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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太子不明所以,“你认得她?”
李公公叫人把她的脸弄干净,仔细瞧了瞧,吓了一跳,“这,这不是当年被处死的于嬷嬷?”
“于嬷嬷是谁?”太子顿了一下,没想起来,“是宫里的?”
李公公盯着于嬷嬷说:“你可还认得我?”
于嬷嬷装死并不回答,李公公叫人把她收拾干净摸一摸伤药,然后跟太子聊起这事,“于嬷嬷是当年皇后身边的老嬷嬷,因为皇后惨死,皇上迁怒于她身边的下人,于嬷嬷也在其中。”
太子道:“死了?”
李公公点头,“对,一个没留。”
“那她怎么还活着?”太子不解,“难道是漏网之鱼?”
“漏网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当时亲自监督,没有人幸免。”李公公沉吟道,“想验明正身也容易,看看她心口有没有箭痕就知道了,当时所有人是被箭射死的。”
太子立刻叫人问了给大娘沐浴的侍女,侍女却道那大娘十分不配合,几次欲咬舌自尽,最后好歹是救下来,只是已经不能说话。
“回太子,那大娘胸口没有箭伤,倒是有块烫伤疤痕,好大一片,没办法分辨。”宫女道。
太子皱眉看向李公公,“这能确定吗?”
李公公想了想说:“我相信我没看错,她虽然容貌有了很大的变化,可脸还是那张脸,再怎么变也有迹可循,总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必须得证实这件事。”
“你说,”太子沉吟道,“她会不会是受宫中谁人指使啊?不知道庆阳侯府人是在哪里被发现的?”
李公公知晓太子的心思,他是千方百计想证实姚贵妃跟这件事有关联,好定姚贵妃一个勾结番邦中人的罪名。
既然是这样他就不好多嘴了,万一最后太子说是他的意思,那他多冤枉。
“此时还有待查验,我这就先把这妇人带进宫,听凭皇上定夺。”
李公公便将这疑似于嬷嬷的大娘带回了宫中,皇上这边也有意外收获,那几个番邦人中,竟然有一个重要的统领。
这就等于抓到了他们一个把柄,这统领对番邦极其重要,想来番邦王一定不会弃之不管,如此一来,皇上就可以提条件。
“尔等是如何潜入京城的,混进京有和图谋?”皇上严厉问道,“那你们不肯说也无妨,朕多的是法子叫你们开口。”
皇上给太监使眼色,立刻有人抬来各种刑具,开始严刑逼供。
几个番邦人也是有骨气,如何也不讲实话,只说是来京城有私事。皇上自然不信,下令再加重刑罚,最后有一个人受不住折磨,终于吐了实话。
“我等是来同太子交易的。”那人道。
皇上一听这话就震怒了,“太子?你当朕是昏君?污蔑朕的太子你罪该万死!”
皇上私下里虽然是对太子各种意见,但当着外人却不能表现出来,这样一定会有人大做文章。若是皇家内部生了内斗,那外人想攻破就太容易了,皇上不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我句句属实,皇上不信那我没办法。”那番邦人说完这话就一副等死的样子,任凭皇上处置。
皇上心里的疑心更重了,如果这人立刻改口求饶,那兴许能证明他说的是假话,可一心等死,这是不是证明他所言非虚呢?
只是皇上有疑心不可能当面表现出来,只是继续叫人用刑,直到三个人奄奄一息了还没有人继续招供,皇上心里那个气就别提了。
人肯定是不能打死的,可又问不出什么来,很明显这些人不怕死,他们被皇上抓走,恐怕已经抱着必死的心了,所以这种情况,他们还会说谎吗?
皇上叫人先把人带下去看管着,这时候李公公带了于嬷嬷来,“皇上,太子抓到了一个妇人,您瞧瞧看。”
皇上心里正烦闷呢,一听见太子跟没好气,“什么妇人?”
李公公便将余烟被抓一事跟皇上交代,“臣方才路过庆阳侯府的时候问过府上的小厮,侯夫人亦是在同一家客栈发现的,如此可以证明,侯夫人失踪跟这家客栈有关。”
“如清找到了?她是被谁留下的?”皇上焦急问。
“回皇上,侯夫人说是被……姚贵妃留下的。”李公公低声道。
姚贵妃?皇上头更大了,这一晚上又是太子又是姚贵妃,到底是谁跟番邦牵扯?
“她可有证据?”皇上现在谁也不信,凡事都必须要有证据才行。
“侯夫人说她没有证据,但她能认得抓她的宫女,那宫女亲自同她说是姚贵妃留下她看病,还是得了皇上首肯的。”
这都是哪跟哪,姚贵妃竟然有这样的大的胆子?
皇上心里多少有些不信,他印象中姚贵妃不是能干出这样冒险之事的人,何况他还亲自去看过了。
“皇上,侯夫人还说了,说她知道的实情就是如此,她没有证据证明,端看皇上怎么调查。”李公公补充说。
都跟朕玩猜谜这一套?皇上心里憋闷的很,太子勾结番邦没有证据,姚贵妃勾结番邦也没证据,这不跟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吗,平白要耗费人力去查,最关键的是,这样人容易引发内乱。
他现在严重怀疑是番邦人搞的鬼,不管是姚贵妃还是太子,根本没这胆子。
“皇上,您还是先瞧瞧这妇人。”李公公把洗干净的大娘带进书房给皇帝过目。
皇上看着这妇人,跟李公公不一样,他对宫里的宫女太监记得没有那样清楚,只靠打眼那么一看,看不出什么来。但仔细看过就不一样了,这妇人……竟有几分眼熟。
皇上摸着下巴瞧了半天,终于想起自己在哪见过她了,当年皇后身边有三个贴身嬷嬷,于嬷嬷是其中之一,皇上之所以对她还有印象,是因为她弄丢过一次皇后的头面,那首饰是皇上赐的,皇后格外很珍惜。
因为这个事,皇上记住了她,当时她还曾求皇上皇后绕过她的命,只不过皇上没过问,叫皇后处理的。
“这是……于嬷嬷?”皇上迟疑地看着她,“你怎么活着?”
李公公便知道自己没看错,这果然是于嬷嬷无疑了,“皇上,她已经没办法说话了。”
“不能说话?”皇上心说今天要真是事多,好容易找到了一条线索却断了。
“是她自己咬的,没拦住,太子怀疑她是为谁遮掩。”李公公说,“不然何须要自尽呢?”
这就是有猫腻了,皇上问李公公,“你可是认出她了?”
李公公点头:“臣是认得她的,只是臣叫人验明正身的时候,并没有在其胸口发现箭伤,而是发现了烧伤,所以臣不能十分肯定。”
皇上没有李公公那些顾虑,他认出了人,李公公也认出了人,这十有八九就是于嬷嬷,所以她当年怎么死里逃生的?“你把当年涉及此事的人都给朕查一遍,看看问题出在哪,朕不信她自己能逃出去,肯定是有人救了她。”
李公公自然也这样认为,什么人能救她,只有宫里的贵人能救,这个救她的贵人很肯定就是扣押侯夫人的人。
此时姚贵妃还未睡,她心里有些不安,因为刘大有被抓了,皇上那边的消息不能及时传过来,她只知道皇上那边还亮着灯。
“贵妃,没听说有什么不利的消息,”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出去打探过消息后回来讲,“只听闻皇上在审问什么人,但不知道是谁,我实在不好多问,怕引起怀疑。”
姚贵妃摆摆手,“你先下去,多听着些皇上那边的动静。”
“是,贵妃娘娘。”小太监退下。
少了一个眼线实在太不方便了,若是换做平常,姚贵妃一定会找个借口过去看看,可今日她却不敢轻举妄动,她总觉得皇上已经查到了什么。
“贵妃贵妃!”有另一个小太监着急忙慌地进来,“我方才回浮萍宫了一趟,听说李公公正在暗中调查当年的旧案。”
姚贵妃一惊,“什么旧案?”
“具体不知道,好像是跟先皇后有关的。”太监道。
姚贵妃心里一沉,先皇后有关的事她牵扯不少,不知道查的是哪一件,“你现在立刻出宫一趟,看看于嬷嬷在不在客栈。”
“是!”
那太监立刻出宫去客栈找于嬷嬷,哪知道差点就自投罗网,太子派了人受在客栈外,就等着抓于嬷嬷的同党,幸好他反应快,及时跑了,连滚带爬地返回了宫。
贵妃一听就坐不住了,“于嬷嬷被抓了?”
“应该是,客栈外埋伏了好多官兵,估计是被抓了。”那太监一边擦汗道,“若是太子的人抓了,估计已经查出什么了,贵妃娘娘,咱们要怎么做?”
姚贵妃心里明白,不是估计查出什么了,是肯定查出什么了,于嬷嬷此时很有可能就在皇上那里,所以皇上才查先皇后的事。
不过姚贵妃并没有太担心,因为她知道于嬷嬷口风很紧,她对于嬷嬷有救命之恩,于嬷嬷对她十分衷心,是可以不要命的那种。
可惜的是平白没了一个衷心的人,她在宫要办很多事情都会不方便。
姚贵妃最怕皇上查出别的什么来,除了于嬷嬷,其他事她没有十全的把握,她必须要做好应对才行。
于嬷嬷那边果真是没审问出什么,她已经不能说话,更没有人能逼着她动笔写,着实是叫审问的人无从下手。而李公公短时间内也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于嬷嬷这条线暂时就算是断了。
倒是番邦人那边审出了对太子不利的口供,番邦人交出了与太子的往来信件,那字体分明就是太子本人所写。
皇上看了之后大发雷霆,立刻叫人把太子唤来。太子正查的起劲,他怀疑于嬷嬷就是姚贵妃的人,急于想找到新线索来定姚贵妃的罪,谁知道什么也没查到。
“父皇,您叫我做甚?”太子不知道皇上又怎么了,那脸色难看的什么似的。
皇上一句话懒得说,直接把书信甩他脸上了,“你自己看!”
太子狐疑地捡起地上的信,打开一看傻眼了,“这,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会用他的笔迹,而且是一摸一样!
这就好比你忽然见到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除了震惊大概还会有惊恐,因为这实在太诡异了。
“你还装?”皇上盯着他的太子,失望至极,“朕这些年待你不薄,你竟然通敌卖国背叛朕!”
“父皇,这都是什么小人诬陷的啊,儿臣从来没有跟番邦有过任何往来啊!”太子简直活见了鬼,他之前只是利用了一下番邦人抓走了四公主,但是并没有直接接触过,肯定是有人诬陷他!“这些信您哪来的啊父皇,您想想我是您的太子啊,将来天下是我的,我干嘛要跟番邦人勾结呢?这明显就是诬陷啊,试问他们若跟我谋划什么,岂会把这种信带在身上?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太子平常放不出什么有用的屁来,这会儿倒是说了一句关键的,皇上被他这一讲,恍然大悟——是啊,把这些信带在身上本身就很不正常啊,如果番邦跟太子是合作关系,这未免太不靠谱了,根本是损人不利己,如此再一想,倒像是故意陷害了。
皇上不禁又想起之前在北苑猎场被刺杀一事,有线索指向太子,但最后证实不是太子所为,会不会这次也是有人陷害呢?
“父皇,儿臣怀疑于嬷嬷当年肯定是宫里人救的,极有可能跟扣留侯夫人的是同一个人,那于嬷嬷儿臣根本不认得,怎么可能叫她去绑架侯夫人呢?再者那几个番邦人被抓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儿臣查过了,也是被他们掳走的,之前同样关在于嬷嬷的客栈,所以与番邦中人勾结的人肯定与于嬷嬷有关!”情急之下太子的思绪倒是顺畅,一股脑把自己想的倒了出来。
皇上皱着眉头沉吟,这件事如果连起来想,扣押谢如清的人是姚贵妃,姚贵妃要把谢如清送给番邦人,那倒是能说得通番邦人为何污蔑太子了。
可是姚贵妃她到底是怎么把人送出去的,勾结番邦人又要做甚,难道是为了前线的毓宁齐晏之?
恰在此时,前线有急报,是齐晏之的秘密信件,由暗卫亲自转交给皇上,皇上急忙拆了信看,只看了一眼便眼前一黑。
齐晏之在信中跟皇上说了毓宁失踪一事,?发信之时人还没有消息,不过也没有被番邦俘虏的消息。齐晏之还将前线的境况大致跟皇上说明,告诉他虽然主将不在,但并没有太大影响,甚至还打了一场反击战。
皇上靠在龙椅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幸而还有晏之啊!他心里感叹,他没看错这孩子,关键时候能顶得住!
只是毓宁……毓宁这孩子恐怕凶多吉少了。
皇上心痛万分,他的毓宁就这样牺牲了,那可是他最喜欢的儿子,早知道不让他去就好了,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出征呢?
“父皇?”太子还在殿下跪着,抬头看见皇上眼神涣散,手撑着头好像很难受似的,不由担心起来,“父皇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李公公,李公公快进来!”
李公公闻声慌忙进来,“怎么了太子爷?”
“父皇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你们怎么伺候父皇的?”太子有些半真半假的说,他自然是希望他爹快些完蛋好给他让位,但又不希望他现在完蛋,毕竟内忧外患,他掌控不住。
“皇上?”李公公也发现了皇上的不妥,“您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传太医?”
皇上心如刀绞连带头疼欲裂,有一瞬间差点失去了神志,他最近总是不明原因地头疼,不过皆没有这样强烈,都是过一会儿就缓过去了,这次可能是受了刺激,好半天没能过去,简直疼掉了半条命。
“不必。”皇上摆摆手,这时候不能再引起恐慌了,毓宁出事虽然被捂住了,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更不能在这时候宣太医,“叫厨房熬一碗甜汤来,朕有些犯困。”
甜汤?李公公迟疑了一下,皇上怕不是忘了,甜汤是姚贵妃送的,这个时辰……
“皇上,贵妃娘娘怕是睡下了。”李公公道,“您看您要不要先喝碗参汤呢,也能提一提神的。”
皇上点点头,“你去吧。”
此时北疆前线,齐晏之已经三日未合眼,他却没有参汤提神,只能靠一遍遍翻看谢如清的字迹来提神。
毓宁失踪了十天,按照常理来讲,应当是凶多吉少,但一天没找到他的尸体,这件事便不能定论。
“今日可有消息?”他跟副将张大忠说。
张大忠上次在山谷中被番邦兵刺伤,就在大家以为他凶多吉少的时候,他第二天居然自己回来了。他之所以能死里逃生,是因为他当时故意闭气装死,不过当时也确实是差点就死了,按照他以往的脾气,他肯定得拼死到底,只不过受了齐晏之“藏拙”的启发,才想到装死蒙混过关。
但是他因此受了极重的伤,养了好几天才勉强下床,到现在还没好全,走路都是一瘸一拐。只是军营里的人没那样讲究,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撑着上战场。
“还是没有。”张大忠叹了口长气,他现在是后悔万分,后悔跟九皇子制气,早知道他再也没回来,说什么也不跟他争论的。
随着毓宁失踪的时间越来越久,大家也就越不抱希望,谁也知道在北疆这样荒凉的地方,在外面根本没有活路,何况现在因为战事而成一片废墟,何况九皇子还身负重伤。
并且,连他去了哪都无从查找。
“整个山谷日夜有咱们的人搜寻,找倒了几匹战马的尸体,找到了大多数的士兵尸体,可就是没有九皇子的。”张大忠整天拖着条废腿出去找人,也是极其不容易,“军师你说,这会不会是好消息呢,大家的尸体都差不多找到了,唯独找不着九皇子,那证明他很可能死里逃生了啊。”
齐晏之也这样想过,只是一天没有消息就少一分希望,毕竟北疆这样的地方,能逃生到哪去。
“耶鲁图可有什么动作?”
“他近日奇怪的很,自从上次偷袭被咱们打回去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不知道又在图谋什么不轨。”说起这个张大忠就恨,“但凡我现在好好的,我一定带兵杀进他的老巢,替九皇子报仇!”
这个时候番邦没有动静就很奇怪了,现在谁都知道北疆军没了主将,正是好欺负的时候,虽然上次没讨到便宜,但只要他们大肆进攻就知道,北疆军现在只是硬撑,根本禁不起打,是什么导致他们不动了呢?
京城那边的消息一直有专人跟齐晏之汇报,包括家里的一举一动,皇宫的一举一动,谢如清被扣押宫中的消息是今天刚刚传来的,只是写信的时候如清刚刚被找到,谁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因由,只能靠猜。
齐晏之都不需要猜,他几乎立刻就能判定是姚贵妃搞定鬼,姚贵妃扣押如清的目的只能是了威胁他跟毓宁,因为她知道,他们俩都能为了如清不要命。
而耶鲁图大概是在等人质,只是他们的消息滞后,不知道人质没抓到,但消息滞后时间不会太长,最多明天后天大概就能知道,到时候耶鲁图必定有动作。
“劳烦副将多费心,按照我说的部署起来,这三天大家都警惕些,一定要轮流休息,恐怕一场大战是免不了的。”
张大忠最怕没有对策,每次只要齐晏之说出什么对策来他就干劲十足,像打了鸡血一样,“哎!我这就去!”
“副将也要休息好才行,毕竟要靠你冲锋陷阵。”齐晏之劝道。
张大忠点点头,“我知道。”
其实只要张大忠出现在阵前,就足以给番邦人以惊吓,他们肯定以为北疆军主副将都没了。一个副将死里逃生,就足够给他们打击。
这天齐晏之又熬到深夜,黎明时分才睡了一会儿,天刚刚亮的时候外头有人来报,说是有人要见他。
齐晏之纳闷,这地方谁这时候会有谁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