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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米懒洋洋的推开门,抬头看了看太阳,日头偏西,竟然已是下午。
小院里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洗好的衣服晾在一旁的晾衣架上,微风拂过,衣角随风轻轻摆动。
二丫似乎不在家,苏米也找不到说话的人。
“好饿啊~”苏米摸了摸已经在忍不住抗议的肚子,有点怀念起二丫做的胡饼来。
昨晚在宴会上吃的基本上都吐了个干净,又和余岩一起赶了一夜的路,她觉得自己可能就是被饿醒的。
“二丫或许是去镇子里买菜了?”
苏米对余家镇的地形不是很熟悉,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家等着二丫回来。
盘腿在柴房门口的干草堆上闭眼坐下,苏米开始了久违的修炼。
良久,苏米又睁开了眼睛,秀眉微皱:“太慢了……”
诚然,葵花宝典的轻功和搏杀之术确实不凡,但是内力的修炼速度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倒也不是说它有多慢,毕竟是天下绝学,和其他武功比起来,已经快了不少,但是让习惯了嗑药恰毒变强的苏米来看就是太慢了。
昨日天雄山庄的经历,让她清楚明白的感知到了自己与当下江湖中青年才俊们的差距。
先不提其他人,光说姬云浩那个家伙,在苏米眼中,这货就是个一天里有半天都是在玩乐的纨绔,但就是这个纨绔,如今也是实打实的六窍武者,一只手都能吊打她。
“唉,谁让人家有钱呢!”苏米觉得自己嫉妒的快要质壁分离。
“要不,试试《北冥神功》?”
腹中的饥饿感让她没办法集中精神搬运周天,此刻开始了各种胡思乱想。
“吱呀~”院门被推开,二丫挎着一个小菜篮回来了。
“咦?姐姐你醒啦!”二丫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干草堆上发呆的苏米,“一天没吃东西了,姐姐你等会,我这就去做饭。”
听到有人说话,苏米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二丫的这幅打扮,不禁笑出声来。
采蘑菇的小姑娘?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苏米的嘴角含着笑意,起身向二丫走去。
“那……苏姐姐你讲讲昨天晚上你和我哥去干什么了?”二丫把菜篮放下,转身去柴房抱了一些柴火,“他竟然回来了一趟也不告诉我,亏得我还等了他一晚上,真是气死我了!”
苏米闻言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你哥回来过?”
“哼!他每次洗完脸以后洗脸水都不会倒的!我早上起来看到那个盆就知道他肯定回来过。”二丫一边往灶膛里添着木柴,一边气鼓鼓的说道。
苏米低头轻笑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其实,我和你哥昨天晚上去行侠仗义了!”
她不想二丫担心,便没有说实话。
“真的吗?”二丫有些不信。
“当然是真的!”
苏米一抹须弥戒,从里面拿出了几只金钗和一对玉镯子,“你看,这就是你哥的战利品哦!”
二丫的头发只用布条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因此金钗一时没地方戴。
“来,试试这个镯子,这可是你哥特地为你挑的,看看合不合适。”苏米先将金钗收了起来,拿起玉镯想给二丫戴上。
“别别别,我还在做饭呢苏姐姐,这要是磕着碰着了就不好啦!”二丫显然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玉镯和须弥戒,眼神里满是好奇。
“那好,我们等吃过饭再说。”
苏米想了想觉得二丫说的有道理,便将镯子收了起来。
在灶门前坐下,苏米抬手挽了挽袖子,“我来给你烧火!”
两世为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现实中接触到这种能直接连着屋顶烟囱的大炉灶。
“别加太多柴火,不然会糊的!”二丫看着苏米一脸新奇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
东海县,血杀阁。
余岩抬头看着眼前这座高大巍峨的阁楼,竟是有些感慨。
原本他认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到这个地方来,谁知这第一回上门,竟然是来讨债的。
高楼之上金匾行书“血杀阁”,其楼不似城中其他建筑,环呈矩形而起,楼体大都为暗红色,越往上红色越亮。
迈入内堂,余岩眼前豁然开朗。
和阁楼外暗红色的主体不同,里面的布置很典雅,古典的木质家具和柜台,深褐色的纹理带着釉质的光泽。四周虽然安静,但在此般布置之下却是不显压抑。
此刻的血杀阁中没什么人,只有一名戴着血色面具的女子站在柜台之后察看着手中的账簿。
“这位少侠是来挂悬赏的?”
余岩左顾右盼的动作自然是逃不过女子的眼睛。
他们血杀阁也是有轮休制度的,在没有任务时,每个杀手都会轮流来一楼柜台做一段时间的接待。
这名女子自然也是一名实打实的杀手。
余岩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连忙快步走上前来。
“在下余岩。”余岩依礼报上姓名,“今日来此,却是帮一位朋友给一个叫苏云的人带一句话。”
“什么话?”接待女子有些奇怪。
巧的是,她正好就是苏云在血杀阁中为数不多的熟人之一,否则要是换个人来,还真不一定知道苏云就是阁中鼎鼎大名的杀手“千面”
“我那位朋友说让他别忘了还钱。”余岩是个老实人,苏米让他说,他还就真的说了。
“什么?还钱?”女子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今儿这是什么日子,怎么还有人要债要到血杀阁头上来了?
不怕死吗?
余岩话已带到,也没多留,朝着女子略一拱手便转身离去。
他还赶着回去陪苏米和二丫吃晚饭呢。
女子抬手扶了扶脸上有些歪了的面具,思考了一阵,觉得还是通知一下正在楼上领赏金的苏云比较好。
她随手拉开了柜台上层的一个抽屉,在里面工工整整的摆着两枚血红色的令牌,其中一枚亮着的上面便赫然刻着“千面”两个大字。
女子轻轻敲了敲苏云的这块令牌,便将抽屉合了起来。
不一会儿,内堂一侧的楼梯上,一个血色面具的黑衣人走了下来。
“什么事?”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满。
“刚刚有人来跟你要债了。”女子继续翻着账簿,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人呢?”
“刚刚出去,是个叫余岩的年轻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