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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暖,趁着天气好又没什么事忙,玉茹纺了些线打算染一下织些布。
现在家里宽裕多了,自然不用她织布贴补家用,但勤俭惯了的人也不想什么都花钱去买。何况自己织得布更扎实花色也更可心。
玉茹将一卷卷的线泡到染色的水里,如意如今已经懂事,也帮着将线往盆里丢。
玉茹看着贴心的小女儿心中熨帖:“如意真乖,都会给娘亲帮忙啦?慢点别绊倒哦……”
将线都放到盆中,玉茹甩了甩手坐到一边歇息,顺便晒晒太阳。
两个多月过去了,阿问还没回来,大概是中了吧?
听说中了进士要留在京中候缺,等到得了官会给省亲与赴任的时间。
不知道阿问会到哪里当官,若是很远的地方,不一定能立时跟随赴任,那是不是要分隔两地?
“娘亲,线要泡多久啊?”
如意研究了一会儿盆中的染料和线,问坐在一边晒着太阳的娘亲。
“过两天就好了。”
玉茹晒着太阳想着心事,没留意大门被推开,倒是如意先注意到了大门的动静。
“四伯父——”
玉茹一惊,睁开眼便看到秦思进了院子,顿时有些恍惚。
“四哥,你们回来了?”可是往后面看却没看到秦云何。
“我回来了,阿问还没回来。他中了榜,这会儿应该已经参加完殿试了,过几天朝里就会派人来报榜。”
玉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问道:“四哥怎么先回来了?”
秦思苦笑:“我没中就先回来了。”
玉茹听了顿时觉着失言,光想着秦云何没回来,竟问了这么一句。
“四哥你是刚回来吗?”
“嗯,我刚放下行李来看看娘。”
“哦,娘出去玩儿了,这会儿没在家。四哥你先进屋坐,我给你倒水。娘估计也快回来了。”
“甭倒水了,这会儿不渴,我等会儿就行了。”秦思知道玉茹肯定担心弟弟,于是主动说:“阿问这次考得不错,殿试至少也能中个二甲。”
玉茹听了高兴,又开始担心之前婆婆说的盘费的问:“阿问带的银子还够花吗?”
“够,我回来前又给他留了些银子。等他授了官,朝廷另外会给拨银子赴任的,你放心好了。”
两个人就在院里聊了几句,很快大门又被推开,秦母回来了。
秦母没想到一推门就看见儿子。
“哎呦,阿思!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母大喜过望,紧走几步跑过来,拉着秦思上上下下的打量。这一打量,欣喜落下,眼里却有了些酸涩。
“怎么又瘦了?可是又病了?”
“没有,娘,是赶路赶得瘦了。”
“真没事吗?再让娘仔细瞧瞧……”
秦母又来来回回看了儿子几遍,秦思反复保证自己没事之后才稍稍放下心。这才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儿子没见呢。
“阿问呢?”
秦思脸上带笑,还有对弟弟的骄傲:“娘,阿问没回来,阿问中榜了!他得在京城参加殿试。过几天喜报应该就来了。”
秦母又是一喜:“哎呦!真中了!阿问中榜啦!快快快,买点鞭炮咱热闹热闹。”
秦思赶紧道:“娘先别。等喜报来了再放。这会儿高兴劲儿过了,到时候不够热闹了。”
秦母一听也是这个理儿:“行,那先不放,明儿再去买,等喜报来了当时就放起来。”
说完又安慰秦思:“你也别灰心,下届咱再考。咱学问在这儿呢,早晚能中。”
秦思不想说丧气话让他娘担心,便称好应了下来。
县城,城西马蹄巷
林召棠的妻子将热好的胡饼包到一块布里捂着,又装了一点咸菜放到小桌上。
“云儿,娘把饼热好了包布里了,中午娘要是还没回来,你就自己拿出来吃啊。”
林云很懂事的点点头:“知道了,娘你去吧,我在家等你回来。”
“吃好了别乱跑啊。”
虽然林云一向听话不爱乱跑,但每次林妻还是忍不住再叮嘱儿子一遍。
“好,我不乱跑。娘你路上慢点走。”
林妻熟练的将油桶在推车上绑好,又放好油提漏斗,最后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了便出了门。
林召棠刚走的几天,林妻担心孩子一个人在家出什么意外,便带着孩子去卖了几次油。
那会儿天还冷,她要走的地方又多,三教九流的人都能碰上。
每次林云不光冻得小脸儿通红,跟着她走那么多路还累,还要在大人之间被绊来绊去。
没有两回林妻就觉着不行。
终于又一次要去卖油时,她决定让儿子自己在家试试。
刚开始她最怕的是小孩子一个人在家坐不住跑出去玩,或者看着炉火玩起来弄出火来,每次出门都挺担心。
没想到试了两次回来发现儿子都很懂事的在家乖乖等着,心里欣慰儿子的懂事,渐渐的放了些心下来。
今天不是给老主顾送油。
老主顾毕竟是少的,她偶尔也会走街串巷的卖一卖。
最近油卖的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赶上青黄难接人们没钱买油。
今天她打算往远了走走,到不常去的城东试试。
一路推着车往城东走,每走一段路,她就要停下来敲一会儿梆子,若是没人买便再往前走。
直到走到一家饭馆门前。
这个饭馆不是她的主顾,她想着问问要不要油,万一店家用得好成了长久的买卖该多好。
“哎,听说了吗,张举人又落榜了,前两天刚回来。”
“唉,要我说张举人那么大岁数了,日子过得也不赖,何必呢?你说他想当官也就算了,我听说前些年有个县丞的缺找他,他还不乐意去。”
林妻本来想找掌柜问问要不要油的,没想到一进门就听见两个人正在大堂聊这个。
“考试的举人这会儿就回来了吗?”
两个人见是个不认识的妇人,有些狐疑,但还是道:“是啊,没考上就回来了呗。”
“那还没回来的呢就是考中了吗?”
那俩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也可能耽误在路上了。不过京城回来也就十多天时间吧,正常来说是该回来了。”
林妻顿时心里激动:莫非官人这次去一次就中了?
“那中了的举人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这两人也不怎么懂,但还是道:“大概再过个十来天?”
林妻得了这个消息,心里顿时充满了希望,也不问掌柜要不要油了,连谢谢都没对那两个人说一句转身便出了门。
“中了,莫非是真中了?”
林妻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推起车脚下生风的往回走。
林妻越走越快,心中越来越激动,好像那车都轻了许多。
直到快走到家门突然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让她瞬间冷静。
官人不会一去不回直接赴任吧?
怎么会呢?不会不会!
林妻摇摇头否定自己这个胡思乱想,但是情绪却突然冷下来,没有了激动,倒盛满了惴惴。
县衙,门子刚将一封拜帖递给新任的县太爷
魏成济没想到刚到任没两天便接到了本地乡绅的拜帖。
他初来乍到本来也想跟本地乡绅搞好关系,只是没想到有人如此上道。
“这金标是个什么人?”
那门子自然知道县太爷要问的是什么。
“回老爷,金标是咱县里数得着的体面员外,为人很是豁达敞亮。前任太爷修渡口纳捐,金家捐了大笔银子。”
魏成济知道前任太爷在县令任上蹉跎多年不得晋升,这次能往上升了升,很大原因便是有修渡口这个功绩。
魏成济心中有了数,点了点头:“去回一声吧,过几日休沐时本官正好有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