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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少年看到傲天的实力,知道今天事情不易成功,他对着傲天说道:“怎么?难道这位兄台也要替歌女撑腰不成?”
傲天听了他的话,笑嘻嘻的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兄台,秦仙子是我的一位故人,不好意思,请给我面子,能否息事宁人。改天,兄弟一定请两位兄台多喝两杯。”
但英俊少年并没有给傲天面子,他目中突然射出一道厉芒,然后面向后面的秦心,邪恶的说道:“秦姑娘,问某与赵世子够资格给你开苞吧?!”
秦心一听,本是惶恐的脸色突然煞白,娇躯直颤,泪珠欲滴,颤声道:“你……你们要干什么?小女子已经解释过,刚才琴声纯是秦心弹奏失神之故,你们怎么能这样……这么侮辱人家?”
赵世子闻言,冷喝一声,道:“秦姑娘,秦大仙子,三日来本世子已然给足你面子。这时再要不识好歹,哼!哼!就是拆了这座画舫,也没人敢从本世子的手中救你出去!”
听到这里,红焰可看不下去了,她跳出来在,站在傲天前面,毫不客气指着他们说道:“你们两个无耻之徒,自恃学武之人,竟然做着逼良为娼的事情,你们还有没有廉耻,还有没有王法?今天,本姑娘就要为秦仙子出头,你们试试看。”
问姓英俊少年看了傲天一眼,发现傲天镇定自若的站在红焰后面,作为红焰的后盾,他很是忌惮傲天的实力。
他知道以他个人的实力,很难讨得了便宜,他不由暗哼一声,突然撮口一声长啸。啸声竟与方才破掉秦心琴声之啸声一般无二。很显然,刚才发啸之人,就是此人!
啸声方落,突然从外面纵入十个人来。来人年岁不一,当先一人,年约四十五六,面貌俊郎,脸上却有着一道淡淡的疤痕。那人身负一件兵器,似刀非刀,呈弯月状。夕阳之下,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其余九人的年龄都在三十到四十之间,个个肌肉坟起,凹凸成块,刚健异常。尤其是他们的目光,精光外露,可见功力不凡。
看到这么多人围进来,落在后面的夜月就要挤进去声援傲天、红焰两人,她刚要起身,就被旁边的龙心悦按住了肩膀。龙心悦对夜月摇了摇头,阻止了她的动作。
那十人来到问姓少年身前,齐齐躬身施礼,恭声道:“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傲天一看来人气势,吃惊于这人的无边气势。这人的气势,与问姓少年不同,这人的气势更精纯,更强大,那背负的弯月状兵刃也很特别。
这时,问姓少年男子轻挥右手,道:“徐叔叔,这里有人看不起小侄,只好把你请来了。”
那背负怪刃的中年男子一听,浓眉一竖,哂然道:“是谁?请公子明示。让我掂量一下,到底是什么货色?”
问姓少年用手一指傲天,道:“就是这位!”
那中年男子一看傲天,发现傲天这么年轻,实力比问姓少年实力还强大,他自然知道问姓少年的实力多强。他神色不由一怔,不过随即恢复原状,道:“原来少侠这么年轻,既然如此,徐某可不敢落个以大欺小之名,请少侠先出招。”
傲天也不说话,傲然的越过红焰,拔出红色长剑,一股灼热之气顿时由剑而出。
那中年男子面露赞许之色,缓缓摘下背上弯月形兵刃。“咔!”弯月兵刃竟然是一把佩鞘兵刃。机簧已按,银白刃鞘从兵刃上撤下,露出了里面一把弯月之刃,不时闪着幽冷的光芒。外鞘的颜色几与内里兵刃一般无二,只是光泽上不同而已。那刃鞘很薄,厚度几与刃锋不相上下。
只见那中年男子将月形兵刃一挥,一道无比亮丽的炽白弧线向傲天闪电般划弧而去,众人顿觉周围温度陡然变得森冷异常。
但是傲天一挺身躯,红色长剑也是一挥,一股无比炎热的剑芒向中年男子划去。
无比炎热的剑芒与冷寒的怪刃炽白弧线在空中相撞,“轰”的一声只把部分人轰得“扑通---扑通”掉下水,画舫的船板“咔”一声有点裂开。
傲天和中年男子均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处,他们心中都对对方实力暗赞不已。
正当傲天与那中年男子再要动手之际,画舫突然穿来一句异常惊讶之声。
“咦!这不是无忧山庄徐迹的随身兵器月涯刃吗?难道……”
画舫外声音虽然未完已止,但场中众人已然听清前半句,一个个互相对视一眼,脸色茫然。
那中年男子与问姓少年一听外面传来之言,脸色都是一变,一副骇然之色。随后,那中年男子身躯陡然飞起,眨眼间已然飘出画舫,兵刃落回手中,继续向逸走之人追去。
问姓少年脸色阴沉,急忙吩咐那中年男子带来的九人几句,身形也是纵然而起,向那中年男子所去方向奔去。余下九人,并没有立刻跟去,而是分成三组,分三个方向离开此地。
众人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那十一人就已经转眼不见身影。
赵世子见帮凶走了,他自然也灰溜溜的走了,众人也都灰溜溜散了。
只留下傲天等五人,雅兰对傲天、红焰乐于助人的行为比较赞赏,她对着傲天、红焰伸起了大拇指。
然后,雅兰温和的问了问秦心前缘后果。
原来是,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已不知趴在桌上哭泣多少次了。她本是一个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的女孩,却硬被制着不知早晚地读书、写字、弹琴、画画、弈棋……,若有丝毫不对之处,就要遭受那个姓顾的胖女人的一阵毒打。
两年多点的时间,她竟然破天荒地将琴棋书画都学会,并且,样样都很娴熟,十四岁那年,她参加了她的人生第一次的画舫花女大会。不出所料,她夺得了花女大会史上年龄最小的花魁。
随着她出落地越发动人,以及她的名声的日益响亮,自然富贾巨商、仕宦子弟都开始打她的主意,要不是“稍有点远见”的老鸨,为了以她的处子之身作为吸引欢客的招牌,而阻止那些欲亲芳泽之人,她早就不可能到现在仍保持处子之身。
能一时阻止那些风月老手的行动,但不能蒙住他们那一双双充满淫亵的的言语与目光。虽然隔着衣服,但每次为那些人弹琴唱曲之时,她无不要经受一次侮辱性的“注目礼”!
直到她十七岁时,一个老儒生模样的人在听她弹奏一曲后,竟然赠给她一具精巧的古琴与一本琴书,然后二话没说,就飘然而去。
自从得到那一琴一谱后,她就开始用那具古琴专心弹奏新的琴曲。而那琴谱所记载的琴曲,除了一些操琴注意技巧以外,无一不是当今闻名天下的曲子,另外,还有几首几乎已近绝传的古曲。
在她得到凤琴与琴谱之前,她的琴歌之技已是名传杭州,等她获得凤琴与琴谱之后,更是如鱼得水,琴艺更是上升一大步,更是声名远扬。
由于习练那本琴谱中的曲子,她的心境逐渐恬淡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陡然大变,一举一动无不给人一种恬静高洁的感觉。
她的美貌、琴技、歌技,她的一颦一笑,虽然还称不上颠倒众生,但已然使众多达官显贵、仕宦子弟、青年弟子对其迷恋不已。
但每一个接近她的人,无不迷恋她的年轻、才华、美色,没有一个能真正用心关心她、爱护她。
也许由于弹奏凤琴与琴谱上曲子的缘故,她的心境愈来愈淡漠,越来越对流连青楼画舫之人的丑恶面孔感到厌弃。即使有几个人看似真心待她,但依然无法触动她已然固守的芳心。她不需要可怜与同情,也不需要去做别人的小妾或地下情人。她要获得一颗纯正的爱心,一颗能真心待她,不带一丝做作的情意。
可是自从她十五岁懂得男女情爱以来,三年孤寂的芳心始终处于闭合的状态。每当夜深人静、孤枕难眠之时,无边的孤独、悲凄、苦楚萦绕上身。
但她没有反抗的力量,她还需要听从老鸨的命令行事,于是,她只有把孤寂与苦楚深藏心底,在人前依然强颜作笑,在暗里才能将孤苦的煎熬以伤心默泣的方式释放出来。
故,今晚她才会演奏出凄厉、孤寂无助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