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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言不是经常有空,而肖母又不配合治疗。实在不是他们不肯增加心理疗程,只是肖母来不来,除了看肖言陪不陪同外,还是得看她的心情。之前咬一咬牙,花钱让医生外出来肖家治疗,肖母一看到医生来,又是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面,气得顾雅萱再次砸烂了门锁。
现在肖家三个房间都没有锁了,都被肖言拆了。反正都会被顾雅萱砸了,还不如拆了一了百了。
点点头,顾雅萱不多说,拿过单子准备离开。
“等会,小姑娘。”那位老爷爷突然喊住顾雅萱,打量了她一番,问。“你……是你吗?”
奇怪地看向老爷爷,顾雅萱脑海中并无这号人物的存在。
“那天,有一个小伙子打篮球摔倒,手腕脱臼了,是你接的吧。”老爷爷摸了一下自己光秃秃的头顶,笑眯眯地说。“那手势,漂亮啊,小姑娘,你还是学生吧?怎么学会的?”
想起他说的是哪件事,顾雅萱没注意当时四周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但别人问起,她总不好说,是以前为了镇压学校做个大姐大,特意学卸关节顺便学接回去的吧。她没吭声,只是对周医生点点头打算离开。
“小姑娘……”老爷爷再次喊住她。“我没别的意思啊,只是好奇你这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会懂这些,我看过那小伙子接好的手腕,非常准确的接位啊,小姑娘,你喜欢医学吗?”
顿了一下,顾雅萱轻轻地摇摇头:“我不喜欢。”
有点儿失望,但老爷爷还是挺慈祥的:“没事没事,我这老头随口一问,只是觉得你挺有天赋的,手那么准,学中医的话……”
“我学西。”顾雅萱打断了老爷爷的话。“准备开学了。”
听到顾雅萱说的话,老爷爷愣了一下:“你不是说不喜欢吗?”
“嗯,不喜欢,但我想学。”顾雅萱说。
老爷爷没说话,只是盯着顾雅萱良久,才笑着说:“罢了罢了,现在年轻人的想法,我这个老头是看不透的了。”
顾雅萱点点头表示辞行,但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了,说出一间医院的名字后,看向老爷爷:“你认识那儿的人吗?”
老爷爷笑了笑:“的确,那儿是全国前三的医院,也是治疗你妈的病最好的医院。我不认识,但我徒弟在那儿工作,我可以推荐给你。”
勾了勾嘴角,顾雅萱毫不客气地摊开手让老爷爷给她留个号码,得到自己想要的后,顾雅萱才继续开口:“我认得你,我在一本杂志上看过你。”
老爷爷笑了笑,没说其他。
“谢谢。”微微弯腰,顾雅萱道谢后就离开。
周医生走到老爷爷旁边,忍不住问:“爷爷,你为什么要帮她啊?”
老爷爷笑着摇摇头,说:“我们一家子都是行医,最没出息就是你了,待在这儿做医生走不出大城市,现在连看人的眼色都没了,那丫头啊,是做医生的好料子……罢了罢了……这话也为时过早……”
周医生楞了一下,没听明白,但他看爷爷不继续说下去,他也不好追问。
宝贝儿
将顾雅萱的行李箱都搬上车子后尾箱,肖言看着那两个行李箱,有点茫然地站着。
以为还有很长时间才到顾雅萱报到,但肖言总觉得只是一闭眼一睁眼的时间,就到时间了。现在才开始后悔,为什么不辞职陪顾雅萱过上一个充实的暑假。
谭母一直在碎碎念,对着顾雅萱那个交代这个担忧的,顾雅萱还是一脸淡然,仿佛现在要出门的不是她。
肖白红肿了双眼,昨晚肖言没回家睡,但半夜肖白给他电话,哭着问顾雅萱是不是不回来了。微微叹口气,这只是出去读大学,怎么感觉就像生离死别呢……
呸呸呸,连忙抹去那不太吉利的词语,肖言看了一眼时间,打断谭母的话:“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先过去了。”
肖言开车带顾雅萱去飞机场,从这儿到飞机场,开车的话得花三四个多小时,顾雅萱本来想肖言陪她去坐高铁过去就好,可肖言不想顾雅萱在开学旺季中去挤,坚持要自己开车。顾雅萱虽然心疼,但心也是暖呼呼的。
跟上次去短途旅游不一样,整个车程中,顾雅萱都感觉她和肖言之间总有淡淡的离别之愁,挥之不去。不管顾雅萱怎么找别的话题聊,抑或肖言多假装没事,大家都好像有一低沉的气压一直压着两人。
站在一服务站的门口,顾雅萱看着来来回回的车辆发着呆。肖言去里面买吃的给顾雅萱解馋,一出来就看到顾雅萱那从背影都能看出的落寞和不安。走过去从后抱住顾雅萱,将手中买回来的玉米递给她。
顾雅萱就着肖言的手啃了一口,皱起眉头:“不好吃……”
“都说你了吧,这种玉米你从来不喜欢吃。”这是糯玉米,顾雅萱喜欢吃甜玉米,刚刚经过两个服务站都没看到甜玉米,她那馋意来了,挡也挡不住,就闹着怎样都要吃上一口,肖言没办法,就买一根给她,好让她死心了。
顾雅萱抱着肖言的手臂,低着头没吭声。
肖言抱着她一会儿,问:“休息好了吗?上车了没?”
摇摇头,顾雅萱撅起嘴:“我想吃土豆。”
微微叹口气,肖言好笑地摸了一下顾雅萱的脸颊:“你还有什么想吃的?一次性说完吧。”
这种蒸土豆顾雅萱更不喜欢吃,现在她心里乱,总是找点话题找点事做她才好过一点。肖言感觉到顾雅萱身上的不安,他宠着她,哄着她,顺着她的意思,如果顾雅萱说想吃麦当劳,估计肖言也毫不犹豫在下个出口直接出去,不管是哪个城市,他会直接兜去给她买个麦当劳。
即使到最后,她也未必会吃。
“那我吃手抓饼……”顾雅萱想了会,最后还是无奈地叹口气,转过身靠在肖言怀中。“肖言,我……”
“嗯?”吻了一下顾雅萱的头发,肖言柔声道。“还想吃什么?”
摇摇头,顾雅萱不知道怎么去宣泄自己内心的不安,这种坐立不安的感觉,就好像她全身上下都有刺,不管她如何动作,都是让皮肤隐隐作痛,坐不住也站不稳。
笑了笑,肖言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顾雅萱。顾雅萱奇怪地看了一眼肖言,然后再拿过手机。
“你……”看到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机票确定信息,顾雅萱愣住了。
肖言低头落下一吻:“我陪你去报到,好吗?”
之前顾雅萱和肖言就商量好,毕竟路程也远,本来是打算肖言带顾雅萱去飞机场,在附近住一个晚上后,顾雅萱再坐飞机过去,肖言就回家。顾雅萱想肖言陪同,但飞机票也不便宜,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浪费肖言过多的不必要花的钱。
可没想到,肖言帮她买票的时候,连他的票也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