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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容整个人顿住,那种温暖的触感让他有些贪恋,他转过身,抚摸着云舒的头发,任由她抱着,低声问她:“你怎么喝酒了?”
“是别人给我喝的,她本来和我聊的很开心,后来突然就生气了,还说我不要脸,说我勾引教授和莫凡,可是我没有,我只是喜欢教授而已……”她的声音低落下去,精致的脸埋在他的腰间,仍旧喃喃自语,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纪容停在那里,听着她的“胡言乱语”,心里忽然隐隐作痛。他俯身抱住她,低声说:“我抱你上去睡觉。”
纪容将她抱上楼,她像只乖巧的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异常安静,脸上是安心而又满足的表情。
等他将她放到床上,她却不肯松手,迷迷糊糊地说:“我要和你一起睡,和你睡在一起好安心。”
他只好任由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空出来的右手轻拍着她,她这才睡的安稳。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惊了一下,咕哝了一句,纪容没有听清,凑到她唇边,听到后半句:“如果我不是类人机,就能和教授在一起了……”不知是在做梦,还是在自言自语。
他心里骤疼,抚摸着她清丽的面颊,忽然就明白了很多事。
原来他一直教导着的少女,已经不再天真,她懂了很多事情,她深深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而她的忧思和悲伤,他却从未发觉!
夜,异常安静。他吻了吻少女的指尖,陪她到深夜。
第二天早上醒来,云舒觉得头特别痛,她捏了捏眉心,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再回忆一下昨天晚上,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难道她喝了一杯酒就醉了吗?
原来醉酒是这种感觉,像是失忆了一样。
“醒了吗?”纪容推门进来。
“教授。”云舒低低地唤了一声,“我头好痛。”
“把这个喝掉。”纪容地给她一杯蜂蜜水。
云舒喝了几口,问他:“是您送我回房间的吗?我记得我去地下室了,后面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纪容道:“你喝醉了,以后在外面不要喝酒,很危险。”
云舒嗯了一声:“是陆涵给我喝的,我也没想到喝一杯就会醉。”
“陆涵是谁?”
“是一个明星,莫凡的朋友。”
听到莫凡的名字,纪容的脸色有些深沉,想起云舒昨晚说的话,心里忽然一动,问她:“你喜欢莫凡吗?为什么要和他交往?”
云舒愣了一下,不知道教授为什么忽然问这样的问题,想了一想回答:“有一点喜欢吧,他对我很好,而且他不介意我是类人机。”
“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介意自己是类人机了?”纪容皱眉。
云舒心里的弦,像被拨动了一下,抬头看向纪容。
从她知道自己是类人机,不能和教授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开始讨厌自己的身份。可是这样的话,可以说出来吗?
“你以前说想要嫁给我,现在,你还想嫁给我吗?”等了半响没有听到云舒回答,纪容忽然问道。
云舒惊诧,看着纪容的眼睛,他的眼神分明是认真的。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她想起那天记者团团围住教授,逼问他是不是喜欢类人机的场景,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最终云舒摇了摇头:“不想。”
纪容脸上是深深的失望,问他:“为什么不想,因为自己是类人机吗?”
云舒点点头,忽然又摇摇头:“因为我已经答应做莫凡的女朋友了。”
纪容垂下眼眸,神色黯然,过了好一会儿,才温和道:“起来吃早饭吧,活动一下头就不痛了。”
吃饭的时候,纪容的电话响起来,他看了一下号码,接起电话:“是夏莲吗?”
“是我。”电话另一端的夏莲明显情绪不高。
“你现在在哪里?”纪容问。
“在美国,和我爸妈在一起。”
“那就好。”
夏莲停顿了一下,说道:“我爸妈说,要么和那个男人结婚,要么把孩子打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事情我也没有办法给你建议,人生需要你自己去选择,我只能从医学的角度帮你分析利弊。”
听到这样中肯却有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夏莲的心像被针扎过,哪怕他有一点点难过,她也会觉得高兴,至少证明他心里还有自己。
“那你觉得我跟这个男人结婚怎么样?”夏莲故意说这样的话,想极力引起他一点点情感波动。
“如果你经过深思熟虑后,做这样的选择,我觉得可以。你要明白每一种选择,都会把你的人生导向不同的方向,只要你能够承受这样的生活就可以。”
夏莲听了这样的回答,内心是深深的失望,低声道:“我知道了,你最近好吗?”
“我很好,你现在怀孕了,也要注意保重身体。”纪容捏着电话,听到那一端传来隐约的呼喊声,问她,“是你妈妈在叫你吗?”
“嗯,我要挂了。”她顿了一顿,忽然说道,“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很想,我以为身体的放纵可以让我忘记你,可是我错了,就算醉生梦死,我的思想和内心,也从来没有从你身上移开过半分。我虽然在国外,可是每天都刻意关注你的消息,我发现nature和TheLancet这两本杂志关于你的报道最多,我就订了这两本。我身边的人都觉得我很奇怪,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整天捧着医学杂志看,可是他们问到我医学常识,我又一窍不通。其实,我只是想多知道一点关于你的消息而已。我觉得自己每天都像行尸走肉,常常发呆,幻想着跟你在一起的种种结局,感觉每天都要失去你千万次,可事实上,我却从来没有拥有过你。”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语调平淡。
“夏莲,你不要再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尝试让自己走出来,找一个心理医生,或者我帮你联系一个美国的心理医生,你觉得可以吗?”
“不用,我妈妈在叫我,我要挂了。”
电话被匆匆挂断,纪容把手机放在一边,内心的愧疚难以言喻。这个跟她其实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孩,他亏欠的最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