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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夏特意给向暖订的榴莲口味的奶油蛋糕。
在向暖许完愿望后,他把蜡烛一根根拔掉,给向暖切了一块蛋糕放到她面前。
然后就坐到向暖的对面,戴上一次性手套不紧不慢地帮她剥虾。
等骆夏摘了手套用湿巾擦干净手,把放有虾肉的小盘子递给向暖时,看到她吃蛋糕吃的嘴角沾了奶油。
骆夏瞅着她看,嘴角浮出笑意。
向暖被他看的莫名了瞬,旋即从他纵容的目光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她正要用舌尖将嘴角的奶油卷进嘴里,男人就站起来,弯腰倾身到她面前,伸手轻抬了抬她的下巴,而后大拇指落到她的唇边。
随即他的指腹上就传来一抹湿濡的柔软触感。
想给向暖揩去奶油的骆夏动作顿住,身体也突然绷紧。
他微撩眼皮,看向她清透的杏眼。
向暖也没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
她瞬间缩回舌尖,抿住嘴巴,怔愣愣地望着他。
骆夏俊朗的脸上漾开淡笑,他的手指从她嘴边挪开。
向暖以为他要坐回座位,结果下一秒他将手落到她的后脑,扣紧,让她不得不往前倾身。
向暖上半身凑近他,在他低头轻吻下来时,她抵住餐桌边缘的手腕往下滑,最后用手指抓住了桌边。
向暖真切地感觉到他一点一点地吻掉她唇边的奶油,她在他手指上留下的那种湿濡柔软的触觉,他全然还给了她。
莫名的,很涩情。
胸腔里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如鸦羽般的长睫不断地颤着,她的脸飞快地热烫起来。
捏着桌边的手指指节泛起白,向暖情不自禁地微微昂起下颌去回应他。
骆夏嘴角轻扬,又吻深了些。
缠绵的亲吻结束时,向暖像喝醉了酒似的双颊酡红,浑身发烧一样的泛热。
骆夏满目柔情地看着她这样娇俏的模样,笑着调侃:“二十七岁的小孩。”
因为情动,他低沉的嗓音染哑,听起来格外抓耳,性感至极。
向暖红着脸垂下头吃东西,掩饰般佯装镇定。
骆夏也不再闹她,他坐回去,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向暖不能喝酒,骆夏给她放了几瓶养乐多在旁边。
这顿生日餐吃好,骆夏在起身收拾餐桌之前,将高脚杯里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
正靠着椅背喝养乐多的向暖亲眼看到他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着,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完。
骆夏喝完放下玻璃杯,抬眼就看到向暖正盯着他。
他笑,说:“暖暖,过来。”
心里格外想尝尝红酒味道的向暖扑闪了下眼睛,一边听话地起身一边疑问:“嗯?干嘛?”
骆夏就只笑,不说话。
等向暖走到他面前,骆夏一把拉过她的手。
向暖猝不及防跌入他的怀抱,被他揽住腰抱紧。
下一秒,骆夏就堵住了她的嘴巴,连同没溢出口的惊呼一并吞没。
他的唇带着酒香,浓郁又热烈。
向暖的手揪紧他肩膀处的衣料,仰脸承受着他落下来的亲吻。
红酒的味道从他嘴里蔓延进她口腔,向暖闭着的眼眸微微睁开一瞬,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他的脸,很快又头晕目眩地闭紧。
身体不断地发软,向暖整个人都贴靠进他胸膛,仿佛醉的不轻。
等她剧烈的呼吸渐渐缓解平复下来,骆夏才抱着她站起来。
他把向暖放进沙发里,摸了摸她的脑袋,泛哑的嗓音温润:“我去洗碗。”
在起身临走开前,他贴心地问向暖:“要给你放部电影吗?”
向暖摇摇脑袋,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先不了。”
骆夏从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低笑,应:“好。”
他慢条斯理地去收拾餐桌,向暖就窝在沙发里,脑子里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刚他吻她时那只作乱的手。
向暖隔着衣服在腰间轻轻揉了下,仿佛还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她垂下头,脸颊泛红地抿嘴笑。
骆夏把厨房收拾完,洗过手后出来,看到向暖背靠沙发一端的扶手,正捧着手机玩。
他走过去,抬起她伸直的双腿,坐下来后,把向暖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
向暖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看向他。
“骆夏,”她的脸上盈着笑,声音褪去了情动的软媚,听起来明朗清亮,温哝轻语道:“你要不要在元旦假期跟我回家?”
骆夏轻挑眉梢,笑着答应:“好啊。”
向暖往他这边挪动,想坐过来一点。
骆夏直接伸手揽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绕到他的腿窝处,轻松一掂,就把人抱到了他腿上。
向暖坐在他怀里,把手机举给他看,笑说:“我妈说靳言洲正巧也要带女朋友回家。”
骆夏瞥眼看了看趿和她母亲的聊天内容。
向琳给向暖打了一笔钱,然后发消息说:【生日快乐啊女儿。】
向暖回她:【谢谢妈妈。】
然后就对向琳说:【妈,我想元旦带阿夏回家吃饭。】
向琳回:【那当然好啊。你这孩子,终于肯带男朋友回家了。】
向琳:【我突然想起来,你哥也要在元旦带女朋友回来的。】
向琳:【这下家里终于要热闹些了。】
向暖放下捏着手机的手,好奇地问骆夏:“你有没有见过靳言洲他女朋友长什么样啊?”
骆夏失笑,“我怎么会见过,这几个月不是我忙就是他忙,我连他都没见过。”
“不过,”他顿了顿,如实道:“我听到过他女朋友的声音。”
“跟他连麦打游戏的时候。”骆夏补充。
“那姑娘问他……”骆夏看到向暖眼巴巴的一脸八卦,故意停顿了下,才继续往下说:“……问他能不能一起睡觉。”
向暖震惊地睁大眼,而后就笑:“靳言洲喜欢主动的啊。”
“不过他那个死傲娇,就算他想主动也会让对方变成主动的那个。”
骆夏强忍着笑,对向暖说:“就是他故意给人家看恐怖片,把人家吓得大半夜睡不着,所以才找过来问能不能一起睡的。”
向暖:“……”
“都二十七岁了,靳言洲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她嫌弃道。
“不说他了,”骆夏调笑问:“倒是你,跟人家学学。”
向暖眨巴了几下长睫,佯装听不懂,明知故问:“学什么?”
骆夏挑明:“主动。”
他掐着她的腰,让她跪坐在自己面前,抬手轻拨弄她散落的发丝,嗓音低哑:“主动一次。”
向暖咬住嘴里的软肉,故作镇定地同他对视着。
他的目光直白露骨,在她脸上流连,暗示意味明显。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让暧昧氛围飞快地腾升,萦绕在这方空间。
最终还是向暖败阵。
她低下头,将发烫的脸埋进他的侧颈,羞赧呢喃:“回屋。”
“或者……关灯。”
骆夏摸过遥控,摁了下。
家里所有的灯霎时灭掉。
旋即,客厅的窗帘也缓缓合上。
这下,周围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向暖抬手,指尖微颤地去解他衬衫上的扣子。
……
从浴室出来后,向暖裹紧被子昏昏欲睡,虽然很口渴,但她完全不想动。
骆夏套上长裤出了卧室。
不多时,他端着一杯温水回来。
骆夏坐到床边,低声温和地喊向暖:“暖暖,起来喝点水。”
向暖睁开眼,慢吞吞地坐起来。
骆夏搂住他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他端着水杯喂她喝。
喝过水后向暖就窝在柔软的床里睡了过去。
骆夏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他俩换下来的衣服,放进脏衣篓拿去洗衣房去洗,然后又跟靳言洲在微信上聊了几句,告诉了靳言洲他也会在元旦跟向暖回靳家见家长。
等他把洗完的衣服晾好再回卧室的时候,向暖已经不在床上。
盥洗室的门关着,里面亮着灯。
须臾,穿着睡衣的向暖从里面走出来。
她看到骆夏,丝毫不羞窘地坦言:“我大姨妈来了。”
骆夏关切地问:“肚子疼吗?”
向暖摇了摇脑袋,只蹙眉轻喃:“家里没有夜用的了。”
她有点为难道:“我用了日用的,但怕……”
“我去买。”
骆夏之前见过她在超市拿的是什么牌子,这几个月同居也早就清楚她用哪个牌子。
向暖说:“一起去吧。”
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她已经缓了过来。
大概是大姨妈作祟,向暖突然很想出去透透气,虽然现在外面深更半夜。
骆夏微拢眉心,不想让她出门,“外面很冷。”
他抱了抱她,温声哄着用商量的语气说:“在家等我回来,好不好?”
向暖妥协,点头答应:“好。”
骆夏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穿上衣服临出门前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雪还在下,向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看了会儿,突然转身回了楼上。
她穿上保暖的长款羽绒服,围好围巾,戴上柔软的针织帽,最后在玄关换上厚实加绒的马丁靴,拉开了家门。
夜风不断地吹着,裹着雪花打着旋儿往地上落。
周围安安静静。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雪落下来的声音,很轻微的簌簌声。
向暖望着家门前的皑皑白雪,像一尘不染的白毯。
她踩着台阶下来,踏入柔软的雪地的那一瞬,脚往下陷了一点。
向暖的大半张脸埋进围巾,她双手插兜,在家门前一步步地来回走。
骆夏拎着给她买的东西回来时,拐过弯远远地就看到门前那抹红色的身影。
他的脚停顿了下,旋即继续往前走,步子比刚才迈得还大还急。
向暖刚踩完,就听到了他脚步声渐近。
她仰起脸,望着他笑。
骆夏走近,正要斥责她不好好在家呆着非跑出来挨冻,就看到她站的那片雪地上的印记。
正对着他的,是她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踩出来的字。
暖夏
暖和夏中间,还有个心。
她就站在心里面,正冲弯眸浅笑。
雪片落下来,在她身上添了几分素白。
骆夏本来冲到嘴边的责怪一个字都吐不出。
他低低地叹了声,走过去,踏进她画的心形里面。
向暖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踮脚亲了亲他的下巴。
随即又勾住他的脖子,继续踮起脚尖,吻住他微凉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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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冰天雪地都如同暖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