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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很温柔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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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玉琼琚话中的意思是可以大方承认他们的关系了。

    心中自是高兴。

    等以后他要争个天下第一,给师父长脸。

    玉琼琚见江在水总是一口一个李莲花叫着也颇为头疼。

    但他又不能让江在水喊李莲花师娘。

    估计花花本人也不愿意。

    “阿水,你应该管他叫二师父。”

    想来还是这个称呼好接受一些。

    “不要,我就认你一个师父。”

    江在水不肯,试探性的撒娇,玉琼琚去看李莲花,李莲花摇头,表示无所谓。

    “行行行,现在不认他是师父,以后有你后悔的,到时候可别求着俺家花花拜师。”

    玉琼琚拍了拍江在水,一道元气注入他的体内,护住心脉那里。

    江在水皱眉,刚要断了输过来地元气就见玉琼琚自己已经收了。

    “别在用自己的身体去赌,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自己徒弟什么样玉琼琚心里门清,不过他这人护短,沈确那一击确实奔着心脏去的,被说几句也不冤。

    江在水眼底波光微转,眉眼微翘。

    玉琼琚坐下,手杵着下巴,看着李莲花和江在水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竟有一种妻贤子孝的感觉,不由乐出声。

    “傻笑什么呢?”

    方多病见玉琼琚忽然笑了一声,便问他。

    玉琼琚撇了他一眼,剥了个鸡蛋塞到他嘴里:“我开心啊,开心就想笑,有什么不对?”

    这一个鸡蛋太大了,方多病被噎的翻白眼,连喝了好几口水才顺下去。

    “你尝尝,要是不好喝就吐了。”

    李莲花端着粥坐到玉琼琚面前,热粥太烫,玉琼琚的手也不方便,他便一勺一勺的喂他。

    玉琼琚想要自己喝,但李莲花实在坚持,只好张着嘴等着投喂。

    粥熬的香甜软糯,口感润滑,玉琼琚是真的饿了,每一口都吃的很香。

    “等吃完饭我们喝药,然后换纱布出去逛逛好不好?”

    李莲花又给玉琼琚夹了两口菜,看那人突然皱着小脸,讨好的亲了亲他:“咱俩都这么好了,能不喝药了吗?”

    “好,但是该喝药还是得喝药。”

    “就是闲的无脊六受的。”

    玉琼琚嚼着菜,嘟嘟囔囔的。

    “是不是又光明正大的说我坏话了?”

    李莲花捏了捏这人鼓囊的腮帮子。

    “dog lotus flower”

    欺负李莲花听不懂,玉琼琚又换了好几种语言说他。

    李莲花没办法,给玉琼琚夹了块肉,堵住他的嘴。

    将玉琼琚喂饱了,李莲花便放他自己一边玩去。

    其他人都没吃完饭,玉琼琚便去烦狐狸精,拉着它的两条前腿跳探戈舞,哼着什么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

    “他平常也这样吗?”

    江在水能与玉琼琚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少,这人温温柔柔的,很好说话,就是感觉总也不开心。

    像现在他脸上这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是头一次见。

    李莲花夹菜的手一顿,回他:“偶尔,他很少做自己。”

    初遇的时候这人总是没心没肺,每天都很快乐,可能唯一的烦恼是他那永远回不去的家。

    后来他的烦恼渐渐多了起来,但这人总说自己甘之如饴。

    “玉神医确实是很好的一个人。”

    无颜离他二人近,不由感叹一声。

    没有外界说的那般颠的不可理喻。

    “琼琚确实心善。”

    方多病点头。

    “烂好人一个。”

    笛飞声不屑的笑了笑。

    玉琼琚打了个喷嚏,为自己把脉,没什么事便放心继续跟狐狸精玩。

    “我去给他煎药。”

    善渊吃完饭,站起身推椅子,忽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

    “他上次患了热症主动吃药,应该是不想传染给我们。”

    也不管留下的这几人什么心情,善渊上了楼取药。

    玉琼琚就跟在他身后,一路念着少煎点,善渊嘴上应着,还是按照剂量抓药。

    两人坐在楼前的马扎上煎药,玉琼琚扣着善渊的后背一直说他坏。

    江在水吃完饭去找玉琼琚:“师父,我要走了。”

    “我送送你。”

    玉琼琚洗了手,套了件红色的外衫,抱着木盒与李莲花打了招呼便送江在水离开。

    秋日晨间的山林还笼着层薄雾,带着些许寒凉,又因昨夜下过雨,小草树叶上都沾着露珠。

    江在水用内力护着玉琼琚,想着这人回去的路上该受凉,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师父还是别送了,回去受了风寒又该多喝几日苦药了。”

    其实他心底是想让玉琼琚多陪他一会,他根本没有与李莲花他们对峙时那般地从容,在这人面前他多是处处小心。

    玉琼琚闻着他身上清香,视线飘远了一刻,又回过神来:“我还没你们想的那般脆弱,说了送你就是送你。”

    “嗯,那便不多说你了。”

    江在水点头,注意到玉琼琚刚才的走神,也没去多问。

    那眼神不是在想某一人,而是在想一些美好的回忆。

    “沈连江的身份打听来了一些,现任慈云山庄庄主,也是沈确的二叔,精通卦算之术,敢算天算地,但也性格古怪,只算自己感兴趣的。”

    “尚且慈云山庄有问题,我们所能探查的更像是一具表面的壳子,真正的山庄应该是被一些机关术法隐去了,想要混进去有些不易。”

    江在水提到沈连江微不可察的蹙眉。

    与往日的嫌弃厌烦不同,这是种一筹莫展的无力感。

    “知道了,别给自己压力,查不到也没关系。”

    玉琼琚点头,其实他是不愿与这些人周旋,但锚点一时也解不开,不如借一下他们的手,进行一些小实验。

    “那百川院?”

    江在水对玉琼琚心中的想法每次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他不会擅作主张,替这人做决定。

    “我只说琼琚楼不会主动与他们为难,你们蒹葭的事与我何干?”

    玉琼琚扬了扬眉,也没特意去说什么。

    “知道了。”

    江在水了然一笑。

    他这人不擅长爱屋及乌,但恨屋及乌的本事一向无人能敌。

    “嗯,这些日子瘦了很多,可是在外面过的不好?”

    两人也不再去提烦心事,一路话着家常。

    江在水对玉琼琚路上的见闻感兴趣,玉琼琚便与他讲了灵山和玉城的事。

    “师父以后有时间要多书信给我。”

    送至官道,江在水便不让玉琼琚送了,临行之前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