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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鹏鹏的事情注定是在两家的心里残留了一道过不去的坎儿,简承宇咬着不肯放过简鹏鹏,他自己的肝功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虽然病情在慢慢恢复当中,可伤害已经造成了,你弄死了人你对着人家的愤怒说一句对不起有用吗?难道因为你的刀捅偏了,人家就必须得原谅你吗?
短时间之内他根本做不到起床、出院。
简承宇入院对外没有公开,王冉甚至家里提都没有提,父母年纪都大了,叫他们操心也没用,孩子现在的情况虽然是好了一些,可来医院的话,还是会触动老人家的心的。
刘宇桐抱着自己从花店买的花束跟着几个人身后进了病房里,几个人都坐在床边,他们不太清楚简承宇是因为什么入院的,大家都相互熟悉了,说起来话也是比较随便,刘宇桐是倒追简承宇到手的,全学校几乎就都知道,她也算是一个典型的富二代,跟简承宇这样的家世比较起来自然不能看,照比着一般的家庭她还是拥有很大优势的,就是这样家庭出身的一个女孩子,个子很高,不算是漂亮也很喜欢玩音乐,不是因为有相同的爱好,她也不见得就能把简承宇给追到手里。
把花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屋子里有新鲜的花她就没有动,自己坐在简承宇的床边,其他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你到底是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呢。”
刘宇桐伸手去摸简承宇的脸,看着好像瘦了不少,就这么两天,怎么搞的?
她的手还没有从承宇的脸上收回,王冉推门进来了,已经听外面的人说儿子的同学过来看他了,一进门就看着一个女生把手放在闹闹的脸上,王冉一愣,作为一个母亲而言,看见这样的场面,她似乎不应该觉得高兴,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动手呢?还有下面明明就有坐着的地方,为什么一定要坐在闹闹的床上?
“阿姨好……”
几个人站立起来一致喊了出来,刘宇桐对着王冉笑,她没觉得这有什么,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见家长,那就是碰上了打个招呼怎么了。
“都坐吧。”
王冉找了个借口,自己转身又出去了,她留在病房里,他们要怎么说话,刘宇桐笑嘻嘻的露着虎牙,自己往简承宇身上趴,因为她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得病了,自己想跟他开玩笑,却没有想到压到他了。
“你压到我了。”
轻飘飘的一句,刘宇桐站了起来,就收回了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心渐渐的下沉,她已经对简承宇抱了一些不满,他的生活除了鼓噪就是乏味,以前在学校也是这样,每天就弹琴,除了钢琴他是不跟人沟通的,一个人就坐在家里能弹上一天,叫他出去玩他不出去,现在就更甚了,她依旧这么久没有看见他了,他们是男女朋友啊,亲热有问题吗?他现在的态度完全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恐怕她就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挺没劲儿的。
刘宇桐家世也不错,从小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一开始她承认她有被简承宇给惊艳到,可经验之后现在想来,估计也只剩下俗不可耐了,这样乏味的人生。
大家脸上都闪过一抹尴尬,毕竟他这样不给女生留面子,刘宇桐的脸色更加是又青又紫的,他们几个原本是想找借口先出去,留给室内的两个人说说话。
“我俩分手吧。”刘宇桐开口了,她努力的吐出每个字眼,心里却在想,如果他愿意挽留自己的话,也许自己还能回头的。
“好……”
刘宇桐离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
王冉看看儿子,原本就想问问他那个女孩子,儿子现在的年纪不应该交女朋友吧?准备出口的时候,看着他躺在床上,一脸的惨白话又忍了回去,晚上跟简宁在走廊说话,怕在里面吵到孩子。
“你儿子现在估计是有女朋友了,上午还来医院看他了。”
简宁忍不住笑了出来,眼弯弯:“挺好的。”
挺好?
哪里好?
王冉就想,孩子的生活就让孩子自己去掌握吧,现在主要是他身体好才是真的好,其他的她也暂时顾虑不上了,晚上陪床,半夜总是睡不踏实,要起来看看儿子睡的好不好,给盖盖被子,怕他会突然的难受,然后说不出来,这已经成为一种毛病了,躺下去就怕他在犯病。
王冉有时候背着人的时候自己也会红眼眶,就那么两天简直就跟生活在地狱一样,她闭眼睛都闭不上,医生一会儿说孩子的肝功能凝血功能出现问题,一会儿孩子就直接昏迷,明天会不会醒过来,这就是那时候王冉所要担心的,对任何一位母亲来讲,那样的过程,此生不愿意在经历一次。
起来了就睡不着了,披着衣服拉着椅子就坐在床边,看着她儿子的脸,转眼间就成大小伙子了,她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对孩子都没有怎么照顾到,宠不过来的宠,因为就这么一个儿子,还经常不在身边,每一次看见儿子就跟看见了国宝似的,太稀奇了,待在家里的次数太少,闹闹愿意跟她腻着呢,她就愿意跟儿子腻,觉得那就是享受,无论他多大在她的心中永远就只是一个孩子。
手摸着儿子的脸,她儿子真帅,或许每位妈妈就都是这样觉得的吧。
简承宇动了动,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王冉收了回来自己的手,怕吵醒他,看不够的看,觉得他这样那样每样都好,因为是自己生下来的,觉得很是骄傲,自豪。
看了好半天自己才慢慢的回去,躺下身转过身脸压着双手就这样看着她儿子,慢慢的进入梦乡。
黎萍萍的经纪人来医院找过王冉,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王冉没有见,她现在一个陌生人都不想见,一句废话都不想听见,后来不知道是黎萍萍自己主动放弃了,还是简宁用了什么办法,叫那个人不要来纠缠他们。
简宁的母亲知道王冉跟简宁在,她就不用经常出现在医院了,在家里也比较放心。
黎萍萍的保姆车开了进来,她戴着墨镜,她一贯保养的很好,岁月在她的脸上基本就看不见所谓的痕迹,也许跟心情也有关,对着简宁的母亲脚就跪了下去,简鹏鹏是她的儿子,不管孩子认不认她,那就都是她的孩子。
黎萍萍知道简家不缺钱,她愿意尽量用自己的诚意去弥补,只求他们能放鹏鹏一马。
“你愿意跪,你就跪吧。”
简宁母亲放下腿,优雅的起身,她可没有逼着任何人来给她下跪,她自己自愿的,踩着拖鞋直接就上了楼,换了衣服好像是要出去的样子,家里的佣人没有在客厅里待着的,简宁母亲从楼上下来,跟家里的佣人说了两句,直接就出去了,佣人就等着黎萍萍自己走掉,毕竟简宁母亲已经不在了。
她们是小瞧了黎萍萍这颗心,黎萍萍演戏也没有跪过这么久,膝盖发麻,到了后期整个小腿就都是木然然的,她是来求得人家原谅的,只能继续跪下去,比钱她又比不过。
简宁母亲去了一趟医院,对着王冉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难得的对着简承宇有了笑模样。
“今天看起来脸色好多了。”
孙子病情好,她当然高兴,从医院回来,黎萍萍已经在家里跪了三个小时,简宁母亲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依旧保持着她出去时的姿势,这是来威胁她吗?
笑了。
“没有人要让你跪,既然你的骨头犯贱,那就跪吧,跪到下个世纪我依旧是那句话。”
黎萍萍的心脏沉了起来,一下一下的发钝,她想要开口,却说不出来任何的话,她只能每天叫经纪人把自己送到这里来,她能做的就是这些,简宁母亲不外出的时候就在楼上,家里的气氛好像有些怪异,不过没有人拦着黎萍萍进来,用简宁母亲的话说,你的膝盖不值钱,那就跪吧,就当替你儿子赎罪了,跪他们家接着。
律师团那边更是往死了里逼简鹏鹏,简禛方面也在想对策,简鹏鹏姐姐的态度尤为强烈,已经不是第一次表达了是有人想害她弟弟,指桑骂槐的,她当然不敢当着简耀东的面去骂,更加不敢当着简宁母亲的面去骂,只能对着警察耍横。
简鹏鹏在里面过的很不好,毕竟在外面的生活跟里面的差距太大,精神状态貌似也出了一点问题。
“他现在神经就有问题。”
简琳出声呵斥侄女:“你够了,闭上嘴。”“你这已经吃第二盘了。”若晖看着梁暖说着,梁暖笑嘻嘻的收了筷子,摸摸自己的肚子,有些小委屈,太好吃了所以一时没注意,就多了两口,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光,类似于狗看见骨头的那种光芒。
若晖起身,梁暖就负责在她姐的身后给她姐批衣服,若晖今天穿了一件抹胸连体裤,晒的就是自己的锁骨,梁暖就跟手抽筋了似的,一会儿把大衣往她的身上一披,害得若晖一点风头都没有出,她的脸就吊死鬼似的阴沉沉的看着梁暖,梁暖不是装傻,她就是缺根筋,她是真的很缺,小姑娘认为,穿的太少容易感冒,这个天,穿成这样,回酒店就容易生病,她是出于好意。
梁暖属于乖宝宝类型,到点就要上床睡觉,作息时间堪比老人家,都是有一定规律的,若晖呢就是典型的夜猫子,她的伶牙俐齿对上梁暖的木完全没有任何发挥的地方。
梁暖觉得人生最幸福的事儿就是想花钱的时候有钱花,想念书的时候有书念,想休息就能休息,不用为了前途去拼,这得感谢她有一位扛着非常身家的父亲,有时候她都替自己父亲愁,要是破产了或者有个什么不好的,还能不能养得起她们这么多的闺女,好吧她是有些杞人忧天。
“姐,你去哪里?”梁暖喊住了若晖,若晖手里拿着电话,严创说是在下面等着她呢,不耐烦的回头:“你睡吧,不用你管这么多。”
“你去哪里?”梁暖横在门前,若晖就想,她一点都不像是自己妹妹,比较像是她妈,手掌照着她的脸就盖了上去:“睡你的觉去。”拉开客房的大门,原本先晒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来着,可惜今天身后跟着一个管家精,现在终于得到机会了。
严创的车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还算是比较漂亮的女人,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若晖抱着胸就站在副驾驶位置的门口,她伸手瞧瞧车玻璃。
“你后面坐着去。”
严创挑眉看了若晖一眼:“上车。”
副驾驶的女的没有动,若晖这小脾气就上来了,刻薄的看着女人的脸,好看也分很多种,眼下的这种根本称不上是漂亮,她这样如果算是漂亮,那自己这种算是什么?
“我要带着她回家,她怀孕了。”严创的话语里倒是多了一抹幸灾乐祸,他很是期待,把人领回家闹腾一个天翻地覆,他就想看看到时候父母都是什么表情,看你们儿子我,给你们弄回来一个野孙子。
真当他是小毛孩儿了?是不是他孩子,他不清楚?当他是SB一样的玩?他只是不想搞得太清楚而已,最好家里的那两位直接脑溢血过世,这样世界就消停了,下面太过于寂寞,顺带着把他们的大儿子也给带走就是了。
若晖抿抿唇,换了方向走到严创的车门边,严创降下车窗,她微微弯着腰。
“你看我这唇膏的颜色,我总觉得差点什么。”
严创自然的借口,她就是喜欢那些浓烈的颜色,说实话这些颜色在她的身上会得到相得益彰的效果,严创伸出拇指自然的帮着若晖擦擦唇角:“好像有些出来了。”
若晖瞪大着眼睛,真的假的?
自己下意识反应就要上手,坐在副驾驶的女人终于动了,看着眼前可笑的一幕,自己就非常想笑,这两个人当自己是白痴吧?什么意思啊?什么关系?
“喂,对于别人的男人,你是不是应该保持一点距离。”
“这货是外星来的?”若晖指着那枚歪瓜裂枣不屑的扯扯唇,顺便送上一个小白眼,他是从哪里寻来的这货?太有喜感了,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看,是谁给了她这样的信心?
严创转过身照着女人的头推了一下:“下车。”
“你有病吧你……”
“你还真说对了,他确实有毛病,他没毛病的话,跟你在哪里搞出来的孩子?他跟我睡一起的时间貌似要比你久……”若晖很是恰北北的挑衅着,事实就是这个男人睡她住的地方次数估计全年加起来一定要比手指头加脚趾头多。
女人很是无语,眼前就是一对疯子。
“在副驾驶。”
“虾米?”若晖瞪圆了大眼睛,在副驾驶?这位姐姐这样放得开?她这是在考验自己的智商是不是?两个人车震竟然在副驾驶?能给她表演一下吗?她这是脑残学校毕业的是吧?若晖的视线停留在某人胸围的胸前,这就是典型的光有奶没有脑子,脑子里面的营养通通都变成蛋白质跑到胸前去了,可悲啊。
严创现在很想灭了那个人,能不能说点能听的话?
“怎么样,那天我们俩喝多了,就是在副驾驶的位置。”
那女的坚持,咬着不肯放,若晖扯着唇笑,一脸的讥讽:“表演一下给我看嘛,你要是能说服我,我叫他跟你结婚,你放心,我的话他很愿意听的。”
女的一副你是谁的样子,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可还是开口了。
“调整一下椅背,我们俩在上面叠在一起的不行吗?”
若晖一巴掌照着女人的头就打了过去:“这货肚子里有孩子?”
严创耸肩:“估计只有没消化的零食吧。”
就这智商太令人捉急了。
“这座椅早就坏了,平时我跟他接吻脖子都要扭掉了,你们俩在这样的小空间里叠在一起?你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你当自己是六小龄童呢?”
女人眼睛抽抽,谁知道这玩意坏了?谁也没有提前通知她一声,扭着屁股摔了车门就走了,若晖上了车。
“就带着这货回你家,你确定你父母不会三言两语就直接灭了她?”
严创白了若晖一眼:“你把人给我撵走了,你陪我回家啊?”
若晖比比中指,有没有你这样的,还有人愿意往自己的头顶戴绿帽子,若晖真诚的给严创提了一个意见:“其实我觉得想气你爸妈最好的办法不是没有,你领个男人回家,叫他压着你,顺便大开着房门……”
“滚。”
若晖继续翻着小白眼,说实话你又不高兴,本来就是嘛。
严创开着车:“梁暖睡了?”
“嗯,小丫头片子,一天到晚管东管西的,烦死人了,赶紧回去吧。”
严创笑了,这回是发自真心的,笑的放荡不羁:“给我三千个梁暖,我给你收复日本岛。”
隋涛早上起床,裘灵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等着他下来吃,他坐下身:“晚上我要叫若晖回家一趟。”
裘灵没意见,难道你让你女儿回家我还能说出来什么吗?姚若晖出国之后就很少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尽管这名字还时不时的能听见,裘灵也懒得去管,别让她用当母亲的心态去照顾那个孩子,也别让那个孩子用看母亲的心态来看自己,她就满意,大家大面上都过得去,谁都别较真。
若晖接到电话了,可惜晚上有节目,答应一个朋友要去她学校义务帮着站台,她这狐朋狗友多的是,若晖人美,气质又好还喜欢哈拉,平民女神,站在人群里跟谁都能打成一片,调侃起来自己那是丝毫的不手软。
她这样的最招男孩子喜欢,若晖是来者不拒,跟谁都能谈。
“内涵?就我这样的还有什么内涵,成天就知道拿着相机拍自己的脸,千万别学我,做个有大脑容量的女子吧,我这样的太肤浅了……”若晖摇摇头,她是挺肤浅的,总觉得自己最好看,自己穿的衣服就最美丽,这是病,得治疗。
“我觉得师姐就是有内涵的人,听说你要来我们学校念研究生?师姐在国外念的是什么专业?”
若晖摸摸那孩子的头,傻孩子啊,你师姐就是长了一张好脸,拿出去能骗骗人而已。
“破布专业,家里有两个钱出去就念了被,整两块破布片子围在身上这就叫潮流。”跟这些小孩儿说话太有意思了,深深有一种前辈想照顾后辈的冲动。
“走啦,你在这里勾引谁呢。”
叫若晖来的人勾着若晖的手杀出重围,台子上大家都在调音,今天两个学校有比赛,若晖穿的有点少,朋友看着她那大腿表示无语,零下十好几度的天气,你穿成这样,不怕冷吗?
若晖要在学校里念研究生就是一定的,在外面混完了回来总要在国内在混混的,文凭这个东西不在精,在于多,到时候拿出来一沓的毕业证自己看着就特别的有成就感,她为自己的人生盖上了四个字的大印。
这四个字就是,搔首弄姿。
她这张嘴刻薄起来自己也是挺刻薄的,决定要回来念书了,就肯定要有房子住的,不想麻烦梁抗抗,暂时不想看见他,谁叫他让自己心情不爽了。
第二天中午才回到家里,隋涛并没有在家,若晖也不着急,稳稳当当的坐着,坐在哪里,只要她不说话她就是气质型淑女,若晖的特点就是不说话还能蒙蒙人,一说话就露馅,嘴贫的厉害。
裘灵没有下来,不太想跟若晖说话,也没有的可说,若望还在上学,隋涛进门已经晚上了,若晖自己盘着腿跟谁都没客气,自己坐在客厅里看着肥皂剧,一边嘻嘻哈哈的笑着。
“父亲大人回来了。”
隋涛拧着眉头,他看不惯若晖这样子,这跟自己所期待当中的女儿形象差了许多,隋涛觉得女儿现在的样子显得很是轻浮,这是叫他觉得非常不喜。
“你一个女孩子,你自己看看现在像是什么样子?穿好你自己的鞋子。”
若晖坐正身体,认认真真的把高跟鞋套在脚上,板正身体然后等着父亲训话。
隋涛觉得自己被堵住了,一句话说不出来,父女之间不是没有隔阂,他心里也清楚,若晖现在这个性……不像是他也不像是姚静业,姚静业虽然感情方面有些乱套,但不显得轻浮的,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她就一定要往这方面去发展吗?
“你要回来念研究生?”
隋涛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好笑,她念研究生?有这个必要吗?如果有酒吧这种课程的话,他想若晖是比较合适去念的。
若晖点头:“是啊,国外混完了就想回到国内混混。”
她这辈子也没什么追求,每天吃好玩好,消遣好就成,每天拿着相机PP自己的大腿,尽管地面上的影子都P变形了自己还在努力。
“你未来自己有什么计划?”
若晖不明白的看着隋涛,她需要有什么计划吗?
舅妈对着她完全就没有提出来下一点的要求,爷爷奶奶那边都是说,她自己愿意怎么活就怎么活,只要她经常回去报道就成,这样来看,她似乎对人生就没有什么规划的。
“若晖啊……”隋涛看着女儿,小姑娘一下子就长大了:“你跟严创是情侣是吗?”
若晖这回脸上的笑容消失掉了,你怎么说她不学无术说她不正经这都没什么,她能跟所有人都开玩笑,但是千万请别跟她这样认真的说话,甚至把手伸到她的身上来,说的肤浅一点呢,她什么都能理解,如果自己站在父亲的角度,她也会选择牺牲一个人去成全家庭的安稳,这就没有什么好选择的,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你因为前妻的女儿闹的后妻心里很不爽,后妻才是每天陪在自己身边的人,这点她没有说的,这几年呢,她爸爸对她呢也算是尽了心,可自己没有逼他呀,这是他作为父亲的指责,拿出来别人会夸赞,这个男人有担当,不给拿这就是一种错。
“爸你想说什么。”
隋涛摆着臭脸,看着女儿认真的脸忽然火气就上来了,他还能干什么?
“你们俩个要是合适,就趁早结婚。”
“结婚不结婚与您关系大吗?我有说过我跟严创是那种关系吗?”
“不是那种关系经常住在一间房间里?”
这是隋涛从若望的口中知道的,若望已经不是说一两次了,她经常给若晖打电话,大部分都是严创接的,严创处于不清醒的状态下然后把电话递给若晖,你叫隋涛怎么去想?当然若望的意思是说,严创配不上她姐,她打从心眼里不喜欢严创。
“住在一起也不代表我需要跟他结婚,爸爸这样说吧,我没有利用你是我的父亲来给你要所谓的父爱,那么也请您不要利用你是我父亲的身份要求我去做任何你想得到好处的事情。”
隋涛脸色发青,他就成了这样的父亲?利用女儿去求得某些利益的父亲?
若晖的话很是不动听,裘灵从楼上下来,坐在隋涛的身边,看了一眼若晖:“我呢,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们俩关系也犯不着在你爸爸面前装,你讨厌我,我也喜欢不起来你……”
“好了,少说两句。”隋涛斥责了裘灵一句。
裘灵不怕,这就是事实,哪怕不说出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难道她不说,她就跟若晖真是亲母女了?
“你爸爸是为了你好,你愿意听也罢不愿意也罢,没人会利用你去达成一些什么,这点你放心,就是真的要利用,若望是你爸爸的亲生女儿。”
若晖眼睛里面闪亮亮的。
“对,若望是亲生的,我是别人生的吗?”
“耍嘴皮子我说不过你……”
“当你说不过别人的时候,你就认为我是在耍嘴皮子。”若晖冷冷的开口。
“你走吧。”隋涛不想说了,想怎么生活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这个父亲过去当的就不及格,现在想弥补也是晚了,若晖又不能让人,算了,他不操心就是了。
裘灵气的手有些发抖。
“我知道我在这个家里不太受人欢迎,原本嘛养在身边的女儿跟送出去的女儿就是不同的,人的感情就是应该这样的,阿姨我对您不礼貌,您对我也不见得就做到位了,您说的这句话是心里所想吧。”
“你少在这里挑拨我跟你爸爸的关系……”
“能挑拨的就不是关系,真正的融洽并不是我一个外人想挑拨就能挑拨得了的,你说我什么,我不要紧,但是你不能说我妈妈,你现在说的这句话就是在质疑我母亲的人格,没有我母亲,您还遇不上这么优秀的丈夫,是我的母亲成全了您,您应该对着她抱着感激的态度,别人说什么你就听了信了,我只能说您的智商难道是秤上称出来的?下次跟摊主多要那么一点。”
隋涛看着若晖,没有说话,裘灵被她气的,腾一下子站起身,她作为长辈总有理由教训晚辈吧?
若晖躲了一下。
“我跟我爸曾经说过,我不太喜欢别人扇我耳光,你要是扇我,我不能还手,可我能打若望……”
裘灵被若晖一激,真的就上手了,等隋涛想拦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机会,直接就呼到若晖的脸上了,若晖也是个选手,直接就踩着高跟鞋往楼上去,她的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有些刺耳,裘灵一看她上去了,赶紧就追了上去,小儿子还在上面睡觉呢。
若晖踢开门,隋涛的小儿子今年已经九岁了,也算是大孩子了,跟若晖的关系一点不好,他不像是若望,对这个所谓的姐姐根本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妈……”
孩子在房间里叫着,若晖那是真的下死手,裘灵抬手的时候她就警告过裘灵,千万别打她的脸,人家给她几分面子,她就还几分,若是真的打在她的脸上,撕了她面子,她就去撕裘灵命根子。
孩子的脸被打得通红,若晖扯着小儿子打开门,裘灵眼睛都恨红了,就瞪着眼睛在等着隋涛吭声,可隋涛压根就没上来。
“我劝过阿姨您了,是您自己不听,你要是还想继续闹,想要报警,我恭候你,我别的地方不经常去,警察局我是常客,我这人呢什么都不怕,闹出来事情我就撕开家丑给别人当下饭菜听。”
赤果果的威胁,裘灵手指着若晖的脸,从小就看出来了她就是一个心肠狠毒的死丫头片子,她都多大了?还伸手打她弟弟?
小儿子抱着裘灵的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己妈妈。
若望放学回家,一进门就觉得气氛有点怪异,她爸在楼下坐着,楼上好像听见了……
若望往楼上跑,果然就看见自己妈在数落自己姐,若望已经懂事很久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她也懒得去管,她姐又没有妨碍谁。
“你哭够了就回自己房间去,一个男孩子总哭有什么出息。”若望对着自己弟弟呛声。
她小时候是被父母独宠,后来虽然有了弟弟,但是父母对她还是那样,若望跟自己弟弟相差的年纪也是挺多,这哪里像是弟弟,简直都能当她儿子了,所以一般都是训斥。
裘灵心脏都要气翻腾了,这个死丫头,她帮着谁呢。
若望推着若晖,拽着她姐的手:“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走走,陪我出去吃口饭嘛。”
姐妹俩个走了,若望不跟若晖说这些事儿,就好像自己没有看见一样,成为大孩子了,自己有独立自主的一面,知道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的,唠叨唠叨自己的生活,鄙视一下她姐的这张脸。
“你自己没看你自己的照片吗?拜托,你别干这么二的事情好不好,腿都P变形了……”
“你管我,我觉得好看最重要,瘦吧……”
若望无语,你现在已经够瘦的了,还在追求什么瘦啊,跟若晖分手,自己回家,进门家里正在吃晚餐,弟弟一直哭丧着一张脸。
“她打我,我的脸好疼。”
“疼的话就别吃了,上楼去。”若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一个男孩子,跟女孩子似的,看不惯,看了自己妈一眼:“妈,你又说话刺激她了是不是?”
裘灵摔了筷子。
“我欺负她?她哪次一回来不发生点什么的?”
若望觉得头疼,看了自己爸一眼,她不明白父亲明明就能出面解决的,他只需要压制母亲一些,更加是搞不懂母亲为什么一定就要针对若晖,若晖不跟他们一起住,不会跟他们挣什么,更加不会抢,为什么就搞的跟仇人似的?
“妈,你知道我姐的个性,你肯定打她了,所以她才打老小的,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人的人……”
“那你的意思,你妈我就是能随随便便打人的人?”
若望叹气:“我是搞不懂,妈,你们有什么样的仇就非要见面就掐架?她多少年就回来这么一趟,不会妨碍你什么,更加不会妨碍我什么,也不妨碍爸什么,我跟她是亲姐妹啊,难道你想让我跟她有她没我?妈,到底我跟若晖之间应该有什么样的怨恨?我跟她是一个父亲所生的……”
隋涛没有说话,心里却不得不为小女儿的话赞叹,相比较大女儿的野蛮,小女儿句句说的都在理,他偏疼若望不是没有道理,若望这孩子思维很是清晰,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裘灵的表情有些扭曲。
“你的意思你妈我就是在你们中间使坏了?破坏了你们姐妹的感情?我就是个老不尊,我是个坏女人……”
这就是没的谈了,要是这样扭曲她的话还有什么谈下去的必要,说不通。
“妈,你别生气了,我道歉,我说错了,我现在就回房间反省去。”视线对上自己弟弟:“你跟着我上来。”
若望领着弟弟回了房间:“你姐不是故意打你的。”
小弟溜圆的大眼睛里都是怨恨:“她冲上来不由分说就打我……”
“那是因为你妈先打她了……”
“妈为什么要打她?”
“可能是因为看她不顺眼吧……”若望无奈的说着,如果这能算是理由的话。
这事儿隋涛不会往外说,可裘灵不可能憋着不说,当着隋涛母亲的面就说了出来,老太太一听,那个的人品高尚立马就分晓出来了。
安慰裘灵。
“她是有妈生没妈教,你也别跟她一样的。”
“我也不想跟她一样,可是她回来一次,家里就要闹上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我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回到国内来念书,国外不是一样的可以念?”
这是叫裘灵心里觉得最不舒服的地方,若晖回国了,以后接触肯定更加的多,她那张脸自己看也不想看见,为什么要回来?
“我跟她说,叫她不要回来……”老太太下了保证,她是当奶奶的,说话总有一定的分量吧?
这孩子从小就是搅家精,聪明的邪乎,小小年纪,心眼多,算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