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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人的女生先被吓到，“啊”地叫了起来，慌乱地抓着身边男生的胳膊让他下去救人。
那个男生却似乎格外为难，“我不会游泳……”
话音未落，湖边又传来“通”的一声。
许西朗二话不说跳了下去。
此时岸边已经围满了人，都在对湖里的情况交头接耳。
但李护却坐得分外安定，连站都没站起来。
江澈靠在他旁边问他，“这种天上掉下来的机会，不趁机表现一下？一会儿要是徐菀宁看到是那小男生救了她，保不齐以后就天天围着人家转，搭都不搭理你了！你这么多日子在这儿的努力不就都泡汤了？”
李护神色依旧沉冷，“不会，让他救。”
“我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李护看着那个方向，接着说，“而且要是我，不会那么早就跳下去。”
江澈觉得他说的好深奥，没太搞懂他的意思。
但李护显然不打算解释。
此时许西朗已经把徐菀宁从湖里捞出来，甩着身上的水，用力把人往草地上一丢。接着在她旁边躺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两个人身上都灌满了水，衣服沉甸甸的，仿佛还想把他们往下拉。
半晌，许西朗用脚尖轻轻地踹了下闭着眼睛没恢复意识的人，“看着那么小，怎么死沉个沉！差点把我也拖下去。”
见徐菀宁已经被救起，李护才拖开椅子站起来。慢慢走到她躺着的地方，曲下膝，把她打横抱起。一条腿往后顿了下，很快又稳住。
连目光都没拐，像是根本没看到许西朗这人。
抱着徐菀宁就往斜坡上走。
许西朗立刻张牙舞爪地跳起来，声音听上去还有点吃力，“喂，你要把她带去哪儿？”
李护没理他，走上石子路后，步子加快了些，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路边的灌木丛后。
许西朗刚想追，江澈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环着胸，像个大爷似的拦着他，目光轻蔑。
“人哥哥会照顾好她的，你瞎掺和什么！”
然后再等许西朗绕开他往李护离开的方向看时，早已不见他们的身影。
*
出租车里，李护单手支着下巴，表情淡漠地盯着仰躺在自己腿上，眼皮跳得有些剧烈的女生，轻舔上颚。
接着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
徐菀宁本来还在心里斗争，自己到底应该在怎样一个时间点，以一种怎样的姿态醒来。还没等她思考出个所以然，突然就被“敌方”关上了通气口。
当即睁开眼，张大嘴，猛地吐出一口气。
李护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薄薄的眼皮下，那双漆黑的眼球运动缓慢。
手下力道不松。
“唔，放开。”徐菀宁瘦小的两只手攀上李护精干的手臂，握住他灼热的皮肤。
因为刚刚溺水的原因，徐菀宁的眼尾湿润润的，带着点亮晶晶的水光，苍白的小嘴微微张开，看起来像个任人宰割的小鹿，让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欺负得更狠一点。
李护头弯得更低，浓烈的气息尽数洒到她脸上。
“刚刚装睡什么？”
“没有……哥哥你先松开。”
然而李护不仅没松，反而捏得更紧了些。他嘴角挑起点弧度，终于说出今天憋了一天的话。
“以后离那个男的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