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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敞说完转向秦云何道:“反正要留下他,不如就乱一乱他的心,没准还能有收获呢。”
秦云何点了点头继续问话。
“可去闫桂香和她表哥村中打听过他们的情况。”
“回大人,去了。上闫庄村民都知道闫桂香是她娘从双河庄娘家哥哥那抱回来的。村里人都不相信闫桂香跟她哥哥有什么丑事,甚至还有人偷偷说县太爷不是糊涂就是收了钱。
至于双河庄,村里人也都知道闫桂香跟苗旺是亲兄妹。他们倒是没有上闫庄村民那么肯定他俩是清白的,不过也都说之前真没看出俩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出来传到村里,村民也都很吃惊。”
秦云何原本也相信闫桂香跟她哥哥之间没什么,这样的消息传回来就更确定了。
只是光这样恐怕还不够作为证据洗脱闫桂香通奸的罪名。
“我们本想找苗旺的家人问一问情况,没想到苗家早没人了,说是去年不知哪天全家一夜之间搬走了。”
“搬走了?搬走有多久?”
“应该是闫桂香逃跑后不久搬走的。其实苗家也没什么人了,就是苗旺的老婆和一个孩子,所以要走也不会有太大动静。村里人好些天没见他家有人出入才知道他们搬走了。”
说到这里,秦云何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就是闫桂香逃跑的具体过程。
之前只觉着闫桂香卷了钱跑路这事板上钉钉所以没有细问,如今看来,这没准才是个突破口。
“去带闫桂香过来问话。”
秦云何一声令下,就有人去牢中提闫桂香了,而他继续询问。
“这么说,你们是没有问到苗旺的老婆孩子去了哪里?”
“暂时没有问到。”
“此行还有别的消息吗?”
“回大人,没有了。”
“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待闫桂香跪好秦云何才问道:“闫桂香,你可知你嫂子和侄子去哪里了?”
“我嫂子?我嫂子没在家吗?莫非我嫂子侄子也被金标害了?”
闫桂香情绪有些激动。
秦云何止住她,道:“你别激动。你嫂子应该是在你逃跑后就搬走了,你哥哥有没有提过他们搬到哪里去?”
闫桂香道:“我们一家逃跑之后到平乐县落脚后,我给我哥拿了几十两银子就让他离开了,我以为他是回了家。”
“那金标找到你们的时候,你哥为何也在?”
“那天我哥刚好来找我。他说银子快花没了,让我再给他点儿。因为当时拿的现银也不多,所以我才想去把那玉牌当了给我哥……”
秦云何思量半晌,道:“你将你私奔前后的详细经过说一说,从你如何发现金标给你下毒,如何决定逃跑,逃跑过程中的遭遇,一点都不要落下。”
此时的闫桂香一心翻案,讲起来自然事无巨细。
“大概是我进门半年左右的时候,开始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
当时金标就请了陈郎中来给我诊治,陈郎中看过之后说是脾胃失和,就给开了方子。
我知道陈郎中诊费极高,当时心里还挺高兴金标对我在意的。
其实在那之前我俩关系不算很好,时常会有些不痛快,我总觉着他是嫌弃我的。没想到自我生病,他却比之前对我更贴心了。
我吃不下东西他就四处找落胃的菜式,请了不少人来家里,变着花样做给我吃。
在别人眼里他对我确实是极好的,我心里也是有些感动的。当时就想,他虽然总有些嫌弃的样子,但人还是好的。”
秦云何听到此处忽然道:“你俩平日如何不痛快,他可会对你动手?”
闫桂香有些吃惊的抬起头,道:“他确实是动过手的。其实平时还好,他虽然偶尔会莫名其妙发脾气,但也不过是摔一摔东西,推搡一把。
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闹的,我也没大当回事,最多与他闹一番。
直到有一次他喝醉了回来,”
讲到这里,闫桂香脸色回忆起金标的样子,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和困惑:
“不知为什么,好端端的回来,我不过问了句怎么了,他就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摔到地上。这还不算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去钳住我动手。我当时吓坏了,费了好大劲儿才挣脱,也幸好他当时喝醉了。
平日里他在外面都是和和气气彬彬有礼的样子,可那天他的表情特别吓人。我实在害怕,等他睡着就跑回了娘家。”
秦云何听到这里不禁攥紧了拳头,他难以想象上一世玉茹的遭遇。
“仅仅是喝醉酒吗?之后他可曾因为喝醉酒动过手?”
“那次之后我发现,他脾气其实并不好。平时还能忍一忍,一旦喝了酒就控制不住了。之后他喝了酒我都会躲他远远的。”
李敞突然问道:“你有没有留意他每次发脾气都是因为什么?或者是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闫桂香又想了想,道:“也说不清因为什么,他大多是从外面回来突然脾气不好。平时好的时候就算我说了什么倒也不见他怎么发脾气。”
“莫非是在外面有人说了什么让他不痛快?”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是在外面遇上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让他不痛快吧。”
见再问不出什么,李敞跟秦云何对视一眼,示意闫桂香继续讲述。
“虽然金标还是时常会闹些不痛快,但日子就这么过着吧,总比我那前夫好些。
直到后来,我突然发现我身边儿伺候的小丫头扣儿有点不对劲儿。
那丫头岁数小,又是苦出身,自我到了金家就跟在我身边伺候,之前就比较胆小。可是按说时间久了总会好一点,可她却越来越一惊一乍,总是一副疑神疑鬼担惊受怕的样子。
我想着会不会因为她岁数小其他下人为难欺负她?
那家里别的下人我也懒得搭理,也就这小丫头贴身伺候,那么久了我总归还是有点放在心上。
就问她是不是有别人欺负她。开始她还不肯说,越问越惊恐的样子。后来终于有一天她趁金标不在,身边也没别人哭着跟我说她看见老爷往燕窝里下毒。
我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因为这个害怕。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做梦呢。
虽然我跟金标时常有些不痛快,但是金标平时看着和和气气的,脾气也不错,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可是等我再细想,就忍不住汗毛倒竖。
因为我想起来,我每次都是身体好些的时候就爱让人炖燕窝来吃,吃一段时间就会身体不适。这时候什么都吃不下,就只能吃药,自然不会再吃燕窝,过一段时间身体就又慢慢好了。
尤其,尤其!我想起来,金标最开始就是跟我吵过架后爱给我买燕窝,每当这种时候我就当他想跟我和好。
想到这里我当时都吓死了!”
听到这里,秦云何问道:“发现这事你为何不报官?”
“哈—我为何不报官?”闫桂香眼泪糊了一脸,笑得悲惨绝望:“那金标不知给前任县太爷捐过多少银子,俩人好得穿一条裤子,我怎么报官?报了官还能有我活路吗?
大人看我如今的样子还不知道吗?我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金标跟现任太爷也混到了一起!”
秦云何沉默,心知闫桂香的话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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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一下哦,大堂升堂才要求三班六房齐聚,官员穿戴官服正襟危坐。现在他们在商讨案情,不是在大堂,也不是正式的升堂,就只把闫桂香带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