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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容泰气得说不上来话,只能拿手指着她。
柳轻絮撇嘴,“你别怪我不信任你,你做的那些事你自己没点数,要我数给你听?”
闻言,燕容泰呼地转身去墙角,靠墙盘腿,闭上了双眼。
还用问吗,这分明就是气大了!
柳轻絮隔着牢门把他盯着,眸光里充满了复杂。
她知道,他们几个人身中蛊虫,说不得实话。
不过从旁提示,倒是可以的。
上次他提示大湘国的术士,让他们知晓了楚坤砺的幕后身份,这一次又提示她,学会了驭蛇术,可以通过驭蛇把舞毒找到。
但她也不傻,不可能因为他做过一件好事就认定他是好人,要知道,他之前搞出来的幺蛾子可不止一件!
利用沈思巧给他们添堵、跟假帝后勾结欲拆散她和巳爷、易容成巳爷的模样占她便宜、阳明峰驭蛇攻击他们并把她拉下山崖……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想起来她都呕血!
之前能把他的暗示听进去,那是因为婆婆生死未卜,他们没有怀疑的余地,哪怕前头是万丈深渊,他们也得往里跳。
现在婆婆被救出来了,他们也不再受制于人,自然就失去了那份冲动。
何况这家伙提的要求,要她给他说二十一世纪的事,还要说上三天,就算她能答应,她家巳爷能同意?
“王妃!你怎么过来了?”余辉从燕容熙那边离开后,听狱卒说她来了这边,忙过来找她。
燕容熙和燕容泰虽都被关在大牢中,但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也是避免他们沆瀣一气。
柳轻絮瞧他那紧张样,笑了笑,“就顺道过来看看。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余辉故意把火把凑近牢门,朝里面的人看了看。
只见燕容泰闭着双眼,完全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意思。那绷紧的脸,好像还有点臭,余辉表示有些看不懂。
他都还没说话呢,这二王爷怎么就先气上了?
王爷让他陪王妃来狱牢,特意交代过,若是大王爷和二王爷在王妃面前不懂规矩,就好好‘教育’他们……
瞧二王爷这满身氤氲的怒气,好像用不着他再开口了吧?
……
回到瑧王府。
听说瞿太后已经醒了,柳轻絮赶紧过去。
房间里,气氛欢乐,尤其瞿太后的笑声,真真是合都合不拢。
柳轻絮还担心她醒来见不着他们夫妻会生气呢,结果一看房里的情景,她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燕容潋和燕容滟被放在瞿太后身边,一左一右,瞿太后背靠软垫坐着,虽没有抱他们起来,但看左边欢喜,看右边乐呵,整个人精神头好得不得了。
“母后。”
“絮儿,你回来了?”瞿太后笑着冲她招手,示意她赶紧过去。
柳轻絮脱了外衫,递给秀姑,然后才走过去,关心问她,“母后,您身子怎样?御医来复诊过吗?还有哪里不适?”
瞿太后笑着说道,“御医都来看过几次了,好着呢!”她看了一眼秀姑手上的外衫,问道,“絮儿,听说你们出去了?渊儿呢,怎不见他回来?”
“母后,我和王爷本打算去刑狱大牢的,王爷在路上被沈相接走了,我刚从狱牢回来。”
“你去看他们了?”瞿太后微微拉了脸。
“嗯。”柳轻絮也没瞒她,只是见她不高兴,她微笑着安慰道,“母后,他们现在被囚狱牢,不会再做什么坏事了。况且,这一次也多亏了他们兄弟二人,如果不是二王爷给我们暗示,我们也不会找到别院去,如果不是大王爷临阵倒戈,我们也不会那么顺利救出您。”
“他们给你们添了那么多的乱子,你还帮他们说话?”瞿太后不满的嗔着她。
“母后,只要您没事,再大再多的乱子我和王爷都无所畏惧。不瞒母后,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我确实痛恨至深,但看着您安然无恙的那一刻,我觉得多大的仇恨都不重要了。只要您好好的,就算要我和王爷的命……”柳轻絮动容的说道。
“呸呸!说什么胡话呢?”瞿太后冷声打断她,头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严厉的神色,“你们要好好的,哀家才会好好的,你们要是有何闪失,那才是要哀家的命!”
“母后,您别生气,絮儿错了,絮儿不该乱说话。”柳轻絮赶紧道歉,很怕她生气出现什么好歹。
瞿太后见把她吓着了,也不忍心,随即软了语气,“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恨人的话,却还是要去见他们,不就是想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么?怎么样,那两个混账东西有省醒吗?”
柳轻絮笑道,“他们现在还是挺安分老实的。”
瞿太后又嗔了她一眼,“你是他们皇婶,教育他们是你分内之事,何况他们胡作为非、勾结邪教、谋害宗亲,简直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你对他们更是不能心慈手软,该打便打、该骂便骂,若有不服者,杀了也不足为惜!”
柳轻絮点了点头,“絮儿谨记母后教诲。”
瞿太后就此打住,转头又去抚摸小孙女,严肃的脸立马被慈祥的笑容取代,“滟儿性子活泼爱笑,一看就像你,哀家真是喜欢得紧。潋儿瞧着就像他父王,闷葫芦一个。”
柳轻絮瞧着儿子那半眯着眼懒洋洋的样子,心里腹诽着,巳爷冷酷是冷酷,可私下也有热情似火的时候,儿子出生到现在,就没见他对谁笑过,比他老子还傲娇!
当天夜里,巳爷没回府。
柳轻絮没问朝廷里的事,但想也知道是如何一番忙乱。第二天,她就同瞿太后商议,搬去宫里。
瞿太后自是欢喜不已。
这次,柳轻絮让景胜和秀姑也一同搬去了宫里,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家巳爷一时半会儿清闲不了。
瞿太后回了宫才知道燕辰豪受伤的事,急得就要去辰阳宫看儿子。
好在吕芷泉听说他们回宫及时过来,拦住了瞿太后。
“芷泉,皇帝怎样了?御医说他昏迷了好几日,他现在可醒了?”瞿太后抓着吕芷泉焦急的问道。
“太后,您别着急,皇上已经苏醒了,他听说您回了宫,特意让臣妾过来,就是不想您担心。”吕芷泉扶着她往凤榻去。
瞿太后回到凤榻上,看着她眼睑下浮出的淡淡青色,心疼道,“芷泉,让你操心了。”
吕芷泉赶紧摇头,“太后,您别这样说,臣妾没有操心什么,相反的,您出事时臣妾什么都做不了,臣妾很是愧疚……”
瞿太后拍着她的手背,“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哀家无恙,现在只希望皇上能尽快痊愈。”看着她高耸的肚子,心疼道,“你也别太累,该让宫人去做的便让宫人去做,别自个儿逞强,知道吗?”
“太后您放心,臣妾会照顾好自己的。”吕芷泉恭顺的点头。
“小嫂子,你别尽站着,坐下说话吧。”柳轻絮扶她在床头边的绣墩坐下。
“才几日,轻絮你又瘦了。”吕芷泉看着她,满眼都是心疼,“这阵子你们才是最辛苦的,一会儿让御膳房多做些,让你和瑧王好好补补。”
“好,听小嫂子安排。”柳轻絮笑着应道。
看她们如手足姐妹般自然又和睦,瞿太后一脸欣慰,说道,“你们也好阵子没见面了,去外面好好叙叙。这里有潋儿和滟儿陪着哀家,哀家不会闷着的。”
柳轻絮和吕芷泉相视一笑,同时向她福身。
对于外面的情况,吕芷泉知道一些,但并不详尽。一出瞿太后寝室,她就拉着柳轻絮问各种细节。
柳轻絮也详细讲给了她听。
吕芷泉只是认真听,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点也是柳轻絮极为佩服她的地方。对燕家的人和事,从来没听她妄加指责和指画过。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在皇上心中的份量,她要说句话,谁敢当耳旁风?
别的妃子只要一点点圣宠,那眼睛绝对会长头顶上去,别说搬弄是非了,杀人不见血都有可能。她倒好,啥也不说,有啥都自己闷着消化。
“那舞毒真是狡猾!如今他逃窜在外,不知还要害多少人!”
“是啊!”柳轻絮叹气,“虽说我们毁了他的巢穴,可是长生不老药对术士来说太有吸引力了,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这个巢穴没了,说不定他又在别处建巢穴,一旦他卷土重来,又有数不清的人要遭他毒害!”
“就没一点办法找到他吗?大王爷和二王爷既然能救太后,说明他们有悔改之心,何不从他们身上着手,让他们帮着寻找舞毒?”吕芷泉揪心的说道。
“这……”柳轻絮不禁纠结起来。
“怎么了?是他们不愿配合吗?”吕芷泉见她神色不对,又赶紧问道。
“小嫂子,你别担心,舞毒是肯定要抓的,就算大王爷和二王爷不配合,我们也会想尽办法查出舞毒的踪迹。”柳轻絮赶紧转移话题,轻轻抚着她肚子,笑说道,“你呀,只管好好养胎,别的事就交给我们去做吧!”
不是她不愿意告诉吕芷泉,而是二王爷提的要求太那个了。
说多了,真叫人误会!
“王妃,王爷来了!”一旁的秀姑突然出声。
柳轻絮抬眼望去,瞧着朝她们走来的男人,笑问道,“不是说挺忙的吗?”
燕巳渊抿着唇没说话。
吕芷泉很识趣,“我出来许久,该回辰阳宫了。”
燕巳渊朝她点了点头,算是送她。
等吕芷泉带着宫人离开紫宸宫后,柳轻絮瞧着巳爷那黑沉沉的俊脸,没好气的问道,“一来就摆脸色?瞧,把小嫂子都吓跑了!”
燕巳渊微眯着眸子盯着她,“见过他们了?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柳轻絮白眼都懒得翻了。
不信余辉没告诉他!
都知道了,还要问她,这不就是没事找事嘛!
不过有件事余辉一定不知道,遂她赶紧拉着他回明月殿。
将燕容泰要传授她驭蛇术的事告诉了他。
听完,巳爷眸光寒飕飕的盯着她,问道,“他的条件?”
柳轻絮‘嘿嘿’笑道,“他要你陪他三天。”
闻言,巳爷薄唇微勾,“是吗?”
“阿巳,为了驭蛇术,只能委屈你几日了。我这就差人准备些好酒,免得你们无聊。”
“好。”
柳轻絮心里暗笑着。
燕容泰那混球,看到他小皇叔一定会很‘感动’的……
“絮儿。”巳爷突然唤她,幽眸中还闪着莫名的笑意。
“嗯?”
“你觉得燕容熙和燕容泰谁更好?”
“……!”柳轻絮愣了一下,对上他那别有笑意的眸光,她很快便反应过来,顿时唰得拉长了脸,“王爷,我觉得你可以换个问题!”
可恶!
居然挖坑给她跳!
还谁更好呢,说谁都是死!
“换何问题?”燕巳渊挑眉。
“王爷,你应该问,巳爷和瑧王谁更好?”
“……”
“我觉得,比起巳爷来,还是王爷最好。巳爷太霸道太不解风情了,性子阴晴不定不说,还老喜欢跟我抬扛,好像跟我吵架多欢乐似的!不像王爷,会讨我欢心,会哄着我,会为我做任何事,而且都绝无半句怨言。”
燕巳渊听她说完,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本王真的比巳爷好?”
“王爷,你要有自信!”
“……”燕巳渊倏地收了笑,嘴角狠狠一抽,突然有想打她屁股的冲动!
都是他,他要什么自信?
柳轻絮绷不住了,捧着肚子大笑起来,“见过小心眼的,就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自己的醋都吃!要是我说我喜欢巳爷,你是不是连自己都打?”
燕巳渊俊脸一黑,何止想打她屁股,简直就是想……
他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抓进怀里,低头就朝她大笑的红唇堵去!
他是有多久没‘收拾’她了,居然敢逗弄他!
面对他满身‘危险’的气息,柳轻絮暗叫不妙。可她没法挣扎,只能呜咽叫唤。
偏偏她越是叫得厉害,燕巳渊越是纠缠得深入,弄得她双脚发软,只能被迫的攀住他高大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