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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北并不像他表现得那样洒脱,他来d区警署实习这件事违反常理的事太多。
来警署实习这几天,司北不仅收了四条街,而且在警署里也拉拢了一些人,在第一天立了威之后,他摆出针对刘队长的强势姿态,但对普通警员客气又照顾,很快有和刘队长不对付的人有意无意地向他靠拢,司北渐渐掌握了一些警署内部的消息。
司北已经确认,他来d区警署实习肯定不是出自关锦的手笔,关锦巴不得把他这个灾星赶紧送走。那么司北调来d区警署实习究竟是谁在背后操作?
韩文曜作为警务总长,作为调令的签发人,肯定是知情的,但司北认为韩文曜不是策划者,而是知情者,也就是说,这件事不是韩文曜发起的,况且司北也没有渠道去找韩文曜求证。
韩文曜之下,就是现在警部内部俗称的三巨头叶明煊、邢克武、郑炳雄。
郑炳雄盘踞警务总署署长的位置近二十年,警务总署这套体系俨然是警部内的独立王国,无论谁担任总长,都很难把手伸进警务总署,郑炳雄也是警部内出了名的中立派,谁做总长都没关系,反正我不想做,警部的命令总署照样执行,但是谁也别想插手总署的内部事务,这样的人,司北相信如果关锦没有动作,郑炳雄是不会主动来招惹他一个实习学员的。
邢克武,同样和司北几乎没有交集,如果是邢克武策划的,那么司北能想出的唯一动机就是邢克武需要打压金城羽。司北在白板上,邢克武和金城羽之间画了一个箭头,标注上“打压?”。金城羽已经升任副局长,未来两年很可能会把邢克武顶走,邢克武如果没有把握能升任次长,就会面临再次赋闲的局面,邢克武是有动力打压金城羽的,只是这手段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叶明煊,这是和司北交集最多的警部大佬了,关系复杂。司北目前的观点是,自己如果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叶明煊,叶明煊不会在意叶离的事,一定会倾尽全力培养自己,只是自己和叶明煊都明白,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叶明煊会不会对付自己?想来想去,感觉这不太像叶明煊的手法。
至于杨家施压之类的传言,随便听听就好,如果是杨家施压,韩文曜不可能点头,现在韩文曜摆明的立场是在杨家的对立面,不可能让杨家插手自己警部的事务。
最后,司北将眼光集中在了白板上那个居中的名字,金城羽。
司北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金城羽的名字画了个圈,在一旁添加了标注“策划者”。
擦净白板,重新写下了几个名字。林琛、李仁、阿宾、黑骨、蛇王、明王、蛮王。这是和司北有牵扯的极道势力。
阿宾对自己是足够忠心的,这是司北现在可用的人手之中唯一完全放心的,司北不需要阿宾给他交数,他需要的是有自己的人手,方便做一些自己不是那么方便做的事。
林琛,司北感觉有些看不透他这个拜门大佬,林琛说好听是极道大枭,说不好听的,只是个混得体面些的混混,如果只是需要一些警部的关系照顾他的生意,下城警署的探长这一级就足够用,林琛更应该去讨好关锦,或者拿钱出来捧颜仝上位,而不是做投资自己这种投入巨大,回报渺茫的生意。
若要强行解释,侦缉局职责中有反黑和缉私的内容,但是需要侦缉局出面的案子,那可不是一般人盖得下来的,不管林琛图谋的是什么,必定是所图甚大。
李仁,这位自己在极道中最好的“兄弟”,司北确信他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只是一个忠心耿耿的打仔,司北至今仍然记得,最初他寄宿在李仁的健身中心那段日子,李仁有教过他搏击格斗,却未触发系统的固化技能提示,这说明要么李仁没有真心教,要么李仁教他们的东西是些没有用处的大路货色,系统都不屑固化为技能,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说明李仁对司北是有防备甚至排斥的,这是为什么呢?
黑骨,极道耆老,因为黑林的事,两人之间的仇怨可以说是无法化解的,司北知道那间打印店是黑骨名下的时候,打的主意就是想引黑骨出来,拿黑骨立威顺便解决宿怨,一举两得,没想到黑骨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被司北欺上家门屁都不吭一声,司北都觉得看不起他,司北懒得去专门对付黑骨,但黑骨要是不巧落在司北手里,司北当然也不会客气。
蛇王、明王、蛮王……四王之中,司北得罪了三位,其中一位还是名义上司北的老顶,司北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概是自己天生就是正义的化身,和这些蛇虫鼠蚁的混不到一路吧?
司北一次次地擦净白板,一次次地列上一个个名字。钱多多、钱破浪、白素、温茹、赵北歌、温易铭、赵汀涵……
他用这种方式捋顺思路,盘点着自己的生活,计划着自己的未来。
烟灰缸里积了半缸烟蒂,司北最后一次擦净白板,那上面只有一个名字,曼露。
熄灯,锁门,那个孤单的脚步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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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
下城的雨,一向是越向中心雨势越小,这一阵夜雨伴着风势比往常要猛烈不少,司北锁好店门,看看雨势,中雨的水平吧,懒得返身再去二楼的办公室取伞,夹克兜着头冲入了雨幕之中。
打开自己公寓的房门,迈进家门的一刹那,司北知道,有人进过自己的公寓。
一切如常,随意踢掉脚上的皮鞋,懒散地脱下夹克,司北灯也不开,活动着颈椎向客厅走去,胳膊上搭着的夹克下面,掩着一把【塞洛改装型】,身上的魔纹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woc!人吓人,吓死人好不好!”司北进了客厅,吓了一跳,闯入者就在他的客厅!
继而司北又放松下来,扯了一条毛巾胡乱地擦擦头发,把夹克往沙发上一抛,脱掉t恤,赤着上身,打开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举举杯子:“你要不要来一杯?”
“我酒量很差的!”赵汀涵站在客厅的窗前,穿着司北的衬衣,光着腿,痴迷地望着窗外的雨丝,听到司北问话,回过头嫣然一笑,“你是不是想把我灌醉,然后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