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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魁带着炎广巍离开了炎家,去找人陪同炎广巍玩耍,可人到哪去找,王文魁犯了难,他心里琢磨,现在自己身上有了白得的银两,何不干脆先去大茶楼找,那里定有相熟之人。
说做就做,他带着炎广巍直奔本地的大茶楼竹雅斋,他在竹雅斋的二楼找了张雅座请炎广巍坐下,点了些瓜果,要了壶上等的好茶,炎广巍见也无趣便问道:“这里我常来,有啥可玩的?”
王文魁道:“少三爷您先别忙,我这有几个朋友想见您。”
“哦?!在哪啦?!”
“这个……”王文魁心中打鼓,不知怎来圆这场,他心慌意乱,偷眼往别处观瞧,这一瞧还果然让他瞧见了几位熟人,那几位也正巧是好耍爱玩的阔少爷,说他们家有多富也富不到哪去,只是在家吃爹娘,啃老底而已。
王文魁见了这几位赶忙冲他们一指,对炎广巍说道:“少三爷,就是他们找您。”,炎广巍听着就要起身过去,却被王文魁拦住道:“少三爷,您是何等身份,要见也得他们来见您啊,我这就去把他们喊来。”说着便跑去了那桌。
他一来到那桌,有几人便认出了他来,忙打起招呼道:“吆,这不是文魁兄吗。”
王文魁忙拱手道:“各位辛苦辛苦。”,大伙互相寒暄了番,就有人问:“文魁,您不在炎大少爷身边伺候着,跑这来闲逛啦。”
王文魁忙道:“哎呀,这哪的话,我不是陪我家少三爷出来逛吗,少三爷听我说起你们几位,想结识结识,请您几位爷过去喝杯茶,叙谈叙谈。”
这些人一瞧是炎广巍心中便发虚,知道这主不好惹,忙含糊其辞道:“这个,哈哈……”
王文魁忙说:“哎呀,你们这个那个什么,我家少三爷想出来玩些新鲜玩意,你们几个把他伺候好了,回去他一高兴在炎大老爷面前提起你们哥几个,我再从旁美言几句,到时分你们些买卖做,不是好事一件吗。”
这些公子也都是只会玩乐,没啥脑子的主,被这么一说还真当真了,于是便与王文魁来到炎广巍这桌,陪着笑脸与炎广巍拱手道安,恭维起来,这个说请去吃饭,那个说请去喝茶,炎广巍被三邀六请这么一架也高兴起来,立刻说道:“今儿个去醉仙楼吃酒,我做东。”
于是几人就说说笑笑去了醉仙楼,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这几位公子和炎广巍摆酒饮宴,虽说是炎广巍请,可都是由王文魁候的帐,吃饱喝足后不用王文魁说,自然就有人提出去别处耍玩,这些人别看什么不会,可耍钱逛窑子在行,就这样王文魁三天两头带着炎广巍出去耍,一来二去炎广巍也就学会耍钱赌博,吃喝玩乐。
而炎广巍玩乐的花销大多是王文魁来侯帐,俗话说花别人的钱不心疼,炎广巍花钱有人掏,花顺手了也就大手大脚起来。
王文魁则暗中偷乐,他私下与赌坊的老板、酒楼的掌柜说好,只要炎广巍来,不论花多少钱都往成倍的计帐,他报给炎广财的帐是多的那份,和这些人结的帐是正常花销的帐,他便从中抽头,捞了不少的油水。
王文魁自以为所做之事无人知晓,可他哪知与他做假帐的这些人都与炎广财有交情,他刚这样做就有人暗报给了炎广财。
炎广财看了这些账目,心中道好,但也暗恨王文魁在太岁头上动土,算计到了自己头上,虽说在王文魁手上流走的银子只是九牛之一毛,可那也是钱,炎广财怎能允许他人骗诈自家的钱财,于是暗下毒心,要将王文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王文魁还在暗自窃喜,以为所做之事天衣无缝,无人知晓,每天带着炎广巍出入酒楼赌坊,吃的耍的是不亦乐乎。
这天王文魁陪同炎广巍在外花天酒地过后,又来找炎广财,把一叠帐据递于炎广财道:“大爷,这是这几日三少爷在外花销的帐目,您请过目。”
炎广财接过帐据也不看,也没瞧,往旁一搁,亲自拿来了一匹布料,一袋银钱交给了王文魁,上面都印有永庆绸缎庄的号戳,炎广财对王文魁说道:“这是我给你老母过冬用的,你好生收下。”
王文魁接过后是对炎广财千恩万谢,谢过炎广财他是满心欢喜出了炎府。
王文魁拿着炎广财所赏之物一路往家去,他还在想拿这些绸缎回家替母亲张氏做几件过冬的好衣物,可哪知自己将大货尽头。
王文魁正往自家走,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嘈杂,有人高喊:“快,快,明火执杖的贼人就在那儿,快抓住他。”,而后一阵铿劲的脚步声传来,王文魁还在心奇,是哪个贼人这么胆大妄为,大白天就明火执杖。
他想回头看个热闹,可刚一回头就瞧见十来个头戴四棱翎壮帽,身穿官捕服的衙役跨着腰刀,持着铁尺朝自己奔来,他还心奇贼人在哪儿,这些官差就“呼啦抄”将王文魁团团围住。
王文魁不明就理,嚷道:“哎哎,你们干嘛?!”
话还未讲完,就见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走上前来,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永庆绸缎庄的李掌柜,李掌柜一见王文魁就指其嚷道:“就是他,就是他带着六七个贼人在路上劫了我的货,他手上的就是我绸缎庄上之物。”
王文魁听的云里雾里,还在他晕头转向之时就听“哗啷咔嘣”便被官差们锁拿了起来。
王文魁慌忙嚷道:“哎哎,你们干嘛,你们锁错了人吧。”
有捕头上前一拽铁链道:“这是公事,有什么上衙门说去。”
王文魁被锁上了公堂,与李掌柜往堂上一跪,两旁“威武”、“肃静”牌,堂梁上“高堂明镜”匾,快壮皂三班衙役列立两旁,击打堂杖,高呼“威武”,气森森,威严严,就是铁骨钢筋之躯也得吓破魂胆。
只见县太爷转屏风入座,刀笔师爷坐在一旁,县太爷拍打惊堂木喝道:“堂下跪者何人?”
李掌柜与王文魁各通姓名,县太爷问话:“你等所告何状。”
李掌柜说王文魁明火执杖,带着七八个贼人抢了他的货物,县太爷问:“可有人证物证。”
李掌柜道:“人证只有王文魁手下的贼人,可都不知去向,物证就是他所拿的绸缎和钱袋,上都有永庆绸缎庄的封戳。”
有差人将绸缎和钱袋呈给县太爷,县太爷看罢拍打惊堂木道:“王文魁你还有何话好说。”
王文魁大喊冤枉道:“老爷,绸缎和钱袋是王文财所赠,这明抢之事与我无关。”
县太爷忙火传炎广财,炎广财到堂一跪就矢口否认绸缎与钱袋是自己所赠,还说根本不认识王文魁。
王文魁听言大惊,如雷劈顶,他指其就骂,对县太爷道:“我是炎府的杂役,在炎广财府上办事,炎广财不认得我,他府上人可认得我,我在他府干了半年的活,炎府的人不会不知我王文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