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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空无我说:“师兄,这不是两国之争,是灭族之虑。”血邪道说:“我们好不容易才在命鬼手下活命,现在走了,日后也难逃他的魔爪。”血邪道说:“况且秦君一样‘奸’险,知道我们背叛过他,也是难逃一死。”幽空无我说:“你我都是秦人,难道眼睁睁看着秦人尽亡?”
血邪道说:“命鬼占了大秦,说不定会赐我城池。”“到时秦国还是秦国,自有新的秦民,管现在的这些秦民干什么。”幽空无我虽然是邪恶之徒,但对血邪道的卑鄙也无法忍受。幽空无我使出幽空不动印。幽空无我说:“你竟然连自己的祖宗也背弃。”
突然,修罗王说:“你想通风报信?永远也没有这个机会。”命鬼要以毒灭秦,幽空无我良知醒觉,算是唯一机会,可是偏偏遇着修罗王赶回,是否天意注定秦国大劫难逃?
陈浩然等人辞别墨家之后,循着荒郊的隐蔽路径向秦国而去。陈浩然一直在车厢内调息练气,另一方面在思索大神后羿和玄‘女’最后留下的说话。玄‘女’说:“你会继承仓颉在世间时修炼过的功法,那套功法会融入你神脉之内,用的时候会随心领悟启发。”陈浩然心想:到底仓颉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武功?仓颉的武功又有什么神能?陈浩然检视留下来的骨简,耗尽神能的骨简,伪装的表面已清除,只留下奇形怪状的图文。陈浩然仔细地看,也看不出意思。陈浩然心想:这些图文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何力量?
消灭神帝时,陈浩然的意识早就离开了身体,无知无觉,当然不晓得仓颉那惊世一击的威能是何等巨大。陈浩然心想:当中还存有什么武功,我怎么感觉不到的呢,难道真的要动用神脉时才会显现?死而复生后,全身经脉像焕然一新,神元气足。从来没有如此舒畅过。大神仓颉留下的神能真的不可思议。神脉是与生俱来的神能,陈浩然也不能控制,仓颉到底留下什么,竟然变成了一个谜团。陈浩然心想:虽然我想跟风向归隐山林。但天下群魔当道。我看还是手上有足够实力最要紧。既然未有端倪。陈浩然索‘性’回顾过去所学。在脑海不断重演出来。盘古圣咒是陈浩然一身武功的骨干,与体内盘古神脉彼此呼应。但是自神脉内的盘古分灵舍身灭魔后,神脉力量会否减弱。陈浩然也不能肯定。陈浩然心想:入圣篇如何可以再上一层呢?
昆仑已死,天下间再没有人知道修炼方法,陈浩然的盘古圣咒可以说是行人止步,至于最大威力的神脉共振,却需要与降龙合璧。万岁重现只为化解浩劫,神能在消灭元始天魔时已经耗尽,现在的威能最多只能发挥到万击的层次,若遇上命鬼那种超级高手,未必可以应付。陈浩然越想越觉得自己武功有限,不禁担心起来,黯然长叹。易中天说:“公子爷,你是在担心什么?”陈浩然说:“天下强魔辈出,我即使想守正辟邪,奈何力量太低了。”易中天说:“天下群魔虽强,但千古历来不见有魔可以兴邦立国,也不见有魔可以名留青史。”“由此证明,魔道虽强,只可为患一时,最终必被正灭。”陈浩然说:“可是我只想会合风向后便退隐山林。”易中天说:“公子爷,你天生便是当世英雄,即使想退,我怕秦君也未必肯。”陈浩然说:“二哥对我做的事,无凭无据,我怎能相信。”
易中天说:“公子爷,你始终不肯相信是他布下的圈套,令世人以为你侮辱了王妃。”陈浩然说:“我会合风向后,便会回秦国查明此事,未水落石出前,不能妄言。”陈浩然之前被污蔑杀害商演,成为秦国罪人,今次秘密潜回秦国就是要了结此事。易中天说:“属下知罪。”易中天也不敢再多言。说话间林中传来一阵‘骚’动之声,惊鸟四飞,似是发生了剧战。易中天说:“公子爷,前面似有事故。”陈浩然说:“前面便是我与风向约定会合的地方,莫非风向有事?”陈浩然一惊之下,立即跳出车厢,直向林中跃去。
忽然一件充满血腥的物体直飞过来。陈浩然使出灵空破碎。陈浩然认得是神猪山庄一名弟子,不由大急。陈浩然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浩然急忙奔入树林。
林中正有人‘激’烈相斗。陈浩然心想:神猪山庄的弟子。陈浩然说:“立即停手。”陈浩然使出入圣篇烽火连天。
来者是斗姆天尊座下月斗魂。月斗魂说:“陈浩然?”斗姆天尊座下日斗魂说:“什么?”日斗魂见到陈浩然也大为惊愕。
月斗魂说:“太好了,可以送份真正大礼给秦君。”日斗魂说:“这份大礼我也有份。”日月斗魂见到陈浩然,竟然如获珍宝。日斗魂使出凶煞破日环。月斗魂使出亡魂割月刀。陈浩然说:“你们两个邪徒是找死吧。”
陈浩然使出灵空震碎。以陈浩然的武功,何惧这两把武器,两掌分别发劲,便想将之震飞。月斗魂说:“你还不中计?”原来两斗魂的兵器,都是用薄如蝉翼的刀锋叠成,一被震开便散得如漫天飞雨。刀锋虽薄,但锋利无比,加上在四周随劲飞旋,刀锋间摩擦出火‘花’之外,更发出刺痛耳膜的尖音。
陈浩然被震得耳膜剧痛之际,心神一‘乱’,两边兵器同时卷过来。千钧一发间,陈浩然以五轮之力将月刀日环都震碎。陈浩然使出五轮并转。
日斗魂说:“你又中计了。”日斗魂使出破日邪拳。原来要破日环月刀的合劈,将两者震碎是唯一办法,但这一来再强的高手也会瞬间内力不继。日月斗魂就是要在霎那间乘虚而入。月斗魂使出月影追魂钻。
月影追魂钻直钻陈浩然的头颅,月斗魂哪里知道常人最弱的地方,正是陈浩然的神脉所在。神脉启动。陈浩然使出宇电流光。陈浩然全身就如一团星云,巨大的电能从星云中爆发而出,神脉之力化为电刀,猛地砍向日月斗魂。陈浩然脑海一片空白,突然浮现出仓颉骨简上的图形,原来简上的图形竟然就是一式强猛绝招。仓颉的神能原来就是由他的神目,将看到的宇外天象记下来,演化而成武功。
原来仓颉骨简上的图形。竟然就是一式强横绝招。仓颉的神能原来就是由他的神目。将看到的宇外天象记下来,演化而成武功。易中天啊了一声。陈浩然感到体内如星云火山爆发,所有经脉都被霎那冲入的电流贯通,爆发出无穷劲力。注入四肢。
顺着气劲的流动。带出了运化的动作。陈浩然两掌一合,将爆发出来的神能聚入掌中。陈浩然使出乾坤震碎。
一声震天巨响,日斗魂全身烧焦被轰退。易中天说:“那是什么神功?”陈浩然余势未尽。强猛烈劲直向月斗魂压下。
月斗魂说:“饶,饶命啊。”易中天说:“公子爷,留活口。”易中天想知日月斗魂为何来袭,但陈浩然体内神脉启动,巨大绝伦的神力像火山爆发,试问如何可以遏止?
陈浩然使出太极崩离。第三个图像在陈浩然脑海浮现,太极本来一体,但陈浩然竟然将之分成两极,阳极至刚,‘阴’极至柔,两者去到极点都是大减之势,地面竟然被这股两极之力扯开,裂出巨坑。月斗魂说:“饶命。”陈浩然说:“带他走。”
易中天及时飞出布条,千钧一发间,将吓得心胆俱裂的月斗魂拉开。陈浩然说:“收。”
陈浩然一收招,被硬生生扯开的地面立时再合,地动山摇,‘激’起的沙石如巨‘浪’般溅飞百丈。易中天说:“公子爷。”“公子爷,你怎样了?”尘埃散去,陈浩然半蹲在地气喘如牛,面‘色’苍白,双手都在颤抖,仓颉留下的神功虽然威力极巨,消耗也是极巨。
陈浩然说:“我没事,只是还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脑海中只是出现了那些在骨简上刻着的图形。”“体内神脉力量就不自觉地爆发出来。”易中天说:“师尊生前曾经说过,仓颉造字是天下间最不可思议的大事,要知道人力虽强,却有命尽之时。”“唯有文字可将所有神功绝艺历千百年流传下来,字本身是一种力量,常人用它来记事叙物,但神脉却被它启发,我终于明白了。”易中天说:“仓颉造百字而灭,伏羲得其道而创八卦,授字于黄帝九十九,开当世文字之根基,余下来的字听说被列为禁字,秘而不传,说不定刻在骨简上的便是那些禁字。”“伏羲为了隐藏它,便在骨简之上铺漆,写上另一套武功,天下间应没有人肯将秘籍刮去,来找那些看不明白的字吧。”易中天心思慎密,立时解破了伏羲秘籍藏字的奥妙,原来当年仓颉入灭时,答应‘女’娲将来会重现救世,遂叫伏羲为他存字留骨。伏羲也是日后的巨神,聪慧绝顶,他看过仓颉所造的字,深明当中力量。更发现其中一些是仓颉遨游宇外而写,这些并不属于人间的字,威力更加强大可怕,所以列为禁字,刻于骨简,留待有缘人去领悟。
陈浩然说:“那些字原来就是后羿玄‘女’所说,仓颉留给我的神功。”易中天说:“那些字都是天外所见的异象创出来,我想应称得上是一套不折不扣的宇外神功。”陈浩然说:“宇外神功?”手下说:“陈浩然,那月斗魂我们已绑了起来,请让我们将他千刀万剐,为死去的弟子报仇。”陈浩然说:“风向呢?应该由她决定。”手下说:“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与大小姐会合,但还未见到她。”陈浩然说:“什么,风向没跟你们会合?”陈浩然与风向分手前曾相约于这里会合,本来一心重遇佳人,谁知对方原来一直失踪,登时心中一惊。
易中天说:“公子爷不用担心,风向小姐武功高强。该不会有事的。”陈浩然说:“但她怎么不与山庄的人会合,到底去了哪里?”陈浩然直觉感到风向必然出了事,但怎也想不到是被秦成公所掳。手下说:“陈浩然,那恶贼我们可以正法了吧。”月斗魂说:“不要杀我,你们所说的人,我好像见过。”陈浩然说:“你见过风向,到底在哪里。”月斗魂说:“在往秦国的路上。”日月斗魂本来是斗姆天尊的得力手下,但都是唯利是图之辈,并不想跟龙后去对抗神朝。所以在不见天围攻神月的时候,二人便暗中乘‘乱’逃走。前去寻找秦成公以图投靠。夜魔说:“你们有心前来投诚。却无任何功劳,你以为秦国会收留没用的狗吗?”
日斗魂说:“夜魔大人说得不错,我俩会找件宝物奉上,再前来投靠。”夜魔说:“可不要忘记我的一份。”月斗魂说:“是的。是的。”风向说:“秦成公。你这卑鄙小人。神猪山庄的弟子一定会来救我的。”月斗魂说:“当时我们听到,车队后的囚车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叫骂声。”月斗魂说:“我想,那个‘女’子可能就是你们要找的‘女’人。”陈浩然说:“荒谬。我二哥贵为一国之君,怎会与龙后为伍。”月斗魂说:“我没有说谎,是千真万确的事。”
月斗魂说:“我们折回不见天,见到斗姆天尊败死,于是潜回星象‘门’盗取宝物,希望秦成公能收纳我们。”“来到这里见到这班神猪山庄的人,一心想杀几个向秦成公邀功。”月斗魂说:“如果你不信,可以看看我腰间的皮袋,藏有你一定喜欢的宝物。”月斗魂所藏着的竟然是当日龙后曾展示过的霸主天釃。易中天说:“霸主天釃?”月斗魂说:“是的,现在我将它奉献给你,希望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手下说:“他为了献媚竟然滥杀无辜,如何能饶,陈浩然,让我把他碎尸万段。”
月斗魂说:“不要,我没有说谎。”风向失踪的事竟牵连奥秦成公身上,陈浩然一时间实难以接受。陈浩然说:“你再胡言‘乱’语,侮辱我秦国之君,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手下说:“对,将他碎尸万段。”神猪山庄弟子早就想杀了月斗魂,陈浩然还未下令,众人便‘欲’举刀砍杀。易中天说:“慢着。”众弟子无奈只有罢手。易中天说:“公子爷,此事关系风向小姐下落,我们不能太冲动。”“属下有一个建议。”
听罢易中天的计策,陈浩然突然面‘色’大变。陈浩然说:“易中天,你要我做这样的事?”易中天到底献上什么计策,竟然惹来陈浩然如此大的反应?易中天说:“我本着天地良心献计,公子爷觉得我的小人唆摆,尽可立即杀了我。”
豹丘陀罗等人撤出神朝,不忘带走珠宝兵器恶部分婢‘女’,作为北归的战利品。豹丘陀罗说:“神朝之上有这么多珠宝兵器,对大慈悲宗算有‘交’dài。”突然,一人说:“这个‘女’人我‘弄’厌了,带个新的过来。”
来者是铁虎陀罗。手下说:“铁虎大人,所有‘女’人都给你‘弄’过了。”妖狐陀罗说:“你一晚‘弄’几个,哪来这么多新鲜‘女’人。”血牛陀罗说:“谁把这些不值钱的东西都带出来。”“拿来烧火也不旺,快替我倒酒。”突然,一人说:“想不到神朝之内的绝世神功,在你们这班野人手中竟然用来生火烧‘肉’,简直是种罪过。”
铁虎陀罗说:“有‘奸’细。”恶象陀罗说:“到底是谁。”豹丘陀罗:“出来。”斧头直飞向一群被掳来做粗活的奴隶。一股‘阴’柔的巧劲将利斧卸开。
布条散开,竟然‘露’出一副令人血脉沸腾的身体,一张略带病容但却妖媚动人的脸孔。是商演。
众陀罗都是贪‘色’纵‘欲’的野人,何曾见过如此‘诱’人的情景,登时目瞪口呆。铁虎陀罗说:“这个‘女’奴我要。”商演说:“你想要我当然可以,但是我想要。”“他。”商演指着恶象陀罗。恶象陀罗说:“她原来看中我,哈,你不要跟我争。”商演说:“最后他能先来。”
众陀罗说:“我可以先来?”恶象陀罗说:“不成,我先来。”众陀罗说:“我说过我要了,你们不准跟我争。”商演说:“哪个想要我,打倒其他的不就成吗?”恶象陀罗说:“好。”
豹丘陀罗说:“跟我争‘女’人,去死吧。”恶象陀罗说:“去你的。”众陀罗说:“你们不要为这妖‘女’动手。”商演说:“你难道不想要我吗?”众陀罗啊了一声。
众陀罗说:“你也想跟我争。”“去死吧。”商演是绝世妖姬,三两下手段便把众陀罗挑拨得互相残杀。豹丘陀罗使出陀罗万字印。豹丘陀罗毕竟是首领,知道商演在耍手段,连忙出手定住形势。
众人虽然‘色’胆包天,也不敢在头领面前放肆。豹丘陀罗说:“妖‘女’,你到底是什么人,敢来挑拨离间?”商演说:“你是魔头,我是妖‘女’,不正是一对啊?你怎么不过来,我好饥渴啊。”商演的媚眼透出一阵异彩,气息化成虚像,众陀罗只感到‘欲’火高涨,有如着魔。
商演说:“来吧,我正等着你们。”商演一身桃‘花’‘迷’心功‘精’进不少,她不是重创半死,最后被带回神朝安置的吗?原来商演当日被带回神朝后,得到神月以瑶池之水为她疗伤,事后安排在别院由太医院派人医治。一段日子后,商演神智恢复过来,刚好有个医官乘她半昏‘迷’间上下其手。商演早见惯这种好‘色’之徒,索‘性’投怀送抱,引君上‘床’。其实商演是以身上的桃‘花’转媚功。将病气和毒气转到别人身上,所以不用多久,医官们一个个皮黄骨瘦,而商演却不断回复过来。
龙后叛变之时,商演已经可以起来一战,但耳边却传来一把极度遥远的声音。是商暴。商暴说:“妹子,不要牵涉其中。”商演说:“哥?”商暴说:“不用奇怪,你我血脉相连,以我现在的魔功,无论相隔多远也可以传话给你。”商演说:“哥,你在哪里?”商暴说:“我刚从老祖宗的天魔庙中醒过来。”商演说:“老祖宗的天魔庙?”“哥,我好挂念你。”商演与族人聚居的地方都有天魔庙,但纣王当年所起的天魔庙,世上已经无人知道在什么地方。商暴说:“我睡了差不多千年了。”
商暴说:“很快,我便可以再出来。”“等我回到老祖宗的天魔庙后,我就可以出来,你要小心保护自己。”商演于是继续诈病不起,直至豹丘陀罗等人来袭。商演‘混’在奴隶中被带走,感到商暴的气息越来越浓烈。商演说:“哥,你在哪里,我感到你就在附近。”商暴说:“我已经出来了,但我需要这几个人,你可以带他们来找我吗?”商演于是自揭身份,以媚功将众人‘迷’‘惑’,但商暴不是在天魔城被吞食了吗,怎么又会传话给商演,事情看来极度扑朔‘迷’离。而商演就算可以控制得了眼前的兽人,也控制不了他们背后的主人。
大慈悲宗说:“妖‘妇’,你敢犯我大慈悲宗。”大慈悲宗使出慈悲动。狮子吼。大慈悲宗的狮子吼立时把商演的‘迷’心功震碎。众陀罗说:“杀了这妖‘女’。”商暴说:“妹子,不用怕,来我这里。”
商演说:“哥。”商演听到商暴的呼唤,立即向外逃去。众陀罗说:“休想逃。”商演转眼间来到一处空无一人的雪地上。商演说:“哥,你到底在哪里?”商演一直相信商暴的指引,想不到竟然来到一块叫天不应,叫地不闻的荒芜之地,登时感到一阵心寒。商演说:“难道,我一直都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