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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经历回到家,陈氏正在后院等着呢。
一见他进来就踮脚儿往后面看:“老爷,那孩子怎么没跟着进来?”
韩经历本来就不痛快,一听这话更气:“孩子?孩子让魏春娘领走了。你以后少掺和这事儿!”
本来他自己在这事里跟陈氏想法是一致的,可如今这个结果再想起来却怪陈氏多事。
要不是她说什么阿魏不像韩家人,又让人去查这事,他也不会怀疑。
陈氏一听有些急:“怎么能让魏春娘领走呢?老爷不也说了吗,咱韩家的孩子不能给人当伙计。”
其实陈氏也不想接别人的孩子到身边。
可是她自己的孩子,一个夭折了,一个小产了。
这几年都没有再怀了,大夫说可能是伤了身体不易有孕。
如今韩家只有一个妾生的小丫头。
这时候他们听说魏春娘当年走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如今孩子都十多岁了,喜得不行。
若能将那孩子接来,既有了香火还省了十来年的养育。
尤其听说魏氏的后夫竟然让那孩子去药铺当伙计,他们更觉着这事儿有门儿。
就不信那孩子宁肯当伙计也不愿意来当少爷。
到时候接来好好的关怀一番,天长日久,自然记着这边的好。
再回想他亲娘竟然让他当伙计,自然也就不会那么惦念了。
两人想得好,做得也快,说好了就去福元县接人。
一边三番四次的去药铺里找那孩子好生劝说。
一边又趁着赵家老爷不在,四次三番的登门理论。
魏氏一个妇道人家,频繁往前院见前夫不好听也不好看,最后烦了也就同意了。
谁知道,等孩子接回来,陈氏发现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美好。
这孩子瘦小枯干就算了,看着话还少,畏畏缩缩的,一点都不大气。
开始陈氏还嘘寒问暖的,没几次便有些烦了。
之所以让侄子彬儿去查这个事,其实是怀疑魏氏故意恶心韩家,不知哪里找了个野孩子给他们。
没想到一查竟然发现,那赵家药铺里还有一个同岁的同样是魏氏带来的孩子。
据说长得虎头虎脑,说话极是伶俐。
再加上彬儿回来极是肯定的说那个沉香才像极了韩家人。
陈氏一听自然来劲儿,撺掇韩经历再派人去查。
陈氏倒也不在乎哪个孩子才是真的韩家子嗣,就是觉着反正养了,自然要养个伶俐的。
将来有出息也不用费心。
韩经历本来也是个摇摆的,这么一听也让人去查,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如今见陈氏追着问孩子,气不打一处来:“今天都问清楚了,沉香就是魏春娘的幼弟,阿魏才是她当时生的那个孩子。”
陈氏一听也是一愣。
“老爷都问好了?这怎么证明?不是说那沉香十足十像韩家人?”
说到这个,韩经历也是遗憾。
沉香那份从容,真是比阿魏强多了。
可惜,唉——
韩经历将沉香如何证明自己是魏家人的经过说了,陈氏一时愣住。
好一会儿才道:“可是,就算阿魏才是咱家孩子,那也该带回来啊。”
虽然比不了沉香机灵,但到底是韩家子嗣啊。
“如今魏春娘得理不饶人,一定要带阿魏回福元县。”
韩经历觉着写凭据的事实在是又蠢又丢人,所以没提。
韩经历不想再说今天的事,只是吩咐道:“你让人将阿魏的那些衣裳什么的都收拾一下,让玉杵跟着回福元县伺候。
我跟他们说好了,等回去就让阿魏住到老宅去。到时候请个先生教他。”
“怎么能这样呢……”
陈氏这会儿也有些后悔了。
这样认回来跟没认回来有什么区别?
等他长大了,可能会认韩经历这个爹的好,却肯定不会认她这个养母的好。
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氏失悔烦闷却又无可奈何。
下午,韩经历并没再过来送行,只是早早送了玉杵到客栈。
魏氏一行收拾好了行装便启程回福元县。
马车缓缓上路,玉杵步行跟在马车后面。
马车上,阿魏依赖的靠在沉香身上。因为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明媚了不少。
自离开厅衙,魏氏就没怎么理他,直到马车上路,看着儿子彻底放松下来才开口讥讽。
“非要回来当少爷,这下知道你亲爹是什么德行了吧?”
阿魏也没什么反应,依然舒服的靠在沉香身上。
“跟你爹一样的白眼狼,大白眼狼跟小白眼狼。要不是你小舅舅非要来接你,我才懒得理你。”
沉香哭笑不得:“太太何必这么说,明明你也很担心阿魏的?”
“嘁,还不是让你烦的,我才不想来。”
阿魏抱住沉香的胳膊:“小舅舅,等去了那边,给你挑个最大最好的屋子住。”
沉香弯了弯眼睛:“好。”
第二天,秦云何被知府叫去了知府衙门。
强盗案发到厅衙已经半个月了,齐同难免要问问进展。
“云何,那强盗案如今可有眉目了?”
秦云何前一日刚得了些线索,这一让问起,赶紧道:“回大人,昨天刚得了一点线索。
之前我让他们一人写下五个相熟的人名,昨天我才知道其中几个人名是云省当地流行的起名方式,也就是说他们确实是云省人。”
知府失笑:“这叫什么线索,之前他们招的不就是云省人吗?”
“之前他们虽然招供了是云省人,但是天高路远我们并法查证。如今可以确定他们确实就是云省人,至少很了解云省。
而且根据那几个名字在当地的意思,证明他们供出来的几个名字很大概率是确有其人。
那么塔县罗家肉铺的阿兀、阿路、阿泽,应该是塔县罗家开肉铺的三兄弟。
马员外家的小厮阿松、阿柏,会不会也是兄弟?
为什么他们会说出这几个人的名字?明明其他的人名都是那种不好查证寻找的,连个正式的名都没有……”
齐同听着秦云何滔滔不绝的分析,觉着他有点魔怔了。
齐同清了下嗓子止住了秦云何的分析。
“秦推官,这些人就算确有其人跟这几个劫匪到底有何关系?”
秦云何一怔,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跟知府大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