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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有点强硬地说道，肖言知道顾雅萱抗拒谭家，只是在肖言心中，他还是希望顾雅萱放下一些所谓的固执，尝试接受一下谭母。
他知道谭父喝酒后会家暴，对这种打女人的行为，他一向是不屑的。可谭母却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胆小，但她是很勤奋善良的女人，顾雅萱有时候固执自我得可怕，不愿意接受她抗拒过的任何人和事。
有点可怜地看着肖言，顾雅萱被教训了，她也不反驳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肖言。
唉，栽了。
微微叹口气的肖言揽她入怀，吻了一下顾雅萱因为怀抱而撅得可以挂猪肉的小嘴。
“你不能一直不回家，等会吃饱饭，我陪你回家，哄你睡了再走，好不好？”肖言发誓，自己还真的没对一个人这么温柔宠溺过，这种酸掉牙的话，如果对象不是顾雅萱，估计他想都不会想，更别提这样说出来了。
“我不想你走。”顾雅萱承认现在的她很幼稚，但脑子沉重得很，无法思考的她只是随心。
“不走，明天我再来接你上学。”肖言语气是温柔的，看顾雅萱的眼神是宠溺的，但当他抬起头看向那群偷偷摸摸看好戏的同学身上时却是冷得让他们都打着冷颤快速离开现场。
“……”倔着性子，顾雅萱就是不满意肖言要送她回家。
“宝贝儿，你勒死我了。”被顾雅萱越来越用力地勒着腰，肖言有点透不过气，但又觉得有点好笑。
顾雅萱还是不松手。
“我伤口疼。”
闻言马上松开手，改为揪住肖言的衣角。
他的女朋友真可爱。
谁家的男朋友啊，那么帅
肖言从顾雅萱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了。没想到黏起人来的顾雅萱那么难缠，热度又再次往上蹦，烧到了38.7度，肖言想带她去医院，这丫头耍赖耍泼，就差在地上滚了，就是不想出门。
看到顾雅萱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他就心疼。没办法之下，他只好用就着谭母留下来的饭，加点水煮了个白米粥，虽然顾雅萱像喝毒药一样面对那碗变了形态的‘米饭’，但她对肖言做的任何伙食都是非常捧场，闹着要肖言喂了一碗，吃了药后，就沉沉睡去了。
刚刚离开的时候再测体温，已经降到37度接近正常体温，肖言才放心离开，不然他都考虑要不要背她回家，不让她一个人在谭家。
其实肖言也不是非得要顾雅萱今晚回家，只是他有感觉，昨晚顾雅萱的反常，估计是因为跟家里有了什么争吵，而且这个争吵肯定是来自谭母和她。如果是谭父，按照顾雅萱对他酒醉的恶习深恶痛疾，她估计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顶多就郁闷一下子，肖言也注意到顾雅萱身上没有伤痕，也不可能被打。
那就缘由是来自谭母，这个默默地承受一切，又想给一切顾雅萱的母亲。
这个想法，肖言从她今天下午对张小娜事件的态度也大约能确定个□□成了。
顾雅萱的确是心属于淡薄的人，只是有时候她又有极端的善良。
抽了根烟，肖言才离开，往店里走去。才刚刚到了路口，就看到了站在店门外的一高瘦男子。
“我要离开这儿了。”余春勇淹没在街灯没有照到的地方，大半边身子都隐藏在黑暗中。
“啊。”没有感情起伏，肖言再次点着一根烟，想了会，晃了晃手中的烟包。“抽吗？”
余春勇伸出右手，反应极快地接过那包烟，取出一根，叼在嘴里没有点。
肖言没问他是不是没有火机这类多余的问题，只是退到路口边上的墙壁上靠着，沉默地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烟雾。
“我爸妈一直等我出来。”余春勇靠在灯杆上，注视着他。“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只是……我出来后，不把以前的事情做个了结，我没办法就这样离开。”
“嗯。”肖言顿了一下，那三个字就卡在喉咙，怎么都吐不出来。
在肖言最心底那层，他并不觉得那件事上，他有对不起余春勇。只是此时此刻，他发现除了这三个字，他还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在里面的时候，想了一百多件一出来要做的事情，我甚至想一出来就揍你一顿泄愤，但又想着，我打不打得过你呢？那这三年你是不是已经成为一方之霸呢？”就是害怕打不过肖言，但又压不下自己那股气，余春勇才选择先从出事的地方开始，打算收一些人来装势。自己说着，自己都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你为什么要报警，如果你不报警，我就不用进去蹲几年。”
“肖言，你一向打得比我狠，冲得比我快，那你为什么孬种地去报警？”余春勇站直身子，往前走到肖言面前，脸上有说不清的怒气、不解、难过、委屈。“你可以选择拉住我，你可以选择……”
“和你一起打。”肖言将烟摁灭，接上他的话。“可我却选择了报警。”
看着没什么表情的肖言扔掉烟屁股，然后再带着一丝慵懒之意地靠回墙上，余春勇心头涌上的复杂情绪猛地烟消云散，他看着肖言良久，最后扯出一抹笑容。
“肖言，你总是不把情绪放在脸上。”从口袋取出火机，低头点着，余春勇想想又笑了。“你的小女朋友比你有趣多了。”
“嗯，我也觉得是。”肖言抬起手，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在他肩膀处拍了拍。“去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吧。”
陪余春勇抽完那根烟，肖言再次拍拍他的肩膀，沉默地回店里去了。余春勇站在原地，一直等蒙蒙细雨再次降落，他才离开。
如果肖言当年没有及时报警，那事情估计就不是误伤这么简单了。肖言从来都是想得比别人多，考虑得比别人长远。就像一个有经验、有能力的拳击手，从对手的第一步动作就能猜想到下一步。当时余春勇已经被那抹嫣红给刺红了双眼，发疯了的他，谁也不清楚若到最后，他会伤人，或者被伤到什么程度。
肖言只是在‘火势’未蔓延的初时，灭火罢了。
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顾雅萱一点都没有昨天发高烧的那个虚弱样子，甚至早餐的时候，把肖言给她带来的两个玉米煎饼都吃完。顾雅萱满足地侧靠在肖言身上，小声地读着英文。肖言向来英文成绩就比其他成绩来得优秀，听着顾雅萱说着英文，他有点忍不住想笑。
天上天下的天才学霸，读着这个英文怎么就那么有中国式口音呢。
“不许笑！”感觉到自己背后的手臂在颤抖，顾雅萱直接举起书本往他头上打了一下。
“女朋友，你的口语还真好。”不停在心里默念着自己高冷的人设，肖言最后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冲地上笑。
“是是是，你最棒，你棒棒哒。”翻了翻白眼，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