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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死后,张新在坤宁宫见到朱由检。
大名鼎鼎的明朝最后一任皇帝。
朱由检因为自幼生活在宫中,见识有限,能力有限。
虽足够勤政,虽有心挽大厦之将倾,可脸皮又太薄,这个死穴被那些朝臣死死拿捏,?因此处处受制。
此刻,他才十一岁,长的眉清目秀,颇为俊美,还没有大人的烦恼。
“你是何人!”
朱由检朝张新喝问。
一句话把和朱由检在一起美少女吓一跳,皇宫现在重兵把控,这后宫更是无人可以随意进出,来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大人勿怪,?他只是个孩子。”张嫣把朱由检挡在身后,“敢问大人如何称呼?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这里是坤宁宫,皇后居所,张新一语中地,“你是张皇后吧?”
张嫣是朱由校从全国五千名美女中,连过“八关”选出的第一美女。
颀秀丰整,面像温婉,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确实很漂亮,无愧称之为古代五大艳后之一。
张嫣微微一个万福,“如果建奴没有破城,小女子现在已经是皇后。”
算算时间,张嫣好像是刚刚入宫不久,?听口气,?应该是还没来的及册封。
“我叫张新,?”
张新自我介绍道,?“前任两广总督,被你夫君撤职,我依然带兵来勤王,可惜晚一步,圣上已经被建奴杀死。”
张嫣猜到朱由校必死,可终归有一丝期盼,现在死讯坐实,心里顿感一空。
毕竟她过五关斩六将,为的就是嫁给朱由校。
“你胡说什么,”朱由检冲到张新跟前,“我兄长怎么会死!”
张嫣看向左右婢女,“把殿下带去偏殿休息。”
两名身着宫服的宫女将朱由检带走,大殿顿时变的安静,张嫣看向张新问,“大人带来多少兵马?”
“一万骑。”
“一万骑如何打的过建奴三万骑?”张嫣反问。
“火器。”
张嫣摇头,根本不信。
“无论你如何巧舌如簧,看似不可思议,?我始终相信,第一批攻进城的建奴,?是你的人。”
张新表情不变,?心感诧异,“是什么让你有这种错觉?”
“不是错觉,”张嫣陡然从袖口里抽出一把匕首,“如果是建奴攻进皇城,后宫又怎么会没有被袭击?”
想不到张嫣还是个烈女子,脑子也很清晰。
“不错,”张新爽快承认,“辽东,北至宁古塔,东到东海,南到长白山,已经大统,第一批攻进城的三万女真,的确是我的人;
你现在还活着,全城老百姓没有受战争之苦,这些都是在下的劳苦,不用感谢。”
“陛下呢?”张嫣不死心问。
“他已死。”末了,张新又补充一句,“不是我杀的。”
张嫣看的通透,喃喃道,“不是你亲手所杀,却是你下的命令。”
下一秒,张嫣扬起手里匕首向张某人扎过来。
近到跟前,张新伸出两指,稳稳夹住刀尖。
近距离打量张嫣,美到令人窒息,清香入鼻,鬼使神差,张新身体微微向前,亲在张嫣的樱桃小嘴上。
张嫣微愣,脸上瞬间爬满红润,气的哇哇大叫,“登徒子,我跟你拼了!”
婴儿拿着匕首怎么可能杀死大人呢。
谷乖
无论张嫣如何挥刀,皆不能伤张某人分毫,最后气的竟然要自杀。
“想想朱由检,”张新威胁,“他还小,需要有人照顾。”
果然,张嫣犹豫了,她不怕死,却不能死。
张新笑笑,离开坤宁宫。
三天后。
这一天是为朱由校告别仪式的日子。
朝臣们被允许到皇极门瞻仰朱由校的龙袍。
“敢问这位大人,”以祖荫积官至锦衣卫左都督的田尔耕问,“陛下是怎么死的?”
“建奴所杀,”李魁奇道,“尸首已经被毁,所以只能瞻仰遗物。”
这时,著名谏臣,东林六君子之一,官至左副都御史的杨涟站出来,“你们是哪来的援军,为何日日宵禁,禁锢我等?何时拥立新皇继位?”
杨涟是谏臣,同时还是拥立朱由校的从龙之臣,一连好几个问题。
其他大朝臣纷纷附和。
李魁奇朝所有人抱抱拳,“我主名唤张新,是建文帝朱允炆的后人。”
“....”
众人惊呆三四秒,反应过来,面面相觑。
这事九成九是假,传达的意思却很明显,张新不打算另立新皇。
“各位或许不知,”李魁奇打断他们臆想,“这宫中已经没有先皇后人,已被建奴屠尽。”
“不过众位大人也不用担心,唐王已经在属地登基称帝;齐王在鲁地称帝;湘王在襄阳称帝;肃王在陕西称帝;伊王在西北称帝;晋王在山西称帝;
加上农民军中也有几人称帝,此刻天下至少有十个皇帝。”
“其他人我们不管,”一名文官跳出来道,“张新是不是打算在这紫禁城中称帝?”
李魁奇摇头,“不评论。”
这时东林党的领袖之一,官至礼部侍郎,大名鼎鼎的钱谦益走出来,朝李魁奇抱抱拳,“敢问这位将军,张大人何时清理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成员?”
钱谦益历史上比较有名,这老哥五十九岁时娶了当年江南名妓柳如是。
建奴入关,柳姑娘要钱谦益与自己一同跳河殉国,没想到人家姑娘跳了,这老家伙却没跳。
居然来了一句,‘水太凉,不能下。’
这句话成为后世人嘲笑东林堂人,打嘴炮厉害、爱财、惜命的经典段子。
闻言,李魁奇还没说什么,田尔耕先一步跳出来,怒斥:“钱大人何意?”
不怪田尔耕跳出来,他本就是阉党成员。
依附魏忠贤,与许显纯、崔呈秀、杨寰、孙云鹤同为魏忠贤爪牙,号五彪,专主杀戮。
数兴大狱,广布候卒,罗织成罪,酷法拷讯,入狱者率不得出。
也就是所谓的,进来容易,出去难,让普通人噩梦连连。
而田尔耕本人,更是狡黠阴毒。
“何意?”钱谦益冷哼两声。
“魏忠贤祸国,坑害忠良,导致建奴攻破山海关,导致皇城沦陷,害死先皇,害先皇子孙被屠,包括你在内,他的那些徒子徒孙,不杀掉,难道还想祸害张大人嘛!”
李魁奇眼睛明亮,听意思,钱谦益这是打算投靠?
其他朝官也齐齐看向钱谦益,这么着急跪舔,文人的矜持呢?
魏忠贤已经被游街三天,下场注定不会好,田尔耕心里很慌,刷地一下跪到李魁奇面前,“大人,这是污蔑啊,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主观并无恶念。”
“各位,”李魁奇指向明皇的衣冠,“今天不谈大事,请保持安静,缅怀先皇。”
“对对对,”立马有人附和,“缅怀先皇、缅怀先皇,大家不要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