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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仇念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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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

    诸葛垌胸膛起伏,重重血咳起来,一丝丝乌黑的血迹顺着嘴角流出,看起来痛楚不堪,好一会儿功夫,他那股燥烈的痛楚才减下去些。诸葛垌奋力睁目,逐渐丧失生息的牟子带着无尽愤恨盯着眼前的邪人,似乎想用愤怒杀死毅溟。

    “毅溟…你这肮脏不堪的畜生….你和你的族群一样阴邪污秽….咒盘….你…休息得到…得到….”

    “得到什么?咒盘钥匙,放心,器物我会找到,而你儿子我也会尽快送他下去陪你!”

    “你…”

    只是毅溟已经没有耐性陪着将死之人废话,当即一脚下去,重重踩在诸葛垌胸膛上,这一脚使得被蛊毒侵蚀成乌黑腐臭的血液顿时从诸葛垌的口中喷出,瞬息后,诸葛垌便永远进入另一个世界。

    处理完眼前的杂碎,毅溟起身唾了一口,黝黑的牟子望向诸葛岫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着:“小畜生,我看你能逃多远…”

    “呼呼呼…”听着越来越小直至不见的惨叫声,诸葛岫满腔怒火,泪水除了倾洒在脸颊之外,他并不能做些什么,并且父亲的话就像回音一样在耳畔回荡,让他一刻都不能停下,一旦停下,便是死亡,停下,便是五相门诸葛氏的绝灭之日。

    但是长时间的疯狂奔跑让诸葛岫疲惫至极,干裂的气息就像火焰似的灼伤着他的胸膛,最终,他停缓脚步,背靠林木大口喘粗气歇息起来,伸手向怀中摸去,父亲给他的东西竟然是一颗胡桃,只是这胡桃早已干化,灰黄油亮的外壳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轻轻摩挲着胡桃,它油亮的表皮似乎还带着父亲的温度,让诸葛岫苦楚难耐。

    ‘东西就在那里…’

    耳畔回荡着父亲的话,诸葛岫自然知道东西指的什么——咒盘钥匙。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折磨五相门数代百年的邪性法器,它真的值得父亲这样做么?

    这时,一语恭敬之声传来,惊了诸葛岫一跳。

    “少主,我终于找到你了!”

    抬头望去,诸葛岫望见自小陪伴于己的门阁管家明叔出现在眼前,只是此时明叔模样大为改变,他一身黑色古服,看起来犀利威慑,全然没了往日仆人管家神态。

    “明叔,父亲他…”猛地见到亲近之人,诸葛岫心绪涌动,好似有万千苦楚想要发泄,只是事态紧急,明叔没有功夫听他的废话。

    “少主,事态紧急,快随我来,老门主有话交代…”

    “老门主?”诸葛岫一愣,这不是自己的爷爷诸葛离么?

    明叔拉着诸葛岫穿过五相山南侧的小黄岭,绕过三处设有术式法阵的石林,来到五相门的禁地——鬼墓灵。

    鬼墓灵是五相门先辈的埋藏之地,自诸葛一族迁到昌中隐世以来,历来门主死后都葬在这里,加之五相门是天下相卜术式的大家,故而每一任门主死前都会在此设下一道术式法阵,以此阻隔外人进入,即便是五相门的人,在没有守墓人带领下,也根本进不去,即便强行进去,也只会迷失在重重护墓的术式阵中,最终化为尘中枯骨。

    站在入口处,诸葛岫只感觉鬼墓灵里阴风习习,恐怖张然,那若隐若现、幽冥发绿的鬼火在林中游荡,辅之那些石造雕像,其中恐怖惊魂的压迫感绝对会让人望而止步。

    “少主,走吧,老门主怕是没多少时候!”明叔说着,率先踏入鬼墓灵的杂乱小道。

    “明叔…”诸葛岫喊了一声,只是明叔冲他招招手,眼神之中的坚定让诸葛岫把所有话咽进肚子里。

    踏着碎石青岩铺制的小道,诸葛岫好似惊弓燕雀一般将心吊在嗓子眼,数不尽的幽冥鬼火四处飘荡,其中有数只赫然在诸葛岫身前徘徊,甚至穿透他的身躯。

    “不用怕,这都是先代门主的残魂,他们留恋世俗,不愿散去罢了!”明叔走的快,回头看去,发现诸葛岫被幽冥鬼火震撼的止步不前,故而只能回身拉起他向前走。

    一路上诸葛岫心中的烦躁困顿越发沉重,作为五相门的嫡传之人,直到父亲亡故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对于五相门根本不了解,在父亲、明叔这些人面前,他就像孩童一样无知。

    大约走了半刻,诸葛岫来到一处石造建筑前,看着眼前的建筑,诸葛岫大为惊愕,这种建筑如此庞大,至少三丈高,可是直到建筑前,他都未曾看见过,况且这里并不是五相山最高处,以往站在山顶也未曾看到。

    “进去吧,老门主就在里面!”

    明叔叹息的道了一句,推开石门进入,眼前,宽敞的石道一分为三,诸葛岫不知如何走,只见明叔在入口处的圆形五相阵盘上摆弄一番,阵盘五相交错,发出吱吱的声响,片刻后,在三道石门左右石壁上侧赫然凸显出一道石洞。

    “走吧,这时你爷爷的陵寝之位!”

    看着眼前的变化,诸葛岫心中满满的全是惊愕,进入石洞前,他看了看那三处宽敞的石道,按照五相门设阵式的前例,即便有人进到此处,误入三门任何一门,恐怕都是死路一条。

    幽暗的石洞蜿蜒曲折,昏暗的壁火散聚不定,好像随时会熄灭一样,走到石洞尽头,明叔推开虚掩的刻满相卜术式的石岩门,老门主诸葛离正躺在正中的石床之上。

    目见诸葛离,诸葛岫小跑两步,纵身一扑,跪在诸葛离床前:“爷爷!父亲他…”

    “咳咳咳”

    石床上,诸葛离微微睁开双目,沉重的喘息伴随阵阵低咳好似重锤一样砸在诸葛岫心上,望着爷爷那股子苍白疲惫的模样,他不清楚爷爷还能撑多久。

    “岫儿,别恨你父亲,是我让他那么做的,要恨就恨我吧…”

    “爷爷,孙儿谁也不恨,孙儿只恨天不开眼,恨我五相门的命途如此晦暗无光….”

    听着诸葛岫的泣怒之声,诸葛离枯干只剩皮包骨头的老手微微抬起,明叔上前,将诸葛离搀扶起。

    “岫儿,五相门虽然不是道者正门,但也是正途之氏,只可惜你的先辈一时欲恶蹉跎,与毅族命途牵连,才有了今日这等苦果!”诸葛离说着,明叔转身从身后的石壁内拿出一圆形木盒,递与诸葛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