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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你是不是在跟我打哑谜？”
他强压心头波澜，准备接受这个可能极为震撼的答案。
“你先点头又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啊！”
“这种子到底是不是亩产千斤，不可能还有其他答案了吧？”
今日接踵而至的惊人消息让嬴政都不敢完全肯定自己的判断了。
尽管如此，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除了高产种子之外，还有什么能够破解当前困局的可能。
单就早前提出的推恩裂土之策，便已让扶苏皇子黯然失色，远远落在了后头。
并结合新纸工艺的推行和尚未证实、却让他心潮澎湃的亩产千斤良种猜想，始皇大致猜透了十三子构建强盛大秦帝国的这盘棋局。
董仲舒见老先生再次询问，终于微笑着答道：“老先生，此事乃国家至高机密，我所透露的仅此而已。”
亩产千斤，在十三公子眼中不过寻常小事，其出手必是惊人之举。
甚至在某一刻，嬴政几乎无法按捺住自己，想要以皇帝的身份起身，严令这位中丞全盘托出。
然而，更令始皇震撼的是，经由新任丞相董仲舒口中，他深深领悟到了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深远意义。
以往那些围绕十三公子的传闻，尽是些“陛下，十三公子又醉卧花魁之榻”，“陛下，十三公子又熬鹰狩猎，夜以继日”，或是“陛下，十三公子府上又新增了几位侍女”之类的琐事。
那么，作为下棋者的十三子，其智谋与远见该是多么深不可测？
只是今日始皇才意识到，自己必须重新审视心中那个曾经视为不学无术、一无所成的十三子。
然而，虽然无法直接得到答案，但通过今日接触的三四个人。
“待朕探访过王翦之后，立即离城而去。”
嬴政听闻此言，眼中闪过深深的失望，炽热的心血瞬间冷却。
此时的嬴政，内心已被此事占据，其他任何事情都被暂时抛诸脑后。
“你们若不肯告诉朕，朕便亲自探寻！”
借此，嬴政决定旁敲侧击，了解更多关于小十三的情况。
“哼，即便朕如今身着布衣，微服私访，但朕既已登上皇位，又踏入宗师之境，岂是凡夫俗子能抵挡得住的？”
始皇心中已然定计，不再多问。
“此人绝非小才，而是深藏不露的大才！”
但面对嬴政灼热的眼神和满心期待，董仲舒却只能报以无奈。
可是，唯一的问题在于，嬴政低估了十三公子的手笔。
然而紧接着，他的眼中又燃起了无比坚定的决心！
“这天下间，何地何物能阻拦朕的脚步？遮挡朕的目光？”
即便如此，他也耗费了不少心思，方能将十三子这一系列精心布局参详明白。
“但若您愿意即刻随我回朝，共同为官效力，我可保证让您眼界大开，心满意足，您意下如何？”
至于产量最高的红薯，那更是无人敢想象其亩产量之巨。
而对面的董仲舒，在点头与摇头之后，同样以一种赞赏的眼神回望着嬴政，越看越是满意。
若非因十三子年纪尚幼，且曾有过谋逆之举，而扶苏身为长子，又有储君之位，那一刻，始皇几乎动了传位于十三子的心思。
嬴政的目光犹如烈火般炽热，死死盯着董仲舒，期待他的回应。
但面对秦始皇嬴政急切追问的眼神，他只能以微妙的点头与摇头回应。
“朕就不信，七十余万人劳作之处，还能保守得了什么秘密不成？”
那些产量最低的水稻，也已达到两千到三千斤，且营养丰富，无害于人。
他唯有以一个深意的眼神回应嬴政，甚至那个点头加摇头的动作，都已泄露了过多的信息。
嬴政暗自感叹，即便是位列九卿，执掌朝廷重权，他也定能胜任。
对于嬴政所推测的问题，他实在无法给出回答，因为此事尚属最高机密，不能泄露半分。
董仲舒愈发觉得此次巡查文店发现此人乃一大幸事。
倘若真有那神奇的种子存在，其影响无疑将波澜壮阔，无远弗届。
今日，始皇嬴政才真正意识到，这位十三子竟怀揣着经纬天地的雄才伟略。
这是秦始皇嬴政二十年来，首次从他人的言辞中捕捉到对十三子的赞誉之声。
然而，受限于十三公子的约束，这些真相董仲舒都无法直言。
此刻，始皇不敢深思，也无暇深思。
趁此机会，始皇也将注意力转向了这位刚刚崭露头角的大秦新丞相，想要彻底问个清楚明白。
作为大秦帝国的开创者，始皇对大秦有着无人能及的理解深度。
若是嬴政足够聪明，定能从中悟出端倪。
董仲舒被惜才之心驱使，不禁破例透露了那么一丝线索。
然而，两个月来种种经历磨炼了他的意志，他学会了控制情绪，尽管心中翻江倒海，却能做到表面上波澜不惊。
作为皇帝，他自有尊严，初次发问源自好奇，再次追问则是对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的深深忧虑，而三问则绝不可能。
董仲舒多么希望能告诉嬴政：“老先生，您确实才智过人，全盘皆中！”
此刻的问题，已是身为皇帝的他所能表现出的最大限度的迫切。
从朴实农夫、没落贵族，到卑微抄书吏，再到新任的大秦丞相，他们无一例外地对十三皇子赞誉有加，有的甚至是盲目崇拜。
此情此景，委实令人惊骇不已。
董仲舒深知对面老者的洞察力惊人，自己只略微提及十三公子的伟大构想，对方就几乎洞悉全局，差点触及公子最关键的秘密。
如此旷世奇才，董仲舒恨不能立刻拉拢过来，因此再次抛出了诱人的提议。
但他并未料到，无论怎样劝诱，这位老者都不可能随他返回朝堂。
暂时压下关于神秘种子的疑问，始皇再次开口问道：“董中丞，今日我所遇见的几人，皆对十三公子赞不绝口，你也曾提及，十三公子的战略规划极为宏大深远。”
“能否请你详细描述一下，十三公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