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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乱作一团的景色,苏婉若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
“回去告诉苏南山,为了保全二女儿,把自己不得宠的大女儿灌药送上花轿,嫁给给人人避之不及的摄政王,这样的龌龊男人,不配做我父亲。”
落下淡淡话语之后,她转身进门。
耿叔在后面跟着,三番几次想说话,还是忍了回去。
“耿叔,你有什么想说的?”
见到耿叔似乎有话想说,楚慕寒停下脚步来询问他。
苏婉若已经走远去了内屋,他们两个的交谈声,落不到苏婉若耳朵里。
耿叔擦了擦头上的汗。
“没事,就是想问问爷,要不要,和苏姑娘坦白您就是……”
“不可。”
望着那清瘦的背影,楚慕寒嘴角上扬。
“这姑娘挺有意思的,现在就告诉她,我就是摄政王,岂不是少了一番乐趣?”
最后,他才瞥了一眼耿叔:“记得保密。”
“好的,爷。”
耿叔只得毕恭毕敬地点头。
不过,他还从未在爷的脸上,看到如此玩味的笑容。
难不成,这女人勾起爷的兴趣了?
刚到里屋,苏婉若就给自己灌了好大一口茶水。
心下却思量着,要不,真和这男人婚嫁算了。
起码,也能避免苏家的人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
不过,最好定下一个契约。
最好是三年之后,就能和离,还她自由身。
况且,这男人也收过相国夫人的不少钱,按理说,应该不会拒绝自己的条件。
刚刚,他不是还说,想要她对他负责吗。
就在苏婉若心里想着,等下到底该怎么说的时候。
楚慕寒缓缓进屋,打开折扇,踱步到了苏婉若面前。
“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对我负责?想来,你现在也回不了苏家,还不如待在我流云府。”
“我……”
苏婉若咬了咬牙,提出自己的条件。
“想要我嫁给你也行,不过,我苏婉若从来不与旁人共侍一夫,和我成婚之后,你不许和其他女人来往,包括那什么相国夫人。”
“这么霸道?”楚慕寒挑眉,摇了摇折扇笑着点头,“还有呢?”
“还有……三年之后,我年满二十,到了可以去宫里当差的年纪了,到时候必须和你和离。不过,我也不会亏待你,这三年,我手头赚的钱全都交给你,不会让你吃亏的。”
当年母亲的死,和宫里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必须去宫里探查个清楚。
“为什么,入宫是为了你的抱负,还是为了得到小皇帝的垂怜?”
听完这些,楚慕寒的脸色开始有些不悦,啪的一下收起了扇子。
“你究竟在说什么,小皇帝还那么小,我怎么可能是为了他而去。”
苏婉若摇头苦笑。
心想,小皇帝今年才五岁。
就算三年之后,小皇帝也只是个八岁的小萝卜头,懂什么男女之情?
说自己是为了小皇帝的垂怜而去,未免也太无稽之谈。
楚慕寒这时候脸上才涌上一抹笑。
“入宫生死难测,你为什么一定要进宫,看你出手阔绰,不像是缺钱的样子,究竟是为何?”
“这个,你就别多问了。”
苏婉若罕见的板起了脸。
接着,又将自己荷包里的金条,全都交给楚慕寒:“我身上的钱,全都在这里了。以示诚心,相对应的,你要为我挡掉那些烂桃花,并且三年之后,与我和离。”
楚慕寒并没有推辞,颇有高级门客的作风那般,接过了沉甸甸的荷包。
“好说,姑娘说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不过,姑娘把钱全都给了我,自己如何生活?”
听到这话,苏婉若脸黑了。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把钱全部交给你,你流云府还不管我的饭?”
“不,饭肯定还是要管的,不仅如此,我还舍身作陪,每天陪着姑娘吃,陪着姑娘睡……”
楚慕寒笑得灿烂,心想,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好玩,他愈发的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那不就完了,管我的食宿就行,其他的,我自有办法。”
苏婉若没有告诉楚慕寒,她从八岁母亲逝世开始,就没有得到过苏秦氏的照顾。
连每月的列钱,都给克扣得只剩几个铜板。
她在府中实在生活不下去。
再加上,苏秦氏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她才出了府,拜了师傅学了招式,接一些黑市上的活,才得以生存。
那几根金条,也是陆陆续续在黑市上赚的钱。
天色尚早,交代了楚慕寒,不要再理会苏家来的人之后,苏婉若又急匆匆地去接任务了。
黑市,以鹤哨为暗号。
听到鹤哨的声音,就说明有大任务出现。
而哨声三短三长,是她和师傅的暗号。
见到苏婉若急速离去,耿叔又贴了过来。
“王爷,太皇太后又来催促您进宫了,这回,恐怕是真的推辞不掉了。”
楚慕寒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看来,这太皇太后一天不找他麻烦,就浑身不舒服。
站起身来,楚慕寒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沐浴更衣,即刻进宫。”
“是。”
大殿上,穿着尊贵华服的女人,搂着怀里奶白奶白的小团子。
一听到太监说,摄政王来了,她的笑容立刻收了回去。
那穿着一袭黑袍的男人身形高大,面容恐怖。
为了挡住他那丑陋的面容,甚至,还戴上了雕花面具。
这更让太皇太后鼻腔里冷哼出声。
丑八怪就是丑八怪,还带什么面具。
不过,还是得顾着摄政王的面子,毕竟兵权在他手里,不能惹得他不快。
把江山从摄政王手里夺回来,还需要徐徐图之。
想到此,太皇太后不情不愿的抬眼,去看那丑陋的男人。
“摄政王,最近,在摄政王府都做些什么?哀家三催四催都请不来你,你好大的胆子!”
楚慕寒立即行了个礼。
“是臣下的错,如果太皇太后想要罚臣,臣无话可说,不过,最近是家母的忌日,臣倍感思念,所以才……”
“够了够了。”
太皇太后摆了摆手。
随后,又从袖子里掏出锦缎做的白帕子,丢到楚慕寒面前。
楚慕寒皱眉拾起,越看越心惊。
上面写的居然是谋反逆诗,用词十分大胆,都快把整个皇室骂了个遍。
“这是最近流行于市井的诗歌,我已经派人查了,就出自你摄政王府,你可有话说?”
自头上,响起太皇太后带着杀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