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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敏感。“估计小萱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黎逸没吭声，一直到司徒颖儿和毕欣都回到宿舍，她还一直站在走廊。
拍完最后一个镜头，黎逸回到临时搭建的化妆棚里面，看到已经卸了妆的顾雅萱脸色非常苍白。但她知道这已经是顾雅萱最好的状态了，三个多月前，顾雅萱拍完直接去吐了的。这非常夸张的妆容的确不适合带着回学校，黎逸跟顾雅萱借了卸妆的东西，坐在一旁卸妆了。
顾雅萱瘫在椅子上良久，收拢了一下身上的羽绒。北方的冬天来势汹汹，跟南方的冬天非常不一样，像顾雅萱那边，基本不入冬几次不成功，都不会看得到冬天的足迹。
休息够了，顾雅萱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黎逸停了一下动作，顾雅萱看了看她：“没事，你拿回宿舍给我吧，我还要赶下场呢。”
黎逸看了一眼顾雅萱：“去晨光？”晨光是顾雅萱兼职的咖啡店的点名。
“嗯。”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坐巴士过去，还来得及。”
“你……”顿了一下，黎逸还是没继续说，只是点点头。“晚上需要留热水？”
顾雅萱愣了会，黎逸极少会理会宿舍其他三个包括她的事情，留热水这类的事情，多数是拜托司徒颖儿做的：“颖儿会帮我留的了。”
抬脚离开，黎逸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么拼，是为了什么呢？”
黎逸自认自己算是拼搏三娘的了，可没想到，一旦倔起来的顾雅萱比她还要拼命，这简直不放过一分一秒的挣钱时间，听说顾雅萱还放风出去，打算帮助初高中生整理复习资料。
也不知道她的时间是怎么来的，明明看她脚不沾地地忙了。
“我每天花在坐巴士上的时间挺多的，加起来也有两个多小时，平时晚上回去洗完头发也不能马上睡觉，也有一两个小时时间，而且也快放假了，时间多得是。”顾雅萱似乎看出黎逸的疑问，边拉上羽绒服的拉链边说。“只要不影响我和男朋友聊天、还有学习复习的时间，其他时间都能算得上是碎片时间。”
“……”黎逸很想补充说，是不影响她跟肖言的聊天时间以外的时间，都是碎片时间吧，她现在极少看到顾雅萱课后去图书馆什么的复习，即使已经要考试，也不见她抱佛脚了。
但每天跟肖言的固定联系，还是非常准时而保持效率的。
“你现在赚得也够多了……”黎逸想了会，还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了一下。“难得考上那么好的大学，你还是好好珍惜会比较好。”
顾雅萱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我也没有说一定要再兼职一样，只是想探一下风而已。”
不等黎逸的回应，顾雅萱就匆匆往外走了。来到巴士站，巴士还没到，她靠在巴士站的栏杆上，给肖言发了几条信息，但从她3个小时前的拍摄开始，肖言就没回复了，估计还在忙，顾雅萱也没计较，退出微信页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微博。
手机顿了一下，随即就是来电。顾雅萱微皱眉头看向来电显示，最后还是接了。
‘小萱！！！’谭母的声音非常紧张并带着焦虑，声量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顾雅萱心里一噔，挥挥手，直接截了一辆计程车。
‘肖言的妈妈……’
谭母还没说完，就听到顾雅萱上车的声音：“机场，谢谢。”
‘……小萱，你……你要回来吗？’谭母想说的话被顾雅萱那插曲给打断了，她有点转不过来。
‘你继续说，肖阿姨怎么了。’顾雅萱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
‘她出车祸了！！！’谭母这才被顾雅萱拉回话题上，她慌张地说。‘歹命啊……又是那个路口……又是那个路口啊……’
谭母说着说着，事情没说清楚自己就先哭了。顾雅萱没吭声，谭母说的那个路口，是谭父出车祸死的那个路口。那个路口是事故多发地，以前他们也不多在意，自从谭父在那儿丧命后，莫名地总会听到那个路口出事故的消息。
‘肖言呢？’顾雅萱没兴趣听肖母的事情，也没耐心听谭母没头没尾的哭泣，直接冷冷地打断。
‘他当然是在医院啊，我也是刚刚接到消息，肖言让我去接小白放学，他要等他妈妈做手术。’谭母抹了把脸，发现在顾雅萱略带冷漠的声调下，自己显得有点失措和尴尬。
‘嗯，我看一下最快的一班机是什么时候，你先不要告诉肖言我回来的事情。’肖言能通知谭母去接肖白，那就代表手机他是一直拿着，而他一直拿着却没回复顾雅萱任何消息，就代表他并非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那她就先不要让肖言担心她。
快速地买了一张飞机票，再订了一张动车票，又跟咖啡店老板、茶庄经理和班主任请了假，才放下手机。没有追问谭母现在的状况，她安静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流逝。
下了动车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期间肖言没有回复她任何信息，这也代表着肖母的情况并不好，若是在控制范围内的话，估计肖言能抽空瞒着应付她几句的。
打了车直接来到中心医院，顾雅萱在门口看到接到消息的谭母，她正四处张望似乎在找顾雅萱。顾雅萱来到她跟前，谭母才愣了一下，看到顾雅萱风尘仆仆的脸，她一下子双眼热了起来，泪水就滴滴答答地流下了。
“小萱啊，肖阿姨她……你肖阿姨她……”
“死了没？”顾雅萱单刀直入，没任何一丝修饰地问。
谭母愣了一下，那满腔伤感突然不知道应该往哪儿发泄，但在顾雅萱略带冰冷的视线下，她才回过神：“没没没，现在都还在手术室呢。”
顾雅萱点点头，然后往里面走，直接往手术楼那边去，问了咨询台的护士，护士认得谭母是手术室病人的家属，就跟顾雅萱说了。大约知道现在在做手术的主治医师是谁，又了解了一下情况，她微微皱眉。谭母不懂这些，只好跟着顾雅萱四处跑了。
顾雅萱靠在墙上，想了会，转过头看向谭母：“你……”
谭母看着顾雅萱。
深吸一口气，顾雅萱再次开口：“肖阿姨她被车撞到了脑袋，身上的外伤没什么，但脑子的伤口却深得很，进医院的时候应该做了急救和第一次手术，是吗？”
谭母点点头，说：“对啊对啊，下午我接小白过来的时候，她刚刚被推出手术室，还说手术很成功，但还没有十来分钟，又推回去了，说什么……什么血……”
“脑出血。”顾雅萱补充了一下，又深吸一口气。“能帮个忙吗？把那笔钱拿出来，当是我借你的，我会还给你，先拿出来给医院垫着。”
沉默了一会儿，顾雅萱轻声说：“妈妈，拜托了。”
谭母顿时红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