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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孔管家亲自将丞相府来人和姐妹俩送出去后,冷清儿便打算去后院。
但才起身就被轩辕北辰叫住了。
“清儿,我还有些事,需得出府一趟,你好好歇歇,晚膳不用等我。”
这就是要晚归的意思了。
“记得早点回来和我看账本。”她应了一句。
外出许久,王府里要打理的事情不少,光是这些日子以来的账目,怕是都要查上许久。
她可不想一个人费神。
轩辕北辰勾起唇角,丝毫不意外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抬手挥退左右,他倾过身子,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至寸许,“你不问问我去做什么?”
男人的气息突然扑面而来,望过来的眸子又黑又深。
莫名的,冷清儿有些面热。
微一摇头,她调转脚尖从厅门离开。
一直到廊腰,她才停脚回头看了一眼,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奇怪。
他突然凑过来,她躲开就是了,跑什么……
念头在脑海转过一瞬,她很快又思索起了更重要的事。
比如巧儿姐妹的身份。
“不言。”她突然出声。
一进王府便隐在暗处的少年从廊檐边跃进来单膝跪下。
“主人。”
“进城时候你说在街角看到春姨了?”冷清儿问。
这是下车时他在她耳边悄声说的。
“是,像是凑巧碰到的,但她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有话要说。”不言点头。
冷清儿想了想,“你去一趟春楼。”
“是”少年领命起身,攀上屋檐几个起落便不见了。
他这一去再回来,已是入夜掌灯时分。
卧房内一灯如豆,微弱的烛光透窗而出,驱散窗前一小片夜色。
不言揭窗而入,正巧看到自家主人推门进来。
对视一眼,冷清儿回身摆摆手示意丫鬟退下,然后将门掩好。
“弄清楚了?”她迈步到桌边坐下,探了探茶壶,发觉是温的,便替不言倒了杯茶。
“谢主人。”少年接过一饮而尽,然后一抹唇角开口:“是关于那对姐妹的。”
冷清儿不语,示意他说下去。
“确切的说是关于那个柔儿的,主人你肯定猜不到,她竟然是丞相嫡长子多年以前和一个花楼姑娘生的私生女,一直养在边城巧儿家。”
即便是方才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再一次提起不言依旧是满面惊讶。
冷清儿扯扯唇角,“倒还真让人觉得意外。”
不过这样一来,巧儿对待柔儿的态度便有了解释。
“看来巧儿的家人对柔儿也是宠惯至极,才养成了她这样蛮横娇纵的性子。”
听她这么说,不言便顺势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认回来,偏现在接回来了?因为边城之乱?”
冷清儿摇头,“边城乱了数年,要接早接了。”
“那是因为养父母出事了?还是因为姐妹俩被抢去了族长家?”
他说的其实是同一件事,那就是养父家家破人亡。
耳尖动了动,冷清儿听到了脚步声。
“别乱猜了,既然现在人已经到丞相府了,相信不出几日我们的疑问就会被解开,时候不早了,你先下去吧。”
不言应声从窗户翻出去,下一刻房门外便响起了轩辕北辰的声音。
“清儿?我进来了。”
“……嗳。”
他这么问一句,倒是让冷清儿有点不适应。
“说得好像你避过嫌一样……”她咕哝。
才跨过门槛的男人没有听清,“什么?”
冷清儿摇摇头,问起另一件事:“我们何时进宫面圣?”
按理说,他们应该会在到达王都的第一时间被叫进宫复命,但皇帝那边却是迟迟没有动静。
“明日早朝后。”撩起衣摆在她身边坐下,轩辕北辰神态自然的把她肩头那几丝乱发归拢到耳后。
“这是要私下里问话的意思了。”冷清儿抿抿唇。
私下里复命可得比在大殿上更加小心,她还没有忘了皇帝当初派轩辕北辰去平乱时,心里可能有的那些计较。
“你有什么看法?”
“随机应变。”
但说是随机应变,他却是以不变应万变。
次日,皇宫。
冷清儿推着轩辕北辰,停在了御书房门外。
许多时日没帮他用过轮椅,此刻上手倒也不觉得生疏。
——为防止有心人忌惮,他最后还是决定今日以残疾模样示人。
“父皇,儿臣来了。”
“进来。”
皇帝雄浑的声音传来,而后又说了一些什么,声音低了许多,听不大清楚。
“有别人。”冷清儿动了动嘴唇,但没有发出声音。
男人颔首,安抚性的轻拍她手背。
门扇由内而开,小太监恭恭敬敬将他们领了进去。
皇帝端坐桌案后,让人赐座之后也不急着和他们说话,只继续和下首坐着的那位长须老者叙话。
冷清儿认得那老者,他正是当朝宰相许明达。
见礼后,皇帝斜睨着许明达继续说:“许相,你将家中的嫡孙女藏得可真深呐。”他目光有些锐利,眉宇间却没有什么不快之色。
“臣也是无可奈何啊……“
许明达回话:“当初臣的长媳一诞下柔儿,便得到高人指点,说此女幼年不宜养在家中,待长成才能接回,所以臣才忍痛送柔儿出门游历学习,近日才终于得以团聚。”说完还满面动容的蹭一下眼角。
冷清儿听后心里一阵佩服。
这人扯起瞎话来眼皮都不眨一下,说到关键处还能憋出一两滴泪水,演技当真了得。
不止演技,嘴皮子功夫也是厉害。
那柔儿一个身世不光彩、自幼被寄养在边陲小城的私生女,由他三言两语说完后,就摇身一变成了那丞相府的嫡孙小姐。
就是不知道丞相长媳突然被塞了个女儿是什么心情。
看了看眼观鼻鼻观心、十足内敛低调的轩辕北辰,她继续光明正大“听墙角”。
“……你那孙女儿尚未婚配,朕瞧着和太子很是登对,许相觉得如何?”皇帝面上带笑,言语听着不像玩笑。
许明达佯装没有留意到皇帝神色间的认真,笑道:“陛下说笑了,臣的孙女儿何德何能……”
他这幅佯装推辞的样子看的冷清儿嗤之以鼻。
若不是他自己透露,皇帝如何知道柔儿尚未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