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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了花那么多钱？”
焦立春问道。
“谁知道，洗澡的时候我还看着，也就二百来块钱，后来那俩人上了楼我就不知道了，我问收钱的，人家说俩人要了八百块钱的套餐。”
刘丰说道。
“这俩……还真是看不出来啊，中午吃饭的时候，人五人六的。”
“谁说不是！你说，八百块钱一位能干啥？不会是这俩捣鬼坑我钱吧？”
刘丰还在心疼那一千六百块钱。
“那能干的就多了！”焦立春暧昧地一笑，说道：“我听人说过，大富豪三楼，什么样的女的都有，想要什么服务就提供什么样的服务，明码标价。”
“你是说……妈的，和我说是按摩，让我请他们干这个，晦气！”
“晦气啥？你们开公司的，只要给你们业务做，他们想干啥就干啥呗！伺候好了，挣他们钱不就行了？你管他干啥呢！”
焦立春说道。
“……没想到现在跑业务这么下三滥了，我在厂里干销售的时候，就是陪吃陪喝再谈好回扣，没这些烂事。”
“什么东西不都是发展吗？你看我开饭店，不也是整天点头哈腰什么人都伺候吗？一样。”
“……”
刘丰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想开点，想挣钱哪那么容易，就得受累受气，回家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
焦立春看了一眼刘丰劝道。
刘丰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周静已经睡着了，屋里的床头灯还亮着。
刘丰轻手轻脚的上床，结果，周静还是醒了。
“几点了？怎么才回来？”
周静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刘丰，忽然一翻身，坐起来问道。
“……客户刚走。”
刘丰手里抓着被子解释道。
“……”周静回头去看墙上的挂钟，又转回头来说道：“你骗谁呢？现在都一点多了，什么样的客户待到现在？”
“……”
“是不是又和赵群他们去喝酒了？”
周静看刘丰不说话，又厉声问道。
“……不是。”
刘丰犹豫着说道。
招待客户去洗浴中心睡女人这种事，绝对不能和周静说，这一点，刘丰很清楚，要是周静知道这个，那怕是公司也干不成了。
此时，已经完全清醒的周静，发现刘丰这次晚归不同往日，他稳稳当当地站在那，没有像以往那样喝得东倒西歪，周静凑近了去闻，刘丰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
“不用闻，没喝酒。”
刘丰看着周静说道。
“那你还说是招待客户！”
周静说道。
“真的是招待客户，就是没喝酒。”
“谁信？你不是说陪客户就是吃饭喝酒吗？”
“……现在，这些客户和以前不一样了。”
刘丰说道。
“怎么不一样？知道心疼你了？”
周静嘲笑道。
“不是……我和他们说，我现在要孩子，不能喝酒，就，就没让我喝。”
“真的？”
“嗯。”
刘丰嗯了一声。
周静看着刘丰，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原来不好意思说，今天咱俩刚为了喝酒的事吵了，我也是豁出去试试，看看不喝酒行不行。”
谎一旦是开了头，后面就顺畅了。
“我也知道，跑业务你不喝不行，咱先想办法要上孩子，以后我就不管你，你说查出你有这个病之前，我管过你喝酒吗？”
周静说道。
“……没管过。”
“就是，我不是为了要孩子吗？你看，你说要孩子，客户都理解，这不就没逼你喝酒吗？”
“嗯……天不早了，咱睡觉吧。”
刘丰有些困，他不想和周静就喝酒的问题再讨论下去了。
“行……诶，你从外面回来，洗脸了吗？”
周静问道。
周静猫在刘丰的怀里，刘丰从后面搂着她。
刘丰刚要迷糊过去，忽然周静猛地一下转过身来。
“咋了？”
刘丰吓了一跳，问道。
“……你是不是欠我一个道歉？”
周静在黑暗中问道。
“什么道歉？”
刘丰没听明白，问道。
“要是你早就和我去医院，我也不用去疏通输卵管，不用遭那个罪了，你知道多疼！还天天量体温……”
“对不起，对不起，好了吧，快睡吧。”
刘丰不等周静说完，就打断道。
刘丰想快点睡觉，明天一早，他要去厂里找严勇，和他说说大富豪洗浴中心的事。
虽说是解除了劳动合同，可刘丰在机械厂干了这么多年，熟人熟面，门卫连拦都没拦，畅通无阻地进了厂门，去了严勇的办公室。
“……这没办法，现在社会风气就这样，操！”
听完刘丰的讲述，严勇说道，还骂了一句。
“这事还是怪我，要是他们上楼我跟着就好了，能拦着点。”
刘丰坐在那张长沙发上说道。
严勇轻轻一笑：“你幸亏没跟着，你要跟着，连你一块了。”
“不可能！起码能让他们按摩就按摩，别的不行，连这个都给他们掏钱，真他么窝囊。”
“算了，掏了掏了吧，说不定给个大业务就赚回来了，你看这俩人咋样？”
严勇劝道。
“……看着，倒没什么，有点领导派头，那个杨校长，说是管基建这块，那个于立忠我见过，后勤上的，我去的时候，就是找的他，就是……他们说，考察着好几家，不知道最后能不能给咱做。”
刘丰详细的和严勇说着。
“……就是拿着块肉吊着，这些人！”
严勇皱着眉头说道。
“厂长，这事主要是怪我……这些费用，要是成了，就算公司的，要是不成，就算我个人的，从我的工资里扣……”
“滚一边去！让你这么说，公司还咋干？怎么和个娘们儿似的！成不成都算公司的。”
“不用……”
“行了！”刘丰还想推让，却被严勇打断了：“你在外面跑了这么长时间，我也在这琢磨，咱是不是该换换思路，我听销售科的人说，原先招待客户，上边吃饱了就行了，现在，不光得上边吃饱，下边也得吃饱了，操！现在就是这种风气，不跟着走，怕是不行，正好你遇上的这个事，咱看看效果，要是不成，咱还是老老实实的跑，权当交学费了。”
严勇说道。
“……上边吃饱容易，几个人顶破天几百块钱就能吃饱了，下边吃饱，太贵了，你看这两个人就一千多。”
刘丰笑着摇摇头说道。
“……实际上，要是要货量不大，不用去大富豪那么高档的地方，差不多的就行。”
“关键是，别的地方咱不知道啊。”
刘丰有些为难道。
“不知道你不会问！”
严勇不客气地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