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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一旦出现,就挥之不去,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马总,您怎么了?”司机似乎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马艳娟不太舒服的神色,于是问道。
“没事。”马艳娟随口回道,并且下意识的看向后视镜。
不知道为什么,后视镜里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变得有些陌生,越看越觉得不像她自己。
后视镜里脸在她的眼中逐渐化作了另一张几乎要被她遗忘的脸,她也是怔了怔神,花费了些许时间,才突然想起来那张脸是谁的。
而在想起来那张脸的一刹,她心里猛然一震,陡然紧张起来。
可是再定睛一看,后视镜里面还是她自己,只不过在眼角,在眉梢,整张脸的神情有了一些莫名的变化,那张漂亮的面容变得有些阴森,每一个细微的神色变化里都好像隐藏着恶意。
“快点。”她急于下车,让司机开得快一些。
司机没有说话,车速也没有提高。
马艳娟不由有些生气,坐直了身体向前倾,对司机没有好气的再次说道:“我说让你开快些!”
司机还是没有反应,她更生气了,正要去训斥,突然看见了后视镜里司机的脸。
那张脸一片惨白,毫无生气,嘴角还带着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
她吓了一跳,不敢再开口,又慢慢坐回了位置上去,看向副驾上坐着的那名随车保镖。
那个保镖一动不动,好似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
她慢慢的伸手过去,推了推保镖。
保镖的脖子慢慢扭动过来,但是却十分僵硬,就像是一具已经僵硬许久了的尸体。
更加诡异的是,他的脸也变成了那张她原本已经遗忘得模糊不清了的脸!
一股冷意顺着脖子浇下,她差点尖叫出声,但下一刻,眼前的景象就恢复了正常。
保镖正回头奇怪的看着她:“马总,您怎么了?”
马艳娟的呼吸变得急促,她连续深呼吸了几下,才回答道:“有些不舒服,我想快点回去。”
“好的。”司机踩下了油门,车速加快起来,刚才的一切宛如幻觉。
好在这种情况接下来并没有再出现,汽车开到别墅区里,停在门前,马艳娟从车上下来,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极高档的别墅区,安保还是值得信任的。
交代了司机和保镖明天接自己的时间之后,她回到了别墅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浅啄了几口之后,觉得头有些晕沉,匆忙卸了妆,决定明天起来再冲澡,然后回到卧室准备睡下。
不过,在将卧室的门打开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凉气吹在她脖子边,钻入她耳朵里,将她吓了一跳。
她赶紧伸手摸到开关将灯打开,发现身边什么也没有。卧室里只有窗帘在飘动。
马艳娟走过去,将窗户关上,拉上窗帘。
她感到很累,直接躺到了床上。
但在身体接触到床的一瞬间,身子底下有什么东西突然硌到了她,令她犹如弹簧一样立即弹了起来。
一个人形凸起出现在床单下面,静静的躺在那里。
马艳娟头皮发麻,失神一样站在床边,她的胸口因为急剧的喘息而起伏,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都有跳出来了。
她慢慢伸出了手去,缓缓的靠近,手指终于接触到了床单,然后颤颤抖抖的抓住一角,猛地一把掀起。
底下什么都没有,刚才那个人形的凸起好像只是皱起来的褥子。
马艳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松了一口气,把褥子重新铺平,连床单也不要了,直接躺了上去。
困意立刻袭来,她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太安稳,马艳娟总觉得有一股冷风吹到自己睡意下的腿上。
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旁边拽过毯子盖上,但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不了。
努力又试了一次,发现还是不能动。
马艳娟感觉自己逐渐变得清醒起来,但她睁不开眼睛,也动不了身体。
这种感觉很难受,马艳娟只希望能感觉好好睡一觉。老实说,这段时间每天要忙生意上的事情,晚上也经常熬夜,有时候还要去找找干爸,她觉得身心俱疲。
她努力挣扎着,试图恢复过来。
身后逐渐变得开始有知觉,那种窒息感也开始逐渐消退。似乎随着她的意识清醒,身体终于也开始苏醒过来。
马艳娟尝试着扭动身体,想要换一个姿势睡觉。心跳声变得清晰入耳,她用尽全部力气,身体终于向一边侧翻了过去。接着,就仿佛做梦时从高处一跃而下一样,瞬间挣脱了某种束缚。
她终于彻底醒来,但全身的汗毛却立刻都立了起来。
她发现在她的面前,躺着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孩,一个早已经被她遗忘,记不清楚长相了的一个女孩。
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无数记忆又泛起来,那张脸重新变得清晰深刻。
那个女孩就这么侧躺在她的面前,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可想而知,刚才在她没有翻身的时候,这个女孩就是以这样的姿势躺在她的背后,从后面抱着她。
马艳娟的瞳孔急剧缩小,她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那个女孩似乎发觉了有人在注视着她,于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的眼珠与正常人的完全不一样,里面没有瞳孔,或者说瞳孔已经极度扩散,同周围的眼白融合到了一起,看着只有厚厚地一层褐黄,眼皮也有些黏连,像是在十分用力才撑开一样。
女孩的五官歪斜扭曲,像是重重的砸在地上而变形,她的手臂和身体已经畸形,就像是扔进洗衣桶里绞过的衣物一样。
马艳娟长大了嘴巴,但她发现自己的喉咙里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
她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但却无法起身。
“你……好……”女孩的嘴动了动,发出声音。
随着她那已经变形的嘴巴张开,腐臭的气息喷到马艳娟的脸上,一股股血水混杂着内脏的碎块从里面流出来,顷刻间就将身下的床染成了红色。
“你做了什么?”
女孩的嘴里继续发出声音,像是血水涌入了肺里,她的胸腔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手也将马艳娟抱得更紧——“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