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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空气，手中的手机就已经来了第三轮的来电，顾雅萱喘着气，看到来电显示，非常不客气的‘老姑婆’三个字出现在屏幕，跟肖言对望一眼，顾雅萱忍住笑意接通了。
‘顾雅萱……你怎么不听电话……你查成绩了吗？？你查了吗？那个……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老姑婆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她连续重复了几次无意义的话，才大声囔出来，声音大到不仅贴着顾雅萱身上的肖言听到，连旁边的谭母都听到。
“顾雅萱，理科状元啊！！！！”
顾雅萱就是一个暴脾气
肖言虽然早就知道她的脾气不好，而且没耐心。估计她这一辈子的好脾气都用在肖言自己身上了，所以在顾雅萱听完了老姑婆的贺喜电话，接踵而来的来电，在第三通开始，顾雅萱就已经被烦疯了，直接关机。
这么一关机，就是一个星期。
她这边关机，就肖言那边不停地来电，大家找不到顾雅萱就找他，他手机又涉及到工作，不好像顾雅萱那样直接关机，只好假装没看到了。
因为最近有一批货出了点问题，肖言跟项目经理去生产部看进度，回来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肖言想看一下时间，发现手机因为过多来电而没电，这种情况在这个星期经常出现。
项目经理跟肖言也合作了有一年多，大约了解到肖言跟顾雅萱的事情，知道他女朋友竟然是本省的理科状元，他也是吓到不少，而且看肖言最近电话不断，大约也能猜到个究竟。肖言送他回到楼下，项目经理再一次跟肖言贺喜了一下，随意邀请着说下次请顾雅萱和他吃饭当祝贺。
这种场面话肖言这段时间听太多了，也没多上心，就点点头应付了几句。看着项目经理上楼，肖言先给肖白发了信息——顾雅萱最近都是用肖白的手机在玩。等了十来分钟，顾雅萱没回复，估计已经睡了，肖言经过顾雅萱最喜欢去的一宵夜档的时候，打了一些粥回去，打算让顾雅萱明天早上起来热着吃一点。
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就看到从另外一间房出来的谭母，手里拿着空杯子，估计是出来倒水喝。
“回来啦，饿吗？”谭母这一年真心将肖言当自己儿子一样疼爱。“小萱今晚很早就睡了，特别乖呢。”
忍不住一笑，肖言都不好意思告诉谭母顾雅萱早睡是因为昨晚看小说看到凌晨三四点，今早又死活要陪着他吃早餐早起，起来又看小说不肯放手，所以今晚才撑不住早睡呢。
知道肖言是话少，谭母自顾自地说了一些贴心话，肖言就拿衣服去洗澡了。洗完澡出来发现谭母竟然坐在客厅没睡，客厅留着一盏昏黄的灯，照在谭母这段时间在家养圆润了的脸。
谭母看到肖言擦着头发出来，连忙站起来，给肖言倒了杯水：“那个，肖言，跟妈妈聊聊可好？”
肖言点点头，坐在一旁喝着温水。
“那个……我一个妇人家，不懂年轻人的东西……”谭母两只手相互纠缠着，她略带不安，试探问。“就是小萱的成绩……是不是真的很好？”
想起这几天去菜市场买菜，四处都好像一下子认识了谭母，不停地跟她祝贺。后来谭母才知道顾雅萱因为得到了状元，电视台都去一中采访什么的，一下子这边旧城区的人都知道了，谭家出了个状元。
“嗯。”从心底油生的自豪感，忍不住勾起嘴角的肖言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他还是感觉自己自豪感充足的，走在路上都忍不住抬头挺胸，有一个学霸女朋友，还真长脸。
谭母摸了一下自己口袋，拿出两个存折：“肖言啊，我听卖菜的大婶说，小萱会去很远的地方上学，你看，这个钱，够不够啊？”
这是谭母的存折，肖言记得一个是谭母一直存钱用的，一个是当时卖掉房子的时候开的，还是肖言陪她一起去开的。
肖言取出那个卖房子的存折，看了一下里面的钱，果然一分钱都没动过。而谭母自己存钱的那个存折，则是多多少少都存下了一些钱。这段时间肖言都有给家用谭母，谭母已经没了收入来源，他不可能让谭母一直花自己的老本。虽然谭母一开始都拒绝肖言这种行为，但后来肖言以一切以顾雅萱高考为重，要给顾雅萱最好的生活为前提，让谭母拿着这些钱给顾雅萱使用，而且肖言工作后，忙碌了不少，让谭母帮忙照顾着肖白和肖母，很多时候他们都在谭母这边吃饭。种种说法后，谭母也不再坚持拒绝了。
可给钱谭母后，其实谭母也就买点食材，其他大笔费用都是肖言在付，估计一个月还能省下了不少钱，所以谭母就存了起来。
“这个就够了。”拿过谭母卖房子剩下的钱的存折，肖言将另外那个存折推回去给谭母。“你收好这钱，以后你还得自己花钱呢。”
其实谭家那房子卖了根本算不了多少个钱，毕竟楼龄就在那儿，也不算是好的地区，又急着脱手，卖了十来万，扣掉中介费，再跟谭大伯他们分了钱，谭母这钱真的不算多。可肖言也不打算真的要用谭母的钱，他这么努力工作，就是为了以后能照顾好顾雅萱，能给她最强大的支持。
可若他不帮顾雅萱收下，谭母肯定又一番挣扎了。
“找个时间，我让顾雅萱和你一起去银行办理销户吧，她想怎么安排这笔钱就让她来安排。”将存折放在谭母手中，肖言接着说。“以后不要太担心，有什么事，都还有我在呢。”
“肖言，你去办理。”谭母将存折推回去，眼睛一下子就泛红了。“小萱她不会要我的钱的，我是想，以你的名义给她……”
谭母虽然不聪明，但对顾雅萱好不容易给她开的一扇心门，她很是珍惜。可同时她也知道，顾雅萱并非完全真正地接受她，甚至有时候对顾雅萱好，顾雅萱都好像不愿意接受，左顾言他地逃避。
但肖言不一样，顾雅萱是毫无芥蒂地接受肖言对她的一切好。
肖言轻轻一笑：“你跟她说吧，她都知道我有多少钱，突然增加这么一笔款，你觉得她会不知道吗？”
谭母还想说什么，肖言的房门就打开，房间灌出一股冷空气，吹得肖言顿时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这丫头又将空调开到16度，怎么就不冷死她啊！
顾雅萱揉着眼睛，赤脚走在地板上，也不顾忌谭母在场，直接坐上了肖言的大腿，抱着他的脖子，带着迷糊的睡意问：“怎么还不睡？在做什么台底交易？”
揉了揉顾雅萱的头发，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肖言夹着那个存折拍了拍顾雅萱的脸。顾雅萱嫌弃地推了一下，抹了把脸，皱着眉头埋自己在肖言的颈窝中。
“咱妈妈给你的学费，生活费，省点花啊。”肖言抬起顾雅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