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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曲诺移开目光，将侧脸对着男人。
冯贺看了一眼她染血的衣服，随即二话不说的离开。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曲诺忽然觉得自己的胸口没有那么痛了。
就像是尘埃落定，万物无声。
可就在这时，却是听见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今天也没有女医生。”
她下意识侧首过去，只见男人拎着药箱从门口走进来——
翌日清晨。
曲诺刚睁开眼睛，便看见冯贺全副武装的坐在床头。
她哑着嗓子，眼睛干涩的转动。
随即开口问道：“你要做什么去？”
冯贺将宽厚的手掌放在她额头上，轻轻摸了下说道：“先送你去做手术。”
“手术？什么？”
“啊？”曲诺发出怔楞，随后便被男人给伸手抱上了担架。
他推着她，在走廊上前行。
曲诺目光平视的看着天花板，眼前很是沉静。
等担架车停下后，她侧首看着男人的目光，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只见男人的面容似乎有所吞吐，就像是有什么话难以言说。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只听过于熟悉的声音，是楚虞的。
她急切跑过来，拉着冯贺说话，语气听起来并不怎么好。
曲诺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了，便只能隐约听见细微的声音。
二人说的话她也实在不太懂。
只知道自己临进去手术室前，看见男人垂眸看着自己，深邃的眉眼中带着些许意兴阑珊。
曲诺嗓子干哑着，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心里着急，却只能被推进手术室。
楚虞的嗓音很着急，只听她大喊道：“凭什么要用她的血去救别人，她也是病人啊，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孩子！”
听到这，曲诺已经被送进手术室。
耳朵回想起刚才听见的声音，脑海里便胡思乱想了很多东西。
可最后，却也只能随着麻药的作用而沉沉睡去。
她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扭头艰难看去，只见自己的床边还有一个身影。
眨了几下眉头，只见是昏睡不醒的叶语。
曲诺的心里顿时如同嚼蜡般难受，她的目光肉眼可见的变灰变暗。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即将虚弱的闭上眼睛后，便发现外面的门被人打开。
她被医生扶起来，然后坐在床上，安静的看着门口。
只见手术室门口站着冯贺和闵尧，可男人却直接走向叶语的方向，始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垂眸看着二人之中的血液管，眼神中带着无助和低落。
曲诺的头发很软，原本扎在一起的头发也披散开，将她的面容遮挡住，看不出一丝神情。
另一边说了好久的话，其中不缺乏男人的安慰和女人的啜泣。
兴许是血液流失太多，曲诺脸色苍白，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有精神头。
她闭着双眸，随后又缓缓睁开。
转头看向周围的床铺，她的目光直接与男人对视道：“这一切，都是你的想法吗？”
冯贺目光表面看起来无波无澜的与她对视，实则底部暗藏风云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