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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曲弹奏了许久,才进入收尾。当演奏者停下时,周围响起了一片鼓掌声。
林木和金子这种不懂音乐的外行也觉得很好听。
“唉,像我们这些打工人勤勤恳恳的办案,怎么反而总被人埋怨嘞。”
林木听金子这么说也想起来了对方先前出外省办案却反被当地警方背刺,不免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年头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很多,警察也不例外啊。”
金子又开始后悔入了异闻办事处了,他家世代摸金,要是继承家业也是另一番风景。
“造化弄人啊。”金子长叹一声。
须臾电视里忽然一片混乱,原本只有一个人的打光舞台上忽然从四周涌上来一群失控的粉丝。
钢琴家一愣就被那些人手上的照片扇到了脸。
“纪与晴,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
“踩着父亲的脊梁骨上位的畜生!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赶紧滚吧!!”
“……”
金子和林木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同样的迷茫。
“换台吧。”
“嗯……”
———
“小安,听说你的案子胜诉了?”马面笑嘻嘻的询问。
“嗯。”沈安坐在三生石前,被马面逮着问话。
君广陵则和牛头站在奈何桥上。
牛头见君广陵一直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君爷,崔判官想让我代为转达一句话,若有疑惑大可寻他。”
疑惑?
君广陵笑了笑,“他还真是了解我。”
“对了,最近地府内的恶鬼不知怎的都暴躁了起来,其中不少都不受控制的投了忘川。”
君广陵眉头微蹙,“有查清楚是什么原因吗?”
“没有。”牛头道,“这场暴乱来的快去的也快,以至于我们完全找不到线索。”
“判官怎么说?”
“这件事情暂时不用我们去管。”
“他们能解决好?”
“应该吧。”牛头的表情十分淡定,“反正判官大人不让我们解决了。”
君广陵虽然也觉得他们有些怪,但也没多想。
“我等会儿就带他回去了,你们时刻注意地府的动向免得又发生此类事情。”
牛头点头。
“你们两个来奈何桥到底是不是来帮忙的啊。”孟婆这边搅拌着锅中的汤,不满的朝着他们的方向开口。
君广陵无所谓的笑了一声,“不是。”
“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别说话了。”孟婆无奈的瞪了他一眼。
君广陵识趣的离开,向着沈安所在的方向走去。
“该走了。”
沈安早就被马面缠的有些头疼,听到君广陵来叫自己自然如释重负的向着他跑去。
他们刚回到异闻办事处就听到林木极有穿透性的呐喊声。
“天爷啊!救命呐!”
君广陵和沈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呐喊声吓了一跳对视一眼立即冲了上去。
没想到却看见程晓单手拎着金子,眼泛凶光。
沈安当即甩出拘魂链。
程晓猝不及防的被捆住,顿时连手上拎着的人都顾不上了。
金子欲哭无泪的被林木扶了起来,整个人都无语了。
“怎么回事?”
林木见沈安发问连忙开口,“也不知道怎么了,贺法官忽然从会议室里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盛攒在后面追然后……程晓就发疯了!”
“哈?”
君广陵来到挣扎的程晓面前,抬指轻点她的眉间,一道白光闪过原先挣扎嗜血的她忽然冷静了下来。
“他们都跑了?”
“跑了……”林木说到这里声音都低了不少,显然不好意思。
沈安忽然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我们先追上他们吧。”
君广陵点头,又看了程晓一眼。
沈安有些担心程晓会继续失控扰的异闻办事处鸡犬不宁就没收走拘魂链。
他们不知道贺真跑到了哪里,但是沈安和君广陵可以顺着盛攒的气息残留追上去。
沈安都没能休息就急匆匆的向着盛攒的气息赶去。
君广陵也察觉到沈安的疲惫,因此主动的带着他赶路。
最后他们停在了商业街最高的大楼前。
沈安脚着地,仰头看着高楼层的地方发问,“他这是……要硬来啊?”
君广陵太阳穴抽了抽,“得快点找到他。”
沈安察觉到盛攒鬼气忽然消失了,脸色当即难看了起来,“消失了……”
“来不及了……”
………
“贺真!快停下!”盛攒看着男人阴鸷的脸,急的连声大喊。
贺真视若罔闻走过走廊,最高层楼内寂静的令人心如鼓击。
整栋大楼的停电,电梯停运,因此处于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冯玉的父亲,冯建群。
冯建群原先还在处理公司的事情,没想到忽然断电导致他没法继续办公。
所以他就让外面的秘书赶紧去解决这个问题。
没想到秘书走了,整个楼层只剩下他反而给贺真一个机会。
“咚咚。”
“请近。”冯建群头都没抬以为是秘书,“断电的原因解决了吗。”
他手上翻着资料,过了一会儿没听到声音疑惑的抬头却对上了一双满是恨意的眼眸。
他一愣,脸上的反应很大,“贺真?你是怎么上来的?!”
贺真面无表情的向他逼近,月光透过冯建群身后的落地窗落在对方手上折射反光的利器。
“我早就已经探听清楚这栋大楼的所有分布,包括这栋大楼的后门以及电源所在的地方,我都一清二楚。”
“你要干吗?”冯建群察觉到不对,当即在桌下打开手机。
“你就算打电话也没用了。”贺真早就察觉到他的小动作,语气冷的可怕。
冯建群刚要按下110,就听贺真下一秒开口,“你要是不怕公司的丑闻暴露,可以选择报警。”
“……你什么意思?”冯建群收回要按下的手。
“我已经得到了你指使人故意撞盛攒的证据,包括你转给凶手家里人的一百万。”
冯建群喉结滚动,手下意识攥紧,“你想要什么?”
“要你死。”贺真的脸被黑暗吞噬了一半,全然看不到身边之人恐慌的模样。
“贺真,杀人是违法的。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啊!”冯建群已经开始慌了,但是现在他不能拨打求救电话。
“是啊,杀人是违法的。”贺真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弧度,“每一个杀人的人都不可饶恕,包括你啊。”
冯建群确定他是认真的,也不管自己做的那些懊糟事,当即按下了电话。
贺真也不慌,默默的欣赏着他慌张无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