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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香村事情过去三天后,王大石与余半仙并排行走在通往长安的大路之上。王大石望着两边渐渐多起来的行人,心下感慨,到底是大城市,还没到,乡下路上就这么多人,真是比俺稻香村热闹多了,可是想到稻香村猛男的心又一次沉寂了下去。
余半仙看出王大石近日一直闷闷不乐,就打趣说道“大石啊!你虽然知道长安繁华,可是繁华到什么地步你知道吗?”
王大石哪里晓得,他只是一直在村子里生活的保安,别说长安,就是短安也没去过啊,当下摇了摇头“俺不知道,俺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村子河对岸的另一个村子。”
余半仙哈哈大笑“大石,这长安城,不可谓不繁华啊!从白天到黑夜,处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客商络绎不绝!杂耍、小吃、武馆、应有尽有!就连各大武林门派也在长安有驻安办事处!”
一说起武林门派,王大石眼前一亮“武林门派?江湖上的?当真他们都在长安有人吗?”
余半仙瞪了一眼“你啥毛病都好,就是没见过市面,这有什么稀奇的!天下成都、扬州、洛阳、长安、太原这等大城市,这些名门大派都有办事处!,不光是为拉拢人气!为自己门派塑造传播好的形象,更是为了方便打探各路消息!”
王大石大吃一惊“原来大城市不是只有长安啊?”
余半仙点了点头“这扬州城紧邻藏剑、七秀坊,说起藏剑倒也没啥!可是这七秀坊,哈哈哈都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女!咳咳咳!当然本神仙早已经看破红尘不近女色了,可是偶尔看看还是赏心悦目!成都,又连着蜀中唐门,就是那个后山唐简坟墓的唐门!唐门最擅长机关埋伏,滋滋滋!你要惹到唐门的人,要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要说洛阳自然是少林寺所在,天下武功出少林,不过那些秃驴可凶的很,又严肃,无趣无趣!”
王大石没等余半仙把话说完赶忙问起“那俺们去的长安怎么样,有什么名门大派啊”
余半仙摸了摸胡须摇头晃脑“这长安是国都所在,自然是少不了的,除了各个门派驻安办事处,又紧邻,万花谷、纯阳、丐帮!”
王大石听到纯阳身躯一震“纯阳?不是老神仙指引沈剑心去的地方吗?”
余半仙若有所思又回过头对王大石讲到“沈剑心这个少年,我看他面相将来必不是池中之物!我本意那次是为给你拆台,谁让你见到本神仙就喊打喊抓!正巧来稻香村时,碰到纯阳招新,我就胡乱说了一句,没想到这个人倒是当真了,只不过他到底去不去纯阳就犹未可知了!”
王大石自然也是希望沈剑心能够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也毕竟出自稻香村,如今村子已毁,能挂念的人又剩多少。
余半仙虽然,嬉笑怒骂,可是也是心思敏感之人,看出大石又在胡思乱想,赶忙把话头岔开“距离长安最近的是万花谷,这地方漂亮!就是人古古怪怪!不过当真医术高明的很!老夫十几年去去过一次,没等进谷就被哄了出来!”
王大石问道“医者仁心,哄你干嘛?莫非老神仙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
余半仙哈哈一笑“听说万花谷有一个姓谷的姑娘,长得还不错。咳咳咳,那些日子有算命需求!我是去跑业务去的!”
“呸!不要脸!王大石心下已经全明白了!身边的这个老头,是人老心不老!”
余半仙最后讲到“长安往南不远有座山,名叫君山,乃是当世第一大帮丐帮总舵,丐帮弟子遍布天下,上到长安、洛阳此等大城市,下到巴陵县,这等小地方,甚至山险之处又似瞿塘峡他们都有分舵。”
王大石听完觉得这样的大派着实厉害!可是越想到这里,心中越觉得不安,半仙口中所说的名门大派又岂是俺这样的小人物能够相见,自己只不过心向往之罢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日已到长安脚下。
余半仙举着算命旗杆,挥手一指“大石啊!你看,这就是长安!”
王大石第一次见到如此高耸的城墙,城墙之上遍插旌旗,城门前络绎不绝着的人流穿梭不息,城门两边军士手持长枪,站在两边。
余半仙小声说道“大石,看到这当兵的没?他们是天策府的军校,天策是大唐,一等一的近卫军,别的地方看不到的,只有在长安这里有!看见他们小声点,可别招惹到他们,要不然给你屁股戳两个洞!”
王大石是乡下来得哪里见过这等场景当下连忙点头。
余半仙看到王大石憨傻的样子,不由的哈哈大笑。
越靠近长安城门,余半仙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把算命的旗杆,举着老高!
王大石问道“老神仙,你在干嘛?这样好像要去卖艺”
“你懂个屁!这么多人,生意一定不错,本神仙,本着悬壶济世,治病救人,通晓天机,又悲天悯人,又。。。。想不出来了!反正这么多人,生意好!生意好,钱就多!钱多了,我就有酒喝!”
王大石听完,真是搞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个江湖骗子还是有身材实学!
二人走到城门口被把守城门的兵卒拦住!
“等等!你二人哪里来?到哪里去?进城做什么?”
王大石听完吓的支支吾吾,余半仙赶忙把王大石推后自己答话。
“二位军爷!我们乡下来的,进城讨个生活!我姓余字号半仙,这是我的小徒弟,姓王字号大石。”
两位军卒听完哈哈大笑,“怎么会有这等名字,王大石?余半仙?也罢看你们也不像坏人!就放你们进去,可是有一点需要告诉你们知晓,近日安禄山已经起兵造反!朝廷命令我等严查过往行人,怕是有奸细趁乱混入!你们进城可要规矩点,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别怪朝廷法度森严!”
余半仙听到这里连忙点头称是,又回头对王大石说!“还不谢谢二位军爷!”
王大石也听到安禄山起兵造反,吓的他直想打退堂鼓,又听余半仙叫自己道谢,一步迎上前去,朝城门二兵卒举了一个大躬,直逗得二人哈哈大笑。
走进长安城余半仙摇了摇头“真给我丢人!称谢就行了,还行这么大的礼!进去别说认识我余老神仙!”
王大石也不说话,直直瞪了余半仙一眼,可是突然他又想起“老神仙,这安禄山不是朝廷的人吗?怎么造反了?”
余半仙轻抚胡须“这就说来话长了!要说着朝廷弄什么节度使本身就是分权,各地军阀权利一大自然都想试试当皇帝的滋味,于是不久造反了吗?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问我!笨!榆木疙瘩!”
王大石虽然不懂余半仙所说,可是顿时觉得这个人似乎知晓很多,只不过他更愿意以疯疯癫癫示人。
刚刚没走几步,就听得叫喊声不绝于耳,哪里还像在城门二军卒说的像是打仗一般。
“烧饼!烧饼!”“西域杂耍!”王大石东瞅瞅西看看,觉得什么都好,又觉得什么都稀奇!
“二位大爷!来个烧饼不,小的刚出炉的!”烧饼摊老板看到两人刚从城门进来,定是过往路人,此时已经正午,不如问问,做单生意。
“来!给俺来一个烧饼!”王大石在稻香村,吃过最好吃的就是王婆婆的烧饼,他也理所当然想到世上最美味的也是烧饼,这长安烧饼一定比俺村子卖的好!,王大石说完准备伸手去拿,却看烧饼摊位老板,微微一笑指了指摊位上挂着棋子。
“小本生意,童叟无欺,烧饼10文一个”
王大石顺着手指方向看去,虽说自己学了一些简体字,可是这样的繁体字除了自己名字,其他字都是你认识俺,俺不认识你。
余半仙正欲拉一个呆头呆脑的路人将命理八字,看到一旁王大石在烧饼摊发呆,心下就知道大事不好!
朝王大石走了过去,拉起他就走!
“等等等等。。你拉俺干嘛?”王大石放下烧饼,被余半仙拉扯到一边。
“你个败家子,这也是你能吃的?我和你说,这些大城市的旅游景点的东西最坑人!那个烧饼写的十文一个!你吃的起吗?”
“什么!十文钱!!!!!十文钱够俺吃七天烧饼了!还得是顿顿口味不重样的那种!可太贵了吧!”
余半仙冷笑一声“穷小子!我和你说这都不算什么,你见过一顿饭吃几百两银子的吗?一个十文钱烧饼算的啥?”
“几百两!!!一顿饭?”王大石脑子里飞速盘算,自己一个月保安是20文一百文是一两银子,几百两是俺几年的收入。人家才吃一顿饭。
想到这里王大石怯怯不敢说话。
“小子想了半天,还敢随便要东西吗?这大城市的物价可贵啊!不然我这么有本事的人,还要一直拼命干嘛?”
“那余老神仙,那咱们会不饿肚子?”
之间那余半仙坏笑一声!“嘿嘿!放心,有本神仙在,保管你吃的顿顿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