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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便,您开心就行。”
卫庄主干巴巴的笑了笑。
场面一度很沉默,原本热火朝天讨论一品坟的几人也没了兴致。
而扫了他们兴的人却完全没有那个自知,十分悠闲的夹了个大鸡腿放到碗中专心吃了起来。
刚伸出筷子,眼睁睁看着鸡腿被抢走的小孩:“……”
扫了眼桌上仅剩一块的把子肉,筷子还没伸出去便被人截走,抬头去看,方多病正咬着那块肉,嘴中还念叨着什么不好吃之类的话。
“……”
最后也只能去吃那烧排骨。
不过也才吃了两块便被人含沙射影的讽刺挖苦。
小孩:“……”
卫庄主眼皮跳了跳,解释说:“卫某组局,向来是按劳分宝,这次如一品坟也不例外,若到时我家这位小长辈无用武之地,不分他就是,大家放心。”
说着,卫庄主举起酒杯,视线移到玉琼琚身上:“来,大家喝一杯。”
那人懒懒的举了一杯,没喝也没多言。
卫庄主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人不是来搅局的干什么都随他去了。
方多病见李莲花和玉琼琚都未喝那酒水,便多留了心眼,装装样子举起酒杯。
酒桌寒暄,气氛仍旧不融洽,大多数人沉默寡言吃着酒菜。
玉琼琚又是无聊起来,继续揪那葡萄。
刚将炮弹储存好,对面桌便起了不小的波澜,那八字胡掌心被竹筷钉在桌上,血淋淋的一幕让玉琼琚皱了皱眉。
本就不融洽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花花~没意思~”
玉琼琚一手杵着脑袋,一手抛着葡萄粒,冲李莲花眨了眨眼。
“那便回去休息。”
三人作别卫庄主,往寝院漫步而行。
“你二人是怎么瞧出那酒水有异样?”
方多病跟在玉琼琚身侧问他,随即一拍脑门。
自己可真是问了个蠢问题,在玉琼琚面前使毒那不就是班门弄斧吗?
“那为什么你没有揭穿卫庄主?他这酒水里下毒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方多病又问。
“揭穿卫庄主了,然后呢?古往今来,多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例子,他们为利而来,丢了性命也合该如此,就算真知道那酒水有毒,其中也会有人会选择继续留下,我又何必去做那多此一举的事。”
“而且,我风评本就不是很好嘛。”
玉琼琚侧头看向方多病,扯了扯嘴角,嘲讽道:“瘟疫横行之时我拯黎元危难你们颂我苍生大医,身体安康之后我独特而行又要言语我离经叛道,需要我的时候尊我神医,不需要我的时候叫我癫公,真当我不记仇?”
闻言,方多病停下脚步,那人在月光照射下毫无波澜的黑眸静静看他,这样的注视让他的心一路向下沉。
“说句不好听的,这世间又有几个人不欠我?”
不过玉琼琚也无所谓曾被他所救之人对他抱何态度了,他只要对得起当初立下的誓言便问心无愧。
察觉手心一热,玉琼琚知道,是他的爱人在轻轻安抚他。
方多病几次张口,欲要说些什么,但又想到自己也曾在背后言语过此人心中有些羞愧。
三人来到房门口,这卫庄主还算够意思,没将他们这个荒唐的“一家三口”放在一屋。
“早些休息”
“还有,晚上提着点精神头,这群人可都不是什么好鸟。”
说着,玉琼琚和李莲花进了房门口墙上骰子是九的那间。
夜间,众人被一声悲嚎惊醒。
李莲花拍了拍身侧那还处于迷糊状态的人,不由失笑。
告诉别人夜间多留意,自己倒是睡得香鼾。
玉琼琚被拍醒,半睁着眼,顶着窝窝头,生无可恋的被李莲花套上外衫,踉跄了几步晃悠到旁边的院中。
屋内,张庆虎瘫坐在地上,面前坐立着一具无头男尸。
玉琼琚看着反胃,退出人群,蹲下身头顶着墙继续睡觉。
李莲花摇了摇头,向那男尸近了几步。
那尸体头颅连筋被斩断,血肉模糊,极其骇人。
张庆狮的死,在座的都逃脱不了嫌疑。
张庆虎将众人全部怀疑了个遍,又说:“人不对!那个玉琼琚哪去了?是不是他杀了我哥哥?”
众人给他让了个视线,张庆虎看到蹲在门口垂头睡觉的玉琼琚。
张庆虎:“……”
李莲花指了指那尸体说:“诸位,难道大家不曾想过,凶手是如何进来杀人,又为何要割了头颅吗?我看张庆狮致死伤是胸口那一剑,既然人已经死了,又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斩下头颅呢?”
众人也觉得有理,开始说着各自的分析。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卫庄主和那个带刀的小孩。
睡梦中,玉琼琚隐隐觉得有人踢了自己一脚,皱眉不耐的动了动,继续眯觉。
李莲花走了过来,正好撞到那小孩偷偷的动作,给那小孩递了个威胁的眼神,小孩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莲花。
“我接到了密信,说这次吃席的人,有百川院的刑探混入其中!”
卫庄主这次而来,不单是因为张庆狮的诡异死亡,也是因为他接到了一封密信。
话音一落,众人脸上的神态各异,互相看着彼此。
“别急,这刑探身上自然会有百川院得东西,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卫庄主望着众人冷冷一笑。
方多病先是一慌,随即稳住了。
江湖之人都知百川院与琼琚楼水火不容,而他现在的身份是玉琼琚的“侍卫”,绝对不会有人往他身上怀疑。
果不其然,三人被排除在外。
卫庄主指着葛潘,看了眼手中得武器说道:“你果然是百川院得人!”
说着卫庄主便让下人将葛潘压下去直接解决。
这葛潘毕竟是自己同僚,方多病心中不忍,出声道:“慢着!卫庄主,此事有蹊跷,他并非杀害张庆狮的凶手,更何况如今最要紧的事是一品坟。”
“他为何不是凶手?”
卫庄主没想到方多病会为百川院解围,微微皱眉。
“我们在张庆狮房外的墙壁上,看到了一个被挖掘的洞口,洞口狭窄,一个成年人是根本钻不进去!”
“没错!”
张庆虎激动的指着卫庄主身旁的小孩,叫道:“就是他!席上我哥哥只与他发生了口角,一定是他杀了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