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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幻念心经,杨剑从石达开脑海中看见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洪秀全。-见石达开及敌人僵持不动,士兵鸣枪示警,令杨剑的幻念心经被惊破打断。
冰雪溶解了,杨剑对石达开说:“石先生,抱歉。”杨剑已确定石达开是个没有嫌疑的普通人,但,借幻念心经前后看到的两个洪秀全,期间差异之大,令他更添‘迷’茫。彼此有过同舟共饮的友谊,扰攘一番,更添惺惺相惜,未存芥蒂。
杨剑别过石达开后半个月。洪宣娇和清军开战,洪宣娇在河边回忆其萧朝贵和冯云山。听从石达开的建议,杨剑前来接触在太平天国阵营内,跟洪秀全最亲近的人,他的妹妹。
目睹洪宣娇陷于苦战,险死还生,杨剑几可肯定,他体内没有黑血,亦非列汤或其他邪神假扮。洪宣娇心情‘激’‘荡’,幻念心经轻易体察她的往事,其思忆亡父之情,深深地触动了杨剑。茫然出神,不觉暴‘露’了自身的所在。
洪宣娇对杨剑说:“你是什么人?”杨剑说:“我等翼王指引,前来询问令兄的事情。”杨剑来得诡异,又居然看透自己内心看法,洪宣娇大有戒心。突然,‘侍’从来说,萧三娘被清兵包围,于是洪宣娇立刻去救援。
救人如救火,杨剑之事,洪宣娇未在理会,急行军离去。洪秀全正邪未明,按理杨剑不应干涉此事。但接触过仁厚的石达开,与及知悉洪宣娇的伤心往事后,他再难保持中立了。‘女’子于战场殒命的惨剧,杨剑再不愿看见,于是,杨剑决定把此事管上一管。
牛头泊以北二十里。两个清兵突然被一人擒制,两清兵说:“你是什么人?”那人说:“嘿嘿,老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平天国西王。萧朝贵是也。”凭萧朝贵臂上的黄金护腕,可判断出他正是于长沙蔡公坟爬出墓‘穴’的亡者。居然能自死亡复活如此匪夷所思,个中的真相究竟是?
牛头泊,清军船内,老者正坐在船头内,协助清军的老者,拥有时曾相识的眼镜及怀表,他赫然是在两年前死去的太平天国南王冯云山。
只见洪宣娇前去救护萧三娘,而刚刚在清兵船上的冯云山突然发动幻念心经。把清军自相残杀。往昔文质彬彬的冯云山,何以会懂得幻念心经,拥有武林高人般的身手?清兵说:“灭火要紧,遭,我们的船要沉没了。”冯云山心想:我感觉到,朝贵就在这附近。牛头泊以北十五里。
萧朝贵说:“看来我真的要感谢天父了,他不单让我复活,还让我变得刀枪不入。”心想:不知娇娇和三娘可还撑得住吗?清兵说:“他,不是人,是妖。妖怪。”
清兵说:“妈的,水师出了‘乱’子,不能再依靠他们了。”“‘女’贼们开始登山了。”水师的失误令‘女’营未受阻截。顺利抢上山来。清兵说:“我们居高临下,等待长‘毛’进入‘射’程范围,便作‘射’击。”
只见洪宣娇一剑刺中为首清军,说:“清妖无首,大家冲啊。”清军骤失主帅,阵脚大‘乱’。众人展开厮杀。
不让洪宣娇大军跟山上的萧三娘队伍合流,清军坚守顽抗。洪宣娇心想:希望山上的三娘会察觉我军到来,两面夹击,否则。只见两名清兵同时举起火枪对准洪宣娇的头。说:“臭婆娘,看军爷们一枪毙了你。”
洪宣娇心想:朝贵。是时候跟你相聚了吗?突然,远处一阵声音说:“萧三娘来援了。清妖速速滚蛋。”
生死关头,洪宣娇突然泛起死去的夫君来救之念头。但实际的来援者,却是杨剑。杨剑使出幻念心经,说:“两面夹击,你们绝无胜望,要命的快撤退。”杨剑跟曾国藩有一面之缘,欣赏湘军,不‘欲’大开杀戒。
清兵说:“快,快逃。”群龙无首,士气本就受挫,在幻念心经的影响下,清军立时溃散。杨剑的幻念心经,并非无所不能,最多只能对约,二三百人作短暂影响,超越此数就无能为力了。洪宣娇说:“是他?”转身只见萧三娘和各部下。
萧三娘说:“大嫂,你无恙吧,多得那帅哥救兵从另一边冲上山来解围,还带领我们杀下山会合你。你从哪里找来这高人?”‘女’营里面,众人祈祷说:“亲爱的天父,感谢你在今晚的危难中,引领我们通过考验。”
“使牺牲者减至最少。”洪宣娇心想:如果真的有神,为何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杨剑心想:上至神父,下至寻常‘女’兵,也没可疑之处。不少同僚阵亡,众人情绪‘波’动,杨剑乘机借幻念心经刺探。只要再从洪宣娇身上了解洪秀全的事情,杨剑就可以离开了。但此事真的可以就这么简单地完结吗?
冯云山在走动,心想:动用那些力量后,身体衰老的状况,越来越加剧了。奇迹快将失效了吗?白银十字架的奇迹。
呜,我要撑下去,一定要尽快通知洪妹子有关黑血的事。为了答谢救命之恩,洪宣娇放下戒心,解答杨剑的疑问。洪宣娇说:“出现在我大哥身边最不明来历的物事,大概就是十字架这东西吧。”杨剑心想:由黑血化成的兵器,拥有‘操’纵他人心智的能力,洪秀全这个白银十字架,会否亦属此类?
洪宣娇说:“不过,我从未尝见过这十字架有什么诡异之处。”杨剑说:“洪秀全是你的亲生兄长,你跟他一同长大的吧,他自小可有什么特别?”洪宣娇说:“我知道你向想问什么,我大哥决不能替人治病,让人复活的,那只是以讹传讹。否则,朝贵也不会。”
杨剑说:“死者已矣,你还是放下吧。”洪宣娇说:“住口,你明白什么?”杨剑说:“我的妻子,同样死在我眼前。”洪宣娇说:“看来,你又何尝放下过了?”
打不死的天子娇‘女’一直渴望得到抚慰。五百年的寂寞亦令杨剑希冀拥抱。同是天涯沦落人,深明对方感受。彼此心灵的距离,骤然拉近。也许彼此也动过念头,但。他们牢牢抱紧的,却不是对方。
而是各自遗忘不了的伤心过去。
杨剑说:“保重。”洪宣娇说:“你。要到天京找我大哥?”石达开,洪宣娇都没有黑血嫌疑,杨剑剩下来的目标,就是留守南京的天王洪秀全及东北两王。突然,萧朝贵出现了,对杨剑说:“你这小白脸。”
“多得你拯救我老婆和妹妹啊。”突然,萧朝贵抱着洪宣娇说:“娇娇,我回来啦。你老公我萧朝贵从黄泉归来了。”洪宣娇说:“朝贵,这,怎,怎么可能?”
萧朝贵说:“我打败了阎罗王,不,打败了魔鬼嘛,所以老子复活回来看老婆了。”洪宣娇说:“朝贵,是你,真的是你。”萧朝贵说:“哈哈,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没死成就是了。”洪宣娇说:“你,我明明亲手埋葬了你。”杨剑突然心想:黑血。萧朝贵体内流着黑血。
天京,本作南京,被太平军攻占后,成为太平天国的首都,才改称天京。
以翼王为首的太平军及‘女’营出外征战,负责北伐。留守天京者,包括天王洪秀全及东北两王,一直太平无事,及至这一个夜晚。礼拜堂里。
此刻。谁也不知道,正是这名神秘诡异的吸血狂徒。将为太平天国的覆灭,揭开序幕。
打下南京后。翼王石达开及‘女’营转战四方。天王洪秀全及东北两王则镇守大本营。天京得到天父爷火华及天兄爷苏庇荫,一直平稳无事。直至这一日,有一人看见屋上面有死人,立刻说:“快通知东王。”
一列见首不见尾,史称多达一千七百人的队伍,正是太平天国东王每次出巡的阵容,包含护卫骑兵及奏乐的仪仗队伍,打着东王及九千岁的旗帜,乘着华贵的八人大轿,这就是东王的架势。
洪秀全初遇杨秀清时,即认为其人是天下奇才也。立时与之结拜,并招入拜上帝会,太平天国建立后,被封为东王,九千岁,主掌朝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节制南西北翼诸王。
杨秀清来到众人面前,一摆手。一个简单的动作,即能令万人静默,杨秀清拥有极强的感染力。
杨秀清说:“昨天晚上,于城内的礼拜堂,发生了一宗骇人听闻,手段残忍的惨剧。我们之中的一位亲爱的弟兄,‘蒙’主宠召了。”“但,这位弟兄并非安详去世,而是死于非命,死无全尸。”“活于天京内的弟兄姐妹,人人平等,相亲相爱,所以,这一定是从城外潜入者的所为。”
民众说:“可恶的,天杀的,灭绝人‘性’的清妖之粗行。可恶的清妖,请东王带领我们北伐。”杨秀清说:“卑鄙的清妖固然可恶,但天京城防出现漏‘洞’,让外敌侵入。本王亦责无旁贷。”群众说:“东王大人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杨秀清说:“不,本王打算向天王陛下上表罪己。自请免去王爵。”只见天空一阵雷电击落在杨秀清身上,突然,一阵声音从杨秀清体内发出说:“非也,秀清,此非尔之过失。实乃吾儿秀全失德所致。”群众说:“是天父,天父又借着东王的身体显灵了。”
据说,太平军曾历大难,杨秀清获得天父附体,稳定军心,从此得到了代天父发言的异能。只听天父继续说:“不孝子秀全,不思进取,贪图安逸,致令清妖有可乘之机,诚可怒也。”“吾将授东王杨秀清权柄,斥罚秀全,尔等天国子民,俱可见证。”
天父继续说:“秀清必不负吾懿旨,吾去矣。”一阵过后,杨秀清醒来说:“嗯?我刚才。”亲兵说:“禀东王,适才天父下凡,又一次借你的身体发言。天父有旨,请你。斥罚天王。”
杨秀清说:“既是天父旨意,本王又岂能不从命?本王只好僭越,前去以忠言直谏天王。”在北王府里,北王韦昌辉说:“岂有此理,竟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假扮天父传话。今次更放肆当众诬蔑天王?”
“礼拜堂的命案,定是杨秀清一手摆布,以陷天王于不义。”“野心昭然若揭。是想造反了,本王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在天京府内。天王洪秀全正坐着,一亲兵说:“禀天王,东王求见。”洪秀全说:“传。”杨秀清缓步而入。同日,‘女’营。萧朝贵说:“你们别再问我为何会复活了,好不好?老子好肚饿,让我吃饱了再说吧。”
萧朝贵为何复活?原因,对他身边的人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来了。再一次带着大家久违了的欢乐。杨剑心想:他们刚才问及过去种种往事,他也答得出来,不过他真的是萧朝贵吗?列汤的幻念心经,可以转移记忆,这个萧朝贵,会可是他假扮而成?不过,杨剑暂时可想不到,列汤有何动机要扮作萧朝贵。
突然,只见一人走入来。是冯云山。冯云山对萧朝贵说:“你没变得衰老呢?”
杨剑心想:据说在一场水战中,船毁人亡的冯云山?萧朝贵对冯云山说:“好兄弟,天父也让你复活过来了?冯大哥。太好了。”“但,你为何老了这么多?”冯云山说:“我也不知道,也许,复活的代价,因人而异吧?”杨剑心想:又一个。看来,他俩也不是列汤,而是被列汤,或者其他接触过的人。只好不顾他们的‘私’隐了。杨剑立刻使出幻念心经。
正‘欲’穷追下去,冯云山及萧朝贵的脑海却为容幻念心经再作寸进。一股极强大的黑血力量自二人的思绪中袭来,猛地驱逐杨剑。
杨剑心想:有人。有另一个拥有强大黑血力量的人,封锁了他们的记忆。此人料定我会‘插’手此事。针对我的幻念心经作此布置。两个洪秀全,最后晚餐。谜团的关键,果然还在天京方面。同夜,天京,北王府。
韦昌辉说:“杨秀清竟想权责天王?”手下说:“天王在金殿上接见东王,天父突然再次降临东王身上。天父借东王之口严词痛斥,指天王应受四十大杖。”韦昌辉说:“那‘奸’贼真的打了天王?”手下说:“天王不敢违反天父懿旨,俯伏地上,准备受杖,此时,天父表示。”“天王既然诚心悔改受教,便免了刑罚,离开东王身体,回归天堂。”韦昌辉说:“可恶。”
心想:虽然杨秀清见好即收,未尝真的责打天王,但他已借天父之名,建立凌驾天王头上的威势。只要时机成熟,准备妥当,他便会借天父之口,勒令天王退位,取而代之,绝不能让他得逞。要刺破他的图谋,当务之急,先要找出礼拜堂命案的行凶者。
突然,韦昌辉身后一人已如天神下凡般双手抓住韦昌辉双臂。利用体重加冲力,韦昌辉‘欲’以头槌解围。但,神秘的吸血狂徒,但未因此而退缩。
韦昌辉此一行径,犹如送头如虎口,自取灭亡。遭受如狂咬噬,北王韦昌辉被彻底吞食了。半刻钟后,东王府内。杨秀清心想:洪秀全的权力已被我逐渐架空。石达开又远在战场,韦昌辉只是个懦夫,嘿嘿。只要再多来几次天父发言的把戏,大事可成。
突然,神秘的吸血狂徒出现了。本道是东王爪牙的吸血狂徒,竟突然现身袭击杨秀清,北王,东王先后遇袭,这诡异的嗜血狂魔,究竟是何方神圣?在他背后,有什么人在指使?杨秀清遇袭,可会是因为,他在较早时候,羞辱了一个世人冒犯不得的人?天王洪秀全?
冯云山对杨剑说起话来。“最先被天王传播的新信仰感动,第一个接受洗礼的,是我冯云山,后来,在我宣扬拜上帝会的教义时,一次不慎被清兵擒获。其时天王身在异地,人心惶惶,幸得新加入的杨秀清,获天父附身发言,稳定会众。跟杨秀清同时加入的,尚有其友,强悍的萧朝贵。”
“我们密谋起事,最缺乏的就是资金,先后倾家‘荡’产援助拜上帝会的,就是石达开和韦昌辉。至此,组成太平天国的骨干人物经已齐集,遂于金田起义。我军攻下了永安,奠定天国的初步根基。天王即位,我等亦被分封为东南西北翼五王。”
“此后,我们各人分别出征,为攻陷南京而努力。然而。我却不幸战死。我明明记得自己已船毁人亡,但。想来,我只是在沉船时晕倒了。后来。我搞清楚,原来我竟昏死了两年多。”
“可是。我身体衰老的速度,却是以十数倍计。逐渐,我发觉我的复活,是因为体内来历不明的黑血之缘故。”
“后来我打听到,知道朝贵也战死了。但,某种感觉告诉我,他跟我一样,亦复活了。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找洪妹子的。我本想阻止他,结果却始终来不及。因为我猜想,我们的复活,违反常理,一定不会长久。”
“到头来,当再一次别离时,洪妹子只会更肝肠寸断吧。”杨剑虽不无感概,但心思却早就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心想:萧朝贵和冯云山最初都是正常人,他们获得黑血,应该就是因为那顿最后晚餐。他俩有关最后晚餐的记忆。被某人刻意抹去,就是最佳明证。冯云山心想:他外表年轻,予人的感觉却极是深沉。
他们明天就回天京了。
同夜。在天京,北王韦昌辉认定吸血狂徒是东王爪下,惨死当场。一刻后,杨秀清却同受袭击。跟白天俨然两个模样的洪秀全,是个旁观者?还是幕后黑手?杨秀清说:“敢在本王地头撒野?你会死得好惨。”
东王部属闻声赶至,说:“有刺客,快保护东王。”跟杨秀清平分秋‘色’,吸血狂徒实力惊人。
不知何故,吸血狂徒突然弃战逃走。洪秀全仍然只作壁上观。
杨秀清对手下说:“给本王宁静一点。区区小丑,怎伤得了本王。担心什么?”五王之首,并非‘浪’得虚名。跟敌人对了一招,杨秀清仍气定神闲,浑无损伤。杨秀清心想:那红发家伙,难道是清廷方面的刺客?但,刚才似乎还有第三人在,会不会是洪秀全的人?不,那弱者,绝没对付我的勇气。哼,不管是谁,也无法阻止我主宰天国,消灭清廷,一统中原的霸业。
天王府,御‘花’园。北王韦昌辉的残肢,赫然出现在天王府,行凶的吸血狂徒,是要向洪秀全示威吗?不,这不是残肢体。突然,北王韦昌辉醒过来了,说:“我,我不是被吃了吗?我为什么没有死掉?那红发家伙,大可杀了我呀?为什么?”“他杨秀清,是要向我施生杀予夺的下马威吗?这里又是什么地方?”突然,洪秀全出现了,对韦昌辉说:“昌辉,你怎么在朕的府内?”韦昌辉说:“臣韦昌辉斗胆上奏,请诛东王杨秀清,以遏祸‘乱’。”
洪秀全说:“你,知道日间的事吧!”韦昌辉说:“杨秀清伪冒天父发言,意图杖责天王,其心可诛,臣适才更险被其刺客夺命,事态危急,请陛下明断。”洪秀全说:“之前,杨秀清的党羽,曾当着朕的面前,高呼他为万岁,想来,他果真不甘再当一人之下了。”“冯,萧已逝,想不到剩下来的我们,却不能守住结义之情。”“昌辉,谨慎行事。”韦昌辉说:“遵旨,臣必将逆贼并其党羽诛连殆尽。”
翌日。跟跋扈的东王截然不同,另一名天国王者,难得回京述职,却极为低调,乘着暮‘色’入城,绝不扰民。石达开不尚奢华,未带随从,只偕同妻儿回京省亲。他心想:未知那位兄弟,可来了天京没有?石达开突然看见众多兵马,心想:没有外敌,何以调动大量兵马?难道出了‘乱’事?
夜晚,北王韦昌辉来到东王府作客。杨秀清气焰日盛,向来轻视韦昌辉这懦夫,不过面‘门’功夫倒是不缺。韦昌辉对石达开说:“既知东王遇袭,为弟的岂能不前来探问?幸好见兄长无恙,我方放下心头大石。”口和心不合,韦昌辉亦浑身是戏。杨秀清说:“刺客不堪一击,又算得什么,嗯,你带来这酒,真是不错。”燕王秦日纲说:“那东王就多饮几杯吧。”除开国功臣的五王外,洪秀全亦陆续分封其他地位稍次的王爵,燕王正是其中一员。
杨秀清说:“此情此景,倒令我想起昔年起义之先,我们连同天王等兄弟六人,经常聚首畅饮。”韦昌辉心想:其时天王初登基,我们五人也尚未封王,六位义兄弟手足情深,最重要的是,云山与朝贵仍在生。杨秀清提及往日情谊,韦昌辉不无感触。但逝水如斯,万不可再念旧情,否则必生大祸。到头来,北王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秦日纲心想:酒毒发了。因为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韦昌辉拔出剑,对杨秀清说:“逆贼杨秀清,天王有旨,令我北王韦昌辉去你狗命。”“爽快领死,少受皮‘肉’之苦。”说完,一剑‘插’在杨秀清背后。但突然,长剑断碎。韦昌辉心想:不好。
只见杨秀清反手抓住韦昌辉,说:“凭这种烂酒就想毒倒我?昌辉啊昌辉,耍‘阴’谋诡计,你可是个大外行啊。”全身大‘穴’被封,韦昌辉动弹不得,可谓任人鱼‘肉’。
杨秀清说:“你也太少看我了吧,除非你把石达开召回来,否则天京内有谁是我敌手?”杨秀清对秦日纲说:“秦日纲,你知道动‘乱’的后果吧?”秦日纲心想:不,不能发难。杨秀清说:“昌辉,我适才提及往日情谊,就是希望你临崖立马,假装中毒,只为试你,可惜你还是动了手。”“不过,我大可既往不咎,来,跟随我,一起掌握整个天国吧。”韦昌辉说:“住口,我绝不会背叛天王。”“我在外面的大军已包围整座东王府,分别讨伐你的党羽,没一个人可以支援到你,就算杀了我,你也‘插’翼难飞。”杨秀清说:“废物再多,本王何足为惧?倒是你啊,就少给我假装忠臣吧。”
杨秀清说:“你要杀我,非为洪秀全,非为天国,更非为了正义。杀我只为了自己,为了权力,为了取代我成为一人之下。”“我绝对明白,因为,权力实在太醉人了。”“就像我,早就醉倒了。看你也不会诚心降我,那就‘蒙’主宠召吧。”
突然,一股气势挡开杨秀清。石达开出现了,石达开对杨秀清说:“秀清,你忘了我等金田结义之情吗?居然想向兄弟下毒手?”杨秀清说:“达开,你是我们这几个还在生的人中,唯一一个老实好人。愚忠的你,一定会维护洪秀全的。”“我要成大业,最大的障碍正是你。”
石达开说:“秀清,你已位极人臣,何必得陇望蜀?”“来,放弃所有权力和地位,跟我到天王面前请罪,我冒死保你。”杨秀清说:“所以我就说你是个好人,天真。”“没有变的只有你,韦昌辉变了,我变了,就连洪秀全和变了。”“你以为没洪秀全授意,韦昌辉敢动手杀我吗?”
“为了守护权力,洪秀全连你也会杀啊。”甫一‘交’手,双方血溅当场。但,飘扬在空中的鲜血,赫然不止一种颜‘色’。韦昌辉说:“杨秀清的血,是黑‘色’的,黑血。”
杨秀清心想:我的血,何以?石达开心想:内劲充沛,秀清并未中毒,何以血‘色’变黑?突然,屋外走进数人。来者并非石达开的后援,而是急赶来天京的一行人。萧朝贵,冯云山,洪宣娇,萧三娘。
萧朝贵说:“喂,你俩在搞什么了?”杨秀清他们都是一愕。
随着冯云山和萧朝贵的出现,韦昌辉体内如同产生某种共鸣。难道,就连他也拥有黑血吗?可是,何以在五王之中,却只有石达开一个是流着红血的正常人?礼拜堂。
只见洪秀全说:“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众多儿子赐给我们。”这时,杨剑出现了,洪秀全说:“嗯,你来了吗?杨剑,跟我一样,同属拥有黑血的好兄弟。”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