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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灰子缓缓低下头,定睛看去,一只缠绕着乌黑气息的青色手臂已经从后背捅破胸膛,透出身体的手上还挂着自己的内脏血肉,那浓厚的血腥味就像山洪般从腹腔内冲涌而出,跟着,灰子一口鲜血喷出,在血液溅到身上前,毅潇臣已经迅速后退,冷冷看着眼前的人渣。
“噗”的一声闷响,手臂从灰子胸膛内抽回,瞬间,内外的压力致使灰子体内的血液就像喷泉一般喷涌出来,直接溅了两个兄弟一身,看着灰子没有生息的倒下,两人早已呆傻,回头看去,一冰冷如死尸般的家伙看着二人,他青幽的牟子就像地狱的恶鬼一般,那无形的威慑直接冻刹二人心魂,完全动弹不得。
“鬼….”
一人颤抖着身躯,惊呼声还未喊出,小毛僵硬的手在二人眼前一晃,二人只觉的脖颈一凉,跟着腥涩的血液味道便传遍舌根,小毛看着二人,那份冷漠比之腊月的寒风还要厚重三分,他伸出乌黑干裂的舌头,慢慢****着指尖的血液,当新鲜的血液融入口中时,小毛体内的尸气瞬间翻涌起来,当下,小毛无法克制,重重扑了上前,猛烈咬着其中一人的脖颈,尸牙如体,血液吞噬,嗜血的满足和欲恶快速填充着尸气中的狂潮。
片刻之后,小毛从地上爬起,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看向毅潇臣,殊不知毅潇臣也在看着他。
“走吧!”
毅潇臣说道,小毛点点头,二人向外走去,在路灯下,毅潇臣清楚的看到,吞噬血液以后,小毛的模样发生了变化,那股浓厚的尸气和死人模样减退不少,甚至于他脸上的苍白感也减少一些。
“毅哥…”小毛僵硬的声音从胸中压出,只是毅潇臣知道他想说什么。
“不用说了,世间就是这个样子,生和死不过一瞬之势,这是他们的命,更何况,是卑微肮脏的蝼蚁之命。”说到这,毅潇臣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小毛:“毛子,你记住,我们是恶人,我们没有义理,如果真有,也不过是伪善,他们该死,若不杀了他们,他们还会做出更多的肮脏事,你想要活,就必须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尸,一具不生不死的尸…..”
听着这些,小毛残缺的欲念在鲜血中的精气充斥下稍微灵透一些,半晌才吐出一句:“毅哥,你变了…”
次日一大早,城市在晨曦中苏醒,例行清扫的环卫工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当其中一名环卫工来的公园西侧的小树林时,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从林中传出,原以为是什么野狗死猫,但是当他进去进去清扫时,一声惊呼传出,距他十数步之外,三具干裂乌黑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他们凄惨惊惧的动作似乎还保持着死前的惨烈….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三具干尸,这是什么人干的?”
“你说会不会是那种东西?”
“别乱说,我看肯定是抛尸点,闹不好是变态杀人狂..”
“杀人狂,我的乖乖,这是谁家的精神病没关好,放出来危害社会…”
大街小巷,饭馆茶楼,不过一天,几乎整座城市都在口传三具干尸的案子,从开始的杀人狂到最后妖魔鬼怪现世,再到最后老天爷降灾,说什么的都有,在一处小面馆内,几桌子客人一边哧溜着面条,一边嘟囔着这事,只有靠墙的一桌很安静,这桌子只有一个人,为何只有一人?因为做这的主实在邋遢,现在已经冬季,虽说西南这片地稍微暖和些,也不到穿褂子的时节,但这汉子就穿着一身分辨不出颜色的灰色褂子,旁边放着一只破布包,配上他胡子拉碴的样子,哪怕进来的食客不吃,也不会和他坐一起。
把最后一根面条哧溜进肚子,汉子打了个饱嗝,扯声道:“老板,算账!”
老板过来看了一眼,道:“十块钱!”
汉子想都没想,撂下一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扛起破包就往外走,路过老板时,老板几乎被那股味儿给熏晕过去。等到汉子走老远,老板才深呼一口气,道:“这爷们味太重了,差点把老子熏过去…”
从面馆出来,糙汉子背着破布包大摇大摆的在路上溜达,只是他看向路人的眼神很是困惑——为什么人们都在谈论什么干尸?难不成这城市里有僵尸?
正巧在道口有个麻将摊,一些闲人在这搓麻将侃大山,汉子颠颠跑过去,凑到跟前道:“老哥们,打听个事,这一路上这么多人都在说什么干尸,这发现古墓了?”
一爷们白了他一眼:“兄弟,你身上的味都馊了,劳烦你往边上靠靠,俺们这些老弟兄,可扛不住你那味儿。”
汉子嘿嘿一笑,又往前凑了凑:“老哥哥,说了俺就走!”
这老爷们受不了,开口:“你这人连个新闻都不看,前天城西公园发现三具干尸,这么大的事,估计就你不知道.,行了,想知道自己买份报纸看去!”
说罢一桌人都开始哄糙汉子,汉子也不墨迹,转头就走,他思量了一翻,在报亭买了份报纸,仔细找了关于干尸的消息,只是干尸事件影响很坏,到今天报局已经停止提供这则消息。只有在底边的一小页版上寥寥挂着几个字——干尸事件纯属虚构,造谣者已经被刑拘,疑为精神错乱者。
看完糙汉子摇摇头,把报纸揉成一团给扔了:“虚构?哼哼,全是忽悠人的!”汉子嘟囔完倒也没走,反倒是掐指算了起来,这番模样在路人看来,估计不是那个医院跑出来的,就是哪来的江湖骗子。不过糙汉子心大的很,也不在乎,只是他越算神情越差,越算眉头皱的越紧。
“怪了,这是怎么回事?”糙汉子嘀咕着,在看来,任何事都脱不开生死六道限,可是这事他怎么算都是死结,没有根源!
“不行,这事得管,不然就违背祖训了!”当下糙汉子不再墨迹,向城西赶去。
“小哥,你这兄弟不来点饭?”老板一脸好奇的冲毅潇臣道。
从旅馆出来,毅潇臣腹中饥饿,便在路边的小饭店吃点,小毛跟着他坐在一旁,老板看两个人只要了一碗面,一人吃,一人看,心生纳闷,多嘴起来。
只是毅潇臣不愿多说,便默不作声,老板讨了个没趣,便不再言语,吃完一碗面,毅潇臣面色微红起来,隐约还皱起眉头,感受到毅潇臣邪气的散溢,小毛闷声道:“毅哥,你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