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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老疯子你见猎心喜了?”鹤老不等梁虎回答,抢着说道:“就算要切磋,也是我先来才对。切磋切磋,必须得有相互借鉴的地方才行,否则那是赌斗,要加彩头的。”
“赌斗就赌斗!”封老气鼓鼓的说道:“你我两个人打来打去打了几十年,如果不拼命的话总是难分胜负,索性就用他来赌一局如何?”
“有点意思!”鹤老似乎对封老的提议很感兴趣,于是追问了一句:“怎么赌?”
梁虎可不太想掺乎到两个筑基后期修士的赌斗中去,他正要开口婉拒,不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鹤老、封老,梁虎才刚刚筑基,跟你们赌斗那不是欺负人吗?”
“原来是林家的小姑娘。”封老有些不太自然的说了一句,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提议其实有些不妥,不过转而又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们两个老家伙自然不会跟他动手,我和老杂毛只守不攻,看梁虎在多少招之内能攻破我们的防御。沈家二小姐的冰肌玉骨异能大致相当于筑基中期修士的手段,我们也压制功力只是用筑基中期的实力,如何?”
这句“如何”却是冲着梁虎问的,不过做出答复的还是林书白:“那赌注又是什么呢?梁虎身上可没二老看得上眼的东西吧?”
“笑话,我们和小辈玩耍,还能贪图小辈的东西不成?”鹤老捻着胡须说道:“我这里有三种符箓的绘制方法,若是他能够攻破我的护身符箓,我便任由他选取一种,若是最终我赢了老疯子,那三种符箓就都给他。”
林书白听完之后面带微笑却不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封老,封老自然不会在鹤老面前退缩,他想也不想就说道:“我的条件自然跟老杂毛一样,只是符箓换成术法。”
“那好!”林书白等的就是这句话,她飞快的开口将两个人的退路封住:“既然如此我就替梁虎应诺下来了,不过按照规矩,那赌斗的器物是不是得先拿出来过过眼啊?”
“我说小姑娘,你该不会跟老杂毛串通起来算计我吧?”封老一听这话就有点不对劲,他一面摸出三块玉简交给林书白,一面带着疑惑问了句:“我怎么听着好像很有预谋似的。”
“算计你做什么?”鹤老忍不住说话了:“梁虎修习的是金系锻体法决,绘制的是水系符箓,我所擅长的金系和水系符箓对他颇有帮助,倒是你的那些火系术法他能用得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带有提携后辈意思的赌约,就算梁虎从我们手里赢走了东西,也只能自己用,不可以传授给其他人的。老疯子,你告诉我,你那些火系术法给一个金系修士又能做什么?”
“谁告诉你我只会火系术法来着?”封老被鹤老一说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我就不能会土系术法?我就不能有未修习过的金系术法?”
林书白在鹤老和封老斗嘴的时候,已经将灵识放出看见了玉简中的文字,当然她只是看了一下名字和大概情况,却不会偷学这些功法。等到封老说完之后,林书白开口说道:“鹤老,我看过了,两份土系功法,一份金系功法,都是筑基期的。”
鹤老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而是也将三块玉简递给了林书白,林书白履行仲裁者的职责,也用灵识查看了这三块玉简,这才开口说道:“好,赌斗的器物已经验过了,两位谁先来?”
“我先!”封老抢着说道。
“让你就是。”鹤老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
“且慢!”就在封老准备往褐色结界中走的时候,梁虎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动作,大家都把目光放在梁虎的身上,想要看看这个当事人有什么事情。梁虎朝着封老、鹤老抱拳拱手,再冲着林书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有分寸,这才开口说道:“两位前辈,既然是赌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加注?”
“哦?”封老没想到梁虎竟然说的是这个,有些吃惊的看了看林书白,以他的阅历如何看不出林书白有意让自己和鹤老提携梁虎,反正那些功法都是他用不上的,丢出去也不心疼,也就答应了下来,却没想到梁虎居然想要加注,在发现林书白也是满脸诧异,显然不清楚此事后,封老对梁虎说道:“你有什么好东西能吸引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兴致?”
梁虎之所以提出要加注,也是迫不得已,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攻击手段,凝寒霜刃符也好,金光符也罢,或者纯粹靠力量肉搏,这些手段对付筑基初期修士尚可,想要破开两个筑基后期修士的防御那绝对是痴心妄想,哪怕对方已经说好会放水,只用筑基中期的实力。
“这个自然没有。”其实梁虎若是把六品的狍鸮骨筋拿出来,绝对可以吸引两名筑基后期修士的眼光,不过他却不会做那种傻事,而是准备要借花献佛争取更大的利益。反正自己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金光飞剑符”,那索性把赌约订得更刺激一些,他面对两名筑基后期的修士侃侃而谈说道:“两位前辈不知道玩过骰子没有?丢出一把豹子可是能通吃的。若是我在一招之内就破开两位的防御,那是不是应该加码呢?”
“一招?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封老闻听之后立刻不顾一切的大笑了起来,他的声音虽然不够响亮,穿透力却极强,在院落中的其他修士只觉得一道又一道的天雷追在自己脑后不停的轰鸣,筑基期修士还好一些,只是运功调息就可以与封老笑声对抗,功力稍弱的炼气修士可就抵挡不住了,一个个人仰马翻直接坐倒在地上,若不是梁虎及时打出清凉符助秦若云稳定心智,她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好了,你再笑下去就得办丧事了。”鹤老见状出言打断了封老的话语,那些苦苦支撑的修士们这才不约而同松了一口大气。鹤老看了看梁虎,却发现他竟然面无异色,显然并没有受到封老笑声的影响,难怪可以抵挡得住落日钟的攻击,于是开口说道:“梁虎你不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些狂妄吗?你认为自己一招可以攻破筑基中期修士的防御?”
“鹤老,您也说这是赌约,对吗?”梁虎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平平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赌字何解?自然充满各种不确定的未知数,若是一定会出现您认为的结果,那赌与不赌又有什么分别。”
“有点意思!”鹤老见梁虎并不是一味的狂妄,显然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于是继续说道:“不过既然有通吃,那也有通赔。这样吧,若是你一招能破开我的防御,三张符箓都是你的,若是不能,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喽!”
“就是这样!”封老抢着说道:“年轻人,来来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狂妄自大!”封老话音未落,人已经站在了褐色结界中央,他两手翻动打出十几个咒决,身边立刻出现了一块一块巴掌大小的不规则甲块,这些青色半透明的甲块相互之间融合起来,最终形成了一个倒扣在地面上的结界,远远望去像极了一只大乌龟。
“喏,这个玄龟青壁术,绝对是筑基中期的水平,我不会占你便宜的。”站在防御结界之内,封老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传递到院落每一个人的耳中:“梁虎,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一招攻破它!”
“老疯子你还真够可以的,这道防御术法若是以筑基后期的法力释放出来,就是我三五招内也奈何不了你。”鹤老摇着头说道:“不过你这道术法防御力固然很强,却没办法移动啊……”
“老杂毛,我们只是赌能不能一招破敌,自然要在规定范围内选择威力最好的术法,难道我这么做不对吗?”封老反唇相讥说道:“若是真要占小辈的便宜,我直接四下游走,就算不用任何术法防御,你觉得他能打得中我?”
“对,封老这么做并没有违背赌约。”梁虎开口说话了。见当事人都不反对,鹤老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心里开始盘算要用什么样的符箓才能与封老的玄龟青壁术抗衡,否则若是梁虎奈何不了封老的防御,却一招破开自己的符箓,那这张老脸可就丢大了。
“梁虎,你能行吗?”林书白有些无奈的问了一句,本来按照她的计划,梁虎只要用尽手段连续攻击,哪怕打上几个小时呢,早晚有耗光防御手段灵气的时候,这样他总能从封老或者鹤老一人手中得到全部的赌注。结果梁虎一句“加注”立刻把自己逼到了眼前的两难之境上,不能一招破敌那就什么东西都没有,若是想要得到赌注,就必须打破筑基中期级别的防御,莫说是梁虎才刚刚筑基,便是林书白这种卡在筑基中期瓶颈许久的修为,以广寒剑全力出招都没有任何把握在三招之内做到。
“反正输了我又没损失。”梁虎非常洒脱的笑着回答了一句,随后他手腕翻动,一张奇怪的皮革碎片已经出现在了掌心之中,正是不久之前才刚刚绘制,代表着此时梁虎最强攻击的“金光飞剑符”。