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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毅,你不是退租了,怎么还在这?哎呦,你看这乱的,你没事吧!”
几天不见房子有动静,房东便来看看,心里还想着这个房客又和以前一样,逃租撒丫子跑了。
可是当他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湿闷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越过门口乱七八糟的家伙什,房东看到毅潇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那副神情痴呆的模样就像死人一般。
但到底是房东,就算人真死了,也得抬出去,总不能放在屋里发臭。
于是房东鼓起胆子,上前查看。
结果毅潇臣长出一口气,直起身子,他黑色的眼眸随着气息变化猛然变红,实在可怕,但是这一异象转瞬即逝。
“不好意,我马上搬走!”
冷不丁的说出这话,把房东吓得一个打颤,差点倒栽葱摔倒。
“我的妈呀,小毅,你吓死哥了!”
看着毅潇臣不正常的样子,房东心底生出一丝惧意。
只见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拍着胸口顺气,既不敢上前,也不敢离去,末了才开口:“不急,不急,你抽空就行,这些日子我先不往外贴出租!那啥,我先走了,不行了,真给老子的魂吓出来了!”
说完,房东小跑着离开,生怕这个小子有什么异变,当然房东也怕毅潇臣死在这,到时一旦传出,估计都租不出去了。
看着猪窝似的房间,毅潇臣揉了揉酸胀剧痛的脑袋,起身将衣物简单整理一下,挎着包就离开了。
在车站,他重新买了张票坐在等候台,静静的等候班车回家。
这时一对情侣在他不远处吵了起来,貌似是男的要分手,可是女的肚子已经微微凸显,这种情况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男的把女的肚子搞大后不想负责任,结果女人追到这里。
毅潇臣抬头看去,结果有一道灵光从脑袋里闪过,随后他模糊的看到男人猛推女人一把,女人不慎摔倒,头部撞到身后座椅的棱角上,血流满地而死。
只是这个画面转瞬即逝,伴随着异相,毅潇臣只感觉双眼好像被烈火烘烤着一般,那股火辣辣的刺灼感让他忍不住咬紧牙关,稍有松气就会被这痛感折磨的叫出声来。
焦躁中,毅潇臣屏声息气,尽可能让自己冷静,随着打了个冷战,这火辣辣的刺痛感降下去不少。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度睁眼时却看到这对情侣依旧在吵闹,由于声音太大,旁边也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就连车站管理员都走过来帮忙协调。
这时候车大厅的提示音响起,毅潇臣知道车来了,便不再看这对小情侣,挂起自己的背包向出车口走去。
看到毅潇臣离开,旁边的女孩望着他的背影小声对同伴说:“你看到刚才那个男的没,他好吓人,我看见他的眼睛刚才突然变红了,好像鬼一样。”
同伴只顾玩手机,显然不相信女孩的话,便嘲笑道:“胡说,人眼哪能那样,你呀,整天看恐怖片,人都看傻了!”
这边,争吵的情侣越来越激烈,拉扯中,男子实在受不了了,便大吼一声。
“滚开!”
随后他猛地甩了女子一把,结果,女子不偏不倚向后倒去,脑袋正好撞在身后座椅的棱角上。
顷刻间,鲜血顺着女子的太阳穴‘哗哗’的往外冒着,浓稠腥涩的血液夹杂着生命快速向外喷涌,女子在地上动弹几下,便没有呼吸了。
面对这突发的情况,车站瞬间骚乱起来。
“死人了,死人了…”
听着旁人的惊呼声,男子看着被自己失手杀死的女子,仿若傻子般呆立着。
上了大巴车,毅潇臣直接走到车尾,坐在在最后一排的角落。
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他突然感觉很累,莫明中产生了对人的思考。
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生来就要不停的奔波,为了所谓的虚名利益,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奋力拼杀,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吃的不过一碗饭,睡得不过一张床,甚至死了也不过占那巴掌大的地。
对于这种想法,毅潇臣突然觉得自己变了,曾几何时,他是那么的积极向上,任何消极思想根本不会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可是现在,他竟然有了这么漠然的思考。
靠在座椅上,毅潇臣伸手轻轻揉捏着自己的两鬓,试图让自己静下来,不再胡思乱想。
这时,一位妇女带着孩子坐到他的前排,可能孩子要吃零食,妇女没有给他买,所以坐到位置上那一刻起,这个小屁孩就哭闹不停。
听着小孩哇哇乱叫的声音,毅潇臣的内心逐渐狂躁起来。
随着小男孩越发吵闹,妇女也火了,上去就是一巴掌,结果小男孩哭的更加凶狠,甚至扬言如果妇女不给他买,他就绝食。
到这种地步,毅潇臣忍不了了,他起身走到小孩子身前,上去瞪着他。
“小兔崽子,你妈生你养你就是让你闹绝食,那你当初闲的犯贱来到世上干什么…”
面对毅潇臣的训斥,小男孩先是一惊,接着便扑到妇女怀里瑟瑟发抖,不敢再直视毅潇臣。
看着猛然冒出训斥自己孩子的毅潇臣,妇女本想为孩子与毅潇臣争吵。
可是当她看到毅潇臣的模样后,整个人也有些害怕,甚至抱着孩子的双臂也加了几分力气,生怕毅潇臣会动手把孩子抢走似的。
从她们的神情中,毅潇臣似乎感觉到她们内心的恐惧,他环顾身旁,其他乘客看他的眼神也充满异样的味道。
最终,毅潇臣忍不了这些灼人的目光,拿起包就往外走,售票员看着他,本想提醒他要开车了,可是嘴动了动,到底没出声。
他走后,小男孩从妇女怀里探出头,小声说:“妈妈,那个叔叔好可怕,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头上还有角…”
“宝宝,不怕,你看错了,那个叔叔只是凶了点…”
毅潇臣看着远去的大巴车,到底是没走成。
他转身通过等候厅,打算去坐火车,结果看到几个警察正在刚刚自己坐的地方戒严,地上一滩鲜红的痕迹好像诉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