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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别说日出了,太阳的胡须都没能看到一条。败兴而归的顾雅萱很快又振作起来,听说不远处有可以亲手去抓海鲜的船,又忘了当时她是怎么晕船的,牵着肖言就去抓海鲜。
可因为风浪太大,又被船家拒绝了。顾雅萱再次被打败,最后肖言还是在中午给她点了一席的海鲜大餐,并伺候这个小公主吃了一大盘虾才作罢。
曾荣睡得很晚,顾雅萱在外面受了双重打击后,回到酒店胡飞京起来了但他都没出现,顾雅萱没问,只是在吃午餐的时候,看到曾荣脖子根部隐隐约约看到的吻痕,她才忍不住嘴贱地去逗了一下曾荣,害得曾荣脸红地对胡飞京进行了一场毒打。
看完这一场战争,再吃了一盘肖言剥壳的虾,顾雅萱才真正恢复好心情。
因为天气变差,没有阳光,顾雅萱喜欢这种清清凉凉的感觉,所以她心情变得更好了,她戴着墨镜,惬意地躺在一旁的沙滩椅上。曾荣回房间休息,被拒绝在房门外的胡飞京只能跟着肖言在陪顾雅萱了,胡飞京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发光发亮发热的电灯胆。
“你离开那么久,你妈妈不会……”胡飞京问出了他和曾荣这几天的顾虑。
“嗯,我出来后,我妈妈好像变了很多。”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眼神涣散样子,但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就是变了。他往顾雅萱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才收回视线。
“打算什么时候带她去看病?”看到肖言比以往还能坦然面对,胡飞京的话也没有遮遮掩掩了。
“下年吧。”因为肖父的出现打乱了肖言的计划,他本来在十月份拿到那几家公司的春季设计费后,就能将肖父以前欠的债还了,可因为他被关进去那几天联系不上,有一些款来不及就被取消了。
相对的,设计费也少了一部分,所以只能延迟一点。
点了根烟,胡飞京递给他烟盒。两人坐在那儿,享受这简单而短暂的平静和幸福。
因为学校五一只给高二放三天假,所以第二天下午他们就赶最后一班船回去了,也不知道是在风景优美的地方享受过了,还是又晕船,顾雅萱这次一上胡飞京的车,就直接靠在肖言身上睡过去。回到家又是一阵睡的,害得肖言以为她发烧或者身体不舒服才如此嗜睡。
在警方那边通知说肖父正式被起诉,并收监,好像一切都归于平静,中段考试悄悄来了。顾雅萱照样拿到第一,然而因为被顾雅萱这名非著名的导师速成教导,肖言的成绩也在这次考试中得到了五十名的进步。
还没来得及去庆祝这个进步,老师们的脚步因高二已过去一半,而变得更加着急。顾雅萱虽然没怎么听课,多数都是自己做题,但她也感觉到老师们的焦虑了。
就在老姑婆找上她的时候,她心里转过几十种找她的原因,只是在她办公室看到已经有大半个学期没见的谭母,着实让她吃惊。
这种场景,怎么有点熟悉?
谭母见到顾雅萱,有点儿激动,双眼一下子就通红了,她想上前抓顾雅萱的手,但在途中又停了。顾雅萱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谭母,确定她身上已经没什么大伤,手腕上还绑着带点黄色的绷带,走路的时候也不太利索,估计脚还没好。但起码算是好了。
老姑婆这个时候拿着教科书进了门,因为现在是在上自习课,老师们都去巡堂了,十几个位置都空着。
老姑婆放下教科书,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黑色镜框。
“你是顾雅萱的妈妈?”老姑婆上下打量着谭母,再看看顾雅萱。“我找您过来,是想跟您说一下关于雅萱的事情。”
“老师,小萱是不是有什么做错了?”谭母艰难地将视线转到老姑婆身上,她唯唯诺诺的气质再次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想问一下,雅萱现在住哪里?”老姑婆拉开一旁的椅子,让谭母坐下。
“……”谭母没吭声,只是低着头,用眼角余光去来来回回看顾雅萱和老姑婆的脚。
“你想说什么?”不喜欢这种你猜我想的游戏,顾雅萱看谭母还站着,没骨头的她就直接坐下刚刚拉开的椅子上。
“顾雅萱,你起来。”老姑婆指着顾雅萱,发现她没有任何起来的意思,她有点儿生气。“有人举报,说你在外面租房子。”
“啊。”从看到谭母开始,顾雅萱就确定过来老姑婆的来意了,她不回答也不否认。
“还说是跟肖言同居了,有这么一回事吗?”老姑婆似乎对顾雅萱这种爱理不理的态度非常不满意,她转而看向谭母。“阿姨,您知道这事吗?”
“……”没想到又扯上肖言了,顾雅萱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作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她翘起二郎腿,替谭母回答。“我们没同居,顶多是半同居。”
老姑婆没想到顾雅萱竟然还真的敢直言不讳,如果不是知道肖言家里母亲的情况,她本身还想叫上肖母的。肖言这几天又没来上课,所以她唯一的攻破口就是顾雅萱和她母亲。
但没想到顾雅萱竟然是这种态度。
“曾经,训导主任也找过我们,不是吗?当时我就说了,只要我成绩退步一点,你们要我怎样就怎样。”顾雅萱站起来,双手插袋,有点无聊地打个哈欠。“那现在我是退步了还是怎样?我家肖言还进步了呢,老师。”
“……雅萱。”老姑婆有点小固执,但毕竟是教学多年,她非常清楚顾雅萱这类学生,仗着学习成绩好,就可以欺压学校,而且反叛心理极强,看谭母的表现也知道谭母的脾性是压不住顾雅萱。“老师想跟你说的,不单单是你成绩问题,你还小,你能对你的行为而负责吗?你们两个在一起,有想过未来怎么办吗?”
“老师,安全措施我们一向做得很好的。”故意扭曲了老师的话,顾雅萱夸张地叹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就这么点小事。没事我就走了啊,快放学了。”
“顾雅萱!”喊住顾雅萱,老姑婆的声音没有平时的稳重。“你绝对是有希望会成为我们这儿第一个考试重点大学的人,不管你现在过得怎样,如果按照你的成绩下去,你的确不需要在乎其他东西。但说句现实的话,你考上重点大学后,你和肖言还能一起吗?既然未来都不确定,你……你不好好珍惜自己,维护自己的声誉,值得吗?”
顾雅萱背对着老姑婆,良久才说:“老师,我现在都无法确定下一秒能否过得好,哪里想的来这么多?”
停了一下,顾雅萱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沉重的玩笑意味:“你看,我今天上课前就不知道你会来这么一出了,人生还真的多变,不是吗?”
“阿姨,你也这样由着雅萱?”顾雅萱离开了办公室,老姑婆看向谭母,不敢相信顾雅萱的母亲会任由自己女儿这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