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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两个圆的。】
玄蛇的提醒,让木京墨的思绪从某人的美色中挣脱出来。
确认了自己手里有三个二筒后,她用更加灼热的眼神看着顾砚安。
搞快!
打给我杠!
顾砚安:……
他最后还是没把二筒给木京墨杠。
因为他又自摸了。
“啧!”
牌局最后以顾砚安一家独大,另外三家‘倾家荡产’结束。
木京墨表示以后再也不跟顾砚安打牌了。
没体验。
输的没丁点儿体验。
但麻将的玩乐方式还是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
半个月后,博弈坊终于开张。
这次木京墨没再出面,把事情都交给张江去办。
新奇的博弈游戏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们试探着踏入博弈坊,听接待员说了各种游戏规则后,刚开始还玩的磕磕绊绊,等熟悉了就越玩越上头。
当他们想玩钱的时候,张江立马道。
“公子,我们博弈坊只提供博弈的道具和游戏方式,不参与博弈过程的。”
客人疑惑:“什么意思?”
“就是如果你想玩扑克,我们可以帮你撮合同样想玩扑克的客人。”
“然后收取每位客人使用桌椅道具的费用。”
“至于客人们是纯玩游戏,还是赌钱赌物,我们博弈坊并不干涉。”
客人更疑惑了:“这样你们怎么赚钱?我学会了完全可以制作道具在家里玩儿啊。”
“我们博弈坊的道具都是用上好的石料打磨抛光,手感一流。”
“店里的环境也是冬暖夏凉,绝对比您在家里玩儿愉快的多。”
客人们感受了一下,如今天气渐渐热了,这博弈馆的确要比外面凉快许多。
他们又问了一下费用。
发现博弈坊是按照小时计费的。
不同的包厢,不同的道具,不同的价格。
比如在大堂,一人可能十几二十文就够了。
但在天字号级包厢,因为游戏道具用的玉石翡翠,金箔银片,那费用可就高了。
但总体来说,包容量大,不管那个等级的消费人群,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因为那些游戏实在是有趣 ,很多闲散人士都愿意聚在一起玩乐。
不知不觉,博弈坊的知名度,竟然比先开的锦绣阁还高。
毕竟看戏的人顶多温和的讨论讨论剧情。
玩儿牌赢了却会嘚瑟,输了却会骂街。
在个人的交际圈里会传播的很快。
见博弈坊这么赚钱,也不是没人眼红,仿照了里面的游戏,用低价吸引人。
刚开始还有人买单。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新开的店不仅环境没有博弈坊好。
里面闷热难闻,各种汗臭味混在一起。
而且游戏道具也很劣质,打两把就知道哪个牌是哪个牌。
一点体验感都没有。
所以最终大部分客人还是涌向了博弈坊。
最后不过半个月时间。
木京墨就靠博弈坊赚了个盆满钵满。
“不愧是京城啊。”
木京墨感叹一句。
大雍的cbd,只要有本事,遍地是黄金。
不过她开博弈坊可不仅仅是为了赚钱。
她在设计博弈坊时,在各个包厢和大堂角落都安置的传声装置。
因为比起人们聚精会神的看戏。
在打麻将打牌时,不管是出于对牌友的炫耀,还是对好友的倾诉,某些话就是会脱口而出。
比如现在博弈坊才开张半个月。
木京墨收集的信息已经放了小半个仓库。
什么派系站队,世家丑事,侯府阴私,无一不全。
博弈坊就是她的谍报中心。
“当然他也很赚钱就是了。”
木京墨伸了个懒腰。
想着她王府住了这么久。
锦绣阁和博弈坊也走上正轨。
她也差不多该离开安王府了。
不然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屯兵,这也太刺激了。
顾砚安还不知道木京墨已经动了要离开王府的心思。
这天夜里,他再次陷入了梦魇。
地点仍然是昏暗的地宫,内容却与之前截然不同。
男人瞳孔竖起,将满脸警惕的红衣女子搂入怀中。
一手将她双手并起举过头顶,一手抬起她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好甜!
男人发出满足的喟叹。
随后舌尖探出,长qu而入,如同一个在沙漠中走了许久的旅人突然找到了水源,疯狂汲取着不留一丝空隙。
女子的挣扎的动作渐渐消失。
白皙的藕臂搂住他的脖颈,生涩回应。
一双美眸水光盈盈,小脸红扑扑的, 美艳又带着抹羞涩的纯真。
“王爷……”
她声音娇滴滴的。
男人小腹一紧,热意瞬间聚集。
遵从本能的。
他将手颤抖的伸入了女子松散的衣襟……
之后便是春色无边,一夜荒唐,颠鸾倒凤,交颈缠绵……
翌日。
明媚的日光从浮生院的窗棂探入顾砚安的房间。
床上的人眉头皱了皱,睁开眼,才等发现外头已经日上三竿。
他惊叹他昨夜竟然睡得如此好。
正要掀开被子起床。
忽然他身子一僵。
脸色又青又白。
“荒唐!”
他暗骂一声。
昨夜的梦境浮上心头。
那天在地宫的情形明明不是这样的。
“王爷!”
忽然外头传来梦中另一位主人翁的声音。
顾砚安手一抖。
尽管知道外面人不会闯进来。
还是下意识把被子的边角压住,唯恐被发现了此时的囧态。
他语气尽量自然。
“木姑娘有何事?”
“我能进来说吗?隔着门说怪怪的!”
顾砚安:“……”
“你等我一下。”
大概一刻钟后,顾砚安衣冠整齐的打开门。
却没让木京墨进屋,而是顺势将她引到了院中。
木京墨看着他向来苍白的脸庞竟然有些红。
奇怪问:“王爷,你很热吗?”
大清早的,太阳也不毒吧?
顾砚安听到木京墨的声音,就想起梦里她娇滴滴的喊他王爷。
根本不能直视看她。
只能端着张与平时别无二致的脸。
问她这时候过来找她什么事儿。
木京墨说出来意。
“王爷,我准备搬出王府了。”
“什么?”
顾砚安抬眸。
心脏顿时一缩,一种难言的剥离感从心底传来。
木京墨早就想好说辞。
“当初是王爷留我在王府养伤嘛。”
“现在我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该搬出去了。”
说到这,她还调侃了一句。
“不然我一直霸占着安王妃的位置,你怎么讨媳妇儿。”
说来历史上顾砚安的王妃叫什么名字来着?
“不……”
不会有了。
顾砚安刚开个头,就把这句话吞了回去。
他看着眼前明艳动人木京墨,心中百感交集。
其实那个梦境已经如当头棒喝。
把一些他不愿意承认,也可能并没有察觉的事情捅破的明明白白。
他不是什么色欲熏心之人。
会在梦里和一个女子做那种事代表什么他很清楚。
他大概是喜欢上木京墨了。
但——
“你找到新住宅了吗?”
“还是要离开京城?”
但他们不是良配。
尽管顾砚安装作淡然,但木京墨仍发现了他的异常。
想到他的病,以为他是不舒服,就从怀里(空间)拿出两盒布洛芬给他。
“不出京,我的产业还在京城呢,能去哪儿?”
“至于住哪儿还没决定,可能要找找,不过我现在有钱,这些都是小问题。”
“我之前给你的药你差不多要吃完了吧?”
“这是新的,等我离开王府后,你要是没有了,可以让管家来找我要。”
“在王府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的照顾,别跟我客气。”
顾砚安看着她手里熟悉的药丸。
心想最初他将她留在王府,就是因为这药丸。
如今她要离开了。
能维系两人关系的,也只有这药丸。
他接过布洛芬,垂下眸子。
“好,我会让管家帮你找房牙看看,有合适的就跟你说。”
木京墨感谢了他的好意,之后就告辞离开了浮生院。
等她彻底走远后。
顾砚安忽然捂着嘴,在原地剧烈咳嗽。
手中的布洛芬药盒被他用力捏到变形。
突然他咳出一口鲜血。
暗羽连忙从暗处出来。
“主子,你没事吧?属下现在就去请楼谷主来。”
顾砚安拦住他。
用衣袖擦了擦唇瓣的鲜血,让暗羽回到暗处,不用管他。
他看着梧桐院的方向苦笑。
明悟心意又如何。
他已经是命不久矣,难道还要胡乱招惹,徒增悲伤吗?
半晌他又嘴角微勾,真心实意的露出一个笑容。
但能在生命尽头遇到一个心喜之人。
谁又说这不是一种幸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