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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北没吃饭。
到达港口的时候已经傍晚,一连串事情忙下来,根本没有吃饭的时间,最重要的是惩教署这边也压根没安排他们吃饭,他刚才问过云青,这是新人的惯例了,先饿一晚上。总之,在刚入监的阶段,惩教署不会让新人好过。
异能者一顿不吃对身体没什么影响,但一样会饿,而且异能者身体素质更强,消耗更大,会比普通人更饿。
司北哪愿意遭这罪啊,他从拜门以后,已经两年多没挨过饿了,十校联赛的时候,其他学员饿了三天,他不是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等了半小时,听到楼道里鼾声此起彼伏,司北重新坐了起来,无声地笑笑,摸出了一根——
大鸡腿!
油光锃亮的鸡腿,尽管光线太暗无法欣赏它焦糖色的外表,但仅仅嗅一嗅那诱人的味道就让人食指大动。
鸡腿哪来的?自带。
佩戴禁灵石手环以后,无法使用异能,心灵空间也无法存取,所以其他服刑的囚徒都乖乖清空心灵空间,什么也带不进来。但是司北不同,司北压根没装载【心灵传动】,他一直是靠系统背包完成存储的,禁灵石可管不到系统。
所以,司北不仅带了大量的食品、净水还带了几十条烟,东西准备得比郊游都齐全!
持久保鲜,拿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什么样,那鸡腿就像刚从油锅里捞出来一样,还有点烫嘴呢!
鸡腿、肉脯、包子……
司北饱餐一顿之后,拿出一个暖瓶倒了一杯热牛奶小口啜着的时候,云青终于忍不住也坐了起来,压低声音说道:“我说老弟,你这都哪来的?”
云青一直没睡着,最初司北拿出鸡腿的时候,云青还以为是江侃私下塞给司北的,后来司北花样越来越多,云青实在受不了了,起身发问。
司北喝着牛奶,漫不经心地斜了一眼云青:“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判无期,我就告诉你这些吃的怎么来的。”
云青一下像被掐住了喉咙,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吭吭哧哧说道:“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
“想好再说。”司北淡淡地打断了云青,“我尊重他人的隐私,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不可以欺骗我。顺便一提,我在警院的时候,背下了所有的警部条例和帝国刑律。”
云青叹口气,不再言语,倒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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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司北准时醒来。
多年养成的生物钟使他不需要闹钟,到点自然醒转。狭小而陌生的囚室,司北侧耳倾听,周围一片静寂,只有鼾声,又盯着漆黑的顶棚看了两分钟,才真正清醒过来。
囚室里自然是没地方给他锻炼的,囚室呈长方形,两张单人床摆在靠近闸门的一侧,中间一条狭窄的过道,另一头是厕所和洗手池,中间一块不到三平方的空地。
司北只能在空地上做做徒手训练,他晋阶以后服用了基因药剂,现在正是吸收药效的阶段,轻忽不得,然而常年使用高负荷器械训练,徒手训练对司北的效果已经几乎没有,司北练了半天,连滴汗都没出。
云青翻了个身子,眯瞪着坐了起来,呵欠连天:“老弟,你这是闹的哪出?我们每天六点起,我都困得不行,你这没吹哨就起来又蹦又跳的干嘛?几点了?”
司北答非所问:“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
“骆山鸡是什么鸡?好吃吗?”
“哈哈,”司北笑了,“其实我最初每天凌晨四点起来,不是为了训练,是期待着能看到堵车。”
“你赶紧睡个回笼觉吧,还没醒呢!”云青完全听不懂司北在说什么,咕哝一声重新躺下。
司北索性不做体能训练了,用类似瑜伽的动作拉伸身体,大脑则完全放空,不一会儿就听到了起床哨。
狱中的一天正式开始了。
集合,点名,晨练,打扫卫生,洗漱,将近八点,值班的监察杜汇隆带队前往食堂吃早饭。
整个公寓区共用一间大食堂,六人一桌,固定座位,司北打了饭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伙食太渣了,两根高能棒,一块饼干,一碗没几粒米的稀饭,司北看了就没胃口。
司北自嘲地笑笑,现在真是变娇气了,退回十六岁以前,他哪有早饭这个概念,一天能吃两顿,那都得赶上收成好的时候。
食堂里禁止大声喧哗,但是不禁小声交谈,相熟的囚徒们打着招呼,边吃边聊。监察杜汇隆和囚徒们一起在大食堂吃饭,不过伙食是截然不同的。
几个监察坐了一桌,早餐有服务人员给准备好,火腿、煎蛋、炒饭、牛奶、豆浆,应有尽有,就是没有口感粗劣的高能棒。
这个标准仍然有人不满意,一个身材魁梧的监察粗着嗓子,拍桌叫道:“酒呢!我的酒呢!我不是说过,我早饭要喝酒吗!都特么不把我说的当回事是吧!”
另一个瘦长脸的监察看似劝解,实则撩拨道:“得了得了,老牛,在食堂甭讲究那么多了,你以为咱们是在教导队的俱乐部啊?红酒都是从庞贝专门运过来的,食堂这几百一瓶的酒你也能喝的下去?”
服务人员小跑着给老牛端来酒水,老牛仍旧是气哼哼的,一直低头吃饭的杜汇隆劝了一句:“吃饭,想想好歹我们不用吃高能棒,知足吧。”
杜汇隆在这些监察中似乎很有威严,他一开口,其他人都没再说什么,只有老牛不屑地补了一句:“高能棒?那是给人吃的东西?呸!喂狗狗都不吃!”
司北失笑着摇摇头,他同样对高能棒没有胃口,既然自己带了吃的,何苦为难自己呢?只是食堂这种场合不比监室,司北不可能堂而皇之拿出自己的私货。
喝着粥,司北随意地打量着食堂中的囚徒,不巧,斜对桌的鲁泰刚打饭坐下,和司北对了一眼。
“来。”司北招招手。
鲁泰心里当然是极不情愿靠近司北这个煞星的,磨磨蹭蹭的不想过来。
司北笑着虚做了一个把鲁泰的头拉向自己的动作,鲁泰一哆嗦,乖乖端着盘子坐在了司北对面。
司北咬了一块硬得堪比石头的饼干,有些含混地说道:“昨晚休息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