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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扑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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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莲花轻轻一笑,用手捏了捏玉琼琚脸颊的软肉。

    心想这是闹脾气了。

    平时玉琼琚总是处处让他,如今偶尔一闹,竟多了些俏皮可爱。

    “你之前不是说一直想玩扑克牌吗?这次来人了,刚好一起玩。”

    提到扑克牌玉琼琚的眼睛也亮了几分,确实之前有一段时间特别想玩。

    看了一眼沈确,那货在抠鼻噶,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玉琼琚莫名的想给他一刀怼死。

    “嗯嗯,那就让他先留下。”

    玉琼琚松了口,收拾着盘中的残羹。

    李莲花将山莓洗好放在碟子里,时不时的喂给玉琼琚一颗。

    沈确坐在床上,身子向后展,双腿悬在床沿下轻轻晃悠,简直不要太舒服。

    脸上的银色面具戴久了总归是不舒服,但是他又怕自己的模样古怪吓到花兄。

    “嗯?三国演义?”

    见床边的柜子上放了本书,沈确将它拿起,倒在一边无所事事的看着。

    等玉琼琚和李莲花回到床边的时候,沈确还在仔细品读那本书。

    “沈家巧,一起玩扑克吗?”

    玉琼琚晃着手中的纸牌,沈确放下书,挠了挠头,没听说过这玩意。

    “咱三个人,正好斗地主。”

    玉琼琚把沈确扯起来,三个人一起盘腿围在床上,玉琼琚向两人讲解规则,李莲花听了一遍就明白了。

    沈确五官皱在一起,似懂非懂的样子,随即挥挥手说:“诶呀,玩一玩就会了。”

    “沈家巧!你别多抓牌!”

    “要不要?不要我要了?”

    “诶呀!等会!等会!我牌还没理好呢。”

    沈确手忙脚乱的,一张大王从他的手中掉出,但是他根本没有注意到。

    李莲花将那张牌默默捡起,放在自己的牌里。

    “嗳,我感觉刚才有个王呢。”

    沈确惊疑一声,又找了一圈还没找到。

    “你到底要不要?”

    玉琼琚嫌弃他磨叽,张开脚趾,在沈确的小腿上拧了一下。

    “你是不是有病?我要!我要!”

    沈确捂着小腿,见玉琼琚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不惯。

    你要叫?小爷偏偏不能如你的愿!

    他的牌几乎跟狗屎一样差,三四五六没有七,八九十就到顶了,连张带人的都没有。

    “三四五六七!”

    寻思糊弄一下玉琼琚和李莲花两人,沈确甩了一把牌下去。

    “我特么四个七!你上哪来的七?”

    玉琼琚要被沈确气笑了,这还没学会规则,到先学会偷奸耍滑了。

    几乎没有什么悬念,沈确连输五把。

    “不要了,不要地主了。”

    沈确看着在自己手中的两王,眼神麻木,他就不应该叫地主。

    就应该让眼前这俩你侬我侬的对打!

    “那就我要吧。”

    李莲花将三张牌翻起,两二一尖,运气好到爆炸。

    沈确垮垮着脸,他要牌的时候小三小四的,别人要的时候都是好牌。

    更可气的是玉琼琚这货明显给花兄放水!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果然,这就是不被爱。

    玩了很久,沈确率先把牌扔到一边,身子向后一倾,倒在床边,说:“不玩了,咋玩都是我输,睡觉睡觉。”

    “你滴,地上的嘎活!”

    玉琼琚将之前他的木床拽出来,扔了两张薄毯和枕头,将沈确撵到一边,又言词义正说:“你是客人,单独给你放一张床不错了,我跟花花还得挤在一起,知足吧你。”

    沈确轻哼一声,拿着那本三国演义,缩在一边看着。

    狐狸精跑过来,小爪子搭在沈确的腿上,沈确晃动两下,又给它吓跑缩在一边。

    楼外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柩上,雨水沿着屋檐急速流下,一道暴雷猛地在窗外炸开。

    三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待第二日醒来,外面的雨势仍不见减小之势。

    “这暴雨要是再这么下上几日,百姓们可要受苦了。”

    屋内仍旧是暗沉沉的,李莲花将蜡烛点着,烧了一杯热茶。

    玉琼琚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扫了一眼窗外,那雨势确实吓人。

    沈确缩在窝里,咂吧着嘴,根本睡不醒。

    玉琼琚披了件衣服从沈确身上跨过去,屋内有些凉气,李莲花的身体不易受寒,是该点个炉子去去潮。

    “花花早上想吃什么?”

    屋内的余粮非常充足,倒是不用担心在这极端天气饿肚子。

    “还是想吃阳春面。”

    李莲花用脸贴了贴玉琼琚伸过来的手,那手很温暖,觉得比那冬日的汤婆子还要暖上几分。

    “我想吃混沌……”

    沈确背对着两人,嘴里嘀咕着。

    他说的话自是没人回应,不过等开饭的时候,桌上确实给他特意做了一份馄饨,那两人吃的阳春面。

    这暴雨一连下了十多日才慢慢转小,直到最后的停歇。

    虽三人住在半山林间,但周围还算开阔,没有遇到泥石流等。

    雨后的空气中有一股泥土的腥气,不过这也比玉琼琚天天在屋内撒着酒水的味道好闻。

    “我这叫消毒,最近几天咱更是要多注意,暴雨之后疾病的传染性最强。”

    玉琼琚挥了挥手,这两人一点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咕咕咕。”

    一只白鸽飞来,落到玉琼琚的肩膀上。

    将鸽腿上的信书取下,玉琼琚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头紧皱。

    “怎么了?可是有事发生?”

    李莲花抱着肩膀,悠悠走过来。

    “山下闹了瘟疫,我楼内的伙计很多都得了病,包括南阳郡府内的王夫人也不幸染病,王大人心急,差了下人去我楼内请了好几次。”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王大人说掘地三尺也要给玉琼琚挖出来。

    “那瘟疫人得了就算治好了也会留有遗症,而且感染性极强,去了也犯不上,再说天塌下来有朝廷顶着。”

    沈确插嘴说,他不想让玉琼琚下山,这个时候出去无异于往刀山火海里跳。

    玉琼琚有些愁容,他当年学医的第一条就是为中华之拯救疾苦,扶危救难。

    “若无此心,勿入我门。”

    爷爷的话在耳边响起。

    玉琼琚内心挣扎,犹豫不决,随即长长吐出一口气,说:“我去,你们在山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