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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他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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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北当然不想戴绿帽子,况且任务也要求他救,所以他在干掉一杯香槟后,再次倒满了一杯,塞进少女的手里:

    “喝!”

    少女一脸惊恐,他要干什么?为什么逼我喝酒?他要是酒后乱性怎么办?最关键的是,他给我的是他刚用过的杯子啊啊啊!

    但是多年生活在命令式的环境下,少女在自己想清楚之前就乖乖地接过杯子小口抿起来。

    “快喝!全部喝完!”

    凶什么凶嘛s(?`ヘ′?;)ゞ

    少女终于在猡营的战士搜过来之前喝完了香槟,立刻就感觉胸口一窒,翻江倒海的疼痛从心脏处涌出。

    少女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一根玉指颤抖着指向司北:“你给我下毒?你怎么这么对我?”

    语气里幽怨多过愤怒,像极了爱情。

    司北已经从最初的疼痛中缓过来,不是疼得轻了,而是适应了,抹了一把额头疼出的汗珠,又自然地帮少女抹了一把。

    物品效果说得神奇,司北可不确定汗珠滴落会不会暴露他们,小心无大错。

    少女已经是完全僵在那里,他摸我!他摸我脸!他的手好凉……

    少女疼得心烦意乱,司北却没有心情去理会,只含糊解释了一句:

    “这酒能帮我们躲过探查,副作用是心口疼,忍着点。”

    瞅了瞅,喷烟兽的底盘空间还是比较大的,正好有个用于检修的小隔板隔出了一个小空间,两个人都身形瘦小,勉强能挤进去。

    司北拉着少女挤进小空间,一阵风吹来,那些他们留在雪地上的痕迹就神奇地消失不见。

    透过底盘的空隙,司北紧张地盯着来往搜索的猡营战士。

    一双双靴子从雪地上碾过,头顶的车厢被暴力破开,甚至还有战士钻进了车底,但所有人都对近在咫尺的司北和少女视若未睹。

    战斗只持续了几分钟,搜索却漫长地没有尽头,只能听到疤丑越来越不耐烦的呵斥声和战士们越来越匆忙的脚步声。

    忽然间,所有的声音都停下了。

    透过缝隙,一双精致的皮鞋和笔挺的礼服裤子停在车厢旁边。

    “还是没找到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嗓子里像被灌进了铁锈,沙哑得让人难受,司北却听出了一点熟悉的感觉。

    这是谁?

    疤丑的声音里全然没有了跋扈,满满都是紧张:“没有……整个商队找遍了,只有这个车厢里有两个晕过去的女孩,我们核对过了,是目标身边的侍女。”

    “废物。”

    “将军!”疤丑的声音已经充满了惶急,“请再给小的一点时间,一定找到目标!”

    苍老的声音冷冷地说:“找不到她,你也不要再出现了。”

    “……是!”

    再一次地毯式的搜索之后,疤丑也发了狠,决定先把所有的车全部开走,挖地三尺找人,再要不行,就只能把车全拆了。

    疤丑可以接受人跑了,追就是了,他不能接受的是,一个大活人就在几分钟之内蒸发了,尤其是他们确信目标并不是异能者。

    在即将入夜的时候,喷烟兽终于再次动了起来。

    “他们能开我们的喷烟兽?”少女已经比开始平静多了,带着几分好奇自言自语道。

    经历搜索时少女不断地大呼小叫,早让司北确认了声音不会使他们暴露,也就由得少女说话。

    持续的紧张过后,司北就像进入了不应期,懒踏踏的,对少女的自言自语也习惯了,不过这个话题他还是有些兴趣的:

    “他们为什么不能开?”

    少女认真地解释道:“喷烟兽和雪地机车那些车辆是不同的,它们由魂能炉驱动,使用魂控中枢控制,每次更换司机都需要在厂家解除锁定重新匹配,除非是专业的偷车贼才能随便开。”

    司北有些好笑:“偷车贼还有什么专业不专业的,车都在他们手里,随便捣鼓就是。”

    “我说的偷车贼是一种异能,能够强制夺取魂控中枢的控制权,很稀有的好嘛!”

    “……哥哥,我叫钱多多,你叫什么名字?”少女纠结了片刻称呼问题,试着问道。

    “指南。”

    “好奇怪的名字哦,是外号吗?哥哥,你真名叫什么呢?”少女天真地问道。

    由于荒野上的无序和残忍,极少有人用真名在荒野中活动的,随便问别人真名更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只有钱家这种的大豪商大势力才不会顾忌这些。

    夜渐渐黑了,司北凝视着黑暗中那双美丽晶莹的眸子,撇撇嘴:

    “司北。”

    车队停在了枯木堡垒的门口,这让司北非常意外。

    即使大多数的聚居点都干着些肮脏的买卖,然而敢公然跟猡营这种臭名昭着的势力扯上关系的还是少数。

    可是猡营就堂而皇之地把劫掠的商队车辆停在了枯木堡垒的门口,战士们大摇大摆地进了堡垒休息。

    司北相信,枯木堡垒一定和这次劫掠是有关系的,不然靳齐和疤丑战斗的声势那么大,没道理枯木堡垒都不出来个人看看。

    司北和钱多多就这样在狭小的底盘缝隙中安了窝。

    北地的夜晚滴水成冰,没有篝火,没有防风,没有雪洞,直接露宿在野外几乎是找死,也就亏了枯木堡垒这里地形特殊,司北靠着父亲留下的那件银光貂斗篷还能苦苦捱住。

    前半夜时,钱多多曾想趁着猡营守卫松懈赶紧逃跑,被司北否决了,司北不信猡营这么简单就会放弃。

    他总觉得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监视着整个车队,直到后半夜那种感觉才消失,猡营的战士又开始了巡逻。

    钱多多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双眼哭得通红,还是司北吓唬她,再哭眼睛就会瞎掉,她才慢慢止住了抽泣。

    睡着的钱多多就像一只蜷缩的小兽,睡相并不好,先是想扒住司北,被司北推开以后,就缩成一团拼命地往司北的怀里钻。

    “多多饿……呜……姨娘,什么时候开饭呐……多多想吃大鹅……多多以后都好好吃饭,别再丢下多多了……呜呜呜……”

    司北吐出一口气,任命地敞了敞胸前,钱多多就囫囵钻了进来,似是感受到了温暖,梦中的钱多多舒服地哈了口气,终于睡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