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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离市第一医院有点远,这个时间正好是早高峰容易堵车,为了方便,许繁抢了一辆警车。
其实也不能算是抢吧,只不过是用了点小手段,把警车从正好在医院下面执勤的警察手里“征用”了。
许繁开着警车,警灯长鸣,一脚油门下去奔驰在环城路上,遇红灯闯,遇堵车绕,有时候走应急通道,有时候走人行道上。
终于是将到西郊正常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直接压缩到了一个半小时,要不是怕警局这不争气的桑塔拉报废,许繁觉得她一个小时不到就能到。
西郊芜湖仓库地下通道,这个地方许繁知道,子鼠的老巢之一,也是他最心爱的一个养殖场,里面养的可不是任何一个可以被人类正常食用的东西,养的是一大群油光水滑、体型庞硕的大黑耗子。
许繁见过一只,被子鼠带在身上,不过大概是不怎么听话,在从许繁身边路过时窜到了许繁脚下。
许繁当然不会怕黑耗子,但并不妨碍她讨厌黑耗子。
所以许繁一脚便把那只不听话的黑耗子踹飞了出去,然后让本来一脸心疼的子鼠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爱的小宠物在半空之中化为了一摊血水。
那个时候的许繁比任何时候都毒,无论是心还是人。
至于最后,当然是不了了之了,毕竟子鼠打不过她,自然也没办法为他心爱的老鼠报仇了。
只是没想到这不过才几年过去,子鼠的胆子已经大到敢动她看中的东西了。
芜湖仓库,名如其是建在芜湖旁边,不过芜湖可不是湖,而是一条枫城工业区的废弃物排放河道。
不过刚一下车,许繁灵敏的鼻子便问到了芜湖内的臭气熏天。
好好的人待的地方不待,非得待在这种不是人待的鬼地方,不能考虑一下打上门的人的感受吗。
许繁在心中骂骂咧咧。
芜湖仓库表面上是一个废品回收站,想要到下面去得有暗号。
当然,这地下也不光是子鼠的养殖场,也是他开的一个地下赌场,子鼠烟酒黄毒皆不沾,唯独有个爱好便是喜欢赌博,喜欢追求那不到开壶的最后一刻不知道结果的刺激。
许繁当然不知道暗号,但并不妨碍她下去,不管是打下去还是溜下去都可以。
但毕竟这里是子鼠的地盘,子鼠这家伙就像老鼠一样把地下暗道打得四通八达,就算许繁放出息蝶找到子鼠和路云生的所在之地,也容易被子鼠转移,说不定还要被引入子鼠早便在地下布置好的陷阱。
所以许繁选择擒贼先擒王,让子鼠来见自己。
许繁走入仓库,门口的人见到这么一个漂亮妞走过来自然是口哨连天,猥琐的目光不断流连在许繁露出的皮肤之上。
“怎么,小妞想来找哥哥我快活快活。”
一个二流子拦住了许繁,并不光是因为好色,也是因为老大交代下来他有事要做。这个时候不能让来历不明的人进去。
还有就是虽然许繁明明穿着小白裙,踩着高跟鞋,一张姣好的脸上一尘不染,看上去人畜无害,但还是让他们这些一向会见风使舵的人有些心惊肉颤,这也是他们不敢直接对许繁下手,拖她去床上快活一番的原因。
对于这种连组织的门槛都够不到的二流子,许繁一向很是宽容,毕竟没人会和一个弱小的虫子计较。
许繁抬起了手,一耳光扇在了挡在她面前的二流子脸上,然后露出了手中的一块小小的灰色三角通行令。
这通行令是组织内初级成员通用的,警方后续对天云楼的搜索中发现的,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正好被路过的许繁看见,便直接从证物袋里面拿了出来。
“让开。”许繁脸上依旧有笑,语气波澜不惊,就好像刚刚动手打人的不是她。
二流子当然是被一耳光打蒙了,刚想发怒便看见了许繁手里的令牌,他虽然不过是个小喽啰,但这令牌他却认识,子鼠手下负责管事的人手里都有一块。
二流子顿时收起了脸上的怒意,开始跟许繁陪笑,“姑奶奶打得好,打得妙,小的不长眼竟敢拦您,您请进请进。”
二流子在许繁面前弯腰屈膝,赶紧拱手让开了路,还顺便招呼其他人把大门给许繁打开了。
芜湖仓库外残破不堪,但子鼠在这里开赌场,自然还是得把内部装修一番,至少把那臭味给隔绝干净了。
过了几扇门,门内的喧嚣声便传了出来,虽然还算是早上,但赌场内出来不分日夜,只有无数的赌徒为了几个骰子几张扑克牌肝脑涂地。
许繁进赌场自然是要换筹码的。
“一个一分的筹码。”
许繁跟负责换筹码的荷官说,递出去了她在警车上发现的一个一元硬币。
荷官的脸色有些疑惑,她自认为受过专业培训,除非忍不住,她是不会嘲笑客人的,但此时她还是笑了出声,她觉得这跟她换筹码的女人是个神经病。
但许繁既然有资格进入这间赌场,那她便不能拒绝为许繁更换筹码,所以还算捡起了桌面上的那个脏兮兮的硬币,递出了一块黑色的筹码。
他们家一共有七种筹码,黑白蓝紫橙黄红,分别对应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不过黑色的筹码很少出现在赌场之内,比价值百万的红色筹码更加少见,应该也没人会进赌场去只准备一口气的赌资吧。
许繁不在意荷官异样的眼光,手中拿着那枚黑色的筹码在赌场之内随意的转了转。
子鼠开的这家赌场玩法很齐全,什么皇家扑克牌、21点、百家乐、轮盘大赢家都有,基本在澳门赌场能玩的东西,这个地方都能玩。
许繁一样看了两眼,然后摇了摇头,这些玩法的速度都太慢了,等她把子鼠给引出来,说不定路云生已经变成大黑耗子的可口早餐了。
最终,许繁走到了一张赌客颇多赌桌前,一个白衣黑马的荷官站在后台,看见许繁这种少见的美丽女客对她露出了微笑,虽然当许繁押上自己的筹码时,他脸上的微笑有所龟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