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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你的野王给我做瑶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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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赛事的时候,SVG俱乐部基本上都是双休,赶到周六,选手们几乎全都已经溜得不见人影了。

    施白羿他女朋友今天从欧洲飞回来,他要赶去接机,一早就起来挑衣服打扮,邵度也被他拽了起来。

    大概是宿舍容不下两人摊开来选,他俩最终还是挪到了客厅,还专程找了一副全身镜。

    一般男生对自己的同伴甚至恋人,在仪容装扮的出谋划策上或许都不够耐心,又或许力不从心。

    邵度不同,他连施白羿的发型都帮他抓好、衣服配色都端详地很细节,甚至连要定制什么花束都帮施白羿参谋好。

    遗朱起来的时候就睹见亖孩子当妈这一幕。

    穿着白t和蓝色牛仔裤的邵度,正在致力于把施白羿改造成阿美咔叽潮男,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哥们今天帅出新高度了,比你上回穿西装上巅峰之夜还帅。”

    客厅在一楼,等这句话说完,邵度的余光一直瞥见楼梯,总算等来了下楼的遗朱。

    旁边的施白羿还沉浸在自己的新妆造里,继续询问邵度:“哨子,哥们再抹点香水你看行不行?”

    殊不知,他的造型师早就已经挪走了注意力。

    穿着绸质浅蓝色家居服的遗朱,连框架眼镜都没有戴好,坐在马扎上的邵度一看见,起身把室内温度系统的五档风速关掉了。

    久久没被回应的施白羿,扭过头就看见邵度上手摘掉了遗朱脸上的镜框。

    施白羿:哨子嫌自己死的慢?

    脱离了眼镜的遗朱,只能看得到模模糊糊的色块,所以又离近一些,却瞅见了邵度的发旋。

    遗朱笑道:“眼镜不是霍猗送的。”

    闻声的邵度仗着遗朱看不清,只顾抿着唇笑,又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眼镜布。

    将画面收入眼帘的施白羿:震惊!原始人视力的我队长,竟随身带眼镜布。

    下一秒,邵度擦眼镜的手法娴熟又稳重。

    施白羿释然:孝子。

    —

    因为月末有些商务安排,邵度今天的行程安排很紧凑,不出意外依旧是水直播时长,而且是播户外。

    户外是邵度直播间热度最高的节目,弹幕老师们老早就进直播间蹲着。

    结果开屏就是亖孩子蹲在操场上放风筝线,旁边还有个紫毛的青年。

    放风筝,其实是SVG的运营在四月底发布的一个微博投票,主题就是粉丝们最想看摄氏的户外活动是什么。

    因为应季,几乎一半多的人都选了想看放风筝。

    这件事没有许诺时间,估计连运营都忘记了,但邵度自己又吭哧吭哧地准备好。

    弹幕老师:【主播今天讨我欢心,如果未婚妻再突然莫名其妙亲一下摄像头……】

    亲摄像头=隔屏吻。

    一旁的遗朱看见这条笑出了声。

    邵度忙着手上的事儿,也没忘记瞥一眼弹幕,随后轻悠悠地威胁道:“再说这话我就把弹幕关了。”

    弹幕老师:【天杀的,家人们免费的举报点一点】

    邵度老早就从网上买了架风筝,盘算着要来S大的操场放。

    刚巧前天下了场连绵的雨,温度攀升起来但不算燥热,还逢上个有风的晴天。

    风筝简略组装过一回,此时的邵度蹲在地上,两三下把后续的部分拼接完毕,遗朱在一旁举着自拍杆将摄像头换成后置,看得有些吃惊。

    “你居然会装?”遗朱问道。

    弹幕老师:【我的儿子我知道,特别会装。】

    “我昨天晚上睡不着学的。”邵度说起话来连声音尾调都上翘。

    遗朱拎着闪电麦昆的风筝,看着一脸势在必得的邵度,有些迟疑:“那你会不会放?”

    下一瞬,屏幕内的邵度挑眉道:“国服元歌。”

    弹幕老师:【我去文具店买哨子,老板说一个都没有了,哨子装起来了。】

    周六的S大操场,几乎都是扎堆进行素拓活动的社团。

    将手机调好角度对准邵度,遗朱就自己溜去人家手工社团那儿玩了,在帮人家拍了合照后,还被送了一个蓝色的绣球花环当礼物。

    等遗朱当完该溜子回来的时候,邵度的风筝线也放到了合适的长度,他站起身来,探个逆风的方向正准备跑。

    结果镜头记录了邵度装杯大失败的全过程——

    邵度拎着风筝,挑了个篮球场上的风水宝地,随后拖在地上跑,目的地是足球场中心。

    结果刚越过篮球场和足球场的边界线,风筝摇摇摆摆摔了个倒栽葱,来往几次,闪电麦昆才悬上天幕。

    风筝的云上轨迹还没踩稳,放风筝的人又被绊了一跤。

    随后,邵度索性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歇着。

    顾着孩子要脸,遗朱立时把直播换成了“主播暂时离开”。

    等遗朱跑到足球场边缘时,才发现邵度正笑嘻嘻地仰面躺在草坪上,手里稳稳攥着线轴,任由自己风筝荡在半空。

    看他没什么大碍,遗朱也顺势席地而坐,但他第一时间不是望天,反而先检查了邵度有没有磕碰。

    估计是被砾石蹭到了脸,邵度颊边印了一小片红。

    “别担心,”缓缓地扯着线轴,邵度的笑意都快从眼里漫出来,“幸好不是手。”

    手对电竞选手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遗朱毫不犹豫地添上一句:“脸也挺珍贵的。”

    将另一只空闲的手枕在后脑勺底下,邵度那张明靡的面孔正对遗朱,分寸不藏。

    他说道:“哥也知道我帅啊?我妈怀我的时候天天念南无妙色身如来。”

    听见这话的遗朱只觉得有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他一刻也没犹豫,立时恢复了直播。

    此时的弹幕老师,一看见邵度那个躺地的懒散样子,立马就停止了所有温情问候。

    弹幕老师:【……邵贵人美丽,却实在愚蠢】

    躺在草坪的邵度是个行事随心所欲的,他半遮着双眼,将手里的线轴递给遗朱。

    等遗朱一接手,邵度立刻拽上他的胳膊,食指还不知所谓地勾着,示意遗朱往前去。

    弹幕老师:【?联盟牛郎在线揽客】

    遗朱和弹幕老师一样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做了,随后就看见邵度摸索着掏出来一台新手机。

    手机壳上贴了一堆卡通的立体贴画,徽章挂件上都镌刻着SVG的队标。

    自拍杆一时间无人看管,遗朱探手去拿自己的新手机,却被邵度的动作晃了一下。

    邵度靠着超绝手速把前置摄像头打开,在拉远距离的瞬间,定格到了往前探的、戴着蓝色花环的遗朱,还有鬓角沾了点零星碎草的自己。

    这张合照,被他设置成了锁屏。

    从弹幕老师的视角,只能瞧见S大操场上方的蔚蓝天幕,下一刻,直播间断联。

    邵度拾起了自己的手机,笑得眉目都有上翘的意味。

    “手机是我送给哥的,锁屏是哥送给我的。”

    —

    放风筝的户外活动拢共进行了两个小时,遗朱看着邵度脸庞上的红痕没消下去,回春林苑后,立刻拎着碘伏和医用棉签去他房间帮他消毒。

    俱乐部安排的选手宿舍是标间配置,邵度的床在靠近房门的位置,堆着一群卡通公仔。

    粪球被邵度从俱乐部带了回来,这会儿正跑在床沿撒欢,一见到遗朱回来就开始摇着尾巴蹭他裤腿。

    邵度瞥见了粪球那个兴奋劲儿,说道:“他们都说我养粪球比养自己还好。”

    “话不能这么说,”抱着粪球的遗朱当即否认,笑道,“不是我在养你吗?”

    蓝色的绣球花环还栖在遗朱的发顶,怕粪球过敏,遗朱顺势摘了下来,准备往远了放。

    看见这一幕的邵度说道:“今年秋季赛的抽签仪式在青城举办,到时候我们过去,也能买到花环。”

    遗朱把粪球放在了脚边,站着摁稳了邵度的肩膀,沾着碘伏给他清理,顺口说道:“如果来得及,给我买一个带回来。”

    “不想带回来。”坐在床缘的邵度拧着眉头,仰面正对着遗朱,邀请似的说,“哥和我一起去吧。”

    联盟的俱乐部老板,几乎很少有在大场合上公开局面的,所以很多谩骂基本上都是由赛训来承担,盈利是老板来收。

    但遗朱不缺钱,他缺一个所向披靡的冠军队伍。

    不过他想逗逗邵度,没有当即应下。

    没成想亖孩子挺失望,连脸都不愿意抬了,垂下眼睫就开始诉衷肠。

    “我最多再打八年,所以职业规划就停在28岁。”

    “哥,每个人每件事在我这里都是要占上一段时间的,说不定某一天我就会回老家了。”

    邵度,典型规划型选手,如果不是有外界阻挠,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指向性的。

    遗朱垂眼瞧着他的发旋,说道:“那你回去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带点你们那的特产?”

    这是在说——我知道你总要回来的。

    20岁的邵度,没有一层可以遮蔽自己的云雾,他透彻到可以被一眼看穿。

    遗朱当然知道,邵度是被拘在草窠里的鹰隼,不过还没有试翼而已,居然有很多很多来自原生家庭、来自网络的声音,在质疑邵度不会飞。

    谁也不知道,这样明媚又涣靡的人,藏着怎样一颗天真又放荡的野心。

    从不靡服的邵度不该因劲风而伏地。

    但是邵度没有答应遗朱的请求。

    遗朱见他垂头丧气,也顺势矮下身,指着自己肩膀上纹身的位置说道:“你不回来的话我还得去洗纹身。”

    37.2c的黑色纹身隔了一层棉质的布料,好像在和邵度对望。

    “我回来哥就不洗了吗?”邵度立时接上。

    “你不希望我去洗纹身吗?”

    遗朱有些讶异,毕竟这个37.2c承载着太多原主给邵度留下的陈创。

    “不希望。”邵度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想,我只希望哥不要变回去。

    “为什么?”遗朱笑着问。

    “会很疼。”

    但是遗朱早先就察觉原主的身体有些不正常,他无可奈何地说:“我要是有点恋痛呢?”

    “不要去。”邵度咬定了这个答案,“你最爱漂亮,会留疤。”

    “那纹一个更好的盖住。”遗朱继续说。

    几乎是立刻,邵度的手向上攀缘,连原来微微张开的双膝也逐渐并拢,他隔着布料,精准地捕捉、摩挲着遗朱肩膀上纹身的位置,一字一句确认似的说:

    “哥,这是我。”

    “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