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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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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哪里料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因此连忙撤身后退非常警惕的注视着门口的举动,以防备会遭到出人意料的袭击。

    哪成想随着院落里面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好久方才终于听到了一声吱呀的开门声,竟然颤巍巍的走出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只见那老太太不仅形容憔悴,而且还拄着拐杖四处探索着,分明已经是双眼失明了。

    “哎呀呀!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江山眼见得一个如此病弱的老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哪里还去顾忌自己会受到伤害呢?因此只见他连忙走上前去想要搀扶着她安稳的找个地方坐下。

    “恶贼!强盗!畜生!你们是不是又要过来陷害我那可怜的孙子的?你可知道其实你们这就是在丧尽天良呀!如今我的儿子和媳妇都已经被你们害死了,就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那可怜的孙子吧!如果你确实非要害人,就请你把我这老太婆的命拿去吧!”那老太婆起先非常愤怒的咒骂着,抡着拐杖胡乱的抽打着,估计后来可能考虑到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扭转事情的结局了,因此反而转变为痛苦着哀求了。

    “老太太如今你这究竟是怎么了?我可不是什么恶贼呀!更不是什么丧尽天良的强盗!我只不过个寻常的过路人,我们其实就是前来向你打听一些事情的,并没有想着要去杀害你的亲人的!”面对老太婆的咒骂,江山不仅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萦绕在心间的全都是同情爱护之情。

    “真的?你真的不是前来杀害我孙子的强盗恶贼?”估计老太婆这时候也感觉出江山好像跟杀害自己亲人的那些强盗有些不同了,因此当即舒缓了神色疑惑的询问道。

    “是的奶奶!其实我们真的就是过路的,而且我们就住在距离咱们这里不远的桃花谷,如今跟你说话的这位就是咱们的谷主江老爷,他可是个大好人了,怎么能够去杀害你的孙子呢?”眼见得那老太婆神色舒缓了许多,不再用自己的拐杖胡乱打人了,小豹子方才终于勇敢的走过来伏在那老太婆的身前补充道。

    “啊!想不到如今我竟然遇到了桃花谷主江老爷了,这果真是苍天有眼呀!”谁也不知道老太婆为什么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只见她在听完小豹子的话语之后,竟然颤巍巍的站起来又面对着江山跪下了。

    “老太太请问你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竟然给我跪下了呢?”江山怎么可以莫名其妙的接受别人的跪拜呢?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年纪相当老迈的老妇人。

    “老爷呀!我们早就听说你是个大好人了!其实当初我们就是慕名前来投奔桃花谷的,只是后来我们寻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那个美丽的地方,因此老头子只好带着我们一家人在这里定居下来了!后来老头子由于年迈在去年过世了,我便跟着儿子媳妇还有小孙子在这里生活了。可是不曾想前几天突然接连过来好几拨人,他们全都说是长途跋涉比较劳累,说要在我们这里投宿。儿子媳妇都比较善良,自然也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老太婆虽然比较老迈,可是想不到对于自己的经历竟然叙说的头头是道。

    “难道是这些前来借宿的人杀害了你的亲人吗?”江山由于想要急切的了解这些重要的信息,因此不由得打断了老太婆的话语追问道。

    “不!不全是这样的!先前过来投宿的几个人还都毕竟善良,他们并没有难为我们,反而是给我们留下了一些金钱。可是想不到在这几个走后,又来了一大批人,这些人中间有个年岁比较大的老太婆,就是她动手杀害了我的儿子媳妇的呀!如今这可要我这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呀!”老太婆虽然眼睛已经失明,想不到对于这些孬好人竟然还分得比较清楚。

    “老太婆?她为什么非要杀害你的儿子媳妇呢?难道是你的儿子媳妇无意中得罪了她不成?”江山可是非常明白这些江湖中人全都具有古怪的性情的,有时候很可能因为一言不合就会拔刀相向的,因此方才有这么一问。

    “啊哈哈!啊哈哈!我们哪里敢得罪他们呢?就算是我们再没有见过世面,我们也是能够看出来这些人都不是些寻常百姓的,我们当然是要殷勤的服侍了,其实我们并没有指望他们能够给我们什么金钱,我们只希望能够保得自己平安!”估计是老太婆这时候又叙述到伤心处了,因此禁不住又嚎啕着失声痛哭起来。

    “哦?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他们也确实太可恶了!”江山不解的询问着,这一次他可真的是再次恼怒非常了。

    “老奶奶!你赶快节哀吧!如今有我们老爷在,他肯定会帮你报仇的!我估计前两天焚烧咱们桃花谷的也应该就是这些人了,这一次我们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小豹子非常乖巧的安慰着老太婆,同时也没有忘记表达着自己的仇恨之情。

    “咋了?难道说连你们桃花谷都被那些恶魔焚烧了?那么你们江老爷他受伤了吗?”老太婆耳听着小豹子的絮叨,真的不知道她究竟是真的关心江山呢?还是深为自己的复仇无望感到惋惜?要知道江山既然连自己的家园都保护不了,他又怎么有能力去帮助别人报仇呢?

    “是的!咱们桃花谷确实被那些恶魔给焚烧了!只不过当时老爷正忙着闭关修炼呢,如今咱们老爷那可是神功已经修炼完成,这些个邪魔外道又怎么会是咱们老爷的对手呢?”小豹子依然还是安慰着老太婆,同时也没有忘记解释着桃花谷遭到焚烧的特殊原因。

    “哦?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事!如此看来,那你们这就是过来打探信息准备去找他们报仇得吗?”想不到老太婆虽然年纪老迈,头脑竟然还是相当灵活的,竟然是因为小豹子的一点信息当即便明白了江山他们的真实目的。

    “对呀!我们这就是过来寻找线索的,等到我们准确的确定敌人的身份之后,我们肯定会让敌人血债血偿的!”江山肯定的回答着,同时也表明了自己一定要报仇雪恨的决心。

    “啊哈哈!啊哈哈!想不到如今老天还是有眼的呀!你如今终于肯让人出来帮助我这个苦命的老婆子了!”老太婆听到江山如此坚定的表达,当即激动不已的再次嚎啕起来了,同时当然也没有忘记重新匍匐在地上给江山不住的磕起头来。

    “老太太!你可千万不能这样了!如此这可是折煞在下了!”江山自然是不能再让老人家如此虔诚的跪拜的,因此连忙劝导着安慰着她。

    “对呀!老奶奶你可千万不能再这样了!要知道我们惩罚坏人同时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呢!你就不必再这么客气了!”小豹子这时候也连忙拉扯着老太婆,争取尽量让她安稳的站起来。

    “奶奶!你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又哭了呢?是不是爹和娘不要咱们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疼爱无极呢?”估计是老太婆先前的嚎啕声音过于强大,以至于把正在午睡的小孙子给吵醒了,只见一个约莫五六七岁的小男孩伸着胖嘟嘟的小手,一边揉摸着自己的眼角,一边疑惑的走了出来。

    “哎呀呀!小弟弟!我可终于见到你了!想不到你还竟然这么可爱呢!”小豹子眼见到这个可爱的小男孩眯缝着双眼走了出来,他这边立刻便跑了过去喜悦的拉着他的小手询问道。

    “你……你是谁呀!怎么竟然跑到我们家里来了?”小无极疑惑的看着小豹子,可是由于他没有发现小豹子表现出,像前几天那些凶巴巴的面孔的样子,因此当即大胆的走了过来想要跟他一起玩耍了。

    “呵呵!我叫花豹!‘花朵’的‘花’,‘豹子’的‘豹’!如今我就是过来跟你交朋友的,喜欢吗?”小豹子笑容可掬的介绍着自己的名字,同时也相当和蔼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呵呵!当然好啦!这几天自从爹娘出去以后,就根本没有人跟我玩了,我现在正烦得慌呢!”小无极想不到竟然从天而降一个可爱的大哥哥,而且还是专门来跟自己玩的,因此立刻便兴高采烈的陪着小豹子一起玩耍了。

    老太婆由于不想让孙子沉浸在痛苦之中,因此一直都在故意的欺瞒着儿子和媳妇死亡的信息呢!只是每天都要面对孙子无数次的询问,早已经让她疲惫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如今见到自己的孙子见到小豹子之后那种开心的样子,所以也是相当欣慰的舒缓了不少痛苦的心情。

    江山眼看着两个孩子那种天真可爱的样子,毕竟考虑到接下来的谈话肯定还会接触到伤感的事情,他自然也是非常懂得老太婆的良苦用心的,因此连忙给小豹子使了个眼色,便让小豹子带着小无极溜到院子外面的树林里玩耍去了。

    “老太太!刚才我听说你的儿子和媳妇被那个恶魔给杀害了,只是不知道你能否再详细的叙述一遍吗?我非常想了解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待到一切都安定了之后,江山还是想了解这件事情的真相,因此连忙搀扶着老太婆走进屋子里,耐心的询问道。

    “造孽呀!造孽呀!还记得当时我儿子和媳妇都在忙碌着为他们做饭呢,当时我老太婆由于年迈,就坐在院子里陪他们唠嗑!后来由于我儿子杀鸡的时候迸溅了一点鸡血到自己的脸上了,我儿媳妇蹲在一边这便帮着我儿子去擦拭血迹!想不到端坐在我旁边的那个老太婆见到这种情形,竟然有些恼怒不已了,终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随即对着我儿子和媳妇接连指点了几下!我们当时虽然发现事出非常,但是毕竟全都没有在意,谁能想到她只是轻轻的指点了几下就能把人杀死呢?”这时候老太婆由于叙说的心急,冷不丁的咳嗽了几下。

    江山眼见得那老太婆说话出现了困难,连忙走过去帮她倒了一碗开水递过去,同时也是不解的询问道:“原因就这么简单吗?其他人究竟有何反应呢?”

    “咳咳!咳咳!咳咳!原因就是这么简单,我当时见到儿子和媳妇突然一声不吭的就倒下了,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去追问她发疯的原因,所以只顾得爬过去伏在儿子媳妇的身上伤心去了!当然,多亏了其他人及时劝阻,所以那个恶魔才没有继续把我们祖孙两个给杀害了!”老太婆叙说到这里,估计是又触动了伤心的往事了,因此禁不住再次老泪纵横了。

    “请问现在我可以过去看看他们的伤口吗?”江山如今那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来这个杀人恶魔的具体身份,因此只好忐忑不安的询问着老太婆,争取能够亲眼看一下,放好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哦?难得江老爷如此惦记着我的儿子和媳妇,其实我老婆子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埋葬他们两个呢!如果江老爷肯搭把手,那可真是太好了!”估计是老太婆理解错了江山的意思,只见她相当感激的表达着感谢之情,这便蹒跚着头前带路了。

    此时那老太婆的儿子和媳妇并没有埋葬呢,此时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东厢房里面,而且还用厚厚的被子蒙盖着呢,估计是老太婆既没有力气埋葬他们,也不想让小孙子看到他们死去的真相,只好无奈的采取了这么一个相当荒唐的办法。

    当时虽然已经是深秋,但是毕竟气温还是相当高的,再加上他们的尸体上面覆盖了厚厚的被子,因此尸体竟然有些腐烂的景象了,此时距离老远便能看到那漫天飞舞的苍蝇以及闻到刺鼻的恶臭味道。

    江山好不容易方才强忍住呕吐,最后终于掀开了被褥观察到了那对死难夫妇身上的伤口。此时虽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是两人身上的依然还各自残留着一个致命的血洞。

    这肯定是高强内力穿透皮肉所致,看来此人的功力相当高强,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对他们两个普通的百姓下手呢?江山百思不得其解,因此只好顺着老太婆的思维认定对方必定是个相当残忍的恶魔。

    “还请江老爷行行好吧!一定要让他们两个入土为安!”老太婆分明感觉到江山站定着,好像没有了后续的动作,因此连忙面对江山恳求着。

    “那是自然的,还请老太太千万放心,我这就动手去给他们挖掘坟墓!”江山对于老太太的事情,当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因此连忙答应着去开始工作了。

    接下来自然又是一阵忙碌的劳作,最后江山终于还是按照老太太的意思,为她的儿子和媳妇堆砌了一个相当结实的坟墓。

    “老太太如今还能记得他们的长相吗?”因为他可是早已经发现老太太是双眼失明了的,因此倒也没抱任何希望的询问着。

    “那个杀人的恶魔长着丹凤眼,吊梢眉,右手拄着龙头拐杖,后背稍微有点驼,但是打扮的还是相当时尚的!另外的许多人,我到没有太深的印象,只是其中几个全都长得五大三粗的,相貌一个比一个凶恶!”想不到老太婆竟然意外的给出了江山这些重要的信息,又有谁能够想到这是一个瞎子所能观察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