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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的中心地带已经过去,越往东大妖越少,三人小心谨慎前行,遇到妖魔能躲则躲,不能躲就全力袭杀,倒也没再遇上什么大的危险。
苏摩见两人实力强劲,性格也颇合得来,戒备之心渐去,慢慢有了拉拢的意图,所以许多话也不再忌讳。卓越本就是曲意奉承,此时更是刻意结交起来,一路上两人越聊越投机,没到吠陀神界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由谈话中得知,这时的印度种姓制度已经形成,形成四个不同的社会阶层,四个等级在地位、权利、职业、义务等方面有严格的规定:
第一等级婆罗门,主要是僧侣贵族,充任不同层级的祭司,拥有解释宗教经典和祭神的特权,其中一些人也参与政治,享有很大的政治权力。
第二等级刹帝利,主要是军事贵族和行政贵族,他们的基本职业是充当武士。国王一般仍属于刹帝利,但是刹帝利并不限于王族,掌握军事和政治,他们拥有征收各种赋税的特权。
第三等级吠舍,主要是自由平民阶层,大多从事农业、牧业和商业,政治上没有特权,必须以布施和纳税的形式来供养前两个等级。不过吠舍因为是自由民,可以参加宗教仪礼。
第四等级首陀罗,他们绝大多数是被征服的居民,他们从事农、牧、渔、猎等业以及当时被认为低贱的职业。由于不能参加宗教礼仪,就失去了在政治、法律、宗教等方面受保护的权利。
其实首陀罗虽然地位低下而受苦,但他们毕竟还是人类范畴,达利特的地位比首陀罗还要低,他们被上等种姓叫做“不可接触者”,即贱民,他们自己自称为“被压迫的人”。
卓越听得暗暗叹息,这就是阶级固化的后果,套用前世的话就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又想到前世有些傻鸟在网上谈起贵族就是一脸崇拜的模样,心说你若是红二代、官二代向往贵族也就算了,毕竟他们过去能得到永久的权利,一帮子富二代和小老百姓泥腿子也向往就搞笑了,拉到印度都是第三第四阶层,一旦破产了搞不好还会成为人人都不愿碰触的达利特。
三人又说了一阵,卓越笑道:“苏摩大哥,我看你谈起神王因陀罗,似乎不大尊敬啊。”
“哼!我不尊敬,其他神灵也没几个发自内心的尊敬他,不过是慑于他的威势罢了。”苏摩冷笑道。
“他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你们都这么讨厌他?”卓越一听立即来了兴趣,他知道梵天、毗湿奴和湿婆三神和佛祖的佛国是必然要兴起的,也许因陀罗人缘差就是其他神佛能成功的原因之一。
“那家伙就是个无赖,而且还好色无度、喜怒无常、肆意妄为。”苏摩也不忌讳,把个中因由说了一遍,卓越这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在因陀罗崛起成为神王之前,有一个恐怖无比的纳迦弗栗多为祸。本来纳迦是泉水、井水和河流的保护神,可这个大魔头却堵住天下水源,让世界大旱。诸神和它对敌,都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不得已求救于力大无穷的因陀罗。
说起来这因陀罗也是个怪物,他自降生起就嗜饮苏摩酒,因此而获得了强大无匹的力量。他见诸神势穷来求,乘机开出条件:要众神把一半的力量借给他,并承认他为众神之王。众神迫于无奈,只得答应。于是因陀罗获得了众神一半的力量和“万神之王”的称号。
不过这家伙也不含糊,他先从工匠神陀湿多那里获取了武器金刚杵;并向三步就能够走遍世界的毗湿奴要求,让毗湿奴踏出三大步构成战场;最后连饮三大觞苏摩酒以增强力量,拿上武器金刚杵,英勇地和纳迦弗栗多战斗。
因陀罗连战连捷,击溃了弗栗多的九十九座堡垒,虽然他的两个下巴被击碎,但接着却抓起将这怪物,把它直接摔死,因此得到“杀死弗栗多者”的赫赫威名。
众神都很高兴,由衷地承认他是众神之王,赞扬他那无上的功业。只是当众神索要自己借出去的力量时却遭到了拒绝,因陀罗开始耍无赖——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就是没有一个准信何时归还。
正所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现在欠债的是大爷,因陀罗实力又最为强大,众神都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此后因陀罗自己统治中间空界、侄子阎摩统治冥府,兄长伐楼那统治天界,虽然人界他不能完全掌控,阿耆尼却也不能,所以因陀罗“众神之王”的地位从此渐渐稳固下来。
“我晕,这哥们干的事太经典了,简直是一个政治家的典范,在后世的人类中肯定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卓越听得暗笑不已,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无赖的神王,比宙斯脸皮还要厚三分。
后来苏摩又说起因陀罗和阿修罗结怨的经过,原来阿修罗本来也是神灵一族,阿修罗王毗摩质多娶艳绝群芳的乾达婆女为妻,生的女儿也是风情万种,美艳动人。因陀罗一见倾心,于是娶为嫔妃。可惜这家伙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婚后没多久又厌倦了这个美人,阿修罗女便将委曲告之父亲。
阿修罗王毗摩质多本就不喜欢因陀罗,一听自己的女儿竟然受此侮辱,不禁勃然大怒,立即带着众阿修罗找因陀罗算账,由此引发前所未有的一场大战,并把因陀罗围困在一座山上。
关键时刻,伐楼拿带领天神众和楼陀罗、风神伐由带领空界诸神前来助战,一仗打得阿修罗元气大伤,阿修罗王毗摩质多遁入藕孔中方才避过此难。只是虽然一时难以复仇,阿修罗却与诸神结下了不灭的仇怨,从此之后经常大战。
而且经此一战,诸神也看清了因陀罗的真正实力,对他的尊敬也越来越低,到现在不光天界、地界的神灵讨厌他,就是空界的楼陀罗和伐由也对他越来越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