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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江九从屋子里出来。
“江九,我娘怎样了,她的腿可还能治?”燕容熙立即撇下身旁夫妻,转向江九问道。
“回大王爷,娘娘的膝盖骨碎断,无法再恢复。恕小的医术有限,实难治好娘娘的腿。”江九躬着身回道。
燕容熙眼中涌出失落。
许是早就知道是这般结果,在沉默中他快速的调节好情绪,然后向江九做了一揖,“有劳了。”
江九赶紧扶他,“大王爷,使不得。”
燕容熙自嘲的扬了扬唇,“我如今已不是皇子,你也别再那般称呼我了,叫我‘容公子’吧。”
江九下意识的朝自家王爷和王妃看去。
在他们默许下,他也依言唤道,“容公子。”然后又接着道,“老夫人的腿无法痊愈,虽丧失了行走能力,但小的可为老夫人配一秘方,让老夫人不再受疼痛折磨。”
闻言,燕容熙算是有了一丝安慰,又拱手作揖,“多谢了。”
没多久,月香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托着一碗药。
燕容熙主动上前,接过药碗,径直往苏梓瑶房里去。
“走吧。”燕巳渊低沉开口,牵着柳轻絮往院门外走。
江九和月香随即跟上。
在回去的路上,柳轻絮从月香那里了解到了苏梓瑶的现状。
苏梓瑶的膝盖骨碎裂,别说拖延了这么久才开始医治,便是当初立马医治都不可能复原。
可想而知,当初吕芷泉下手有多重。
但她不同情苏梓瑶。
苏梓瑶伪善多年,做出的恶事数不胜数,就算是蜈蚣,那也不够断腿泄恨的。
弑君这种事她都能做出来,吕芷泉没当场要她命,已经是心慈手软了。
如今江九给苏梓瑶药方,应该也是受了巳爷的意。反正苏梓瑶不想死,而燕容熙也不想她死,那她便好好活着吧,然后终身躺在某处看着他们也好好活着。
……
苏梓瑶和燕容熙这边,对燕巳渊和柳轻絮来说,算是尘埃已定。只待将他们送去锦州,这对母子就算彻底退出他们的生活圈子了。
柳轻絮这几日都跟吕芷泉待在一起,一同精心挑选着给燕容泰和瞿敏彤的大婚贺礼。
“小嫂子,你准备得也太多了,瞧我准备的东西,我估摸着西宁王他们背后一定会骂我们小气,哈哈!”
吕芷泉准备了满满几大箱东西,什么如意凤凰枕、羊脂玉碗、玲珑镜、绝品云锦、珠宝首饰……
“让你们皇兄挑,他说没空,那我便代他做主了。这些都是地方上进贡的东西,我寻思着堆在库房里也只能长灰,便给西宁王和彤儿多挑了几样。”吕芷泉掩着嘴笑,“我这是借花献佛,可不像你和瑧王,掏得都是自个儿的腰包。”
话虽这么说,可几箱子的东西,都是跟衣食住行有关,可见她在挑这些东西时有多用心。
而且这些数量,可以说把燕容泰早前被苏梓瑶克扣都补足了。
与其说这些是给燕容泰和瞿敏彤的贺礼,不如说这些是给燕容泰的补偿。换句话说,吕芷泉这是暗暗戳戳的在帮燕辰豪和燕容泰这对父子修复关系。
这份心,可不是掏腰包便能买到的!
最重要的是她做这些,外人通通都不知道,不会有人说她贤惠,只会当她是君王的宠妃。
“轻絮,你这字画背后为何要用红布遮着?”吕芷泉盯着她准备的字画,眼中带着几分不解,然后好奇的绕到字画后面。
柳轻絮准备的字画只有桌面大小,裱框好了的,而且画也很普通,就一副简单的山鸟图。
但吕芷泉好奇的翻过画,扯下画背后的红布时,先是狠狠一愣,然后对着那贴着的一张张银票‘哈哈’大笑,“你这还叫小气啊?”
柳轻絮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最近都住在宫里,我们是真的没时间挑礼物。思来想去,还不如送这个。正好,他们日常用的你都为他们挑全了,我直接送银票,他们缺啥便拿银票自己添置。”
“哈哈!我第一次见如此送礼的,你这是要笑死我啊!”吕芷泉乐得不行,捧着大肚子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小嫂子,你当心着,别把腰闪了。”柳轻絮赶紧扶她到榻上坐着,轻轻摸着她肚子,半认真半打趣道,“你这都是第二胎了,还这么大咧咧的,难怪皇兄不放心你。”
“那是你们大惊小怪!”吕芷泉笑着说道,“御医每日来请脉的次数都能赶上我吃饭的次数了!要我说,现在应该多关心菱儿公主才对,她是头一胎,好多事都是头一次经历,我真担心她不习惯。想同她分享一些有关养胎的事宜,可你们皇兄偏不让我出宫,最近更是连玉澜宫都不让我出了。”
“皇兄那是心疼你和肚子里的宝宝。”柳轻絮笑着安慰她,“小嫂子放心吧,我会抽空去看菱儿的。”
“王妃!”秀姑突然踏着极快的步子进寝殿。
柳轻絮抬眼望去,看着她脸上隐忍的焦急,不由得皱起了眉,“怎么了?”
秀姑到她们身前,小声禀道,“柳将军出事了!听说二小姐昨日留下书信离家出走,还带走了不少值钱的东西。柳将军派人追查,没查到二小姐的下落,却查到被二小姐带走的东西出现在城西的当铺中。那当铺掌柜拒不承认认识二小姐,只说昨儿夜里是个男子前去当货。柳将军气得不行,派人来接您回府商议此事。”
柳轻絮听得直瞪眼。
这柳元茵本就是个周身贴膏药毛病不少的人,没想到她还不断的刷新下限,真真是小母牛扯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牛逼得快把人眼闪瞎了!
虽然柳景武一直压着柳元茵重回柳家的消息,但是听到‘二小姐’,吕芷泉也不觉奇怪,还催促柳轻絮,“轻絮,你快去看看吧,多劝劝柳将军,可别让他气出个好歹。”
柳轻絮黑着脸,带着秀姑快速离宫往镇国将军府赶去。
在柳景武书房里见到了他。
也不知道他气了多久,一双眼睛里全是血丝,加上满身怒火,乍一看就跟随时会咬人的狮子似的。
见她回来,柳景武似乎心虚,扭着头都没直视她。
柳轻絮径直过去,在书桌上看到一张纸,上面留着几个娟秀的字——
‘爹,我走了,勿念。’
她只用眼睛扫了一眼,拿都没拿起来。瞧见柳景武那怒不可遏的样子,她沉色问道,“她恢复记忆了?”
柳景武脱口恼道,“我哪知道?”
“那好端端的她为何要离家出走?”
“不知!”
柳轻絮看他火气在头,便把管家叫来询问。
管家哆嗦着回道,“大小姐,就是那日之后,老爷便将二小姐禁足在芙蓉院中。这几日来,二小姐都极为安分,小的们便松了警惕之心。昨日一早,二小姐说闷得慌,想去库房转转。小的想,库房东西多,要是能让二小姐解解闷也是好的,总胜过她跑出府去。后来二小姐看上了一些物件,又说要带回房里把玩,小的也没多想便同意了。谁知道中午就听芙蓉院的人说二小姐不见了,连着她房里那些值钱的物件都不见了,只在二小姐的枕头上发现了她留下的书信。”
柳轻絮揉了揉眉心,然后挥手让他下去。
她随后在柳景武对面坐下。
“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那便成全她,你气个什么劲儿?”
“她要离开我管不住,可你瞧瞧,她如此做算什么?”
“这我哪知道。”柳轻絮耸肩。
也不怪他这么火大,其实她也挺气恨的。
先不说柳元茵是否恢复了记忆,就凭她这变卖家当的行为,那就是妥妥的不端!
若是她明明白白的告知柳景武,说自己想出去住,柳景武定是会同意的。不但同意,甚至还会给她配置一切东西,保准她这辈子都吃穿不愁。
可偏偏她一声不吭就跑,还卷家当私逃,这说明什么?
她敢打包票,柳元茵是绝对恢复了记忆!
“行了,赶紧加派人手找吧,就她那德性,放任她在外头,不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
街巷深处。
一个身影拼命的奔跑着,时不时撞上两侧的低墙,可她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只敢咬着牙慌不择路的继续躲逃。
她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追来,反正她现在听到脚步声就不敢停歇。
原本她是藏在一间客栈的,没曾想她那个爹竟派人在京城里搜查她,连偏僻的小客栈都不放过。
好在她惊觉,及时逃了。
只是,这会儿她也不知道该去哪……
突然,尽头的小宅院传来点点灯火之光。
她顾不上多想,奔跑过去。眼见院门还开着一道缝,她更是大喜,直接冲了进去。
“谁!”
熟悉的声音让柳元茵猛地刹住脚,并目瞪口呆的把院子里掌灯的男人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