来的时候穿了厚厚的棉衣,手套围巾一应俱全还是觉得冷。
她搓着手,站在凛冽的冷风中等着顾靳城。
他离她只有几米的距离,很快走到她身边,轻声说:“把你的手机给我用用。”
蔚宛当然是问也不问就拿出来给他。
他接过去,随后朝她笑了笑,像平时一样随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谢谢。”
说完他就拨了个号码,慢慢走远。
蔚宛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冷风吹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里却是一直在好奇着,他到底是在给谁打电话。
顾靳城就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拿着手机不停地拨打着号码,显然好几次都是没有打通的。
她遥遥的看着他的侧脸,已然露出了些不耐烦之色,咬了咬唇。
直到第五次过后,电话那头才有人接起。
因为离着有些距离,她听不到他在讲些什么,只能从他的脸上的神情来看,和电话中人的聊天,并不是很愉快。
又似乎是在吵架,她能看到他紧蹙起来的不悦。
等到顾靳城彻底彻底结束电话,面上的不悦之色很明显,这个人看上去有些阴沉。
他走进了,才发现蔚宛脸上冻得通红,皱了皱眉面露歉疚之色:“抱歉,我没考虑周到,应该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坐下来的,冻坏了吧?”
说着他解下自己的围巾,三两下就给蔚宛围上。
他的体温通过这柔软的围巾,仿佛直接传到了她的血液中,是温暖的。
蔚宛的手抓着围巾的一角,这才问他:“二哥,你在给谁打电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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