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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早知道我的身份?”汉玉候问道。
“墨雨坊的金主,孟坊主的尊客,还有这玉候自带的气场,恐是不难猜得出吧?”莫明秋摆手道。
顿了顿又赶紧说道:“玉候莫怪啊!我非文国臣民,不知礼数,如何称呼玉候先生,叫先生玉候,玉候先生可怪?”
莫明秋说了一套自编的绕口令,汉玉候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喃喃回道:“不怪,不怪。”
孟坊主见汉玉候恢复了常态,于是笑着圆场说道:“莫公子的相人之术如此了得,是否待会帮我也看看?”
“相人之术分为外看和内看之分,看坊主只能用外看。”莫明秋说道。
“哦!”墨雨坊主没有吱声,汉玉候却来了兴致,问道:“莫公子说说为什么看她只能外看?”
“玉候啊!不仅是她只能外看,我看自己也只能外看。”莫明秋一摊手,将汉玉候让到了上席位置坐下,众人见气氛和谐友善,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莫公子快说我听听,我外看如何?内看又如何?”孟坊主是真有些急了。
“外看有八个字来形容孟坊主。”莫明秋把时间间隔拉着长长的,接着笑道:“是所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呵呵!以往确有人赞过我容貌。但如公子这般形容的倒是头回!想是公子自己的外看就是风流潇洒,英俊倜傥了?。”孟坊主说道。
“孟坊主看我看得真准!”莫明秋陪着笑道。汉玉候看着这对十分不要脸的人相互吹捧有些无可奈何,只好陪着干笑。
“我这内看却又是什么?”孟坊主接着问道。
“这内看就不雅了,是见钱眼开,爱财如命了!”莫明秋和孟坊主一对眼,两人相继笑了起来。毕竟哪个开店的不爱财了,本是贬义,但也代表行业精神,只是莫明秋自己把自己也给圈在里面去了,汉玉候感觉很奇怪。
“莫公子也爱财?”汉玉候问道。
“这是自然,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就是我的人生准则,想这几日我等在墨雨坊里挣了不少,孟坊主定也是心痛不已吧?”莫明秋开玩笑说道。
孟坊主笑着回道:“这些奖银公子不拿,还是会散与他人,如今都落到公子手里,到算是如了我的心愿。”
汉玉候从莫明秋的外看内看中,看出莫明秋讨厌的本性,却又好奇自己的外看内看。于是问道:“那莫公子看我又是怎么个看法了?”
“外看先生就是玉候,这内看嘛……这屋中既无外人,在下就直说了?不过或许是我看错,玉候莫怪才是?”莫明秋再次吊起了胃口。
汉玉候环视四周,除了自己感觉全是外人,但又觉得自己十分坦荡,无意背人,于是说道:“莫公子尽管直言,我绝不怪你。”
莫明秋于是说道:“先生身为王侯本应是自在之身,不过从面相上看却有困兽之状。”
“是什么意思?”汉玉候皱眉问道:“莫公子觉得谁能困得了本王吗?”
“困住玉候的人估计比较难,困心或许可以。”莫明秋也不着慌,叹气说道。
“你能说具体一点吗?”汉玉候寒着脸说道。
“光看面像看不出来,玉候可愿让在下看看手相?”
汉玉候不假思索递出左手。
莫明秋假模假样的看了两眼,对汉玉候说道:“玉候请换右手。”
“什么意思?不是男左女右吗?”
“那是寻常算命的说的话,估计他们也就那点本事。所谓相学,其实不仅要看双手,看得越全才越准。对男子来说,左手看近,右手看远,这近对男人来说,可以说是亲情也可以有儿女之情,这右手往往看得比较远,比方说事业,志向以及命运。”
莫明秋这般显摆,众人都看傻了,汉玉候于是乖乖伸出右手来。
莫明秋看了一会,说道:“玉候的如今是东西受困,这左手食指螺纹反转不全,当有至亲被困,这右手……”
“什么?”汉玉候一下子跳了起来,高声叫道。
莫明秋假装刚发现异样,慌忙站着身来,拱手说道:“玉候莫怪,相术之道,恐是不真,在下胡说,还请勿怪!”
“不是这个。”汉玉候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说道:“先生能说得再详细些吗?”
“我说的不对吗?”莫明秋没有回答,只想着帮自己下台,皱眉说道:“相术而已,玉候莫要当真。”
“先生尽管直言,适才是在下失态了。”汉玉候假装淡定了下来,目视着莫明秋的眼睛。
莫明秋觉得自己推托不掉,继续说道:“从这手纹朝向看,这前为北,后为南,应是困在坎位上了,大致也就是西边。”
“还能再详细吗?”
“恐怕我这水平是不行了。”
“莫公子已是神算了,是在下要求太高。但不知我这右手又是如何?”
“左前右后,才为全。左手困因多半是因右起?”莫明秋一边掐着手指,一边念叨。四周鸦雀无声。
“玉候当是受困于东边,距离太远,因是困心。我难知缘由。”
汉玉候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瞪眼望着莫明秋半晌才说道:“莫公子还能再具体点吗?”
“恐怕不能了,相术而已,虽说这本事属于神鬼之术,但决做不到通天。”
孟坊主见汉玉候如此表情,莫明秋所说无疑都是真的。她忘着莫明秋疑惑的问道:“公子的相术不知是跟谁学来的?也太过神意了吧?”
莫明秋笑道:“是我一个朋友,此人博学,他的名字叫向大海。”
“公子朋友有如此本事,恐怕公子自己当也不是凡人吧?”汉玉候缓了过来。
“我学东西太广,所以都难成大器。这文也不成,武也不成的,所以才混世于江湖。”
“你这相术在我看来就是天下第一了。这诗词歌赋听孟坊主说也是高人几等,我猜公子肯定还会下棋,对吧?”
“这下棋多少会点,但水平不高,时常被人杀得屁滚尿流。让玉候笑话了!”莫明秋自己带头笑了起来。
“你适才在船舱里不是说每次都能让先吗?”汉玉候有些疑惑,因为在他的词典里没有谦虚二字。
“总是会输,让与不让区别不大。但面子上应是好过一些。”莫明秋自嘲笑道。
汉玉候有些失望,他对莫明秋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反感,又坐了一会,找了个说辞,提前走了。孟坊主假装挽留,可汉玉候去意已决,于是众人将他送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