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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想建功立业的老十舍弃了其木格,第二天一早就为了梦想坚定的出发了,随行的还有几辆马车。
其木格觉得老十对嫣红她们更加上心,不管怎样,总抽出了时间去护送不是?
如此一来,其木格心里更不痛快,午饭连看都不看就叫人给撤了下去。
曹嬷嬷和乌雅劝了又劝,也没成效,只好变着法的宽其木格的心,曹嬷嬷以老神棍的口吻断言其木格这胎一定非常顺利,乌雅则笃信佛教的因果循环,认为老天一定会回报其木格这个大善人,虽然两人口若莲花,其木格的心情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虽然理智告诉其木格,应该支持老十的工作,别去拖老十的后腿,可感情上其木格就是没法接受,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老十竟然舍弃了自己,跑去奔前程了。
其木格越想越觉得委屈,觉得自己是整个银河系最最悲惨的人,如此一来,别说吃饭了,连水都没心思喝了。
就在曹嬷嬷和乌雅束手无策的时候,九福晋带着行囊到了。
虽然昨儿老十就给其木格提过,可其木格当时是满心的委屈和愤懑,压根就没听老十到底在交代什么,只顾着自怜自怨,见九福晋一副要常驻的架势,其木格委实吓了一跳。
其木格不愿家里多个外人,立即摆手拒绝,声言不敢如此劳烦九福晋。
九福晋其实也不乐意来做客,在自己的地盘上毕竟要自在的多,可这是九阿哥交代的,九福晋又怎敢违抗,因此九福晋便一味坚持着,末了还一脸羡慕的对其木格说道:“十弟妹,我们这些妯娌中,还就数你最有福气,十弟待你真是没得说。”
其木格尴尬的笑着,没接这话,但还是坚定的请九福晋回转,“九嫂,你真用不着住过来,等我生产那日,就是你不来,我也会派人去请的。”
见其木格态度过于坚决,九福晋便半推半就的派人去通知九阿哥。
九阿哥几个月不在,公司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正忙得不可开交,得了消息后,便不耐烦道:“行了,叫福晋先回府去。”
直到华灯初上,九阿哥才签完一堆文件,揉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想起自己老婆今晚没歇在老十府中,便忍着饥饿,跑回府里详问究竟。
听九福晋描述了其木格的态度后,九阿哥叹了口气,“行了,爷明儿白天过去再劝劝。叫厨房备点吃食,爷在这填填肚子。”
九福晋闻言,立即喜上眉梢,赶紧传令下去,吩咐小厨房赶紧做几个小菜出来。
哪知九阿哥吃饱喝足后,连屁股也没拍,就直接闪人,气得九福晋哭了大半夜。
九阿哥今天累得象条老狗似的,早想随便找张床靠一下,可九福晋今儿没守在老十府邸,九阿哥生怕今晚会出什么幺蛾子,一边强打着精神朝什刹海的外宅赶去,一边宽慰自己,还好,明儿就在什刹海办公了…
虽说九阿哥第二日又专门去找其木格协商,但毕竟拗不过孕妇,只好命徐公公派人一天向他汇报三次。
即使这样,九阿哥中午和傍晚时分还是会亲临老十府上,亲自检查徐公公的工作。
几天下来,宫里的宜妃不高兴了,将九阿哥找了去,骂道:“你福晋生孩子也没见你这么上心,十阿哥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了?他害你还害得不够?你还没吃够他的亏?”
九阿哥心里也烦啊,老十府里屁事也没有,一帮下人在徐公公的指挥下,各司其职,诸事都井井有条,去了也是白去,可若不去吧,九阿哥又怕有个万一,只得耐着性子每天去听毫无新意的报告。
如今听了宜妃的训斥,九阿哥不由开始期待老十府里赶紧发生一件大事,以彰显自己小心谨慎的英明,顺便也证明一下自己的手腕和能力。
可老天偏偏就是要与九阿哥作对,一个月下来,老十府里是安安静静,府里的下人连个拌嘴的都没有。
最后八阿哥实在忍不住,终于开始劝九阿哥不用太紧张,十四这些日子一直没给九阿哥好脸,此时也黑着脸道:“九哥,你还是消停消停吧,你不累,旁边看的人都累了。”
连康熙在九阿哥进宫请安的时候也委婉的提醒他,不要小题大做。
只有太后分外慈祥,拉着九阿哥左瞧又瞧的看不够,“就冲你这么重情义,老天爷怎么也该给你增加些财运的。”
听的九阿哥直咬牙。
又过去了半个月,老十府里还是波澜不兴,不说九阿哥长吁短叹自己没有发挥才能的空间,就连康熙也暗暗将治家严谨的头等奖颁给了老十,一脸冰霜的四阿哥不得不屈居第二。
按说九阿哥即将看到曙光,因为太医告知其木格的产期就在这两天,但九阿哥的眉头却越发紧了起来,毕竟民间有俗语说“活七不活八”,其木格若这两天生产,也就怀了八个半月。
因此,大家便看到九阿哥变本加厉的开始在老十府上办公了,连晚上也没挪窝,当然九福晋也住了进来,气得宜妃发誓再也不见九阿哥。
其木格这两天也很是忐忑,虽说不是头次生产,但老十毕竟不在身边,这年头的医疗设施也过于简陋,而且四川的神医也没请到,据说得了什么病症,自己都要死不活的,这也让其木格觉得兆头不好。
于是,其木格除了担心难产,又开始重新炒作畸形儿,可老十不在,其木格也只能闷在肚子里,自己焦躁了好几天才释然:若是连体婴,铁定难产,自己与孩子一起一命呜呼,也不用担心孩子的将来。
在不安与对老十的想念中,其木格被送进了产房。
八福晋得了消息也赶了过来,半路上碰到了庄亲王福晋,两人便携手走进了老十府邸的大门和二门,但庄亲王福晋却在其木格的院门口被勒孟给拦了下来,气得八福晋当场就要法办勒孟,哪知勒孟却拧着脖子道:“奴才是十爷的奴才,自有十爷来责罚,不敢劳八福晋费心。”
庄亲王福晋倒是好说话的,对勒孟表示了理解,劝了八福晋两句,便要打道回府。
八福晋气不过,拉住庄亲王福晋,命令勒孟即刻让道,否则后果自负,结果勒孟干脆来了句:“八福晋,奴才不懂汉语,听不懂你说什么。”
庄亲王福晋忍住笑,拉着八福晋退了出来。
送走庄亲王福晋后,八福晋便跑到前院大厅叫九阿哥做主,“那奴才用溜是溜的汉语说他听不懂我说什么,当我是傻子吗?”
哪知九阿哥却拱手作揖道:“表妹,不,我叫你八嫂,我这几天急得满嘴都是泡,你就不要添乱了行不行?你要气不顺,就先回府去,等十弟妹平安生产了,你想怎么闹腾都行。”
于是,产房里的其木格和九福晋便见着了一脸铁青的八福晋。
九福晋扯了扯八福晋的衣袖,道:“八嫂,谁惹你生气了?”
八福晋动了动嘴角,看了眼其木格,道:“没什么,遇到条疯狗。”
其木格喝完牛奶,也没细想,便随口说道:“看来这次有人要倒大霉了,呵呵。”
八福晋怔怔看着其木格,心想,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不出所料,其木格当天没有生,连叫都没叫两声,可八福晋和九福晋还是轮流在屋外守着,九阿哥则在大厅坐到天亮。
第二日,其木格开始哭天叫地了,可孩子还是没个影。
弘暄当天拿出小霸王的气势,堂而皇之的逃课不说,还与安安在院子里摔了一整天的坛子,晚上两人实在熬不住,打了会盹,然后又再接再厉的制造了大半夜的噪音,任谁也劝不住。
九阿哥则在大厅眯了一小会儿,然后就顶着黑眼圈,浮肿着脸,派人再次叮嘱太医和稳婆,危急时刻保大人。
第三日一早,八阿哥和十四下朝后也赶来了,与熬红了双眼的九阿哥一起赶往后院。其木格也应景的嘶声力竭的叫了起来,听得三人胆颤心惊,只得在院门口停了脚,稳定心神。
这次勒孟的身子只晃了晃,便立即醒悟过来,识趣的放行了。
也是九福晋运气不佳,昨儿在屋外守了一宿,刚换班还没来得及躺下,就听到院子里九阿哥不悦的声音,“栋鄂氏呢?”
九福晋忙理了理衣袖又往外冲,只听得八福晋道:“昨儿守了一夜,我刚换她去歇一下,你们怎么来了,赶紧回前院去,十弟又不在家,这院子里全是妇道人家,你们待这不合适。”
八阿哥道:“无妨,我们问问太医就走。”
十四则看着满院子的碎瓦片,问道:“谁干的?”
八福晋头疼的道:“那两个小祖宗,我一夜都没睡成,全听哗啦声了。”
九阿哥则有些担心的问道:“他们人呢?”
九福晋此时也走出了房门,忙接道:“孩子小,身子熬不住,凌晨才睡下。”
九阿哥一见九福晋就怒道:“十弟妹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睡觉!太医,太医!”
其木格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咆哮,以为老十回来了,忙哭叫道:“胤誐,胤誐,你怎么才回来,你这个混蛋…”
曹嬷嬷忙道:“福晋,十爷马上就回来了,你再用用力,让十爷进门就见着小阿哥。”
其木格喘了口气,忍住痛,侧耳听了听,道:“怎么没声了?胤誐那坏蛋没回来啊?”失望之下,便没了精神。
曹嬷嬷也顾不得许多,忙跑出了产房,对正在听太医小声回报的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道:“八爷、九爷、十四爷吉祥…”
九阿哥忙道:“少来虚礼,莫非福晋情况不妙?”
曹嬷嬷大着胆子道:“刚才九爷在院子吼了一声,福晋以为是十爷回来了,可过了一会儿,又没听着吼声,福晋一下就泄了气…”
九阿哥脑袋转得快,立即道:“十四弟,你嗓门大,赶紧大声嚷嚷。”
十四不悦道:“刚才可是九哥你吼的。”
九阿哥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瞧瞧,里面全是泡。”
瞧了瞧熬红了双眼的九阿哥,再看了看翩翩君子的八阿哥,十四只得委屈的扯起了嗓子,道:“我骂什么啊?”
九阿哥急道:“这还用我教你?随便骂…”
十四情急之下忘了怎么骂人,只得东张西望的找目标,正巧看到被其木格吵醒的弘暄和安安揉着眼睛跨出房门,忙大喝道:“你这小兔崽子!…”
今天回来的太晚了,打开电脑已经11点半了,可脑袋还比较清醒,所以虽然知道会更的很晚,但还是坚持码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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