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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公说:“楚狗果然渡江夜袭,却想不到会点灯亮火那样愚蠢。 ”极乐王说:“非也,那不是寻常的火,那是火劲化形所闪出来的,楚国派来的是个绝顶高手。”“不过,正与他缠斗的武功似乎更高,而且邪恶得很,老夫要看清楚。”宋襄公说:“你要前去?”极乐王说:“不必。”极乐王使出极乐神妙诀,万妙归圆。极乐王虚空一划,竟然聚成一面镜子,能看到远方的事物。
镜内清楚浮现出降龙和商暴‘激’战的情况。降龙使出灵验钻天。降龙借着优势,不断从上攻下,虽然伤不上商暴,却令对方无法还手,而且节节下堕。
商暴说:“你没有其他了吗?”灵验惊天诀本来共有七式,降龙领悟到的头六式,都被商暴统统擒住了,唯有不靠招式,催谷最强力量硬拼。降龙使出雷霆‘射’日。
商暴突然化拳为爪,把降龙手中圣火令扣住,拉着降龙直沉到水中。水能克火,降龙手上的圣火令火劲立时消散。商暴说:“现在你还有火吗?”
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降龙属火,最为忌水,现在属于五行绝局,一身火劲发不出来,如何挡得了商暴的灭圣拳,立时形势大转。宋襄公说:“哈,楚狗在商暴的拳下必死无疑。”极乐王说:“想不到宋襄公麾下竟有这种奇人。”宋襄公说:“寡人志在天下,奇人异士多多益善,极乐王你率众前来投靠。寡人也绝不会亏待。”
宋襄公说:“只是你们极乐教可真奇怪,一方面派余氯来设计害寡人,你身为教主又亲自来投靠,即使你有奇‘门’妙术,寡人也难以。”原来极乐王是主动向宋襄公投诚。自从余氯企图行刺夺位,宋襄公就下令国内铲灭极乐教。宋襄公大军围得住众妖男妖‘女’,却围不住极乐王。极乐王说:“吾乃极乐教主,拜见宋襄公并无歹意,只为在宋国得一立足之地。”极乐王说:“我们极乐教分为四大乐土,余氯是东方极乐教的人。”“而我却是北方极乐土的教主。大家毫无瓜葛。”当年宋襄公在陈夫人身上也曾得知极乐教共有四大教主。想不到今日会缠上关系。宋襄公说:“那么你说的西方极乐教呢,怎么又会把镇教之宝‘交’到楚人手中?”
极乐王说:“西方极乐教的人是冲着我而来的。”宋襄公见识过极乐王的厉害,想不到也会成为别人捕猎的对象。宋襄公说:“凭你的武功,也有人可以威胁到你?”极乐王说:“那个天杀的。便是西方极乐教的新主人。他的名字叫勇公子。”极乐王猛然用手将一直低着不能抬起的头拉起。颈喉位置竟有一条深深的剑痕,这条剑痕如果再深一分,相信已经取了极乐王的‘性’命。勇公子虽然从未‘露’面。却派人前去阻止命鬼施毒,又把圣火令送给降龙,他主使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艰难险要,派来的高手都是‘精’锐不凡。到底他‘插’手这些事有何目的,他怎么有如此能耐,他现在又身处什么地方?
降龙入水后火劲不能运用,被商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大小二灵说:“公子快走。”危急中大小二灵化成水影幻身缠着商暴,想让降龙趁机而逃。商暴说:“不知死活。”
商暴身上附的是万世天魔,大小二灵又怎抵挡得住。降龙心想:那‘女’子说这两把东西可以救我的命,原来是fèihuà。商暴说:“去死吧。”降龙唯一可以做的,便是举起手中的圣火令招架。
降龙使出极乐无休。魔脉的拳劲透过圣火令,竟然直灌入降龙的经脉之内,本来已被轰得气虚乏力的降龙,非但在顷刻间注满内力,而且还强大得可以‘激’发出体内神脉。
原来这两把圣火令最厉害的地方,便是把敌人的内劲导引到体内,‘激’发自身潜能。夸父神脉爆发,竟不比陈浩然的盘古神脉逊‘色’。商暴被自己的魔功震飞,落回商演的小舟之上。商演说:“哥,你怎样了。”商暴说:“我没事,哼,我就不信神脉敌得过魔脉。”商暴被自己的魔功与及神脉同时反击,虽然想再出击,一时间也回不过气来。手下对降龙说:“主帅。”手下说:“全速前进。”
海狼是江河老手,立即命全队顺流划舟,全速逃走。商暴说:“走得了吗?”突然,宋襄公说:“商暴,不得再追。”商暴和商演说:“宋襄公?”商暴正想踏水追去,宋襄公的身影突然幻出。宋襄公可以这样神奇浮现,当然有赖极乐王的妙法。
宋襄公说:“怎么了,不见一时,你们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商暴和商演立刻下跪说:“参见宋襄公。”商暴与商演都是宋襄公所养大的走狗,商暴虽然魔功盖世,还是不能不向这个旧主人下跪。
在铁奴的带领下,陈浩然等人经过曲折迂回的树海,终于来到当日伯姬会晤神秘老人的树顶茅屋附近。陈浩然自潭中跃出,竟被铁奴试出已经成就了神脉九重天入‘门’,唯一解释便是陈浩然已经得到‘阴’阳和合。伯姬说:“浩然,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跟那个一起跌到潭中的‘女’子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陈浩然说:“你沿途问了无数次,我早就说过应该没有。”伯姬说:“怎么应该没有,你难道连自己干过什么事也不知道吗?”陈浩然实际上真的‘迷’糊得很,因为在他的意识下,相拥缠绵的应该是风向,那‘女’子虽然美‘艳’绝伦,但同样诡异莫测,到现在陈浩然也不能接受与对方有过一刻欢愉。
陈浩然心想: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伯姬说:“你还正在挂念那个‘女’人吗,浩然。你没有良心。”陈浩然心想:这样也看得出来?陈浩然说:“我没有啊。”伯姬说:“我一看你的眼神便知道,想不到你跟那个野‘女’人偷情,现在满脑子还是对方,我要回晋国,要求国君出兵攻打秦国。”易中天说:“你不要再吵了好吗?”易中天心想:怪不得古人说妻多夫贱,公子爷就是练成神脉九重天也未必化解得了。易中天‘精’通五行‘阴’阳之术,当然看得出陈浩然已有奇遇,把一身滞塞的神脉内力疏通调和了。众人一路前行,终于来到树屋之下。
但见四周树上竟挂着一串串的白‘色’灯笼,溪钱迎风散下。铁奴哦了一声。铁奴二话不说便直冲向树顶。陈浩然挽着伯姬与易中天紧随其后。陈浩然心想: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隐居在这种地方?树海之内是千年古木,即使敏捷如陈浩然等人,也要几个起落才到得树顶。到得树顶,陈浩然感到如登山巅。一望无际。远处还隐约见到咸阳外的渭水。
易中天说:“公子爷。”只见铁奴已跪在茅屋之外。茅屋中‘门’大开。里面端坐着的正是伯姬所遇到的神秘老人。伯姬说:“是那前辈。”奴仆说:“小姐,家主临终前吩咐只有公子爷可以进屋内的。”陈浩然说:“是说我吗?”望着老人的身影,陈浩然竟然有一种熟悉而又哀伤的感觉。
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如果自己不是秦德公的儿子。那么身世又是什么,会不会跟这个人有关?陈浩然抱着满腹疑团步进屋内。但一踏进去,整个时空突然都扭转了,眼前竟是一大班骑着巨象的西戎大军。
陈浩然使出地圣轮。陈浩然大惊之下,急运起地圣轮将迎面而来的战象卸开。但另一头战象已从旁冲到。陈浩然大喝一声。
击退战象,大队西戎兵又手执巨剑疾冲过来。陈浩然心想:西戎兵竟然有如此‘精’锐的军队?是哪一个戎部的呢?
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陈浩然曾与西戎战斗九十九回,长胜不败,故被天下人称为陈浩然。他对西戎兵的战术可谓了如指掌,但亦想不到西戎也有如此强悍的将士。陈浩然跃高一望,但见大军之后十二锦旗所在的位置,三象所拉的巨大战台上,巍然坐着个巨神般的战将。是西戎千年史上最勇武的共主,第二十四代西戎王。大戎汗。西戎兵说:“灭秦。”“灭秦。”“灭秦。”西戎虽是边陲蛮族,自蚩尤以来,一直盘踞于穷山恶水当中,千年以来也曾出过不少强悍共主,但以大戎汗野心最大,实力最强,当年趁秦楚相争,竟然‘阴’谋挥军灭秦,以利直指中原。陈浩然小时候就听过大戎汗的传说,想不到今日竟然亲眼看到西戎最鼎盛的雄师,比传说中更叫人震撼。
西戎兵说:“灭秦。”“灭秦。”战场之内千军万马,任你武功再高也不能以寡敌众,陈浩然忙退到有利位置。陈浩然心想:不对,这都不应该是真的,是祖师爷的大梦神功?到底谁在引我入梦?陈浩然疑‘惑’间,背后却传来一股浓得难以化开的杀气。
陈浩然回头望去,却见西戎锋所压向的峡道前,竟然有几十条人影昂首而立,为首的将领虽然战得伤痕累累,但魁梧俊朗的脸上,威武不减,长相竟有几分似是自己。来者是秦武公长子,秦白。集结的战士虽然只剩下几十个,但每个人都披着厚厚的盔甲,虽然看得出已经久战伤疲,仍然无惧大戎汗的‘精’锐雄师。
陈浩然啊了一声。秦白。陈浩然见那带头将领竟有几分与自己相似,回头一望,西戎大军已蜂拥杀上。大戎汗说:“秦白,你还想挡到什么时候。”“你们秦国的军队是不会来援的了。”秦白说:“只要我们未死干净,休想越过秦岭。”
大戎汗说:“别以为只有大秦才有勇者,我西戎高手更多,都去吧。”大戎汗说:“我们的异族勇士,都是从不断的人兽杂‘交’中‘精’挑细选出来。”西戎异族。大戎汗一声令下,大批身影自战台之后扑出,全都是半人半兽的异胎。大戎汗说:“还有我各族的大祭司,他们的法术要将你们统统推进地狱去。”
秦国手下说:“来多少便杀多少。”秦白说:“对。”秦白说:“来多少杀多少。”秦白两手提劲,运起的竟然也是神脉。
陈浩然说:“神脉?”陈浩然惊愕间。秦白已经出手,绝强的神能,无论是异族还是祭司,根本没有人挡得了。但敌人却如‘潮’水般涌到。秦白大喝一声。使出神脉九重天。一下巨大的震动,压着秦白的异士大半被震死,周遭的巫师甚至是西戎兵也被震得吐血。
这一下巨变,就连大戎汗亦吓得心胆俱裂。漫天尘埃散落,只见秦白昂然而立,还是一副不屈不饶的气派,根本没有人敢再接近。大戎汗说:“罢了。撤吧。”
大戎汗倾尽西戎‘精’锐。还是过不了秦白,终于下令撤退,带着残兵逃走。西戎军终于撤退,秦白一声惨叫。已战得筋疲力尽的他。终于支持不住。全身经脉爆破。而四十二个大秦战神,最终只剩下断奴和铁奴,看到如此惨烈场面。陈浩然极为震撼。陈浩然说:“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些,到底是谁引我入梦?”
秦白说:“这不是梦,这是你我一脉相承,融于血里的记忆。”陈浩然回头一望,竟见到另一个秦白。陈浩然说:“你到底是谁?”秦白说:“你便是我,我便是你,没有我便没有你。”陈浩然说:“你是我的生父?”虽然面对一个与自己容貌年纪相若的人,但陈浩然缺钙感到一种无比qinqiē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父子才能有的。
秦白说:“当然,否则我也不会将最后的心法留给你,孩子,这是我第一次见你,还要在我死后,孩子,你要好好记着。”秦白说:“神脉不但是一种力量,而且还是一种使命,我在树海这几十年终于参透了,原来我们都要担上一个重大的责任。”陈浩然说:“什么责任?”茅庐突然爆出烈火,整座茅庐瞬间已陷于火海之中。伯姬啊了一声。
伯姬说:“浩然。”陈浩然平和地自火海中步出,沉默的脸上似乎满是‘迷’茫。伯姬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浩然说:“他是我的生父。”众人大惊,铁奴呜了一声。陈浩然说:“他对我说身为神脉传人,必须要做一件事。”伯姬说:“什么事?”
陈浩然说:“平定天下。”易中天说:“这岂不是叫公子爷做霸主?假如茅庐之内的人确是公子爷生父,那就是父命不能违。”易中天向来主张陈浩然问鼎天下,一听之下立表赞同。易中天说:“况且日斗魂带来的霸主天釃已在公子爷手中,看来上天早有安排。”易中天说:“公子爷,大丈夫生于世上应该顺天应命,开创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伯姬说:“我反对,你已经证明不是秦国的世子,凭什么还可以做霸主,天下人会信服吗?”的确,在这个阶段森严的时代,没有出身的人,武功再高也不能得到天下人承认,强如墨家巨子或命鬼也只能在江湖上称霸。
铁奴突然啊了一声。易中天说:“你想说什么?”伯姬说:“什么也不用说,我是公主,听我说。”伯姬说:“他只要跟我回国成亲,便可以重新做贵族。”“到时可以向国君借兵,替他平定天下,不过由现在开始,除了我之外,你不准有其他妻妾。”伯姬第一时间乘人之危,要争取独占陈浩然。突然,一人说:“陈浩然比谁都更是秦国王室正统。”来者原来便是与狐雁在猛虎啸天峡与命鬼会过的白狐。白狐说:“幸好这里刚才有火光,否则茫茫树海,我不知要飞到几时才找到。”陈浩然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狐说:“陈浩然虽然不是秦德公的儿子,但却是秦武公的孙儿。”易中天说:“不错,秦武公是秦德公之兄,他儿子秦白才是正统,只是国人以为他战死沙场,正统断流,才到秦德公继位。”易中天说:“公子爷是秦白之子,自然应是真正秦国之主。”易中天说:“小兄弟,你到底是谁?这件事上是谁告诉你的?”白狐说:“我只是一个小卒,名叫白狐,刚才的话是听我家公子说的,他还说天下间三个值得他挑战的人当中。”白狐说:“陈浩然排名第一,其次便是魔尊命鬼和墨家巨子。”易中天说:“你家公子好大口气。”陈浩然说:“你家公子到底是什么人,他怎知道我的身世来历?”白狐说:“我家公子还知道列国诸侯许多秘密,这里是秦白归隐之地,本来我想来向他告急,想不到反而遇上你。”
陈浩然说:“你到底有什么急事?”白狐说:“我哪有什么急事?是你们秦国危在旦夕吧。”陈浩然说:“我大秦有难?”伯姬说:“你这小子好嚣张,你家公子到底是谁,不说出来我就将你‘射’成刺猬。”白狐哇了一声。白狐说:“小心听着,我家公子爷便是晋国世子,人称勇公子,为大周国姓姬。”白狐说:“名重耳。”
伯姬说:“姬重耳?”白狐说:“你现在知道我家公子是何等尊贵吧。”伯姬说:“哈,你这狗奴才还不向本公主下跪?”白狐说:“你是?”伯姬掏出腰牌,说:“我是晋献公的叔公伯考齐之孙‘女’,姬云巧,三岁时晋献公亲赐金牌为伯姬公主。”“姬重耳数下来,只算是我的侄儿呀。”白狐说:“伯姬公主?”伯姬说:“现在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敢直望?下跪叩头,一百次。”白狐想不到伯姬原来是勇公子的姑姑,身份尊贵,身为奴仆应当下跪。
陈浩然说:“慢着,小兄弟快起来。”伯姬说:“浩然,你。”陈浩然说:“江湖之内不谈国事,你刚才说我大秦有难,到底是什么回事?”白狐说:“那是。”伯姬说:“快说,否则家法‘侍’候。”白狐说:“是魔尊命鬼在你们秦国的猛虎啸天峡内布下了一个毒阵,准备等两日后风向一转。”“便以百虫族的毒囊放毒,顺风而下将秦国所有人都毒死。”陈浩然说:“魔尊命鬼?”白狐说:“不错,他用百虫族的百虫毒囊和毒龙骨练成了一把名为万毒的邪兵。”“这把兵器奇毒无比,我和狐雁大人差点也死在其手上。”
易中天说:“堪虞家之家主狐雁?”白狐说:“我们知道宋襄公对秦国不利,勇公子于是派我们来向秦国通风报信,谁知途中遇上一个叫幽空无我的人。”易中天说:“幽空无我?”三术人与易中天等人多次‘交’手,自然知道对方身份。白狐继而说出猛虎啸天峡的惨战,众人都明白命鬼所拥有的邪兵绝不简单。白狐说:“狐雁大人说过,秦国的正统隐伏于这个树海,所以我负着重伤也要前来。”伯姬说:“你不过是皮外伤,说得那么严重。”陈浩然说:“小兄弟,辛苦你了,你家主人对我秦国的大恩,我陈浩然来日必报。”白狐说:“我家主人说过,只求与陈浩然公平一战。”
陈浩然说:“好。”自古以来,武者会友只凭一战,虽然陈浩然未曾见过这个勇公子,却已经生起了极为敬重的心。到底陈浩然与勇公子之间,将来会是友还是敌?陈浩然说:“易先生,我们出发吧。”伯姬说:“你要去哪里?”陈浩然说:“命鬼要毒害我秦国万民,我当然要找他算账。”伯姬说:“你,你是命鬼的对手吗?”陈浩然说:“虽然我现在贯通了神脉,但平心而论,绝不是命鬼的对手。”陈浩然曾经多次与命鬼‘交’手,知道命鬼的武功不下于昆仑,以他单人之力,可说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