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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人都走了，苏婵笑着打趣齐昱道：“齐总表现不错嘛，总裁范儿十足。”
“其实心里慌得很，差点就绷不住了。”齐昱嘴上说着，但两人都能看出来，他并没有像自己说得那么勉强。
居移气，养移体。
齐昱一开始的底气，在系统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后来又变成了学到手的技能和数不尽的作品库。
而到了现在，买了一层楼，注册了自己的公司，有了一帮管理搭起了架子，齐昱渐渐开始有了脚踏实地生根发芽的感觉。
李知然走到齐昱身后，给齐昱捏了捏肩膀：“也不要太累了，你看看你的黑眼圈，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吧？”
李知然有些心疼。说到底，齐昱的这一系列变化，起因都是自己。
齐昱摸了摸李知然的手背：“还好，该忙的都忙完了，剩下的就是照计划行事了。具体的业务都有别人去做，我只需要保证资金和作品的供应就可以了。”
苏婵听到这话，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好啊，你把我的人拉过来，就是给你干苦力的吧，这么快就露出了资本家的嘴脸。”
齐昱还没说话，李知然先开口了：“哪能啊婵姐，资本家是画饼压榨劳动力，齐昱可没有克扣待遇，给的都是绝对的高薪了。”
苏婵一下绷不住了，一声笑了出来：“知然这是有了男朋友忘了姐姐啊，这么快就护上了。”
李知然虽然不什么腼腆的女孩，听到这话还是有点架不住了。自己刚才真的很明显吗？
还好李文敏从外面遛弯回来，解救了李知然。
“妈你回来了，我好饿了，咱们去做饭吧。”李知然推着母亲一起进了厨房，齐昱见状也赶紧上前准备打打下手。
苏婵看着齐昱和李知然不知觉间秀恩爱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先是洋溢出灿烂的笑容，随后又逐渐暗淡下来。
——
晚上，苏婵继续留在了齐昱家。在经纪人把物业置办好之前，苏婵都准备在齐昱家暂住。
八点，黄金时间，苏婵出席的访谈节目即将开始，四人一起坐在电视机面前。苏婵一边等着节目，一边拿着手机和万菁聊着什么。
苏婵不是第一次看自己的节目，但还是第一次和自己的朋友一起看，感觉怪怪的，有点像在炫耀。
随着固定片头的结束，节目开始了。
《晨雨有约》是香江火鸟卫视制作的一档谈话类节目，每周三至周五晚八点面向全国电视观众播放。
主持人路晨雨，曾经主持过香江回归、王妃葬礼、总统大选等众多重磅新闻节目。
零几年的时候，火鸟卫视为路晨雨量身打造一款节目。刚开始路晨雨还挺正常，自从某一年节目改版后，路晨雨就想堵塞了脑神经，开始放飞自我。
这款节目，就是后来的《晨雨有约》。
电视里，路晨雨开始了她的作妖日常。
“你去年的专辑卖得很不好。”路晨雨睁大眼睛看着苏婵，上来就是一针。
苏婵捋了捋头发，应对得很是从容：“是的，从结果来说非常令人失望。所以我精心筹备了一年，准备再试一次。”
路晨雨继续睁大眼睛，试图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是吗？为什么是一年，不是两三或者三年？”
苏婵好像有点被问懵了：“...大概是因为...我准备好了？”
“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路晨雨式灵魂追问。
苏婵看起来有点无语：“是的。我和我的团队仔细分析了失败的原因，然后精心准备了一些不错的新歌。再加上前不久从齐昱那里收到了三首经典，我们就把新专辑提上了日程。”
齐昱名字的出现是和苏婵事先沟通好的。既然决定了要做接触这一行，身份早晚是会曝光的。只要暂时不露脸，带来的好处肯定要比麻烦大得多。
“齐昱是谁？”路晨雨突然来了兴趣。
不过大头姐，你的重点不是应该在应该在苏婵本人和新专辑上吗？
苏婵只能解释：“是我弟弟，也是之前网上的其人如玉。”
“原来是他...我好像不认识。”路晨雨面无表情，然后话题一转：“你为什么不自己写歌呢？是不愿意吗？”
苏婵尴尬一笑：“因为我唱歌比较在行一点，写歌的事情有很多人比我专业。为了专辑的质量，我一般不自己写歌。”
路晨雨歪歪头：“我不信。”
......
节目继续，对话越来越夸张，突出一个离谱，几人尴尬得快用脚趾抠出个地下室了。
就在几人快忍不住准备换台的时候，节目终于进入了唱歌打榜的环节。
齐昱松开了快被抓破的沙发，李知然揉了揉快抽筋的脚掌，苏婵也暗暗舒了口气。
新歌效果很好，不用导播特意找，摄像头都能拍到很多陶醉的表情。
节目的最后，两人准备向观众道别。
路晨雨站起身对着苏婵伸手：“祝你专辑大卖。”
终于听到一句人话了，苏婵输了口气握住路晨雨的手：“谢谢。”
“我开玩笑的。”得，都要走了还得撞一次鬼。
“......还是谢谢。”苏婵的涵养和路晨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完整个访谈，齐昱和李知然只有一个问题：这个节目是怎么活下来的？就连李文敏都皱起了眉头。
说实话，这个主持人问问题的时候像个智力障碍，这几乎是所有认识她的人达成的共识。
那为什么苏婵和万菁还会选择这个节目来打榜呢？
李知然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齐昱心中有了些猜测，不过还是等着苏婵的官方解说。
首先当然是市场。这个节目虽然对话很脑残，但是收视率和网络重播的次数还是很可观的，很多播主对剪辑这个节目片段的热情也很高。
苏婵当时资源比较有限，这个节目的流量已经不错了。
其次，整个节目看下来，除了觉得主持人是个脑瘫，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是苏婵被对话时的涵养和被针对时的难堪。
难堪是一种弱势状态，人都会同情弱势的一方，观众看完自然会把自己代入到苏婵的阵营中去。这也算是一种心里营销。
苏婵解释道：“其实我的样子带有不少表演的成分，心里并没有觉得太尴尬。”
李知然稍微好受了些：“那路晨雨这都是节目效果？”
“......”苏婵这下沉默了几秒，然后回答：“不，她是真的蠢。”
一旁尖着耳朵听的齐昱一下没绷住，刚喝的可乐从鼻子里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